56.重逢

56.重逢

?五十六章重逢

即使閉上雙眼,可是耳朵依舊能夠接受到從鬧鐘傳來的「滴答,滴答……」清脆的時間走動聲、符志遠張狂的笑聲。[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求書.]

符連升心知這次他是絕對沒有可能擺脫符志遠,好好參加考試了,除非有奇迹發生。他睜著一雙因為氣憤佈滿血絲的眼睛怒視着符志遠,「你這次要嘛就我弄死在這裏,不然只要我還有一口氣走出這個地方,我絕對會讓你完整地體驗一遍我今天的所有。」

符志遠看着被壓倒在地連頭都仰不起來的符連升,心裏是快感連連,不過還不夠,遠遠不夠。他三年前所受的那些,跟符連升現在所經歷的相比,完全不夠。

他聽到符連升的沒有任何威懾力的威脅,微笑着說:「看來我們的想法驚人的一致呢。我也覺得僅僅不讓你參加高考的話,似乎是太沒用威懾力了。我以後還會有更多好玩的東西要送給你,希望你收到的時候,不要驚喜得暈過去哦。」

「連升會不會驚喜得暈過去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現在肯定會驚喜得暈過去的。」

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從符志遠傳來,符志遠來不及起身,就已經被一個人鎖住手腳就勢壓倒在地,臉直接與粗糙的地面來個近距離接觸。

與此同時,符連升帶來的幾個人來不及動作就已經被幾個穿着黑衣的男人壓倒在地,動彈不得。

原先壓在符連升身上的幾個男人也被兩個人用腳踹開,符連升還沒從地上爬起來,眼前就出現了一隻蒼白的手。

符連升猶豫了幾秒,握着他的手從地上一躍而起。即使再剛剛聽到聲音的時候就已經對來人有了期待,可是真正看見柴毅然本人的時候,他依舊呆愣在地,連對方的手什麼時候收回去的就來不及反應。

三年,足足三年,自從深夜接到那通以後再也不要聯繫的人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柴毅然。

剛開始或許還是他賭氣不願意見這個人,既然都已經說了以後不聯繫這樣絕情的話了,那以後就如他所願不見面了吧。

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似乎時間過得越久,想起柴毅然這個名字,他就越發冷靜。等有一天,聽到這個名字,他終於不會再有諸如心跳加速、呼吸急促、面紅耳赤等的不良反應后,他發現他已經沒有機會見到這個人了。

甚至連他的親弟弟柴清然似乎都找不到他。他疑惑,他不解,可是柴家的父母都沒有任何不良的反應,自然輪不上他這個外人來擔心。

三年不見,柴毅然依舊和三年前一樣,穿着西裝,面容沉靜。可是似乎瘦了很多,西裝穿在身上有點空蕩蕩,顴骨瘦得如同兩座山峰一般坐落在臉上,唇色也沒有什麼血色。

可是柴毅然察覺到他打量的視線后,就轉開臉,對手下吩咐,「把那個鬧鐘砸了。」

大大的鐵皮鬧鐘被砸碎的聲音徹底把震驚中的符連升喚醒,他慌張地問:「現在是幾點了?」

柴毅然注視着自己的手下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大石頭在旁邊砸那個鐵皮鬧鐘,似乎在看什麼新奇的東西,連眼神都不挪動一下,「3點11分,你還有四分鐘可以進考場。」

符志遠原本以為自己今天就要成功了,終於能狠狠收拾一頓符連升,可是想不到冒出了一個程咬金,設地毀了他的計劃。但是,那個人似乎越看越眼熟。

看了好幾眼,因為不老實還被壓在他身上的幾個人餵了好幾個拳頭。可是,他也終於知道眼前的人是誰了。柴毅然,符連升所謂好兄弟柴清然的哥哥。

符連升即使被人壓倒在地,依舊不死讓符連升難受的心,看着符連升柴毅然相處的彆扭勁,心裏有了自己的猜測,嗤笑一聲,「哎呦,我說是誰呢?原來是你姘頭的哥哥倆救你啦啊!符連升,我也是佩服你真是好心機,這邊把人家的弟弟迷得為你出錢出力,這邊又能勾搭人家的哥哥。真是好厲害啊!」

這次不用柴毅然開口,壓在他身上的兩個壯漢直接將他翻轉過來,狠狠對着他的肚子揍了幾拳。原先的那幾拳只是為了制住他,現在這幾下就專門往痛處揍,疼得符志遠直接如同一條死狗一樣蜷縮在地,只剩喘氣的力氣。

符連升冷漠地看着他,「你自己習慣了當屎,自然看到別人也覺得是屎。」

一句話哽得符志遠一口氣憋在嘴裏出不來,差點氣暈過去。

柴毅然又看了眼戴在手腕上空蕩蕩的手錶,提醒符連升,「3點12了,你還有三分鐘。」

符連升聽到這句話,什麼都不管,從地上抓起已經被撕碎的准考證,撒丫子就往教學樓跑。跑出小樹林,就可以清晰聽到從各個教室里傳來的熟悉的英語聽力的聲音。

符連升用百米衝刺的時間穿過操場,爬上樓梯,氣喘吁吁扶著牆走到考場門口,準備坐上自己的位置。

可是還不等他走進教室,就被一個微胖滿面紅光的老師攔住了,「准考證和身份證呢?」

符連升深呼吸一口氣,張開自己的手掌,裏面是幾張碎紙片、一堆的碎砂石和一張磨損嚴重的身份證,「老師,對不起。我剛剛被人攔住,任何他們把我的准考證給撕了,我現在只有身份證。希望您能高抬貴手,讓我先進考場。等考完試,我可以打電話給我的班主任,和我們學校的校長,讓他們帶着我親自去教育局報道。」

符連升慶幸自己在考試前以防萬一,特意去問了班主任,假如沒有準考證和身份證怎麼才能進考場的事。

當時班主任聽到他這樣的話,嚇得追問他是不是准考證丟了,連聲抱怨說早知道就不那麼早發准考證發到大家手上了,看一下就弄丟了什麼的。等符連升解釋清楚了才長吁一口氣,告訴他假如身份證或准考證弄丟的話,叫上學生所在學校的校長、班主任跟監考老師證明身份,簽下證明書,考生才可以進入考場。假如有以上其中證件中的一個就可以先進入考場考試,監考老師會幫忙聯繫班主任和校長,但是在考試結束前必須把證明書交到監考老師手上,不然的話該生該門考試成績作廢。

高考對準考證、身份證這些信息管理嚴格是為了防止抄襲,但是也不能因為規矩嚴格就阻了那些苦學三年的考生進考場。在嚴格的規定下,對考生的特殊事件還是有一定的寬容度的。並且現在是抄襲手段僅僅靠小抄而不是依靠高科技的90年代,對準考證、身份證其實管得沒後世這麼嚴格。

符連升滿身泥土,臉上還帶着青腫,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個學生路上可能遇到了一些意外,所以才導致無法及時進入考場,並且還把准考證弄碎了。

倘若是一般的監考老師的話,多看幾眼身份證,記錄下符連升的身份證號碼、准考證號碼就會讓他進考場,緊急去聯繫符連升的班主任和校長。可是,他今天遇到的是心情很不好的老劉。

老劉是隔壁縣市的一個普通三級達標高中的老師,年紀快五十了,教的是歷史,平時為人特別友善,和學校的同學、老師都處地不錯。這是就有一個毛病,有酒癮,愛喝酒,還愛喝白酒。

學校里明文規定老師上課前不能喝酒,可是他上課十有八九會帶着一身酒味,滿臉紅光進教室。學校的家長也沒少給學校反應,但是因為歷史又不是語數英這樣的主科,上課節數少,教齡也有快三十年了,算是學校的老員工,離退休也沒幾年,學校的領導對這件事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了。

教育局沒有對監考老師做明確規定不能喝酒,畢竟只要是頭腦正常人都不會選擇在高考這麼重要的考場裏帶着滿身煙酒氣。

前一天半,老劉也確實忍住了,可是英語是最後一門考試,並且明天他就走了,誰會去管在一個在監考前喝酒的監考老師呢?所以中午一個沒忍住,他就喝多了。

和他一起監考的老師是個剛參加工作沒多久了,對於自己的前輩還是很尊敬,對於這樣的事雖然頗有微詞但也不敢多說什麼,只是讓老劉先站在前門口吹吹風,等酒味散點再進來。

假如是遇上他平時的狀態,看到符連升這樣也就放進去了,並且還會主動去幫忙聯繫他的班主任和校長。可老劉喝了點酒,頭腦生鈍,渾身懶洋洋的,靠在大門口吹吹風還挺舒服,就不願意挪窩,再看了看錶,還有一分多鐘就開考十五分鐘不能讓考生進場了,於是就有心偷這個懶,不為符連升跑這一趟。

老劉打了個酒嗝,吐出一大口酒味,熏得符連升皺緊了眉峰,慢悠悠地說:「同學啊,你的准考證都碎了,我怎麼讓你進去啊?你們老師沒跟你說過嗎?身份證,准考證,兩證齊全才可以進考場!我看你啊,還是明年再來吧!」

符連升着急得一個人都要瘋了,明明考場就在面前,可就因為面前這個滿身酒味的老師,他只能站在門外,看着門裏的考生或是專心聽着聽力,或是對自己露出好奇的目光。他讓自己深呼吸一口氣,握緊自己氣得發抖的手指,板着臉語速飛快地說:「老師,根據今年的高考監考規則的第十五條,教育局明確規定,假如學生在來的路上發生意外情況,可以允許只有身份證的考生進考場。等考試結束后,考生只有能夠拿到相應的身份證明,該考生的考試成績才能作數。」

老劉似乎一點也沒看出符連升的憤怒和緊張,他看了看手錶,「同學,現在都開考14分鐘了,並且我看你現在這種狀況,即使真的進去考試,人家聽力都聽力一大半了,你進去和沒進去考試有什麼區別?不管怎麼樣,你都要重新來過一年,那還不如今天早點回去休息,讓你爸媽帶着你去醫院看下,爭取明年考個好成績。」

符連升被他這一番「純粹為他好」的言語之間氣笑了,可他還不等開口,身後就傳來了一個刻意壓低聲音,但依舊怒氣沖沖的聲音,「劉老師,你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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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糖果大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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