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第九十三章

第九十三章多芬街音樂節3

馬塞爾.傑拉德。

對於其他的普通的吸血鬼來說,馬塞爾,是一個寵兒。

吸血鬼始祖克勞斯在同為私生子的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待他如親友,給他一方庇護。

但是馬塞爾卻想變成吸血鬼,擁有力量。當克勞斯提出在轉變吸血鬼,還是選擇和瑞貝卡在一起之中選擇一項的時候。馬塞爾選擇了轉變為吸血鬼。

瑞貝卡被封印,馬塞爾如他所願變成了吸血鬼。

50年後瑞貝卡被克勞斯解除封印,她再見到他,依舊愛他。

馬塞爾從被轉化為吸血鬼的那一刻起,就擁有了別人難以得到的資源,世界上最好的吸血鬼老師克勞斯,教導他如此處理自己的嗜血*,如何用自己新獲得的速度與力量戰鬥。

他不僅比別的吸血鬼強,比別的吸血鬼有後台,還比別的吸血鬼多了很多資源。

比如說,他還有別人變為吸血鬼以來,幾百年都未曾獲得過的重要東西。

日光戒指。

現在,日光戒指是他統治新奧爾良的重要道具,吸血鬼們分為兩派,日行者與夜行者,日行者是吸血鬼上層的象徵,夜行者們如果想要獲得戒指,必須立功,或者能力出眾。

天知道夜行者吸血鬼們有多麼迫切的想要得到它。

陽光,無處不在。

與它為敵,就宛如與世界為敵。

他們活在暗處,幾年,幾十年,幾百年,連心都是陰的。

馬塞爾從變成吸血鬼到現在,做為寵兒,200多年,他本來沒有機會品嘗與陽光絕緣的感覺。

但是他品到了,活在陰影中的感覺。

造成這個的,是一個名字。

安妮.邁克爾森。

瑞貝卡解封以後,與馬塞爾的戀情轉為地下,她害怕再次被發現,所以躲藏,偷偷摸摸的與馬塞爾約會。而馬塞爾卻不是願意一直偷偷摸摸談戀愛的人,他積極的尋求破除克勞斯的阻礙的方法。

他試著給克勞斯塞女人分散他的注意力,但是總是失敗,終於有一天他覺得某個女人似乎得到了克勞斯的好感,馬塞爾把這個好消息與瑞貝卡分享,得到的是瑞貝卡的嗤笑。

她樂不可支,說那個女子只是長得有點像安妮而已。

馬塞爾連忙追問安妮是誰,瑞貝卡自覺失口,頓時閉嘴。

但是瑞貝卡天真,尤其是容易被自己愛的人欺騙,馬塞爾信心滿滿的攻克了她,卻沒有得到更多的信息。

他只知道,安妮.邁克爾森,克勞斯的妻子,克勞斯的最愛。

由此馬塞爾推斷,安妮.邁克爾森=克勞斯的缺點。

他通過很多蛛絲馬跡,再加上推理分析,得到了那個女子生活的地方:英國。

馬塞爾悄悄催眠一些前往英國的商人,低調的去英國探查消息。

卻沒有想到,英國那邊的防禦網,比克勞斯這邊更加嚴實。

商人們回來,什麼消息也沒有,反而給了他一個「馬蜂窩」。

的的確確的嚴嚴實實的「馬蜂窩」。

他不僅什麼都沒有查到,還得到了一個「馬蜂窩」。

一個「小草窩」,掛在樹頭,小草窩會動,飛動的時的速度比聲音快,。

這個小草窩,每天都會溜出一隻圓溜溜的「小蜜蜂」跟著馬塞爾飛,什麼也不幹,專門射出紅色光線,專門破壞馬塞爾的日光戒指。

自此馬塞爾與陽光絕緣。

就算他千辛萬苦得到了一個女巫的信任(女巫大屠殺后,女巫們與吸血鬼的關係一直不好),又千辛萬苦從瑞貝卡那得到了日光戒指的咒語,但是依舊沒有用,生產日光戒指的速度遠遠慢於被破壞的速度。

被「馬蜂窩」追殺的事情,馬塞爾隱藏在心裡,不會傻帽的找克勞斯求助,甚至不敢告訴瑞貝卡,免得她傻帽的去找克勞斯求助。

馬塞爾為了不讓克勞斯等人懷疑他的日夜顛倒,借口參戰,離開了新奧爾良,白天他不出地下室,晚上上戰場,隨身跟著他的「馬蜂窩」在四處橫飛的炮火中終於灰飛煙滅。

ps.製造馬蜂窩的某熊孩子只是簡單給馬塞爾一個警告而已,搭載的程序比較簡單,金屬用料也比較簡單,攻破方式也簡單,反而是馬塞爾竟然意料之外的多次被逼入絕境,本來是警告,現在反而像追殺,嗯,敢來捅馬蜂窩的人比想象中的弱。

所以安妮.邁克爾森這個名字,對於馬塞爾來說,含義根深蒂固。

馬蜂窩。

不能惹。

但是那是百多年前的事情,馬塞爾清楚的知道,自己現在是新奧爾良的王了,他連克勞斯都敢惹了,更何況被一直保護在克勞斯身後的女人。

並且,他終於了解到克勞斯為什麼來新奧爾良了,不是知道他在這邊稱王而特意趕回來奪權的,而是因為他的妻子安妮.邁克爾森。

馬塞爾鬆了一口氣,隨即他想到:嘿,克勞斯的弱點出現了,這是不是代表著他能夠找到趕走克勞斯以及跟著克勞斯一起來的另外兩個吸血鬼始祖的方法。

甚至,極有可能,控制住克勞斯。

這個想法讓他眼前一亮。

然後他的眼前真的亮了。

一個圓球浮在他的眼前,閃著白色光芒,像個燈泡,這個「燈泡」默默的對著他。

馬塞爾:……

這是?!

放大版的亮閃閃的「馬蜂」。

安妮的小激光球。

星際時代配套精神力異能使用的最簡單的武器,能夠360度無死角發出激光束,附加功能有照明導航等,安妮被時空能量甩到千多年前的時候,未來的兒子為她留下的東西,之後一直存在空間戒指里,從未使用過。

它的殺傷力還不足以殺掉一個有著癒合能力的吸血鬼,但是ko掉一枚戒指還是綽綽有餘的,況且它的優勢本來就是精密度,再小的東西都能擊得中。

馬塞爾全部的注意力都轉到了這個小小的球上,它浮在他的前面,默默的,他知道接下來是什麼。

幾乎同時,光球和馬塞爾動了起來。

銳利的紅色細光芒投射出來,速度之快難以想象,馬塞爾同時閃移,並用身體攔住日光戒指的位置。

馬塞爾慢了一步,它射入他的右臂,在那裡留下了輝煌的戰果,一個小血洞,穿透型,像個小隧道,目光的火車能夠筆直的穿過它,看到馬塞爾手臂另一側的風景。

這下,連旁側的瑞貝卡都目瞪口呆了,小激光簡單迅速,甚至都沒讓大家聞到血污,因為它同樣還含著高溫,一邊穿刺馬塞爾的手臂,一邊用高溫灼住了他的傷口,它的速度那麼快,血管里的血幾乎都來不及冒出來。

可這樣驚人的傷口只是一次小誤傷,它的目的並不是馬塞爾的手臂,而是他的日光戒指。

馬塞爾並不在意手臂的傷口,他先鬆口氣。

萬幸他成功的護住了自己的戒指,而且把它藏到了身後,這麼多年與小激光們的戰鬥讓他經驗豐富,他知道,只要把日光戒指藏到身後,小圓球就不會直接穿透他擊碎日光戒指,而是繞道他的身後再尋找機會,這會讓小圓球的襲擊慢很多。

馬塞爾並不知道這是小圓球的程序不允許它直接襲擊生命體,當然,誤傷是另一回事,但這不妨礙馬塞爾摸到這個規律。

他覺得自己經驗豐富,有機會取勝。

被人類操控的小圓球是另外一回事。

下一秒,馬塞爾目瞪口呆的看著激光穿過他的腰口,再次留下一個小洞的同時擊中了他的手指以及手指上的戒指。

陽光正停留在他的身上。

一秒,他就燃燒了起來。

與不死的吸血鬼始祖們不同,那美麗的被無數詩人讚美的燦爛的光芒,是吸血鬼們的死敵,它照在他們的身上,灼進他們靈魂,那些火焰與痛苦,難以逃離。

從照射到死亡,時間非常有限。

馬塞爾忍著痛,速度的閃到路邊的沼澤柏樹下,只有那裡有著小小的陰影,足夠他躲藏。

火焰快速熄滅。

但他來不及復原,小圓球又緊緊隨了過來。

「放棄你心中的壞念頭。」一個女子的聲音從屋內遠遠的傳來,不輕不重,非常奇異的清晰著:「否則,我不介意立即割了這棵樹,雖然我很喜歡它。」

克勞斯在這嚴肅的時候,彎嘴悄笑:嘛,樹這種東西,只要不要太懨,長成什麼樣他家安妮都會喜歡。

當年的送樹求婚,現在一看,多麼的英明。

(點贊)

這邊安妮的話音剛落,她還操縱小球射出激光橫向掃過,一節樹枝嘩啦一聲掉了下來。

馬塞爾也不是這麼好對付的。

他目光一凝,正要快速撿起樹枝當傘用,激光擦著他的指尖劃過,隨後幾瞬,連續數百個橫切豎掃,可憐的樹枝刷刷刷刷被切成了末。

馬塞爾:……

這是比當初的「小馬蜂」快百倍的速度與操控度啊!!如果這些光線掃過的不是樹枝,而是他的身體。

這下連以利亞都抬頭給了樓上的安妮一個驚訝的眼神。

馬塞爾仍然不願意離開,即使生命受到威脅,他的目光依舊鎖定在達維娜身上,關心著她。

達維娜剛剛站穩,她回過頭來的時候,恰好看到馬塞爾被燃燒的一幕,這個女孩差點有運起了自己還控制不住的巫力了,但是被以利亞拉住並警告了。

瑞貝卡順著馬塞爾的目光看過去,她撇嘴,收回摸著日光戒指的手,她本來打算美女救英雄,把自己的戒指讓給馬塞爾,現在看來沒有必要。

安妮依舊不現身。

馬塞爾揚著嗓子對著白色別墅說:「我並沒有惡意。」

「我只是想要把達維娜帶回去。」

這個問題不需要安妮回答,瑞貝卡就能代替大家。

「馬塞爾,請不要說得好像是我們綁架了達維娜一樣。」瑞貝卡生氣的說。

安妮的聲音再次從屋內傳來,與瑞貝卡銜接得天衣無縫:「是走是留,讓達維娜自己決定。」

馬塞爾看向以利亞與克勞斯。

以利亞、克勞斯沒有說話,算是默認,克勞斯甚至無聊的開始干起了別的事情,比如說給他的吉他調調音什麼的。

馬塞爾又把目光投向身側的小圓球。

小圓球依舊靜默,應該也是默認。

最後,馬塞爾的目光看向達維娜。

「達維娜,跟我走。」他說,像是懇求。

「不。」達維娜猶豫了一下,但很快堅決了起來:「一直以來,你只是利用我,做為武器控制女巫們。」

「我承認,當你的能力能夠協助我控制法屬區的女巫的時候,我迷失了自己。」馬塞爾說,情真意切:「我確實利用了你,我向你道歉,但是你不能和初代吸血鬼們在一起,你不清楚知道克勞斯是什麼樣的人。」

「不要信任吸血鬼始祖,達維娜,他們只會十倍的利用你。」馬塞爾當著大家的面這麼勸說達維娜。

這是實話,克勞斯懶得計較。

以利亞卻皺了皺眉。

馬塞爾為了達維娜不怕得罪吸血鬼始祖的勇氣,他不顧一切保護這個女孩的姿態讓小女巫深受感動。

達維娜走出屋子,來到了馬塞爾的面前。

但是她對馬塞爾的信任仍然沒有全部彌補回來,她後悔來到所房子,也想要離開。

年輕的女巫用巫術催長了樹木,樹葉與白色苔蘚彌補了太陽的縫隙,達維娜和馬塞爾站在沼澤柏樹下,靜靜的等著太陽下山。

「馬塞爾,你知道該怎麼做?」克勞斯站在陽光下,悠閑的警告馬塞爾。

不要泄露這裡的秘密。

也不要讓你的小武器泄露這裡的秘密。

馬塞爾點頭,什麼事情可以干,什麼事情不可以干,他自己心裡也有一個標準,不管他和克勞斯站在什麼樣的位置,兩人又會變成什麼樣的關係。有一點一直改變不了——克勞斯是他的朋友,他的導師。

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背叛他,做對不起克勞斯的事情。

這也是馬塞爾沒有打電話讓蒂埃里送日光戒指過來的緣故。

新奧爾良的吸血鬼中,這個地方將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安妮站在樓上,再次瞅了瞅窗外的樹下的兩人,在她的旁邊,瑞貝卡嘟嘴:「安妮,你為什麼要放走達維娜?我們乾脆囚禁她到小尼克吸她的能量,這樣不是更加省事。」

安妮好笑的看著瑞貝卡,調侃道:「你該不會是還喜歡馬塞爾吧?吃醋了?」

瑞貝卡不滿:「和你談正事呢。」

安妮大笑:「哈哈,不知道剛剛是誰覺得戀愛才是世界上最大的、最正經的事情,和我吐了一整屋子的苦水。」

瑞貝卡挫敗,眼睛中卻散著好奇:「安妮,你到底打什麼主意?」

快,快,把你的好主意拿出來。

「克勞斯和以利亞可不會問我這個問題。」安妮歪頭眨眨眼。

瑞貝卡鬱悶:「好吧,我承認沒有他們兩個聰明,猜不透你們的啞謎。」

「其實沒有什麼啞謎,只是我現在還不想讓小尼克接觸達維娜,更不想和達維娜認識。」安妮笑著回答:「我和達維娜有著利益衝突,將來是敵是友還不定,所以直到那一刻的來臨,我們還是保持陌生的關係比較好。」

等那件事請完結以後,是朋友、是敵人、還是繼續是陌生人,到那個時候再說。現在無論做什麼,對達維娜來說,都有欺騙與利用的嫌疑。

收穫祭的力量,讓各方勢力蠢蠢欲動。

瑞貝卡連忙問:「那馬塞爾呢?」

「馬塞爾可是克勞斯的事情。」安妮說:「你應該問他?」

「我想不明白的就是這一點,新奧爾良是克勞斯與以利亞建立的,克勞斯愛這個城市,現在馬塞爾佔了他的勞動成果,稱王稱霸,還想要踩到克勞斯的頭上去。」瑞貝卡憤憤不平,彷彿與克勞斯感同身受,所以她也疑惑:「按理說,克勞斯早就應該發怒了,但是他卻什麼也沒幹,只是和你一起籌備音樂節。」

「難道克勞斯性格變了?」瑞貝卡對自己的猜測半信半疑,她瞅了瞅安妮,覺得克勞斯為了妻子兒子轉轉性子也不是不可能。

安妮忍不住敲了一下瑞貝卡的額頭。

「別瞎猜,怎麼可能?!」

瑞貝卡嗅到了陰謀的味道,她立即站起來,認真強調:「先聲明,無論克勞斯想幹什麼,我都不會幫忙的。」

她補充:「嗯,不會免費幫忙的。」

安妮翻了個小白眼,瑞貝卡啊,雖然嘴上這麼說,到時候一個電話隨叫隨到赴湯蹈火的不知道會是誰。

瑞貝卡表完立場,又坐下來,大眼睛湊近安妮,用求助的眼神襲擊安妮:「那你說,克勞斯究竟有什麼,嗯,陰謀呢?」

「我不知道。」

安妮一邊打開網頁,她最近學會的購物流潮——網購,挑選嬰兒的衣服。

「不過,一定不是新奧爾良這麼小的東西。」

夜晚來臨,馬塞爾帶著達維娜回到聖安妮教堂,女巫們的咒語並沒有找到達維娜,因為這個小女巫試著給自己施了一個隱藏咒,這是一個新魔法,來自於以利亞的幫助。

當然,等價交換,達維娜將來要幫助以利亞一件事。

在白色別墅附近,達維娜莫名的覺得安心,她的能量也穩了很多,所以施咒非常成功。

學會隱藏咒,這代表著她不用擔心女巫們施咒尋找她,但是達維娜依舊不能亂跑,因為除了咒語,女巫們還有眼睛,還有耳朵,她們依舊能夠發現她的蹤跡。

馬塞爾找來了派去社區大學監視克勞斯與以利亞等人的吸血鬼迪亞哥。

迪亞哥是馬塞爾最重要的親信之一,當然不用干這種危險的小事(說不定克勞斯一個不高興就把跟蹤他的人給滅了),他把這件事交給了自己的手下去干。

馬塞爾對此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現在卻開始不滿起來。

因為這次的監視工作簡直失敗至極。

他們不僅沒有查到克勞斯的動向,還帶回了假消息。

「克勞斯的樂隊,有幾個人?」

「3個。」

「你確信。」

「是的,非常確信。」

3個人怎麼組樂隊,你在搪塞我吧!!而我竟然傻帽的信了,因為潛意識裡覺得克勞斯做什麼事情都不值得驚訝,不讓人吃驚的平凡事情反而值得驚訝。

「和瑞貝卡在一起上課女子有幾個?」

「和瑞貝卡在一起上課的女子,有很多個。」

「算了,把學生的花名冊給我。」

「抱歉,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把它給燒了,又把數據全部改了。您還要看嗎?」

馬塞爾:……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克勞斯什麼時候下的控制,他們明明全部都喝了馬鞭草。

不糾結於克勞斯的能耐,因為糾結這個問題的人只會越來越糾結。

馬塞爾喃喃:「也許,為了未來,我們該先找到殺死吸血鬼始祖們的方法了。」

迪亞哥卻聽到了這一句。

他扭頭,目光驚奇:「馬塞爾,你竟然不知道?」

馬塞爾:「知道什麼?」

「我不知道。」迪亞哥大腦中的精神控制,讓他邏輯混亂,只有他自己覺得理所當然。

他的樣子明明是知道的。

「克勞斯不讓你說,不讓你記得,對吧?」馬塞爾瞭然。

「你不能這麼干。」迪亞哥尖叫:「你會害死……」

他又說不下去了。

殺死吸血鬼始祖,會害死全脈的吸血鬼的。

他心裡住著這個真相,但當他想起,要對馬塞爾表明的時候,這個真相又不見了。

好像腦中多了塊抹布,把它徹徹底底擦掉了。

但是當他不想告訴馬塞爾這件事情的時候,它又冒了出來,於是他又打算張口告訴馬塞爾,於是又忘掉。

就這樣反反覆復的折騰了幾次,迪亞哥越來越痛苦,他面目猙獰,驚恐不已。

最後他一遍又一遍的厲聲尖叫。

「不,你應該去問克勞斯。」

「不要問我!!!」

「直接問他——」

「直接問他——」

「快去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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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初代]羅新斯莊園保衛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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