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第一百一十章

第一百一十章女巫收穫祭風雲7

威爾遜先生坐在街道邊的木椅上,望著路燈怔怔的出神。

雖然他極力避免知曉他的朋友、紐約霓日組織的副首領、那個犯傻刺殺吸血鬼始祖夫人的人,現在的情況怎麼樣?極力避免和那次刺殺有關的一切。可不管他怎麼冷血、怎麼明哲保身、怎麼避免一切,那些消息還是入侵了進來,因為他的心、他的耳都不受他控制的為紐約的一切開放著。

他的朋友,中了狼毒,死期一拖再拖,今夜已是極限,他即將死去。

不知道他們刺殺(綁架/威脅)安妮邁克爾森,是想得到什麼,但是那場刺殺,已經完全封死了他的路。如果不是這樣,以他現在在克勞斯手下盡心又儘力的出色工作,或許一兩個小小的要求,那個王者還是會滿足他的。

威爾遜先生懊惱的抓亂自己的頭髮,他以冷血著稱,紐約那邊的吸血鬼們深知他的性格,也知道這是行動失敗后組織的其他未參與的成員未被問罪的原因,他們感謝這一點,所以從未打擾到他。

正在威爾遜先生難得的懊惱糾結之中,昏暗的燈光為他拉近了一個影子,是安娜夫人正朝他款款而來。

「我是來向你道別的。」安娜夫人手心捧著一隻雪白雪白的小奶貓,面對威爾遜先生疑惑的表情,直接開口說出來意:「道別這個詞有點像朋友,但請不要誤會,我向你道別可不是因為已經當你是朋友。」

他們當然不是朋友,雖同為一方的吸血鬼領袖,將來合作的事情估計還會有很多,但同樣爭權爭利的事情也會不少,朋友,肯定是做不起來的。

「我和你道別,是因為你現在是克勞斯親自命定的新奧爾良首領,雖然是暫時的,不過這一塊歸你管,那麼我的來來去去,就應該和你說一聲。」安娜夫人的侍女用潔白的手帕擦了擦木椅,確認無塵土以後,安娜夫人才坐了下來:「算是我們吸血鬼們中的小禮儀吧。」

意思就是,下次你去我的地盤,也得先和我打聲招呼。

「你去哪?」威爾遜先生問,這一句剛剛出口,他就察覺出了自己的愚蠢,都是因為心緒煩亂,說出的話沒有再精細的琢磨過。

安娜夫人用扇子掩著嘴,小聲的笑:「我的行蹤啊,呵呵,就算我小氣吧,不方便透露給你了。」

「你在這的事情完結了吧。」威爾遜先生也笑:「那麼,再見。」

「嗯,再見。」安娜夫人起身離開,走了幾步,突然回頭說:「也許,可以試著向克勞斯請求一下。」

「你知道我在煩惱什麼?」威爾遜先生知道自己又問了蠢問題,以安娜夫人的眼力,自然發現了他在煩惱什麼。

安娜夫人微笑,回答:「世界上有些事情,只求一個付出,如果你盡心去做,無論成敗與否,你都能坦然的面對結局。但是從未試過又是另一回事。」

「你讓我向克勞斯求情。」威爾遜先生說:「如果我是克勞斯,我也不會原諒曾經想要殺害我愛的人的人。」

「但那是他該決定的事情,而不是你。」安娜夫人拋出她的白色小愛寵,前一秒還被寵愛無邊的小生命,下一秒便面臨著生死威脅,威爾遜先生下意識的閃過去接住,把小小的一團捧在手掌心。

安娜夫人哈哈大笑起來:「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懂你,那個人就是我。」

「我知道你一定會接住的。」說完,她再次轉身離開。

威爾遜先生捧著手心的小奶貓,那貓抬著一雙清澈無比的大眼睛,茫然的與他對視。

威爾遜先生掏出手機,按下號碼。

電話接通,卻沒有人說話,只傳來各種各樣的音效聲響,聲音非常大,其中還夾著人們熟悉的旋律。

威爾遜先生甚至還能跟著旋律哼出歌詞。

everynightinmydreams

lyou,

us

near,far,whereveryouare

……

是歌曲《我心永恆》,電影《泰坦尼克號》中的歌曲。

偶爾還能聽到旁側有女子邊哭邊抹眼淚的聲音。

威爾遜先生:……

這是在某情侶在約會的節奏嗎?

威爾遜先生默默掛斷電話。

掛斷以後,他又覺得自己蠢了。

那人按了接聽鍵就表示,他聽著。

不說話,但是聽著呢。

威爾遜先生:……

他低頭擺正掌心之中某無辜的小白貓的頭,和它無語對視。

「你說,明天早上我會被克勞斯劈嗎?」

這話剛說完,叮鈴鈴,他的電話響了。

威爾遜先生嚇了一跳。

看著自己的手機,就像看著毒蛇,警惕得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當針使用。

但還是不敢不接。

萬幸,手機中傳來的是女子的聲音。

是金髮始祖瑞貝卡的。

「喂,你說,在什麼愛情之夜,被一個人留下家中比較凄涼,還是一起看電影,就我孤家寡人、形單影隻比較凄涼。」

威爾遜先生舒了口氣,他一點也不怕瑞貝卡,這位始祖太簡單,易懂好猜好相處。

「我覺得都不凄涼,單身有單身的好,自由。」威爾遜先生說。

他是冷血系、隱藏系,往日里就覺得愛這種東西比較麻煩,多次敬而遠之,他享受一個人的自由,享受只在意自己一個人的感覺。

「尼克沒空,讓我接電話,雖然我不是什麼秘書,不過如果你有重要事情的話,我也可以勉強先聽著。」瑞貝卡只是看愛情大片看得有點心戚戚,現在回過神來,迅速進入公事公辦狀態:「如果是小事,你還是直接掛了吧。」

威爾遜先生先把薩賓的「賠禮與謝禮」傳達了一遍。

「我媽媽的遺骨?」瑞貝卡嗤笑:「原來女巫還有這樣的想法啊!!好吧,這事我會轉給安妮的,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為什麼這件事最後做主的是安妮邁克爾森,而不是尼克勞斯,邁克爾森,威爾遜先生隱藏自己的疑惑,試著問另一件事。

「這個不用尼克,我就可以回答。」瑞貝卡在手機的另一端大笑:「你不知道他們動手的原因,卻也敢和我們求情,我有點佩服你,但這件事情是不可能的。我們之所以沒有親自動手殺紐約的那個吸血鬼,是因為不用我們動手,他也活不了多久,我們懶得浪費力氣。更不用說救他了,下次讓你的手下們把眼睛擦亮點,不要再干傻事。還有其他的事情嗎?沒有的話,我要回去看電影了。」

這邊瑞貝卡掛斷電話,表情瞬間轉嬉笑為嚴肅。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打斷了躺在克勞斯懷中抹眼淚的某女子,為他們帶來了薩賓的消息。

埃絲特的遺骨,獻祭,孩子?

讓瑞貝卡表情嚴肅的當然不是這些,而是薩賓本人。

塞拉斯特。

這個電影院,就他們三人,就連放映人員都被催眠了。

他們可以直接暫停電影,然後把這裡當成會議室。

「薩賓,我是說塞拉斯特。」瑞貝卡歪頭思考兩秒:「該不會想要孤注一擲,走最後一步棋了吧。」

安妮敲了一下瑞貝卡的頭,她的眼圈還紅著,看電影正感動著呢,但是被打斷了:「你忘了她死以後,會轉生到別的女巫身上,逃跑,才是她的最後一招。」

克勞斯轉過頭來,為了這次約會,他還特意裝扮了一番,穿了西裝:「想到辦法封死她的逃跑嗎?」

做工精細的西服讓克勞斯展現出了別樣的帥氣,剛開始讓安妮雙眼冒好一陣的紅心,現在她還有點小歡喜,看了又看,才點了點頭:「這件事由以利亞辦,他們需要一個了結。」

「你們說,她的最後一步棋,我是說,下一步棋,是什麼?」瑞貝卡問。

「剛開始,我以為當我道出她的真名的時候,她會死亡逃跑,這樣的話,我就可以見識一下她的轉生了。」安妮說:「但是她卻沒有,反而冒著危險留了下來。」

「因為收穫祭正在關鍵時候,這東西一旦啟動,就跟炸彈一樣,不停止,所有人都會有難。」安妮又說:「所以萬萬不能失敗,如果失敗,所有女巫都沒了魔力,塞拉斯特也是。」

「沒了魔力,她的永生,就進行不下去了。」瑞貝卡插話:「所以,她一定會在確保收穫祭會成功的情況下再逃跑。」

克勞斯說:「收穫祭進行不下去,缺少兩樣東西,第一是長者,第二是達維娜。」

他想到的卻是:「塞拉斯特提到我們的媽媽埃絲特的遺骨,是為了分散我們的注意力?當然,她也抱著我們會接受這個建議的信心。」

收穫祭如果不順利進行,達維娜最後會引發天災,所以塞拉斯特才有那樣的信心。

「我知道,安妮曾經讀取過簡安德弗里的記憶,清楚的知道收穫祭的細節。收穫祭中,一個女巫女孩的力量流向另一個女孩,一個接著一個,最後傳到達維娜,再由達維娜把力量傳回大地。這就像流水,現在這個河流堵在了達維娜這裡,遲早會決堤。而我們不想決堤,就得著手弄遺骨獻祭的事情,暫時沒空管塞拉斯特。」瑞貝卡說:「原來如此,那麼她接下來要做什麼?」

「她可不會把籌碼放在我們這個不靠譜的籃子里。」安妮說:「長者的事情,說不定還有新情況,不要忘了塞拉斯特本身曾經就是長者,轉生以後誰知道會是什麼情況?」

「既然對於塞拉斯特來說,長者已經不是問題,那麼唯一的問題就只剩下達維娜。」

克勞斯的思維是跳躍的,他想到了更多。

「安妮,快,現在開始準備吸收魔力。」

安妮:……

「現在的意思是、現在——」安妮驚訝:「在這裡,電影院?」

克勞斯嚴肅的點了點頭。

「是的,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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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初代]羅新斯莊園保衛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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