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新皇登基

001、新皇登基

雅緻溫馨的內室里,一身綠裙的少女挽著和她面容相似的少婦,翹著紅艷的小嘴,哀求說:「娘,你就答應吧!答應吧!才這多大的事情啊!」

少婦挑了挑眉,玩味的說:「一國之君的位置,在你眼裏就這麼大點的事情,讓你用來追男人用的。」

少女癟了癟嘴,不滿的說:「要不是想留住大叔,我還不屑這個位置呢!你看兩個弟弟,哪一個不是知道爹娘有意確認皇位繼承人就跑得無影無蹤。」

少婦用力的戳了戳少女的額,笑罵說:「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們倆是被你打跑的!」

少女眼珠一動,也不央求了,抬高了下巴,得意的說:「哼!反正大弟和二弟跑了,這皇位不確定下來,他們是不會回來的!如果爹娘願意的話,再等上八年,等小弟十二歲了,再讓他接位也是行的。」

「君卿淺,這就是你跟你娘說話的態度!」男子滿是威嚴的聲音在屋裏突兀的響起。

執政多年,清瀾積威已深。

朵朵自幼無法無天,可以說是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怕的人就是這不苟言笑的老爹。特別是當他叫她的全名時,她就知道要倒霉了。

不過眼下,為了心上人朵朵也是豁出去了,不滿的和清瀾頂嘴。

「有什麼關係,爹娘明明也不在意皇位,讓我當女皇有什麼不可以的。」

淺淺憋著笑,睨着眼睛看向清瀾。

清瀾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朵朵,冷冷的說:「先前你娘還勸說我同意這事,如今看你這個樣子還是算了,這女皇都還沒當,就敢跟爹娘大小聲,以後若是做了女皇,那不是要殺了我們?」

朵朵眼眉一跳,再側目看娘親一副看熱鬧的嘴臉,當下就明白自己上當了,敢情爹娘早就有同意了她的提議,就是瞞着她不說呢。

不過當下,也是敢怒不敢言,怕把事情弄砸,畢竟當了他們女兒這麼多年,多少也是清楚他們的性子。

娘是隨性慣了的,想一出是一出,至於她爹……算了,不提也罷,簡直就是一個妻奴,她都看不下去了。

在她爹眼裏,她娘放一個屁都是香的。

「爹息怒息怒,女兒哪裏是這樣的人,爹娘最清楚女兒了,女兒可是最孝順的姑娘,來來來,爹,我幫您捏捏肩,看了一個上午的奏摺,想是肩膀也酸脹了。」

朵朵瞬間變了臉,拉着清瀾就坐下,一副諂媚的樣子。

淺淺托著下巴,側目看着朵朵,有些嫌棄的說:「你別用這張和我相似的臉做出這樣的表情好嗎?看着真是噁心。」

淺淺說罷,還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

朵朵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一眼淺淺,卻不敢當着清瀾的面指責她什麼,只是心底埋怨,這日子沒法過了。

人家府上,娘親整日整夜為姑娘謀划,就自家府里,娘一天到晚拖她的後腿。

「行了,你娘不樂意看到你,你就出去吧!」清瀾輕輕的扯了下朵朵的手,將她甩開,再以眼神示意,看了看門口的方向。

朵朵瞬間鼻子都氣歪了,沒好臉色的說:「爹你也太過分了吧!娘才說一句而已,你就要趕我出去,我可是你的親生女兒啊!你這也變得太多了吧!我小時候你明明不是這樣的。」

清瀾上下看了一眼,淡淡的說:「嗯!長大了,是女子了。」

朵朵先是愣了下,然後反應過來,一張臉如五色調盤似的,沖着淺淺叫道:「娘你太過分了,未必我還會和你搶相公嗎?我可是你們的女兒,你們兩個、兩個……我真是受夠你們了。」

朵朵發泄過後就跑了出去,淺淺目瞪口呆的望着朵朵的背影,托著下巴,似笑非笑的盯着清瀾。

「肯定是你平時慣會和兒子吃醋,所以女兒才把事情賴到我的身上。」

清瀾挑了下眉,理直氣壯的反問:「上次說兒子的事情,難道不是你把女兒拖出去當擋箭牌嗎?想來你肯定也是吃醋的。」

淺淺頗覺無奈的白了眼清瀾,道:「你當我和你一樣啊!」

清瀾也不反駁,淺淺笑問:「登基大典,什麼時候舉行?」

「就明日!」清瀾說話間,習慣性的將淺淺抱到自個兒的腿上。

淺淺挪了挪臀,在清瀾懷中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這才仰著小臉問:「就明天了,你還不告訴朵朵啊!」

清瀾不甚在意的說:「有什麼關係,反正說不說,到時候也會有一堆人反駁,不如直接誰都不要說,明天雷厲風行的將事情辦了。」

淺淺瞠目結舌的看着清瀾,訥訥的問:「你別告訴我,朝臣也不知道這件事情。」

「嗯!他們是不知道的!」清瀾低低的回應,並不覺得這件事情有什麼不妥。

畢竟讓女子登基為帝,是開創了先河的,不管如何都會引起朝臣和百姓的反對,既然是這樣的話,為什麼還要跟他們說,少公開一天,就少受一天嘮叨。

淺淺突然有些可憐這些朝臣了,跟了這麼一個不按牌理出牌的攝政王,虧得他們每天累死累活的在研究到底是讓蒼兒還是穹兒登基。

朵朵不爽的去了練武場,狠狠發泄了一通,待到天黑才回屋,沐浴休息。

若不是怕這會兒去淺歌的院裏,她忍不住用些手段把人強了,她就直接衝過去了,都怪她娘閑着沒事,給她洗了腦,說什麼不能毀了人家修行,一定得要淺歌心甘情願才行。

每次想到這裏,朵朵都忍不住埋怨自己當年年幼不懂事,太過自傲。

丑時,朵朵才睡着,寅時就被丫鬟叫了起來。

沉顏不悅的問:「我爹說今天舉行登基大典?」

「對!郡主先梳洗換裝。」小丫鬟笑意盈盈的捧著明黃的料子,作為郡主最得力的大丫鬟,自然清楚郡主那些心思,只是她沒想到郡主真的說服了攝政王。

朵朵看到一身龍袍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心裏憤憤不平,恨不得把爹娘拖出來打一頓,今天就登基了,昨天還在戲弄她。

不過就是如此,想到目的達到了,朵朵也只能暫時忍下。

匆匆換了裝,一輛馬車到了皇宮,一頂軟轎到了宮殿。

「爹,你怎麼都不提前告訴我一聲啊!」朵朵不悅的看着清瀾。

清瀾漫不經心的問:「告訴你有何用?」

朵朵翻了翻白眼,走到一邊,準備新帝登基大典的事宜。

吉時一到,朵朵穿着龍袍,走在最前,步步按著禮部指示做着。

約半個時辰之後,內侍太監高聲唱道:「奏樂禮畢,百官叩拜新皇。」

新皇登基這種事情,也不是清瀾一人控制得來的,許多事情還需要各位大臣的配合,就是登基也需要禮部在,所以這文武百官當中有清楚這事的,也有蒙在在鼓裏的。

這會兒眾人看到穿着龍袍都掩蓋不了玲瓏有致的身形的朵朵,紛紛有種扶額的衝動,更多是琢磨著到底要跪還是不跪。

跪了的話,就不能反悔了,畢竟上千年來都沒聽說過這片大陸出過女皇,可是不跪的話,攝政王的手段又不是等閑人承受得了的。

就在這時,一位御史出列。

「攝政王,這怕是不妥吧?」

清瀾不悅的皺起眉,「有何不妥?」

在清瀾的管理下,御史這十年來說來也挺閑的,好不容易逮到一個機會,想要慷慨激昂的表達一番他的口才,但看清瀾的樣子,又默默的縮了縮脖子。

畢竟這個攝政王和歷朝歷代的皇上都不一樣,他根本就不怕史官的筆墨,很多東西他決定了的事情就沒得改了,有些事情他甚至是直接動口不動手。

剛掌握朝政的時候,用着雷厲風行的手段,滅了幾府人家的事情還歷歷在目,自此之後,也鮮少有人敢跟他唱反調。

好在攝政王雖然獨裁,但不得不說,開創了大魏的盛世,至少和漢國的幾場戰役,打得漢國至今不敢來犯。

「可是卿淺郡主是女子啊?」御史開了口,自然不能半途而廢,話還是得說全。

他這話一出,十之*的大臣都站出來附和。

畢竟他們再是敬重清瀾,也接受不了他這種安排,讓一個女子踩在各人的頭上,做這個高高在上的女皇。

「噢,你們有意見嗎?」清瀾揚揚眉,已露不快。

朵朵直接往龍椅上一坐,驕傲的揚著下巴,說:「你們做你們的大臣,我做我的女皇,我們互不干涉,這天下還是我爹做主,你們也少拿我的性別說事,你們哪一個不是女子生的,憑什麼看不起女子,誰再說一句廢話,我就殺了誰,你們是知道我的手段的。」

朵朵的話引得眾人不滿的朝清瀾看去,清瀾淡淡的接了句。

「本王向來十分寵溺這個女兒。」

朵朵得意的一笑,揚了揚下巴。

眾大臣多少也清楚朵朵的本事,一個個被憋得臉都變了色,早先就清楚今日登基之事的幾位大臣這時候出來勸說了幾句,也算是給了大家一個台階,事情算是勉強揭過。

登基大殿完成,百姓朝拜,而後商談國事。

退朝前,朵朵親下了第一道聖旨,冊封万俟淺歌為魏國國師,賜住瓊華宮。

本就不滿朵朵女子身份的百官,臉色更是詭異,畢竟瓊華宮是後宮,而淺歌身為男子又怎麼能住到後宮當中去。

可是看着清瀾和朵朵這對父女,百官為了小命,終是化為一聲輕嘆,最終也只敢出了皇宮后才敢報怨。

而這一天,新皇登基,清瀾下旨百姓免稅三年。

坐在攝政王府收拾行李的淺歌,突然接到旨聖,微微皺了眉,小童瞅了兩眼,哼唧說:「就說你那個好徒弟肯定不會輕易放你離開的,她肯定是看上你了,想留你當王夫。」

「住嘴!」淺歌嚴厲的朝着小童喝斥。

但手中明黃的布料,卻有些燙手,對來傳話的公公說:「我不會跟你們去宮裏的。」

來宣旨的幾位公公早就得了朵朵的示意,當即全跪在淺歌的面前,哭聲震天的嚎叫:「國師,求您大發慈悲進宮謝恩吧!不然的話,咱家幾人全部性命難保,女皇已經說了,若是請不去國師,就要我等提頭去見。」

淺歌微微皺眉,小童在一旁碎碎念。

「我跟你們去一趟。」

畢竟也不能傷及無辜,只是這個徒弟……

唉!

淺歌被公公一路帶到了瓊華宮,朵朵早已等侯多時,看到淺歌過來,立即迎上去,笑意盈盈的說:「大叔,你來啦!快來看看這瓊華宮,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你以後就留在這裏陪我好了。」

淺歌一雙沉靜的眸子落在朵朵的笑顏上,嘴角不自覺的輕柔了許多,放緩了聲音說:「師父馬上就要離開國都了。」

朵朵笑眯眯的說:「我知道啊!不過沒關係的,這天下反正就這麼大,大叔你若是在魏國的話,我掘地三尺也要把你找出來,若是你去其他國家的話,我就發動戰爭,讓他們主動把你交出來。」

淺歌輕斥:「別鬧!」

朵朵一本正經的回答,「我這可不是鬧,大叔你若是敢走的話,我就絕對敢這樣做,再說大叔就這麼捨得,離開我,不見我?」

淺歌看了眼朵朵,想到數年見不到這張可愛的小臉,他還滿煩惱的,好看的眉微微皺起。

朵朵抱着淺歌的胳膊,甜膩的說:「大叔就留下來嘛!這麼多年我們都生活在一起,你為什麼突然要走嘛!」

淺歌抿抿嘴,道:「不突然,當年收你為徒時就已經定下了這十年之約。」

朵朵一臉憤憤不平的說:「你那是和我娘說的,又不是和我說的,反正我不管,你得留下來,不然的話,哼哼……」

淺歌平靜的眼眸中閃過一抹波瀾,理智告訴他,他得走,可是看到這小徒兒,心底卻有了些羈絆。

修道之人,最不需要的就是七性六欲,但一個孩子由他自小拉扯長大,這若說沒一分一毫的感情也不可能。

「我的王夫,我的國師,你選一樣。」朵朵咬咬牙,趁著淺歌發愣的時候,快速在他唇上偷得一香。

淺歌只覺得唇間一熱,唇瓣溢滿朵朵的甜味,再想退避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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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戶的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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