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第147章 最後一顆星球
還沒有用過晉江出品的防盜,試一下!!!這個傢伙才清醒幾個小時而已,他可不記得自己在這幾個小時里說過自己的來歷。
當然,樓安景也沒有聰明到去想到重生之類的事情。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在想自己大概是完了。
這個時代還是很落後跟迷信的,不然也不會有沖喜一說。要是雲牧遠知道他是借屍還魂的,他簡直不敢想。
不行,還是一會兒趁這個傢伙睡著了逃跑吧,至於逃跑之後侯府的人會怎麼樣,因果又怎麼辦,現在則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雲牧遠察覺到懷裡的身體越來越僵硬,臉上的笑意怎麼也止不住,不過他也知道,不能再繼續逗這個小傢伙了。
在他詭異的重生之後,他便決定與這個願意嫁給他的小傢伙好好過這一生,「你不想聽我說為何知曉地球?」
「嗯?」樓安景被迫接受著某人胸腔的震動,「想。」他也想知道到底自己是在什麼時候說漏嘴的了。
雲牧遠順著他的頭髮,手掌下的順滑絲涼讓他心情甚好,「你嫁於我之前,我便已恢復意識,只是不能蘇醒,也無法支配身體。王府里的一舉一動我雖不知曉,可你對我所做所說的一切我都記得清楚。」
樓安景驚訝的抬頭,這是什麼情況?
也許是樓安景的疑惑太過於明顯,雲牧遠低頭看著他的眼睛,黑眸里笑意盈然,帶著點點碎光,「我並不介意你是何人,我只知,嫁於我的是你便好。」
話聲一頓,雲牧遠方才續道:「且,我也有一事對你說,我之事,並不是意識清醒那般,我記得,我已死。」
聽到這裡,樓安景驀然睜大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雙手抓住身前之人的中衣衣襟,「你說你死過一次?」
他這是得多好的運氣?
自己穿越也就算了,竟然嫁的人還是個重生的。
「是。」雲牧遠另一隻手被樓安景壓在腦袋下,空著的一隻手安撫的摸了摸揪著自己衣襟的手,「前世欽天監測算四人為我能帶來一線生機,那時的你因反抗聖旨,被侯爺家法至傷,氣息奄奄,與我之情況也不差多少,自是不能嫁於我,而另外三人,則是與今世情況相仿,或借家族身份行推脫之事,或暗中已與旁人定親。而我則在昏迷半年之後去世,只是當我醒來之時,則是在我中毒一月之後。」
雲牧遠對此也是諸多疑惑,他確定自己已死,卻是不知為何又會醒過來,或者說是活過來。
樓安景聽完他的話,大嘆世界真是太奇妙。
這人今世若不是遇到他穿越過來,怕是也會跟前世一樣的結局。
然後樓安景詭異的想到,這人會不會這次死了,然後又活過來,再死再活,如此循環?
噗……
「小景,為何發笑?」雲牧遠疑惑的看著他。
「無事,只是想到一件好笑的事情。」樓安景埋頭在他懷裡搖了搖腦袋,難道要他說他在想他沒有遇到他穿越過來會發生的悲劇而又喜劇的事情?
雲牧遠摸著他的腦袋,滿臉縱容。
兩人之間有了共同的秘密,感覺好像更貼近了。
雲牧遠知道小傢伙喜歡自己,這在他昏迷期間,小傢伙膽敢對他動手動腳就能看出來了。
他也知道自己對這個小傢伙有感覺,只是沒想到,兩人之間的相處會這般融洽且和睦與自然。
一夜好眠,兩人直到正午方才醒過來。
聽到殿內的動靜,早上從王府跟著雲管家與趙嵩趕進宮的青竹立馬出聲道:「少爺,王爺,可是醒了。」
「青竹?」樓安景從雲牧遠懷裡起身。
「是我,少爺。」青竹推門進來,身後跟著端著洗漱工具的兩名嬌俏宮女。
「何時進宮的?」樓安景從床上起來,揮開打算過來侍候他更衣的一名宮女,自己拿過一邊的衣服穿上,又見其中一名宮女準備去侍候雲牧遠,自己腰帶也沒扣好的就跑了過去,「出去吧,這裡無需你們侍候了。」
開玩笑,雲牧遠可是他的人,就算只是侍候他更衣也不行。
「王妃,這不合規矩。」其中一名宮女低聲道。
樓安景挑眉看著她,冷嗤道:「我就是規矩。」
雲牧遠見他神色不好,忙出聲道:「出去吧。」
兩名宮女互覷一眼,應了聲是,便退了出去。
樓安景皺眉,隨即哼了聲,直接過去開始洗漱。
所以說他最討厭規矩多的地方了。
「不喜歡以後就無需她們進來侍候便是,何須與她們置氣?」雲牧遠走過來,拿起一旁的木梳給他將披散的頭髮束在頭頂,並插上一根造型簡單的白玉簪。
樓安景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該怎麼跟這人說。
他雖然從來沒有談過戀愛,就算是知道自己喜歡男人,也是在穿越過來不久之前。
可他們樓家人都有個特性,就是獨佔欲超強。
他爸爸對媽媽是這樣,他兩個哥哥也是這樣,他自然也不例外。
對於屬於自己的人事物,絕對是不容任何人覬覦的。
就是別人想要碰一下都不行。
這種超強的佔有慾,會給他們的另一半帶來困擾,也會讓另一半覺得被管束,甚至會讓對方產生窒息的感覺。
但他們根本沒辦法控制這種發自骨子裡對自己所有物的佔有慾。
自打把雲牧遠看作自己的人之後,他就沒打算讓任何人沾染他。
就算對方只是想要侍候更衣也不行。
他大哥就因為這種超強的佔有慾而讓初戀受不了跟他分手,這讓他與還沒有談戀愛的二哥很警醒。
可警醒是警醒,能不能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樓安景煩躁的扯了扯身側懸挂的玉佩,大哥喜歡的是個嬌滴滴的妹紙都因為這個原因告吹了,何況他喜歡的還是個跟他一樣帶把的男人,且對方還是個王爺並將軍。
能受得了他的這種超強佔有欲嗎?
「小景。」雲牧遠將人拉過來正面面對自己,見他一臉的煩躁,不由道:「若是不喜她們侍候,以後便不讓人侍候便是。」
「你根本不懂。」樓安景揮開他的手,兀自走到外殿桌子上坐下。
青竹安靜的退了出去。
雲牧遠跟著樓安景來到外殿,在他身側坐下,不顧他的掙扎將人抱進自己的懷裡,「小景,你若是不說,我自是不會懂。既然如此,為何你不願與我說清呢?」
樓安景抿了抿唇,一頭扎進他懷裡,悶聲道:「我不喜歡任何人碰你,是任何人。」宮女,婢女,太后,皇上。
他不知道這是因為喜歡而產生的佔有慾,還只是一種純佔有慾。
反正他不喜歡這人被除他以外的任何人碰。
雲牧遠怔愣了一下,旋即失笑,竟是因此種理由生氣,「即是如此,那我以後便由小景侍候便是,可好?」
咦?
「你不生氣?」樓安景從他懷裡抬起頭,古人的大男人思想不是很嚴重的嗎?
「為何生氣?」雲牧遠拍拍他的腦袋,他十五歲去到邊關為將,如今也有七個年頭,在邊關的這幾年裡,他早就習慣了凡事不假他人之手。
加之幼時的一些不好經歷,更是讓他習慣親力親為。
至於小景的這種心思,剛好,他也有。
樓安景撇了下嘴,從他腿上跳了下來,「如此,你且記住今日說的話便好。」
既然人家都不覺得如何了,他還糾結個什麼勁。
「好。」雲牧遠起身看著他,笑道:「可是能去用午膳了?」
「走吧。」樓安景轉頭率先出了門。
雲牧遠在其身後笑得溫柔。
有如此一人陪著,甚好。
兩人在宮內用午膳,卻不知因早朝過後,一道聖旨掀起了如何的波瀾。
「君墨醒了?」蘇良佑不可置信的看著向自己報信的小廝,臉上是又驚喜又不甘。
「是的少爺,皇上早朝已下了聖旨,因王爺已醒,免稅一年,且還大赦了一批犯人。更是賞賜了不少御物到安平王府,指明是賞給安平王妃的。」李華恭敬的回道,心裡也不知道該是對自家少爺感到惋惜還是為少爺感到激動。
蘇良佑深吸一口氣,雙眼閃爍著光芒,「替我更衣,我要去安平王府。」
「少爺?」李華抬頭。
「去吧。」蘇良佑看著書桌上的一方硯台。
「是。」
用過午膳,樓安景與雲牧遠又在寧壽宮陪了太后兩個時辰,方才出宮回府。
只是剛走到王府門口,就見到兩人站在王府門口與守衛對峙。
樓安景似笑非笑的看著身邊的雲牧遠,「喏,不去幫你的藍顏知己解圍?」
真是沒想到,這個蘇良佑竟然還沒有死心,而且臉皮還挺厚。
雲牧遠看也未看那邊一眼,只是一臉無奈之色的看著樓安景,「他並不是我的藍顏知己,只是兒時伴讀。」
「可人家不如此想。」樓安景瞥他一眼,邁步朝王府門口走去,「喲,本王妃道是何人如此不顧禮儀在別人門口頤指氣使,卻原來是蘇侍郎。不知蘇侍郎幾次三番來我王府所為何事?」
「你。」蘇良佑沒想到這位樓四會這般伶牙俐齒,一時不知該如何反駁,只是在見到其身邊的人時,目光灼灼的看著對方。
樓安景微微往右邊走動幾步,剛好站在兩人之間,「蘇侍郎,你的眼睛是不是該收斂一點?」
蘇良佑此刻卻是顧不得理會他,只滿眼的看著其身後的雲牧遠,就像要將人裝進自己眼睛里一般。
樓安景覺得要吐血了,他竟然被無視了?還是被一個覬覦自己男人的男人給無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