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坑爹的暗戀
翠微宮平常很安靜,這很好理解,國家領導人呆地方,它能時時刻刻像個菜市場嗎？尤其是夏日近午時分，連蚊子都休息了,還能有什麼熱鬧？所以蕭志這一頓唏哩哐啷簡直是聲聞百里，蕭志羞得從頭紅到了腳，尤其抬頭髮現他剛才看人居然也看到了他蠢相之後,真是羞憤欲死！蕭志恨不得地上有條縫,就這麼把他吞了進去就此消失,也好過這麼光天化日之下囧態畢露。
讓他難過是,人家小娘子扭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就遁了！好想趴那兒捶地大哭！
蕭志小小年紀已經是中層領導了，是以周圍旁觀者雖多，依舊保持著高品質靜悄悄。宮女宦官自不用說，便是或有背景、或有能力御林，也都緊閉了嘴巴。蕭志一趴二趴，大家都裝「我看不見你」，沒奈何，自己爬了起來，又飛地抱起頭盔，躲進一間屋子裡整理儀容兼收拾一顆破碎心。
蕭志覺得自己一顆男兒心都要碎了。
這時外面也不安了起來，很多人都看到了蕭志摔跤。一部分人挑眉動眼，暗道這可是個大聞，回去得傳上一傳，平江郡王世子翠微宮裡跌了好大一個跟頭——這是低級八卦黨。另一部分人眼看鄭琰也場，巧妙地把這兩人聯繫了一起，便猜測這是不是，嗯？世子被韓國夫人耀花了眼？——這是中級八卦黨。
還有四個明白真相群眾，心中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他們是跟長官蕭志身後巡查跟班，眼睜睜看著走前方蕭志從止不斜視到突然一頓，然後就看他脖子扭扭扭偏了，腳步也從直線變成了斜線，然後就左腳絆了右腳，還一頭磕到了柱子上！MD！活生生桃花就眼前開了啊！不八卦一下都對不起自己——這是高級八卦黨，有圖有真像。
各色八卦黨統一了意見——平江王世子看韓國夫人入迷，當事人還不知道呢鄭琰是完全不覺得，回家忙自己事兒去了。蕭志是陷入了自己感情世界里拔不出來了。
蕭志是個好孩子，雖然他爹這幾年砍人砍得八面威風，但是三十歲之前，蕭正乾還是一枚溫文爾雅文學青年，媳婦兒也是個不大不小世家出身，養出來長子成材機率遠遠大於長歪掉。老天待蕭正乾不薄，讓他兒子沒有長歪，也是溫文爾雅好青年一枚，還沒學到他爹隱藏屬性——圓滑。十六歲蕭志，還是個單純孩子，喜歡就是喜歡。
毫無疑問，青少年們喜歡上一個人，大半是先看上對方顏，蕭志也不例外。好孩子蕭志父母影響之下既沒有年紀輕輕就「開葷」，也沒有悄悄與哪位小娘子「私定終身」，就這麼正直地成長著。一直以為自己是個不會惑於美色好人，一個淡定哥。淡定哥今天翻了船。
由於祖父蕭菉是個就藩藩王，本朝就藩與以前就藩還不太一樣，藩國並不如早古時期那樣大，權利也不如數百年前藩王那樣多。然而那一方土地上，他們家也勉強算是土皇帝了，由於父親爭氣，蕭志藩國土地上接觸到都是好，從衣食住行到人物，也不覺得所謂美女有什麼。
直到一不小心看到了從翠微宮裡飄出來一抹漂亮剪影。
整理好身上，蕭志硬著頭皮出了房門，四下里依舊一片寂靜，大家都刻意地目不斜視，努力忘掉剛才小領導出糗。太正常了，以至於蕭志生出一種「剛才跌倒全是幻覺」感覺。咳嗽一聲，蕭志用一種「自己覺得四平八穩，別人看起來腳下生風」速度，跑去門籍存放處，檢查當天出入宮禁記錄。宮裡已經沒有什麼年輕女子，尤其是穿著那樣漂亮年輕女子了，只能是外命婦。
查得今日入宮女子，只有莒國夫人與韓國夫人，莒國夫人臉上褶子都可以試著夾夾蚊子了，顯然不是她！於是，就是韓國夫人了？此時八卦還沒傳到宮門口，值守人還很好心地向蕭志解釋了一番：「今天入宮人並不多，莒國夫人還沒出來呢。」又猥瑣地八卦了一回韓國夫人挺好看。男人唄，聚到一起，只要不是說諸如自家親妹子這樣關係人，總是愛把女人長相身材一類說兩句。
蕭志依舊用一種「自己覺得很平淡，別人聽起來略急切」語氣輕描淡寫地道：「可是那個著紅衣綠裙？」
「是啊，這滿宮裡女人都沒她好看，」左右看看繼續八，「一宮寡婦、婢子，連點兒像樣鮮艷顏色都看不到……」痛苦臉。
蕭志自以得了消息，拍拍對方肩膀，示意，兄弟你辛苦了。轉身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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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裡蕭志就淚奔了，韓國夫人！怎麼會是她呢？！韓國夫人大名簡直是如雷貫耳，兇殘，極其之兇殘！兇殘到男人站到身邊兒都自慚形穢：學承鄭顧兩大家，與李俊這樣名士交往。罵皇帝、教皇帝都做得，傳言首相晚年許多機密事情她都參與，每逢朝會帘子後面皇太后就是個擺設、她才是帘子后大腦！還會發家致富，池家本已敗落，眼下聲勢又漸漸回來了，還有些富可敵國氣象，都是從她做了主母之後開始。
蕭志心裡，韓國夫人就是個符號，一位女壯士，她怎麼就能這麼可愛呢？回眸一笑真能與夏日爭輝啊～這不科學！
捂著嘴巴，蕭志又傻笑了起來：可是真很好看啊！又有才學，又有見識，還會理家，還很「剛正不阿」。鄭琰上疏被許多人傳抄過，蕭志手裡也有一份，馬上翻出來，又一個字一個字地讀著，一個一個方塊字劃過眼睛，心裡覺得很甜蜜。
讀完了又嘆氣，唉，那是人家老婆啊！不能亂想不能亂想，呃，我不輕薄，偷偷看兩眼總是行吧？扳著指頭一算，鄭琰至少每六天要進宮一回，蕭志打定主意風雨無阻地要當天值班！也許，可以借請教書法為名跟她說說話？蕭志臉燙了起來。
鄭琰這幾天總覺得不太對勁兒，一進宮就覺得好像有人不遠不近地偷看她！連給蕭復禮上課時候都彷彿有這樣那樣視線，不像是惡意。
鄭琰動動耳朵，微皺著兩條好看眉毛，疑惑地轉了轉頭。蕭志刷地就立直了，像一根柱子！鄭琰有些驚訝，旋即會心一笑，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出了一回糗就很不好意思，希望奇迹見證者們統統失憶。鄭琰低頭悶笑，蕭志小心翼翼地看著她側臉，紅寶石耳墜子隨著低頭動作垂到了臉側，襯得膚色如雪。蕭志心裡擦了擦口水。
八卦黨們彷彿又看到了一條聞。
蕭復禮很大方地為老師作介紹：「先生，這是平江王家大郎，道是渴慕先生才學，不好意思向先生請教來。狄奴來呀。」
鄭琰拿出老師慈祥和藹：「請教談不上，倒可切磋。只不知世子有什麼要問？」
蕭志以「自以為流暢，其實有點結巴」語調道：「是，是書法上，總覺得握筆不太得勁兒。」要是能被手把手教一下拿筆，就開心死了！正直人是不可以勾搭別人老婆，但是，小小地小小地滿足一點點心愿，總是可以吧？
蕭復禮取笑道：「這個我也會，何必問先生啊？」說著就示範了一回。
這熊孩子！蕭志權衡了一下敵多雙方海拔與年齡，認為這熊孩子如果不是皇帝，他一定要教育一下這位親戚！還好他準備了許多問題！拿好了筆，鄭琰道：「姿勢很對，習書，各人總有各人習慣，初學者要固定，待熟練之後，便可順意而為了。」
蕭志便說了準備好問題：「每寫到彎折，總覺生硬。」
「是楷書行書還是草書？抑或是隸書？」
教得好認真呀！聲音也好聽！蕭志巴不得她多說兩句，忙道：「都有！」
孩子，你太緊張了，鄭琰升起一股無力之感，不就是摔了一跌嗎？我不會宣揚也不會圈人求轉發。
蕭復禮一旁聽著，也受到了不少啟發，直到懷恩來催，道是蕭復禮還得看看奏摺學習政事，教學&泡妞，才告一段落。蕭復禮很得意地向蕭志炫耀：「先生好吧？」
蕭志忙不迭地點頭：「好！」
「對吧？很好很好。」
「嗯嗯，飄逸若仙～」
「仙人也沒有這樣和氣。」蕭復禮小朋友，你說這是鄭琰嗎？
御林值班還包括當天夜班，蕭志宮裡住了一宿。第二天一下班又往崇道堂蹲守，暗道鄭琰是開學堂，聽說還兼課，一定會過去。當然，她也過去了，問題是崇道堂保安措施非常好，他溜不進去。今天鄭琰出行比較正式，門口下車之前先理起了步障，蕭志連人面都沒見著。牆根下蹓躂了幾回，差點被當賊給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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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志如此作為，也就鄭琰不覺得，八卦黨們都熱血沸騰了好嗎？
於是鄭琰還不知道時候，與她有關緋聞已經滿天飛了——很多人都知道了蕭志小朋友看美女看得跌倒，他暗戀上了鄭靖業閨女。飛得安康大長公主直接找上了她！
彼時鄭琰正清點給池脩之送去秋衣，北地秋天來得早，一應用器都要早早準備才好。安康大長公主來得風風火火，門上人都沒攔得住她就被她沖了進來。池家僕婦只來得及抄小道通報一聲：「安康大長公主闖進來了，像是有急事。」
鄭琰放下手中衣服，將將走到正廳，安康大長公主已經登堂入室了，拿眼睛把鄭琰上下一打量：「你倒過得安穩！」
鄭琰莫名其妙：「出什麼事了？」
安康大長公主瞪大了眼睛：「你還不知道？小狄奴是怎麼回事兒？」
「哈？我家沒狄奴啊。」對狄戰爭，有好些俘獲，有運氣好是投降內附，有些運氣差就被賣作奴婢。不少人家都蓄養了些狄人奴婢，算是趕時髦。
兩人雞同鴨講了半晌，安康大長公主擺擺手：「停停停停，我說是平江王兒子，小名狄奴。」
「蕭志？他怎麼了？」難道小夥子靦腆又懂事還好學上進，既不面癱也不無賴。
安康大長公主仔細研究了一下鄭琰表情，研究不透她這是什麼意思，究竟是還沒聽到消息呢，還是看得太開？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了：「外面說，那天翠微宮裡，狄奴看你看得眼都直了，一雙眼睛都粘你身上了，沒勻半絲縫兒去瞧路，直摔到地上去了！」
「哈？」鄭琰張大了嘴巴，她這輩子忙著廢太子、廢皇帝、養家糊口、跟她爹算計人去了，就沒啥處理感情問題經驗！真要有經驗也不會被池脩之輕易就拐了去，十五歲就嫁掉了！所以她也傻了。說來也怪，她就沒有收到過除池脩之而外其他人愛慕之意，又早早結婚，心思就沒往這上頭放。
安康大長公主伸手鄭琰面前晃了晃：「哎哎，回魂兒了，你這是怎麼了？」
鄭琰合上嘴巴，看看安康大長公主：「十九娘，我沒聽錯吧？我記得平江王世子今年才十六吧？」老娘二十八了，這小子品味也太奇特了點吧？
安康大長公主道：「這麼說，你是不知道了？」
鄭琰道：「我知道什麼呀？我還沒見過他呢。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可別亂傳啊，我兒女都好大了。」
安康大長公主嘆道：「這下可熱鬧了。你倒沒什麼，就是狄奴那小子……反正他跌那一跤有點兒大，好些人都看到了。」還猥瑣跟蹤有木有？！要是讓他那個爹知道了，一頓家法少不了。
鄭琰扶額：「真真是無妄之災，誰改說一輩子走路從不跌跤？我前些日子宮裡，似乎見到過他跌跤。」
「那就是了！」安康大長公主雙掌一合，「自那以後，這小子入宮當值都勤得要命，替人代班也不嫌累，就為看你，」說著看了鄭琰一眼，酸溜溜地道，「也難道小郎君喜歡你，這小模樣兒，咱們同歲，你看著居然比我年輕些。」
「咱別說這個了行不？眼下要怎麼收場啊？你確定他是，咳咳。」
安康大長公主一歪頭：「差不多吧，大伙兒都是這麼說。」
「那就是流言，」鄭琰擺擺手，「他娶了媳婦兒就好了。」
安康大長公主挑挑眉：「是么？」
「那你就給他做個媒唄，」鄭琰笑嘻嘻地道，「關愛後輩么，他不是你娘家人？」心裡已是哭笑不得了，這都什麼事兒啊？
安康大長公主食指凌空虛指了鄭琰好幾下：「你呀！成，知道了，」又神秘兮兮地湊過頭去，「你不愛這樣少年？」
鄭琰一記排山倒海把她腦袋推歪一邊：「我有明珠握，真心一個就夠了，再多一絲也是多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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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流言定律，越是當事人知道得越晚，越是與當事人關係近知道得越晚，鄭琰這算是知道比較早了。因為安康大長公主近年來閑得發慌喜歡八卦！當事人親友們知道得還要再晚些，等安康大長公主找上蕭正乾時候，鄭家才聽到了風聲。
杜氏當場就跳了起來：「女婿不家，可不能讓這個話亂傳！」
鄭靖業沉著臉點點頭：「我會想辦法。」是得想個辦法，這是暗戀，又沒有表白，就算當事人都很難消彌事端。鄭靖業略犯愁。愁人是，蕭志小朋友人還算不錯，他爹人好一點，翻臉又太過了。蕭志純情得連封情書都不敢寫，一點痕迹都木有，警告都不好警告。蕭正乾也不是善茬好嗎？
另一邊，安康大長公主添油加醋把事情跟蕭正乾說了：「阿鄭還不知道這事兒呢，這要讓她知道了……」你自行想像吧！
蕭正乾一個哆嗦，池脩之對雙鷹王做了什麼他是知道，行軍打仗沒有狠只有狠，他當時還很欣賞來……
「我知道了，謝十九娘提醒。」
「一家人，不要說兩家話嘛，狄奴只是年紀小，長大了就好了，給他說個好媳婦，有媳婦管著就老實了。」
蕭正乾心說，鄭靖業那個妖孽閨女，哪是隨便一個好媳婦就能把人心攏過去啊？口中應了，客客氣氣地把人送出門，他袖子一卷，親自監視起兒子來了。雖然安康大長公主說了，然而作為父親，還是要親自確認一下才好。
那一邊，鄭靖業也不好支使別人，只好勞動自己老胳膊老腿兒做運動，也悄悄地、把鄭琰入宮當天時間空下來地、親自監視。反正都翠微宮地盤上，方便！
想要監視某個地方，好監視點總是只有那麼幾個，通常還離得挺近。於是當兩個家長就這麼不期而遇了，蕭正乾正為兒子樣子惱火：太猥瑣了！喜歡人-妻！鄭靖業正為女兒頭疼：太呆了！居然沒注意到有人打你主意！
一抬頭，鄭靖業看到了蕭正乾，蕭正乾也看到了鄭靖業。雙方心裡都只有一個想法：坑爹啊！
蕭正乾：=囗=！
鄭靖業：=囗=！
兩個都不是笨蛋，一打照面就心照不宣地明白了某些事情。蕭正乾非常不好意思，「自己兒子猥瑣地偷窺人家閨女還被人家爹發現了」這種事情，根本沒辦法解釋說自己兒子是個五好少年！蕭正乾只好不提這件事情，轉而與鄭靖業閑聊起蕭復禮婚事：「這麼拖著也不像話，不如各讓一步，徐氏女入宮，但不為後。」
鄭靖業沒好氣地道：「昭仁殿現是皇太后住著，不讓她滿意她就不搬，你能奈她何？」
蕭正乾：「……」女人們怎麼都這麼兇殘？！
被徐瑩給刺激到了蕭正乾，回家就與妻子陸氏商議：「狄奴也大了，很該早些娶妻。如今朝上為聖人立後事情弄得亂糟糟，別再生出什麼事端來，弄得喜事要被耽誤，給他定下來吧！」
陸氏亦知朝中事，痛地點頭：「明白了。我本南平老家看中了周家女兒，不過現離得遠了，恐不相宜……」其實是周家是當地名門，現蕭家京，就有些不合適了。
「就她了！」蕭正乾拍板。
父母二人直接定了蕭志婚事，庚貼都備好了才通知蕭志：你要結婚了。
蕭志被這消息砸得頭昏眼花：「阿、阿爹，我、我還年輕，不、不急。」
蕭正乾把臉一板：「就當我急！」他知道這個兒子，沒有做壞人本事，搶不來別人老婆。如果他看上一個未婚小娘子，倒是有可能回家來求上一求，眼下只要給他定了親事，他也就老實了。
果然，蕭志沒有辦法反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抵不住「喜歡人已經嫁人而且生活幸福」這個事實。蕭正乾第二天就放出風去，道是兒子要定親了，回京之後就放定，到時候請親朋好友去觀禮。
同時，蕭正乾不得不明確表示了自己立場：「天子無私事，立后，國之大事，豈可決於宮闈？」此言一出，衛王首先響應，世家緊隨其後，原本僵持局面又熱鬧了起來。誰還去管什麼緋聞？加關注起立后之事來了。
朝上依舊是吵，反對派聲稱：皇后是皇帝妻子，母儀天下，非徐氏私產，豈可私相授受！從這一點上來看，足見徐家小家子氣，跟「田舍翁」似，死摟著家產不鬆手。
不想僵持期間，徐瑩「兒媳婦不合照就不讓出昭仁殿」狠話也傳出來了，不少勛貴一想，嘿，有門我和，又幫著徐瑩了。他們說：不是徐氏私產，就不是世家了，這麼多年了，你們把持著皇后之位，是想做什麼？
爭吵升級，直吵到回京，還沒住嘴。由於爭吵注入了元素，這代表著情勢有變，八卦黨們熱情轉向，蕭志被八卦黨徹底地忘掉了。
待回到京中，蕭志與周氏親事就定了下來，觀禮人不少，鄭琰也使人送了賀禮去，人卻是不去了，並且打定主意以後離這小子遠一點再遠一點。她再也不想躺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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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是這樣，越想躲，事兒就越會找上你。鄭琰終於從一場亂七八糟被暗戀中脫身，徐瑩又找上了她。徐瑩這人不會拐彎抹角，很直白地問她：「池郎回來了，你們夫妻總這樣聚少離多也是辛苦……」
鄭琰心道，難道你要把我弄出京去？這什麼意思啊？難道是跟楚椿他們聯繫被你知道了？
只聽徐瑩續道：「你想不想池郎今年回來之後就留京中？」
「哈？」這是什麼狀況？
作者有話要說：蕭復禮婚事再三章搞定～
下集預告：太后盤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