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同床了

宴罷，眾人歸去，楚聖風去了庄妃的寢宮。

身下是庄妃誘人的身體，她嫵媚地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清清未曾這樣笑過，楚聖風的思絮紛亂，初次寵幸，她也只是嬌羞的笑，如同一般大家閨秀那樣。再見時，她的笑，有驚喜有甜蜜也夾著孩子氣，怕是當她重重地摔下他時，他便不知拿她如何是好了吧。

楚聖風的吻落在庄妃唇上，一手在她私處遊走，她的呻吟透著**。那次強吻清清，想不到她會有那麼大的反應，開始只是想戲弄她，但她的唇粉嫩欲滴，讓人忍不住真的親下去。她的吻夾著淡淡的清香，甜蜜得讓他不願分離。以為她會像初時那樣嬌羞的笑，然後溫順地靠在他胸前，想不到她竟敢打他。她的驚訝不少於他，想安撫她，讓她放心；她卻逃走了，然後又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似的出現，帶著她的傻傻的笑。

順利地進入庄妃的身體，用力**，目光卻停在別處。她不想被他寵幸，只有睡著的時候，他才能和她親近一點。本想趁她睡著時要了她，她天真的樣子，卻讓他下不了手。如果因此她的笑容不在，那麼，他要怎麼辦。原來一直想要的，並不是她的身，而是她的心。她的心在何處，偷偷來探病的她，為什麼不留下一個吻，明明是有情的，雖然她說她不愛。晚宴上的她，從未有過的容光煥發，一個姐妹竟重要過他，這就是女子的義嗎。還說什麼要變成斷袖，當什麼老婆，看她捏杏兒臉時的笑容，好像有別的意思，難道她喜歡女人？那個於若男雖是個女子，但那樣的打扮少了女子的嬌柔，多了男子的英氣，她也喜歡清清，那她灌醉清清，不是別有目的。想到這裡，楚聖風停止與庄妃**，匆匆地披上衣服，不理會背後失落的目光，也不會理會她的詢問，開門離去。

平樂宮的人已經都睡下了，陳公公上前扣門，小安過了良久才開，心中還不住埋怨不知是哪個閑人半夜不睡跑來冷宮。開了門，見是陳公公和皇上，跪都來不及，還以為半夜皇上不會再來，這才幾天。為了上次的事，清清和他們冷戰了好久，要不是他們再三保證，加上杏兒的求情，說不定清清就送他們走了。現在皇上又來了，這可怎麼好呀。

「皇上，娘娘已經睡下了。」小安跑到兩人面前跪下，擋住兩人的前路。

「好大的膽子，敢擋皇上的路。」陳公公厲聲喝斥。

「奴才不敢，只是娘娘交待了，今晚要睡個好覺，誰都不能進去打擾。」

「難道皇上也不行了嗎，你的眼裡還有沒有皇上！」

「奴才知罪。」是皇上才不讓進呢，小安暗想，這下怎麼辦，看來是攔不住了。

「你們都下去吧。」楚聖風淡淡地說，推開門，見沒什麼動靜才進去。陳公公扶起小安，使了個眼色，小安無奈地退下了，唉，明日，還不知要出什麼事呢。

於清清醉得厲害，杏兒她們送她回來后，替她梳洗了一下，就回自己房間聊天去了。床邊點著蠟燭，經過上次的事，她不敢在漆黑的房裡睡，非要點上蠟燭才安心。楚聖風走到床邊，看著她紅彤彤的臉，知道她今夜一定是喝了很多酒。撫摸她發燙的臉頰，心如鹿撞，她卻還是那樣天真的睡著，帶著淡淡的笑意。楚聖風輕嘆一口氣，脫去外衣，在她身邊躺下。她的氣息溫熱的落在他臉上，宛若春風。輕輕握住她的手，意外的涼，她的被子早被她踢到腳下了。初夏就是如此，剛躺下時有些熱，半夜卻不得不蓋被子。於清清動了下身子，躲進楚聖風胸前。這個小女子，平時將清白看得那般重，現在卻一點防備也沒有。他抱緊她，整理她落在臉上的亂髮，她又靠近他一些，睡得更甜。楚聖風淺笑著閉上雙眼，這樣的女子，他要怎麼辦。

早上醒來的時候，懷中已經沒有於清清的影子，他吃了一驚，見她安然地躺在邊上，便又安心的笑了。看外面的亮度，已經快中午了吧，他難得睡得那麼久。她一定是熱了，額頭上細細的汗珠，他輕輕拭去。她安睡的樣子真是百看不厭。於清清已經醒了有些時候了，只是不想起床，不想睜開眼，頭痛欲裂，都是男男這個傢伙。翻了一個身找個涼快點的地方繼續睡，可是，為什麼還是那麼熱，好像身邊還躺了什麼人，對了，一定是男男，看她為自己擦汗的份上，就不怪她佔去半張床了。可她也不用靠那麼近嗎吧，就算那麼久沒見，就算於悅現在還算有點正。

「男男，你的氣都噴到我臉上來了，好難受。」我喃喃地說，見她半天沒動，也只好無奈，她就是喜歡和我作對，

「我頭痛死了，快幫我倒杯茶來。」

「她」愣了半晌才開始行動，好遲鈍，不會是昨天她也喝多了吧，不過喝了一杯。很快「她」回到床邊，我懶懶得坐了起來，眼睛還是睜不開，手在空摸了好久，「她」才把茶杯放在我手。我大口喝掉，然後，抱怨道：

「怎麼是涼的，我喜歡半溫的水，還要七分滿，記住。」為什麼「她」都不頂嘴，不會是氣得說不出話來了吧，終於有一天，男男敗在了我的嘴下。高興地把茶杯遞還給「她」，趁「她」拿茶杯的時候，靠到「她」的肩上，

「頭好暈，這裡的酒質量還真差呀。」我抱住「她」的手臂說。「她」為什麼還是沒反應，衣服好滑，不像是她昨天穿的那件，什麼時候換的。

「看你昨天好像瘦了，怎麼肩膀這麼壯，你不會是在健身吧。」我疑惑地睜開眼看「她」，沒有看到男男卻有那個楚聖風。連忙閉上眼睛，重新躺下，自我安慰地說，

「一定是眼花，不對，是我在做夢，對，一定是在做夢。」

楚聖風看著她的反應，還以為她會發火趕他走，想不到她會如此。忍不住想捉弄她一下，楚聖風在她耳邊吹了一口氣，伸手去扯她的衣帶。於清清確定一定以及肯定這不是在做夢，

「等一下。」我抓住他不規矩的手，抬頭碰到他近在咫尺的臉，兩唇相接，為什麼他的表情驚訝過我。我無力地躺回床上，看他閉上眼，將舌探入我口中忘情吻著，而我竟然也回應了。現在這個狀況是怎樣，是證明我也有需要，還是我的本質是個色女，清清茫然地想著。直到鬆開抓住他的手，他輕易地解開了那衣帶，手覆蓋在我的胸前。我的心跳慢了半拍，發燙的身體透著危險的信息，不行，這樣下去要出事，我猛得省悟過來，對他的小腹躥了一腳。他痛得鬆開手，我趕緊拉好自己的衣服，拖過被子，躲到一個角落裡。楚聖風摸著自己的小腹，不知她為什麼會忽然生氣，可是她驚恐不安的樣子，讓他自責。

「你放心，我不會強迫你的。」他溫柔地說。我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他也會有溫柔的時候，還是，他還有什麼企圖。我不自覺得往後退了退，警惕地看著他。

「剛剛只是個意外。」

「意外！」我重複著這個詞，好像的確是意外，而且是我親他在先。可是，難道剛剛解開我衣服的手也是我的嗎？氣呼呼地盯著他，他還穿著睡衣，我總沒有脫他的外衣吧。目光在他的身上掃了一遍，最終定格在他的下面，為什麼會撐那麼大，皇帝的衣服不是要很合身嗎？他不自然地移了一下身子，我忽然明白那裡是什麼部位。

超級鄙視他，我瞪了他一眼，他卻滿臉通紅，很不安的表情。他不會是在害羞吧，我收起厭惡，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有點想笑。古人果然很害羞呀。

「我明白的。你很想那個吧，所以還是快點去找庄妃吧。」聽說男人好像是不能忍的，不過他都這樣了也沒來碰我，也算個正人君子吧，還是我長得太拙了，入不了他的法眼。

「不用。」他坐到床沿上冷冷的說，一想到自己在她面前這麼丟臉就不由得氣自己。

「真的嗎，不要忍出病來。」

「我才沒有忍。」楚聖風氣得滿臉通紅，回頭卻看到她一臉壞笑，他的形象一定全毀了。「現在你不會走了吧？」

「也許，反正男男來了。」

「真的？」

「如果你能忍住的話。」肚子那個酸呀，我快要笑出聲來了。

呵呵，想不到他會這樣可愛，不過，不能做得太過份，要是等會兒男男來了，看來我們這樣，她一定會在半年之內用這件事排成各種版本每天取笑我N多次，本來就說不過她，這樣不是要成為她的奴隸了。一想到男男的奸笑，我的背後就一陣發冷，還是快點清理現場吧。我拖著被子爬到床尾，以前的習慣，隔天要穿的衣服，我一定會準備好放在床尾，其實也是受男男的影響，不然衣服一定佔滿整張床。拿起那件衣服，那麼眼熟，不是我昨天晚上穿的那件，好重的酒味，我不會是吐過吧，那還能穿？可是衣櫃在楚聖風的那一邊，現在出來還是危險的吧，不穿一直耗著，不是更危險。

「你還是不要再誘惑我了。」楚聖風控制著自己的語調，我愣了一下，搞不清楚他在說什麼。順著他若有似無的目光，我看到了自己的臀以及半露在外的胸，吼，這個人不正經。我重新退回角落，用被子把自己包成一團，惱怒地盯著他，在我百萬伏特電壓的目光威逼下，他只能先穿衣服，搞了半天，他竟然可憐兮兮地問我，

「這些衣服到底要怎麼穿？」

不會吧，多大了，連衣服也不會穿，雖然你是王，沒穿過衣服，但你總看過吧，看了那麼多次，看都看會了吧，什麼智商。

「不會叫別人來幫忙呀。」他皺了皺眉，現在下面這個樣子，怎麼能叫別人來，看她縮在那裡，一副打死也不出來的樣子，看來是不會為他穿衣服了。沒辦法，只能叫人。

「陳公公，進來一下。」

一早侍立在外的陳公公終於聽見皇上召喚了，他侍候了皇上那麼年，第一次見皇上那麼晚起。可是裡面的場景怎麼跟預想的不一樣，看皇后的樣子，難道又和皇上吵架了。可是皇上好像心情很好的樣子，不懂，不懂。皇上只是讓他侍候更衣，衣服剛批上，楚聖風就讓他退開了。這是，怎麼了，他不懂呀不懂。終於，楚聖風第一次穿好了衣服，他異常的有成就感，就差喊出來我也會穿衣服了，想得到清清的贊同，卻看到她鄙視的目光，他明明穿得很好。

「朕晚上過來。」他淡淡地說，想裝得很好威嚴的樣子。

「不要，今天沒功夫招呼你，我也需要一天時間考慮去留的問題。」

「那好，記住要留下。」

「我可不保證。」

他不再強求，反正在她面前，他沒有半點威嚴。只要他不鬆口，她就逃不出他的手心，不是嗎？心情大好，他喜滋滋的出門，碰到要去看清清的男男和杏兒，兩人恭敬地行禮，他微微點頭，沒有放在心上。身後，男男的嘴角在上揚，那個角度，正是於悅最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