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調虎離山

第37章 調虎離山

婚前的事宜都已經塵埃落定了,接下來就是等著三個月後的大婚了,宮無瀾自提親成功以來心情都很好,走到哪裏都是笑着的,因為諸葛府上上下下的人都開始改了口叫他「姑爺」,聽着能不樂么?

他現在和諸葛瑾算是有婚約在身的人了,雖然只差最後一步婚禮,但總比之前讓他放心得多,至少以諸葛瑾的未婚夫的身份,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掐掉諸葛瑾所有的爛桃花!

當天晚上,沐浴完后,兩人照例一個在看書一個在處理公文,宮無瀾批完最後一份文件,從書桌上起身,來到床邊。

「瑾兒,我有東西要送給你。」宮無瀾說着在床邊坐下來,從懷裏掏出一樣東西。

諸葛瑾窩正在床頭看書,聞言抬頭,就看見了宮無瀾手裏躺着一隻玉鐲子。

宮無瀾輕輕在鐲子上彈了彈,鐲子便「咔」的一聲分成了兩半,然後拉起諸葛瑾的左手,又聽見「咔」的一聲,玉鐲便扣在了諸葛瑾的手腕上。

諸葛瑾微微感到驚奇,把手伸回來仔細研究了一番,這鐲子剛才明明被分成了兩半,現在看起來卻嚴絲密合的一個缺口也沒有,而且就像是專門為她的手定製的一般,一分不大一分不小,難道這裏面有什麼精巧的機關?

「這個是宮家嫡子的結髮妻子才有的鐲子,製作工藝獨特,天下間獨一無二,並且只能打開一次,再閉合一次,一旦戴上,就再也摘不下來了。」宮無瀾解釋道,俊臉上帶着幾分得意,「你戴起來很好看!」

玉質的鐲子色澤溫潤,裏面像籠罩着絲絲飄渺的煙霧,竟是玉中最上乘的暖玉,里側鑲嵌了幾道金色花紋,簡約不失貴氣,戴在諸葛瑾皓白的手腕上正如錦上添花。

「你的寶貝可真多。」諸葛瑾笑道,今天那幾百車的奇珍異寶,恐怕已經轟動天下了吧?

「不,我的寶貝只有一個。」宮無瀾俯身過來,灼熱的眼神盯着她澄澈的眸子,「今生今世,我有你就夠了。」

諸葛瑾白玉般的臉頰漫上了一層紅暈,清澈的眼神也流動着璀璨的光芒,看到他帶着熾熱溫度的墨眸,想了想,主動摟上了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淺嘗輒止。

她不會說什麼動人的情話,只能用實際行動來證明。

宮無瀾墨眸一瞬間變得深邃,極力壓抑住體內瞬間暴漲的衝動,沙啞的聲音微微上挑:「這樣就想打發我?」

諸葛瑾臉色更紅了,卻沒有退縮,在他灼熱的視線下再次貼上了他的薄唇,學着他平時吻她的樣子,先是輕輕吮吸了一會兒,然後香舌輕而易舉地撬開了他的牙關。

宮無瀾身上的火幾乎是一瞬間就被她點燃了,卻極力控制着自己,任由諸葛瑾主動。

周圍的溫度節節攀升,兩人的氣息都開始紊亂。

不知何時,宮無瀾已經后躺在了床上,而諸葛瑾伏在他上面,男下女上的姿勢看起來就像是諸葛瑾把他給撲倒的。

諸葛瑾暈暈乎乎地,手不自覺地解開他的衣扣,露出了男子瑩白細膩的胸膛,臉紅得像是熟透的蘋果,動作卻沒有停下,繼續解開了他的腰帶。

宮無瀾滾燙的大手攬上她的腰,唇齒相依間,難耐地發出聲音:「瑾兒,快點!」

就在諸葛瑾將要把他的衣衫褪盡的時候,門外響起了一道急促的聲音:「宗主,皇上遇刺了,鄭公公急匆匆地來找您進宮呢!」

是泰伯的聲音,語氣焦急。

諸葛瑾一下子從意亂情迷中清醒過來,睜開了眼,正好對上宮無瀾同時睜開的墨眸。

「宗主,您睡了嗎?」見裏面沒回復,泰伯又問了一聲。

諸葛瑾想從宮無瀾身上起來,卻被他扣住了腰。

「不許走!」宮無瀾沙啞的聲音顯示着他此刻的難受,緊緊把諸葛瑾扣在懷裏。

諸葛瑾只得平復了一下紊亂的氣息,對着門外問道:「怎麼回事?」

「剛才鄭公公急匆匆從宮裏來報,皇上遇刺了,現在正昏迷不醒,太醫說傷勢嚴重,恐怕……恐怕有生命危險,鄭公公被嚇得六神無主,只好來找您了。」泰伯在門外說道,皇上遇刺可是頭等大事,他也被嚇了一跳,才深更半夜趕來梅苑稟報了。

諸葛瑾微微皺了皺眉頭,軒轅鈺又遇刺了?

上次他遇刺,一直沒有揪出兇手,現在時隔一個多月,竟然又遇刺了,雖然有些古怪,但是諸葛瑾卻不能坐視不理。

「我得進宮一趟。」諸葛瑾歉意地說道,想拉開宮無瀾扣在她腰間的大手。

「你要三更半夜丟下我,跑去看別的男人?」宮無瀾明顯不依,大手紋絲不動,臉上帶着不滿,「他遇刺就遇刺,你又不是大夫,去了也沒用,現在去和明天再去都是一樣的。」

任何男人在關鍵時刻被打斷了,心情都不會很好,宮無瀾現在恨不得把軒轅鈺給滅了,破事兒真多!

「他是皇上,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天齊就要亂了。」諸葛瑾耐心哄道,說着對門外說道:「馬上備車!」

「是!」泰伯趕緊去備車了。

宮無瀾一副臭臉,明顯不願意配合的樣子,見她想要起身,一把把她扯下來,張口就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咬得諸葛瑾微微發疼。

「我去一會兒就回來,不會太久的。」諸葛瑾無奈道。

「我陪你一起去!」宮無瀾咬着牙開口道,努力把體內的衝動抑制下去,才放開了她。

諸葛瑾對他有愧疚,但也沒辦法,只得起身穿好衣服。

不一會兒,兩人便出了梅苑。

鄭公公正在前廳等著,見到諸葛瑾,立即上前來,聲音里還有些發抖:「帝師大人,皇上現在的情況很危急,連太醫都說束手無策,老奴做不了主,只能連夜來找您了……」

「鄭公公先別慌張,我這就跟你進宮。」諸葛瑾安撫道。

「多謝帝師大人!」鄭公公感激道,轉眼看到攝政王黑煞神般的臉,身子瑟縮了一下。

「皇上的傷勢有多嚴重?」諸葛瑾便走便問道。

「皇上被利箭刺中了心口,差點就中了心脈,失血過多,太醫說龍體垂危,無可奈何……」

諸葛瑾聞言吩咐道:「來人,去顏府請顏宗主入宮一趟!」

「是!」立即有暗衛去了。

上了馬車,宮無瀾臉色才好了點,把諸葛瑾拉過來,查看了一下剛被他咬的牙印,又有些心疼,拿過藥膏給她塗上。

「事發突然,我……我也不想的,以後再補償你……」諸葛瑾臉上還有些紅。

宮無瀾這才滿意了。

馬車加快了速度,進了宮,諸葛瑾和宮無瀾直接來到了軒轅鈺的乾坤殿。

乾坤殿內燈火通明,人人自危,龍榻前站着幾位愁眉不展的太醫,大家都束手無策。

而躺在龍榻上的軒轅鈺眼睛緊閉,臉色蒼白,顯然是失血過多,胸口處的傷口已經被處理過了。

「皇上現在情況如何?」諸葛瑾問道。

一位太醫答道:「皇上現在的情況並不樂觀,傷口太深,失血過多,臣等拼盡了全力也只能保持皇上一時的性命……」

諸葛瑾抿了抿唇,又轉頭問鄭公公道:「皇上是怎麼遇刺的?」

「今天皇上在觀景台上喝了一天的酒,怎麼勸也勸不停,到了晚上,老奴怕觀景台上風大,便想去勸皇上下來,沒想到上去的時候就發現皇上遇刺了,胸口插著一支利箭,鮮血直流……」鄭公公一五一十地說道。

想到皇上當時僅剩一口氣的模樣,鄭公公現在還心有餘悸。

「那支箭呢?」諸葛瑾問道。

「被我們取出來了。」太醫拿過一旁的托盤,上面正放着一支短箭。

諸葛瑾和宮無瀾看見那支箭的瞬間,臉色同時沉了沉,做工精緻的短箭,獨屬於一個人——鳳九殤!

諸葛瑾略微思索,鳳九殤來刺殺軒轅鈺的理由,恐怕就是為了奪取龍魂令了。

想不到他竟然這麼猖獗,竟然明目張膽地來搶,還留下了自己的短箭,絲毫不怕被人知道。

上次鳳九殤被宮無瀾的人追殺,逃回了棲月國,諸葛瑾料到他還會再回來,沒想到這麼快就出現了,還膽大妄為地對一國皇帝直接出手,諸葛瑾猜想他肯定是擁有了能跟他們相抗衡的勢力,所以才那般有恃無恐。

鳳九殤這次公然來搶龍魂令,還留下了短箭,分明就是在向她示威,他下一個動手的對象,就是她了吧?

諸葛瑾能想到的,宮無瀾自然也想到了,俊臉微微發沉。

沒過多久,顏如風便趕到了宮裏。

「如風,皇上遇刺,情況緊急,只好請你來一趟了。」諸葛瑾說道。

「無妨,為皇上排憂解難,這本是我的職責。」顏如風說完立即給軒轅鈺把起脈來。

「怎麼樣?」諸葛瑾問道。

「皇上的情況確實不太好,傷口離心脈不到一寸,幸好即使採取了措施,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顏如風臉色也有些沉重。

「顏宗主的意思是可以保住皇上的性命?」鄭公公驚喜道。

顏如風點點頭,「命是可以暫時保住,但皇上的龍體也許要恢復很久才能恢復過來了。」

「謝天謝地!能保住性命就好!」鄭公公激動道。

諸葛瑾也鬆了一口氣,若是軒轅鈺真的出事,恐怕天齊真的要大亂了。

顏如風迅速開了一張藥方,讓太醫到藥房抓藥,又給軒轅鈺重新處理了傷口,塗上了他秘制的金瘡葯。

軒轅鈺仍在昏迷中,諸葛瑾對幾位太醫說道:「皇上的龍體就交由你們負責了,希望幾位大人好好照顧皇上。」

太醫們連忙點頭,「那是自然。」

諸葛瑾又傳令下去:「今晚皇上遇刺一事不準對外泄露消息,明日早朝就說皇上龍體欠安,取消了,一切等皇上醒來再說!」

軒轅鈺的情況這麼嚴重,傳出去肯定會引起騷亂,並且鳳九殤射傷了軒轅鈺,也不知他拿到軒轅鈺手上的龍魂令沒有,此事事關重大,因此需要保密。

「是!」鄭公公應下了,上次皇上遇刺,就是帝師大人執政的,鄭公公對帝師大人也很是信服,作為太監總管,隱瞞皇上遇刺的消息,對外宣稱稱皇上生病了,他還是能做到的。

諸葛瑾安排好后,便和宮無瀾離開了乾坤殿,顏如風也一起走了。

三人一起走出皇宮,顏如風狀似不經意間問道:「恭喜二位即將大婚,不知婚期定在何時?」

宮無瀾的傾國聘禮不僅在天齊京城造成了轟動,恐怕現在全天下都傳得沸沸揚揚了,要想不知道這個消息都難。

「初步定在九月初七,還有幾個月。」諸葛瑾隨口答道,心中卻在想着軒轅鈺遇刺的事。

顏如風溫潤的眸子暗了暗,隨即恢復正常,笑道:「我還以為你們會選在這一兩個月內舉行。」

以宮無瀾的性子,肯拖這麼久,想必其中有隱情。

宮無瀾說道:「畢竟成親的事宜需要時間準備,一輩子只有一次,本王要給瑾兒一個最完美的大婚,顏公子也算是瑾兒的朋友,屆時若是顏公子有空,還請顏公子也來觀禮。」

濃黑的夜色遮掩了顏如風臉上的情緒,只見他點了點頭,說道:「定當前往。」

和顏如風在皇宮門口分別,諸葛瑾和宮無瀾坐上了馬車。

看見諸葛瑾眉頭緊鎖,宮無瀾問道:「怎麼了?」

「鳳九殤是個大麻煩,得快點把他解決了。」諸葛瑾說道,幾次三番讓鳳九殤得手的原因是鳳九殤在暗,他們在明,而鳳九殤心思縝密,詭計多端,還不擇手段,令人防不勝防。

「我已經派人在查他的落腳點了。」宮無瀾說道,鳳九殤生性狡猾,狡兔三窟,如今又有了不小的勢力,自然比較難對付。

「擒賊先擒王,我想會會鳳九殤幕後的人。」諸葛瑾低頭沉思。

「你是說毒龍教的大長老?」

諸葛瑾點點頭,鳳九殤不過是一枚棋子,耿長秋才是幕後主使,要想永絕後患,還得解決了耿長秋,但耿長秋當上了大長老后就把自己的信息全都毀滅了,現在很難查到他,宮無瀾的魂隱衛和她的錦陵衛都在查探,但一直沒什麼有用的消息傳來。

「只要鳳九殤再次動手,就一定會暴露。」宮無瀾說道。

諸葛瑾凝思了一會兒,眼睛突然亮了起來,說道:「我們可以從天機閣獲取耿長秋的信息。」

上次毒龍教總壇的地形圖,她就是從天機閣的人那裏獲取的,不妨試一試,看看天機閣有沒有收錄耿長秋的資料。

「這一次還得你來出手。」諸葛瑾說道,每個人只能使用一次天機令,上次她已經用過了,這次得由宮無瀾來了。

「嗯,我立即派人去找天機令。」宮無瀾想了想又說道,「瑾兒,你不覺得今晚的事有些奇怪嗎?」

「確實有些奇怪,卻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諸葛瑾說道,她今晚一直在想軒轅鈺遇刺的事,卻想不出所以然來,一切好像都在情理之中,她卻覺得彷彿有哪裏不對。

「這裏是軒轅鈺的皇宮,先不說皇宮的暗衛有多少,鳳九殤能不能躲過軒轅鈺的眼線闖進來,單從軒轅鈺輕而易舉地就被人傷了這點,就是最大的疑點。」宮無瀾分析道。

軒轅鈺的武功並不弱,怎麼可能連心臟的要害部位都躲不開。

「可是他的傷確實是真的,難道他會用自己的性命去賭?」諸葛瑾提出了疑問。

疑點恰恰就在這裏,如果這是軒轅鈺在做戲的話,那麼做得也太逼真了,如果他不是在做戲,又解釋不通他為什麼會被傷得這麼重。

「軒轅鈺心思深沉,如果他對自己夠狠,拿自己的性命去賭有什麼不可能的?」宮無瀾說道,諸葛瑾還是不太了解男人,當一個男人迫切地想要得到某樣東西的時候,是可以連命都不顧的。

「那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諸葛瑾問道,他現在可是半條命都沒了,差點就死了,這麼做對他有什麼好處?

「你說呢?」宮無瀾看了她一眼,不言而喻。

軒轅鈺想要的不過是留下諸葛瑾,昨天的傾國聘禮恐怕刺激到他了吧?

「這也只是我們的猜測而已,說不定軒轅鈺是真的被鳳九殤傷了。」諸葛瑾凝思道。

「不管怎樣,軒轅鈺這個人不得不防。」宮無瀾最後總結道,不管軒轅鈺是真的被傷了,還是他在演苦肉計,他始終是個隱患,最重要的是,他能利用皇上的身份拿捏諸葛瑾。

「嗯。」諸葛瑾點頭贊同。

諸葛瑾和宮無瀾回到諸葛府,夜已經深了,剛走進去就看見泰伯在前廳等著,急得團團轉。

「宗主,您總算回來了!」泰伯看見諸葛瑾,急忙快步走出來。

「又發生什麼事了?」諸葛瑾問道。

「老宗主不見了!」泰伯一臉焦急。

「怎麼會不見了?爺爺不在昭安堂?」

「老宗主今天高興,臨睡前還在喝着小酒,下人在旁邊伺候着。方才鄭公公來說皇上遇刺了,我便尋思著去看看老宗主睡沒睡,要是沒睡便稟告給老宗主,沒想到進入昭安堂,發現昭安堂的下人們全都中了*香,暈倒在地上了,而老宗主也不見了。」泰伯說道。

諸葛瑾的神色瞬間凝重起來,聽泰伯這麼說,她剛離開諸葛府不久,爺爺就不見了?

「恐怕我們中了調虎離山計了!」宮無瀾說道。

提前知道軒轅鈺遇刺,並算好了諸葛瑾離開諸葛府的時間,再來抓走老宗主,能做到這一切的,恐怕只有一個人——鳳九殤!

------題外話------

耶,今天早了,明天爭取更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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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追妻之帝師請上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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