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6

第4章 .6

素言情不自禁的捂著唇,凝視著這一幕,眼圈也有些發紅。除卻銀面暗衛們看不出表情,乾軍的副將們無不是瞠目結舌,幾乎每個人腦海中都縈繞著震驚和疑問,馬車中的女子究竟是何人?居然能讓寧遠侯如此失態。

而薛嚴則是輕輕在懷中人的耳畔再次開口,眸光略顯貪婪和抑制過後的些許狂亂。「我終於可以把你抱在懷裡!」

當年她的所有要求,他都已經盡數做到,那麼如今她便是他的了。她是守信之人,定然也不會對他失信的,是吧?

……

「啟稟侯爺,郡主身子並無大礙,不過是近日服用了些許軟筋散的緣故。」白須的老大夫仔細的把著脈,對著站在床畔皺眉擔憂的薛嚴回道。「並且郡主這幾日定然也未曾食用過膳食,才會看起來如此虛弱。」

方才一身黑衣的人將他從葯廬中抓來,他還以為是什麼人得了重病。當他看到一身黑氣的寧遠侯,頓時詫異的不知如何是好,莫非是寧遠侯得了重病?!可是從面相上看侯爺身子康健,並無患病跡象。直到寧遠侯幾乎將他擰到內屋,才看見床榻上絕美的姑娘。

霍菡嫣靠在軟墊上,娥眉微皺,坦然的點頭。隨即詢問道:「大夫可有解除軟筋散的法子?」這全身乏力的感覺著實是難受。

「這不難……」老大夫正想從懷中拿出什麼東西,卻被立在一旁的薛嚴上前打斷,略帶笑意的說道:「本侯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老大夫雖然略顯詫異,但仍舊選擇彎腰拱手退出門外。而霍菡嫣等大夫出了房門,才詫異的抬頭看著他,「怎麼了?」剛才大夫分明就要說如何解法,他卻制止大夫說下去,莫非是察覺到何處不妥?這幾日的經歷,讓她心裡不自覺的開始有些緊張,雙手置於腰際緊緊扣在一起。

薛嚴走過來坐到床沿,伸出手輕柔的將她略顯緊繃的身子摟在懷裡,眼眸泛出一絲陰霾。「菡嫣,別怕。」這些日子她定然是嚇著了,才會因為如此緊張。

薄唇輕啄她的髮絲,含著無盡的繾綣和疼惜,感覺到她的順從,他的眸光倏爾柔軟,驟然笑道:「只是你這般模樣,我還真不想替你解開軟筋散。」

「為什麼?」自己如今什麼模樣?

「若是這樣,我便可以永遠這麼抱著你,不用再擔心你有朝一日會逃開。」薛嚴的手臂微微收緊,閉上眼睛掩蓋住他比之當年更加偏執貪婪之色,嗅著她身上獨特的香味,唇邊漸漸溢出滿足的笑容。

他已經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菡嫣,你可知道?三年的分別讓他越來越貪婪,越來越偏執。現在他的心裡堆砌的只有佔有,得到,不折手段!可是他不能!絕對不能……不能讓她哭,不能讓她有絲毫不願。

霍菡嫣情到濃時,剛想開口說自己永遠都不會離開他。卻聽見他忽然在她耳畔戲謔一笑,「如今想抱便抱,想親便親,豈不正好?」

「薛少宸,你知不知道害臊啊?」霍菡嫣頓時耳根微紅,任何其他言語都被梗在喉嚨,再難說出口。

薛嚴認真的看著他,眸中隱現調笑之色,「害臊是什麼?本侯從未聽過。」在她耳根處輕吻一記,感覺到她不自覺的微顫卻未有任何不悅,唇邊笑意更濃。「乖乖等著。」說完便轉身走出去,留下面若胭脂,轉向裡間的霍菡嫣。

剛走出去門,薛嚴的眼神便驟變,目光如炬的盯著停留門外的老大夫,伸出手。「軟筋散的解藥。」

大夫微愣之後,將懷中的藥瓶摸出來倒出一顆褐色的丹藥,小心的放置在他手上。「將此葯服下,半個時辰之後軟筋散的效用即解。」他心中也不禁有些詫異,方才在裡間眸若春風的男子怎得忽然之間,目光如此凌冽,讓人踹不過氣。

薛嚴拈著藥丸,唇邊溢出陰冷的邪笑,宛若利刀一般瞥了他一眼。「試藥!」他如何放心著不知何處來的藥丸,貿然給菡嫣服下,若是解不了或有損害又當如何。

當他拿著藥瓶進入房間時,霍菡嫣正看著床幃出神,她如今身處的地方其實與她前幾日所滯留的乃是同一個地方,樊城的將軍府。不過還不到一陣的功夫,裡頭的陳設卻是大有不同。牆上的羊頭已經變成了水墨山水圖,床上的毛皮墊子也已經鋪上錦緞,桌上的骨骰如今正熏著香爐,發出寧靜的沉木檀香。

「在想什麼?」薛嚴走上前,輕聲問道。

霍菡嫣回神,嘴唇微撇,看著他手中的小瓶子,眸間一亮。這定然就是軟筋散的解藥,剛想開口要便詫異的看見他將手中藥瓶揣進懷中,不禁有些不解的將目光緩緩移上,對上他略微不滿的神色。「把解藥給我。」拿著揣著是什麼意思?

「想要?」薛嚴笑著上前,將臉猛然湊在她面前,「求我啊?」

他不喜歡她方才神遊太虛的模樣,感覺她只是人在這裡,靈魂卻不在。

霍菡嫣看著他的模樣,瞬間哭笑不得,咬了咬下唇,「薛少宸,你怎麼如此幼稚?」好歹現在已經邊關將帥,不是當年的紈絝侯爺了好嗎?

「否則,我便不給。」薛嚴此時可不管什麼幼稚不幼稚,將額頭輕輕抵著她的。輕聲說道:「其實我當真覺得你這樣挺好的。」說著嘴唇便向她壓過來,霍菡嫣即刻面色通紅的將頭別開,吻便落在臉頰上。

本以為他沒有得逞,總該退回去了,誰知臉頰上滾燙的觸感印上來,剛想閃開卻發現自己的後腦勺不知何時被緊緊扣著,直到臉頰上觸感移到脖頸,傳來輕微的刺痛感。

「薛少宸,你再這樣我生氣了!」不給她解藥就算了,還亂啃亂親的,這下脖子上鐵定又有紅印子了,一會兒可怎麼見人啊!

薛少宸墨色的眼睛睜開,在紅印之上輕啄。驟然想到什麼,將懷中的藥瓶拿出來,放置在手中將葯倒出,其實裡面也只剩下一枚藥丸。「想要便來自己來拿,不過樊城之中便只剩下這一枚了。」

看著他竟然將藥丸拈著放在唇上,直到藥丸失去了蹤影,霍菡嫣瞪大眼睛看著他。「薛少宸,你——」

他就是故意的,好!當她不敢是吧?!所以才故意這般戲弄與她!他怎麼會有如此奇特的趣味,心裡略糾結片刻,傾身而上,將嘴唇抵著他的,在他微微震驚的眼神中,伸出香舌探過去,既然著她未來的夫君,那她還怕什麼?!死命的忍住羞澀之心,將舌頭伸進去,卻瞬間發現出不對。

藥丸呢?剛才不是被他……想到他方才戲謔的眼神,頓時明了自己被他騙了,他不過是將藥丸藏在手心。剛想縮回來,卻被震驚過後回神的薛嚴迅速勾弄回去,這送上門的怎能輕易放過?

他的吻帶著一種天生的霸氣,彼此氣息縈繞。將她捆縛其中,強勢的侵佔她口中的一切甜蜜。猛然將她按在床榻上,饑渴急切的輾轉廝磨。

霍菡嫣此時身子發軟,根本沒有反抗的力氣,也沒有反抗的心思,任憑他滾燙的雙唇移向脖頸,蔓延到鎖骨,然後繼續往下,甚至雙手情不自禁的解開她的腰帶。

在霍菡嫣以為即將一發不可收拾的時候,薛嚴的動作卻停了下來,只是用嘶啞而含糊的說著:「菡嫣,我想你……」

霍菡嫣心下彷彿重鎚一擊,眼圈頓紅,只是氣喘吁吁的應了聲。「……嗯。」

「你可有想我?」薛嚴問得有些許忐忑,等了許久也不見霍菡嫣回答,則將她從床上抱起來,抬起她的臉頰,似乎非要問出答案不可,眸中儘是壓制的*。「想還是不想?告訴我。」

霍菡嫣看著他的眼神,水氣氤氳,認真的說道:「……我想。」很想很想,每一日都在想。見他眼圈驟然發紅,眉目微顫的模樣,心疼的抬起雙臂摟著他的脖子,伏在他耳畔輕聲繼續說著,「想你。」

換來的不過是更加激烈的輾轉吸吮,將她的呻吟喘息一併吞入肚中。

一個時辰后,當薛嚴抱著霍菡嫣出現在大廳時,素言還以為自家郡主的藥性還未解,擔心的上前。卻看見郡主滿臉通紅的模樣,頓時瞭然,訕訕的默默退到一邊。腦袋裡一直在不停的糾結,郡主如今是乾垣兩國的和親宗女,這樣和寧遠侯在一起,當真好嗎?

雖然她知道郡主與侯爺彼此有意,可是皇命不可違,況且霍王府和國公府是多年的死對頭,郡主若是想和侯爺在一起,恐怕還有得磨。算了,這也不是她一個小丫鬟該想的,自己也沒辦法解決,只要如今郡主開心便好。將來的事,便將來再說吧。

「這幾日怎會沒吃東西?」薛嚴如今擔心的是這個,莫非邛火酉折磨她?想著桌案下的手不著痕迹的緊緊握拳。還有她又是如何被綁來的?

霍菡嫣捧著湯碗,蹙眉說道:「每日都是牛肝和羊肉,有時候還是血線淋漓的,怎麼吃得下?」其實不是她不想吃,她知道只有吃了才會有體力。可是每一次膳食端到她面前,她看著便食不下咽。哪像如今這桌面上,有她最愛的八寶鴨和翡翠薏仁湯,頓時眉開眼笑。「還是這個好喝。」

端起湯碗放在唇邊輕啄一口,雖然比不上霍王府中於媽做的味道,可是在這邊城已經十分難得了。

「好喝便多喝些,雖然比不上帝都,可樊城之內還是有些不錯的廚子,可滿足口腹之慾。」兩年不見,她看起來比以前憔悴得多。慈和庵的日子雖然無憂,卻略顯清苦。這些日子邊城奔波,吃睡大概皆不如意,心下不禁微微作疼,撫了撫她的髮絲。

霍菡嫣本來如同溫順的小貓似的喝完薏仁湯,吃著薛嚴夾給自己的鴨腿,才消化完他的話,放下筷子不滿的說道:「我又不貪吃!」什麼叫可以滿足口腹之慾?若是吃胖了該如何是好?

「好,你不貪吃。」薛嚴唇邊溢出意味深長的笑容,目光灼熱的看著她脖子上若隱若現的紅印,輕聲說道:「是我貪吃。」

霍菡嫣瞬間明白他的意思,抬起一隻手擋住她的脖子,另一隻手擋住他的眼睛,面露羞澀,「吃飯就吃飯,你往哪兒看?」

「你能滿足口腹之慾,我只能過過眼癮,這也不行?」薛少宸眼睛被柔夷蓋著,看不清神色,只是唇邊勾起,顯得肆意張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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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婦來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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