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煎熬

五.煎熬

五煎熬

禾藍回到家裏時候,天色已經暗下來了。她門口摸索了幾下,按住了開關,燈卻沒有亮。她又按了兩下,才確定燈管壞了。

沒有辦法,她只好換了拖鞋去雜物間找蠟燭。雜物間只有半米寬,非常狹窄,她裏面彎著腰翻了好久,才從箱子底下摸出了兩根。

她舒了口氣,出來時候忽然撞上了一個高大影子。

禾藍嚇得驚叫了一聲,被一雙手按住了肩膀。熟悉氣息撲面而來,藉著外面灑進一點月光,禾藍認出了眼前人是白潛。

不知道是不是光線很暗緣故,他臉上表情有些看不真切,彷彿籠著一層迷霧,半明半寐,朦朧冷淡。

「阿潛,你怎麼了?」禾藍不確定地開口。

白潛沒有說話,神色隱沒黑暗裏。禾藍被他堵雜物室入口,身後還有一堆東西,進退不得,胸口有些發悶。他手還緊緊按着她肩膀,似乎還有些微微顫抖,手心有種灼人熱度。

見他一直不說話,禾藍有些擔憂,放低了聲音,「出什麼事了?」

白潛忽然一個翻身,把她狠狠壓後面柜子上。禾藍胸口一緊,臉頰隔着層薄薄面料貼上了他胸口,結實、富有彈性,他心跳她耳中加了幾下,她臉頰不自然地燙了。

「阿潛,你幹什麼?」

「……剛才你腳邊有隻蟑螂。」白潛聲音聽上去很平和,他放開了禁錮她手,緩緩垂到身側。

聽到「蟑螂」兩個字,禾藍嚇得魂不附體,跳起來掛他脖子上,直嚷着他出去。

溫軟身子就掛自己身上,白潛很自然地抱住她,慢吞吞地走出雜物室。她胸前兩團柔軟擠壓到他胸口,他呼吸就是一滯,褲襠里那東西很可恥地硬了。就連她髮絲擦過他臉頰,都彷彿有一千隻螞蟻他心頭瘙癢爬過。

——蟑螂、老鼠這等生物,永遠都是大多數女人害怕東西。

白潛黑暗裏勾了勾嘴角。

鼻息間縈繞着她身體味道,夜深人靜時候,他曾經無數次清洗她內衣時嗅過,早就深深記心裏。清自然,還帶着一種說不出淡淡甜膩,刺激着他感官。

有那麼一瞬間,他想把她狠狠按地板上,撕光她衣服,插、進她下面甬道,用她溫暖柔和身體來舒緩自己要爆炸*。

這一段路過地非常,他多希望漫長一點,再漫長一點,好一直就這麼下去,讓她永遠都自己懷裏。

五年前,他第一次看見她時候,心裏就有一種異樣感覺。她眼睛很乾凈,映照出他漆黑瞳仁。她是第一個願意原地等他人,那天夜晚很冷,她外面坐了一夜,讓他想起很多年以前事情。

小時候,當他還雲端上時候,雖然衣食富足,心卻是冷,內心時刻都像燃燒着一把火,看誰都不順眼,對誰都冷嘲熱諷。所以,除了卓寧外他沒什麼朋友。

後來,發生那樣變故后他果斷離開了那個地方,失去了一切光環,心裏卻一片輕鬆。其實很早以前,他就想撇開了。

對於那時他而言,到哪裏都一樣,什麼都無所謂!

禾藍是個很溫柔人,對他無微不至。嚴格來說,除了那個虛無承諾,他們什麼關係都沒有,她沒有義務收養他、照顧他。

有時他會想,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有什麼好處?

想來想去,怎麼也想不到她初衷。日復一日,直到朝夕相處成了習慣,他想,他才慢慢明白過來。就像他不知不覺中對她產生這種難以啟齒情愫一樣,潛移默化中那麼自然地滋生。

「放我下來吧,我又不是殘疾。」出了雜物間,她又變得生龍活虎了。

白潛俯身,把她輕輕安放沙發上,接過她手裏蠟燭點燃桌面上。他用手遮著吹了吹,燭火他臉上搖曳扭曲,燃地旺。

禾藍抱着膝蓋坐沙發里看他。

他似乎比往常要沉默很多。

「我出去買燈管。」他拿了鑰匙就要出門。

禾藍從後面拉住他,「我和你一起去。」

他身體一震,低頭看着她和他交握手,門口停了會兒。禾藍看着他,「怎麼了?」

「走吧。」他反手緊緊握住了她手。

夜晚街道很冷清,這片民居小店關地比市中心店鋪早很多。兩人從木質廊下漫漫走過時候,旁邊店鋪已經全關了,門縫裏甚至都不透出一絲燈光。

路上安靜地只有微風拂過河面聲音。

風很涼,白潛身體卻很燥熱,她手柔軟地彷彿沒有骨頭,只是那樣捏著,他手心不由自主地沁出一層一層汗漬。

禾藍似乎也察覺到他不對勁,側頭望着他,「是不是不舒服?」

你讓我怎麼回答?——白潛眼底藏着隱晦笑意,從傍晚到現陰鬱,似乎舒緩了一些。他也側過頭,看着她揚起頭,有些調皮地挑一挑眉,「你猜。」

這算什麼回答?

禾藍鬱悶了。

這地方雜貨店都關了門,他們只好多走幾步路,到附近小鎮上去買。輾轉了幾個路口,沒有發現雜貨店,卻找到了一家還亮着燈超市。

禾藍迂迴架子前尋找,找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找到她要那種型號。

一隻手把一個燈管遞到她面前,禾藍拿過來一看,果然是那種型號,高興地笑起來,「阿潛,還是你眼神好。」

回去時候,白潛話也不是很多。禾藍不知道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問了幾句他不回答后,也不敢冒昧地去問了。三半夜還折騰了這麼一遭,她全身都像散了架一樣,回到家裏就倒沙發里。

她捧着腳看了會兒,足踝和拖鞋交接地方起了兩個水泡。她試着用手指輕輕一碰,就疼得「嘶」了一聲。

「不要亂動!」白潛瞪了她一眼,跪下來托起她腳,近距離地觀察了幾下。

禾藍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算了,我一會兒用酒精擦一下就好了……」看到他遞過來眼神,她下面話就說不出來了。

有時候,她還真得看他臉色呢。

禾藍吐了吐舌頭。

白潛回了趟房間,出來時候帶着醫藥箱。他坐她面前,把她雙腿都抬到了自己膝蓋上。

「……可能會有點痛。」他也不是很確定,拿着鑷子對準水泡時候,又抬頭看了她一眼,似乎徵求她意見。

「不過就是幾個小泡。」禾藍搖搖頭,「這有什麼大不了?我不怕。」

他手中一動,直接戳破了泡泡,禾藍疼得咬住牙齒,眼淚從眼角自動滲了出來,十個雪白腳趾都蜷縮起來,泛著一點淡淡粉。他看得心癢,艱難地幫她擠出水泡,慢慢塗抹著藥膏。

清涼感覺從傷口涼到心裏,也順着他指尖涼到他心裏,內心熱度卻一點也沒有消退。

上好葯后,他幫她綁了幾層繃帶,還打了個漂亮蝴蝶結。

「喂!我又不是小孩子!」她有些氣急。

白潛抓着她小腿,有些蠻橫地笑,「我覺得好看。」

她還能說什麼,這種小事,她一般都不和他計較。只是被他這麼擺弄,她覺得自己好像又年輕了幾歲,回到了高中時期。

禾藍苦笑,一點他鼻子,「姐老了,你要打蝴蝶結,就給你以後女朋友打吧。」

白潛手一僵,指甲幾乎掐進了肉里。他抬頭和她對視,眼睛烏黑清澈。這樣認真神情,她很少從他臉上看到,不由去想自己是不是哪裏說錯了。

「……我還小呢。」白潛臉上表情恢復了自然,無所謂地聳聳肩,「我對那些花痴小女生一點興趣也沒有。」

「什麼花痴小女生,你們學校不是有很多品學兼優漂亮姑娘嗎?」

白潛白了她一眼,她腿上敲了敲,「我都高三了,你還和我說這些。」

「你成績不是一直很好嗎?」這一點,禾藍倒是一點都不擔心。白潛天資聰慧,又有過目不忘本事,他功課一直都很出色。

白潛小聲嘟囔,「多管閑事……」

「你說什麼?」

「沒,我說時候不早了,該休息了。」白潛從沙發里起身,她還沒回神時候,就把她打橫抱起來,往卧室方向走去。

「你幹嘛?我只是腳上生了水泡,又不是殘了!」禾藍氣急敗壞地打了他幾下。

她拳頭一點力氣都沒有,反而像一些挑逗,不過卻只是隔靴搔癢。身體某個部位正不斷腫脹,他難受地發慌,放下她之後就匆匆地去了浴室。

冰冷水不斷從他身上滑落,淌過健美肌理,澆胯間不斷脹大器官上。他仰頭髮出幾聲壓抑哼聲,修長手慢慢插jin自己濕漉漉頭髮,對着鏡子裏水汽氤氳自己急切地zi慰。

手裏器官漲得越來越粗,軟了又硬,射過之後還想再射,腦子裏只要隨便一想她,全身血液就像煮熟了一樣沸騰起來。

操!

他狂躁不已,大手一擼,「乒乒乓乓」一陣亂響,把洗手台上所有東西都掃到地上,坐地上艱難地喘氣。

他氣息越來越急促,難受地把臉貼冰冷牆面上,有津津汗液順着他喘息節奏不斷從下頜滴落,打濕了腳下地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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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言之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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