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日目 殺月の櫻

二十三日目 殺月の櫻

柳一刀被破去抵天一劍之後,又將太天位的力量壓了下去。的確,就算是能知一切法的太天位天心,也敵不過擁有阿卡夏記錄的志貴的直死魔眼。更何況他剛才一開太天位,明顯感覺這個世界承受不住壓力,竟有隱隱崩潰的徵兆。

手中太刀一點,看來是要出真本事了。

幾道奇異的圖案顯現在他身邊,然後瞬間化作幾門法陣籠罩在他身上,而他那如同藍寶石般的瞳仁第一次透露出迫人的殺氣。

「邪月七書!」志貴已經叫道破了對手的功法,「你怎麼會的?」

「我為什麼不會?」

「月族秘術,邪月七書,我倒要看看你會幾書?」

「雖然七書我都會,不過對付你劍、武二書已經足夠。」

邪月七書是月族的無上典籍,七書分別是刀劍拳腳術魔武。其中刀書、劍書、拳書、腳書分別是令招式更為精進以及強化威力,而書術書、魔書和武書則是三種戰鬥法則的總綱。術即術法,魔即魔道,武就是武功,這三書通常和前四書搭配行功,事半功倍。

志貴雙手一揚,兩把匕首已經回到他的手中,姬守之死神的冰冷殺意也毫無阻攔的蔓延開來。

長刀劍指,柳一刀身旁的法陣頓時被凝成一道金光化入刀中,一股洶湧澎湃的殺氣入潮水般湧出,伴隨著無數凄厲餐覺得悲鳴聲,竟然將志貴的殺意完全逼退。

「鬼哭天驚,神號誅滅!鬼神天誅?我知道你是誰了!」

「我也知道你是誰了,怎麼,要開香檳慶祝么?」柳一刀冷冷道,殺氣居然凝聚成一個巨大的影子,「那麼,你要試一下哪一隻鬼呢,死神?」

「哼!」

天誅鬼神劫,白夜神鬼劍。劍神白夜叉的最終絕技,這位銀髮男子「柳一刀」的身份昭然若揭。

「悲鳴憎恨的夜叉,絕情絕義的羅剎,君臨天下的魔王以及屠戮人間的修羅,到底你要選哪一個?」

白夜神劍,劍神四鬼——夜叉鬼、羅剎鬼、魔皇鬼、修羅鬼。每一隻鬼都是一種劍意,白夜神劍正是將四種殺戮至極的劍意加以控制和支配的劍術,也是只有肉身成聖的劍神才能掌握的技藝。

「好吧,既然你是死神,那我就用被稱為鬼神的修羅之鬼來會會你!」

與因為極恨極悲而殺戮的夜叉鬼,毫無感情只知殺戮的羅剎鬼,只為支配和統治才進行殺戮的魔皇鬼不同。修羅鬼,是因為自身之**才進行的殺戮,只有殺戮才能為其帶來愉悅,只有殺戮能夠給他快感,因為想殺所以就殺,沒有任何的理由!

柳一刀,也就是白夜第一騎士白夜叉手中之劍,已然斬出。

避無可避,退無可退,被如此強大的殺氣鎖定,就算是七夜體術又能逃到哪兒呢?現在連直死之魔眼也無用了,本來要看到如此精妙的武功的「死」不但會對大腦神經造成嚴重負荷,而且這電光火石的生死存亡之間,根本就沒有讓你「看」的時間。即便是讓你看到了,志貴也沒辦法去攻擊它的點或者線,因為這並非劍招,只是劍意。劍意,只要用劍之人不死,便可源源不絕的散發出來,而想越過這一劍直接殺死白夜叉,談何容易?

所以他只能擋,用兩把小刀正面對抗者來勢兇猛的一劍。

劍氣至,志貴雙手發麻;劍意至,小刀脫手;刀至,志貴只能用雙手將長刀鎖死;最後,人至——修羅一劍,居然自白夜叉左手食中二指之間發了出來。這下志貴再無他法,被劍氣重重的轟下地,埋入深深的雪堆當中。潔白的地面濺起一片殷紅。

「我傾盡全力的一招白夜神劍,他居然還能只傷不死,真不愧是我們對手中最難纏的一個。」白夜叉輕嘆收劍。

「不要手下留情!」已經暫時止血的第二騎士爬了起來,「他們對我們可都是除『惡』務盡,斬草除根的,遠野志貴太恐怖了,必須殺了他!」

白夜叉望著紅瞳的少年,思忖片刻,終於下定決心。瞄準雪地上那灘血跡,手起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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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戲?」

「啊,做戲。」公子從世界和拉碧絲中間站了起來。

「你們要知道,志貴和第二騎士的戰鬥,從一開始就是一場戲。你以為白夜第二騎士真是傻子,看不出志貴是在拖延時間?他也趁此機會在觀察志貴的戰鬥方式——志貴對這一點也非常清楚。也就是說,兩個人是在心知肚明的情況下進行戰鬥的。除非有意外發生,否則他們根本不會生死相搏,雙方都沒有要殺死對方的意圖。」

「但是意外已經發生了。」愛莉絲沉聲道。

「那不是意外,而是預定方位內可修正的誤差。」公子緩緩走到水鏡前,一揮手,屏幕再度亮了起來。

在水鏡上投影的,正是第一騎士與志貴的戰鬥。

「東方仙術,水映千里?」

「志貴大人有危險!」

「不用擔心,修正人已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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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白夜叉一刀斬下的時候,突然一道破空的劍氣襲來。他本能的回刀一格,卻發現劍氣上蘊含的力道奇大無比,整個人被震飛老遠。

「……若前方為黑暗,便斬下黑暗;若前方為光明,便轟殺光明……」一個詭異的聲音傳了出來。

「我好想出現幻聽了……」白夜叉滿臉驚愕的說。

黑色的披風飄揚,黑色的大衣、黑色的氈帽、黑色的手套……站在高空之上的纖細身軀……

纖細?

「貌似不是幻聽……」第二騎士額邊流下一大滴汗。

「即使這冷酷的世間,沒有神的存在,但天在呼喚,地在呼喚,人在呼喚,呼喚我打倒邪惡。惡人們聽好,我就是正義與愛的戰士,阿里巴巴古德三十世!」

「阿里巴巴……」

「……古德三十世?」

出現在眾人眼中的黑色身影,正是一劍震飛白夜叉的高手。只是這副裝扮和剛才過於白痴的話語,不得不讓人猜測此人的腦子是否有問題。

「你……」白夜叉似乎想說些什麼……

「不用再說了!我知道你就是那個最近在江湖上傳言不斷,無惡不作,專門勾引不純情少女,還偷看過九十九名老太婆洗澡的浪情淫蝶海稼軒……哦不,柳一刀!」

「口胡!這純粹是污衊!!我什麼時候偷看過九十九名老太婆洗澡了?!」

「兀那賊人!還敢狡辯,看我天才魔導士阿里巴巴古德三十世將你轟殺至渣口牙!」

「那個……你不是正義與愛的戰士么?」白夜叉頭上已經如同黃果樹大瀑布一般了。

「呔!賊子休要猖狂,吃我一劍!」說完黑衣人手中出現一把單手西洋巨劍,遙指白夜叉。

「我說,祭禮之蛇,你這樣只會把自己的形象全毀了……」

「誒?你看出來了?」來人正是蛇之真祖的祭禮之蛇。

「不,只是詐詐你而已……」

「哈哈,給認出來了呢……」祭禮之蛇一改剛才的狂態,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你來救阿卡夏之蛇的?」

「嘛,可以這麼說。」

「就憑你一個,好像不是我們兩人的對手吧?」紅瞳少年第二騎士也已經恢復了戰力,「聖域騎士團中排名最前的兩大其實聯手,你認為你有多少勝算?」

「如果沒有勝算,我根本不會出來。」祭禮之蛇臉上的笑容斂去,「感謝你們為我提供了這麼多準備時間。」

「什麼意思?」白夜叉突然感覺不妙。

「坦白說,你那套偷學的半條子抵天三劍,也活該被連一天劍都沒使過的志貴破掉,連白鹿洞的半分神髓都沒有。」

「…………」

「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真真正正的白鹿洞絕學!」

白夜叉突然心道不好,連忙沖第二騎士喊到:「快退!」

不過已然遲了,就在說話的這陣空當上,祭禮之蛇已經完成了他的功法。只見他腳下踏著天罡步法,手中長劍疾舞,口中長喝出聲。

「聖劍划無極,正氣牽兩儀,南火東木,北水西金,土歸玄黃,混沌洪荒百萬劍陣!」

白夜叉心頭巨震,在他聽到這咒文第一句的時候,他就已經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劍聖陸遊最強的招式,正是這個混沌洪荒百萬劍陣。

無數利劍自地面破雪而出,凝成一個巨大的劍圈,劍鋒遙指白夜叉和第二騎士。而陣中的兩人,也明顯感到身體滯重,體內氣息不受控制,行動也大為遲緩。

「不要運氣!站在原地別動!」白夜叉在瞬間給第二騎士做出指示,不過有一個問題他怎麼也想不明白。

「這麼強的威力,起碼也有數年以上的積累,你到底怎麼做到的?」

「數年倒沒有,我提前十天布下的劍陣,而且用王之鍵催動,頂多支持一炷香的時間。」

「十天?我們才打了半天都不到……你們故意引我們來這裡的?」白夜叉的確心思敏捷,瞬間明白了各種緣由。

「不錯,真不愧是第一騎士,的確智慧非凡。」

「哼,還不是一樣著了你們的道。」白夜叉苦笑,「你想在這裡殺掉我們?」

「我沒那個意思,畢竟這個劍陣維持不了多久,要殺你們只怕會鬧的兩敗俱傷。」

「那你的意思……」

「我希望你們暫時撤退,反正你們也不是這樣殺掉慎二,何必現在去找他呢?」

「好吧,」白夜叉當機立斷,「只要你解開陣勢,我們保證不再出手,也不再前進。」

「好,我相信你。」祭禮之蛇長劍一揮,陣勢瞬間解除,天上的飛劍七零八落的跌落下來。

「多謝,就此告辭了!」說罷,白夜叉對第二騎士做了個手勢,兩人轉身向反方向掠去。

就在此時,一道寒芒從雪地里瞄準白夜叉的心臟無聲無息的激射而至。不過站在第二騎士的角度卻瞥到了這一幕,只見他大喝一聲,飛身撞去。

白夜叉心生警兆,回頭一看,只見那銀芒鑽入第二騎士的右胸,一抹凄厲的血花濺了他一頭一臉。

「居然偷襲!」白夜叉憤怒的一劍斬在地上,一道強烈的衝擊波自雪地向敵人所站之處襲去。

志貴猛的從雪裡跳了出來,與之一起蹦出的,還有一把中國制77式手槍。

「忘記跟你說了,他答應讓你們走,我可沒答應。」志貴左手凌空接槍,一連六槍,將聖域騎士團兩位騎士的退路完全封死。

然後單手在空中換彈,右手則將七夜小刀擲出。

雖然中國制的77式手槍威力並不大,且彈夾只有七發子彈,但卻有獨特的單手換彈裝置。志貴只用一隻左手便完成射擊換彈再射擊換彈的循環過程,而右手則用斬鋼線操控著七夜小刀的空中襲殺。

原本就受了重傷的第二騎士再次行動不能,白夜叉只能一邊掩護他,一邊和抵擋志貴暴風雨般的進攻。

擁有直死魔眼的志貴,輕易的瞄準白夜叉和第二騎士身上的死點進行射擊,不過白夜第一騎士也絕非浪得虛名,手中太刀如同迅雷疾風般揮動,將子彈一顆不剩的掃落。然而志貴的七夜小刀卻如同靈蛇一般總能鑽進他刀光的縫隙之中,撕裂他的身體。

「可惡!」一劍揮下,一道衝天的刀氣斬了過去。

然而被祭禮之蛇輕輕鬆鬆的截下,只見他輕笑著:「你說過不出手的,不能說話不算啊……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攻擊你的。」

白夜叉心中有一種很無奈的感覺。祭禮之蛇擺明態度:我不出手,但是你出手我就會阻止。而另外一邊的志貴就是一心想要己方二人的命。偏偏這邊還有一個人無法戰鬥,連逃跑都是問題……

志貴突然槍交右手,左手又掏出另一把77式手槍,而在掏槍的瞬間擲出了另一把刀。

這下,就變成了雙槍齊射,而空中的飛閃的刀影也多了一倍。志貴用大拇指和食指操縱手槍,其他三根手指操縱斬鋼線,一個人分心四用!

「你這傢伙……」

「我是殺人鬼。」志貴輕輕的說。

沒錯,殺人鬼。

殺人鬼精通殺人的工具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么?

「閃鞘.鬼蜘蛛!」空中遊走的七夜、遠野小刀所連接的斬鋼線,在空中化作一張殺人的網路,向白夜叉收攏。

「唔!」白夜叉知道自己已經不能再保存實力,否則第二騎士要跟自己一起去死了。

右手太刀收刀入鞘,長吁一口氣,他擺出拔刀術的架勢。

「天狼一刀流·居合……」

拔刀————

「櫻!花!殺!月!」

劍光!不,是月光!

一抹慘白的月光,彷彿是月之女神臨死前的哀號,飛濺的血花,化作偏偏飄零的八重櫻,宛如要將人拖入活地獄一般,凄艷地綻放著。

由紅世石製成的斬鋼線,居然如同暖陽之下的雪花一般,消融的無影無蹤。強烈的刀氣,連祭禮之蛇都無法防禦,只能和志貴二人向旁邊躍開。

然而只聽「叮」的一聲,白夜叉手中長刀被嵌入一顆子彈,接著漸漸從中彈出開始出現裂痕,最後,化作一堆碎片。

「你們走吧。」

志貴將射出最後一顆子彈擊中刀上死點的手槍收入懷中,輕聲道。

白夜叉一愣,不過也沒有再說什麼,將手中斷刀拋下,伸手去扶第二騎士。

哪知明明不能動彈的第二騎士居然出手了!一道紅光射了出來。

那是一根50厘米長的迴旋鏢,紅色的光芒是迴旋刀刃上的光束刀。直接突破了祭禮之蛇布下的真氣屏障,向他的咽喉割去。

「你想死么?」一隻手,將這致命的一擊接住。

「挑起戰爭的不是你們嗎!錯的是你們!明明什麼都不知道!!」第二騎士怒吼起來。

「嘖嘖嘖,這傢伙中二病又發作了。」祭禮之蛇面不改色的說到,「看來修身養性還不夠啊。」

「哼!要不是那個人……他算個什麼第二騎士!」志貴將割入手中的兇器拔出,扔到地上。

白夜叉扶著第二騎士緩緩的站了起來,不過志貴和祭禮之蛇似乎並沒有留難他們的意思。但是他還是開口了。

「兩位蛇之真祖,其實我有個問題想問。」

「你說。」

「你,」他指著志貴說到,「一開始真的知道祭禮之蛇會來么?」

「為什麼這麼說?」

「如果你知道的話,不會在祭禮之蛇答應放我們走之後繼續出手的,你不是這種人。」

祭禮之蛇聞言看了一眼志貴,只見他仍然面無表情。

「那又如何?」

「這就代表,公子其實並沒有完全相信你。」

「你想挑撥離間,會不會太明顯了?」祭禮之蛇冷笑出聲。

「公子是沒有完全相信我,那又怎樣?」

「我只是覺得有些悲哀,你們是同伴吧?同伴之間卻不能做到推心置腹……」

「你可以打住了。」志貴低下頭去,然後將眼鏡戴上,「公子沒有完全相信我,我也沒有完全相信他。」

「哈哈哈哈……」祭禮之蛇笑了起來,「在我面前說這樣的話可以么?」

「你跟我不也是一樣么?」志貴瞥了他一眼。

「你說的沒錯,聖域騎士團的偽君子團長,我告訴你一件事,希望你記住:別把你那套偽君子的處世觀念套用在我們身上。」

「喂,不用這麼冷嘲熱諷吧?再說不要老是一個勁說我是偽君子偽君子什麼的,我哪裡偽君子了?我可是真真正正為了天下蒼生而戰的,不能因為和你們蛇之真祖對抗就這麼詆毀我啊,我可是真君子!」

「昔日東林黨人,自詡清流,自以為代表天下輿論對抗宦官,但他們之中,有哪個不是想把閹黨拿下自己上位把持朝政的?又有哪個不是為了維護自己君子之名而不顧大局的?比起徐階夏言……哼!君子?孔丘說過,君子不黨!說來說去,他們跟你們一樣,也不過是一群結黨營私之徒,枉稱一股清流!(*)」

「水至清則無魚,君子閣下,你救不了這個世界的。」志貴接過話頭。

「後面一句知道是什麼么?」祭禮之蛇微微一笑。

「人至察則無徒。」

「錯,是人至賤則無敵!」話音剛落,一道黑影竄到聖域騎士團的兩位其實面前,將二人擊飛。

「你們這群混蛋只會偷襲么!?」第二騎士怒吼。

「後會有期了!」看著已經變成兩個星星閃耀在天邊的兩位白夜騎士,祭禮之蛇愉悅的說到。

「有緣再見。」志貴也笑著揮了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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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吶,公子大~人,好像有人說沒有完全相信你誒。」愛莉絲哂笑到。

「…………我,我覺得志貴大人的話不能這麼理解!」艾凡反駁到。

看到眾人都望著自己,艾凡有些臉紅,「我,我才不是在幫公子辯解……當然,也不是幫志貴大人辯解……不對,我沒有幫誰辯解啊……」

「誰也沒有說你在幫誰辯解啊?」卡蓮吐槽到,「我們只是想聽聽你的看法而已。」

「我覺得,任何人都會因為某些原因而說出謊言,因此完全相信一個人的話是不可能的,但這並不代表志貴大人和公子大人之間有什麼不睦。」說完偷偷看了公子一眼。

公子微笑著,在艾凡頭上撫摸了一陣。

「我的確沒有完全信任志貴,事實上,我沒有完全相信過任何人。艾凡說的很對,這個世界上每個人或有心或無心,都會撒謊。只要是人類就會撒謊,不撒謊的人類,就只有出生便夭折的孩子。哪怕是不會說話的人,也能夠用眼神,手勢或者文字來說謊。」

公子走到陽台上,閉上雙眼。

「所以完全相信一個人,是非常愚蠢的行為。而且,我信不信志貴,或者志貴信不信我,其實根本就不重要。我跟他還有其他五個人都是蛇之真祖,我只要明白,他們絕不會背叛我們的王這一點就足夠了。至於別的什麼,他們有什麼事瞞著我,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做些什麼我根本沒興趣知道。知道又能怎樣?殺了他們?如果真的有一天會被背叛,那麼只是我自己的原因,跟什麼信不信任完全一點關係都沒有。你覺得我相信你們么?」

公子的提問,讓所有人心裡一沉。

「不用擔心,就算不信,我也不會找個借口把你們殺了的。你們要是想擺脫我的掌控,也大可以絞盡腦汁去想辦法,我不反對你們這麼做。」

「!」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不知道公子想說什麼,不過所幸他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所以白夜叉其實活著很累,他一定要相信他的夥伴,但是他的身份又註定他不能相信任何人,所以他才會對女人那麼寵愛。事實上,只是想找到一個慰藉,一個絕不背叛的慰藉。事實上,太愚蠢了。他不知道女人這種東西,是最難琢磨的,如果你以為完全掌握了她們的心,那你就離死不遠了。」

呼出了一口濁氣,公子離開了房間,只留下一群若有所思的女孩子。

然而誰有沒有想到,不遠的將來,公子的話真的應驗了,造成了一場無比凄涼的悲劇。但是,恐怕就連王都沒有料到,很久很久之後,公子的話再一次應驗,所釀成的慘劇,竟將所有世界都完全牽連進去。那是,是真真正正的,人間地獄……

(*註:小說家言,諸位看官不必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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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月譚系列之命運的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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