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九章 學術之難

第五百九十九章 學術之難

「好,好一個狗與主人不能一屋。可你說著這句話的同時,也似乎忘記了另外一個重要的事實。除卻了狗的身份這層關係后,你同時也扮演著我的妻室。」

「也就是說,當二者關係衝突之下,你仍需著權衡,從而達到雙全。」蕭生夏條理憑著說著,而在我聽來卻像是種刻意刁難的方式。他蕭生夏向來便不是什麼善心之人,也總能有法子讓我頓生為難。

「好,那你就睡這,我坐著,這樣總歸行了罷。」百般沒折的境況下,我只得有了這樣的說法,當然,說法歸說法,真要坐上一夜的話,我還是拒絕的。

我心中惴惴不安著,倒是不曾聽聞蕭生夏的話語反駁。難道說,這樣子的退讓,他姑且能夠接受?我暗自慶幸著,隨後坐到了一旁的椅凳上品起了普洱清茶。

可事情發生向來不會盡如人意,正當我悠閑自得的品嘗到了第三杯茶水的時刻。腳底下忽而閃現的境況,倒是讓我猛的嚇了一大跳。「喂喂,你怎麼還在這兒?你!你待多久了?」我微不可聞的問著,眼神也時不時的想著蕭生夏投去目光。

呃,好在他還不曾對著我這邊起了在意,只是默不作聲的維持著仰躺的姿態。我心中稍許輕鬆了騙了隨後則是重新將目光移向了腳邊。那裡依舊影印著仙者的模樣,而或許他可能一直都未曾離開此屋。

「我,我當然是等著你這個徒兒學習術法。」仙者振振有詞,話語也說的極為大聲。「喂,我這還有蕭生夏這個難搞之人呢,你!你膽子也太肥了罷。」說完這話,我則憂恐著的向著蕭生夏投去了目光,好在,他還是不曾有所動靜。

「你,你怎麼做到的?」我滿懷詫異的問出了聲。卻見著那影印著的仙者漸漸的顯現了身形。「別,你可別,你要是現在現身了,我可就功虧一簣了,就算我長了千萬個嘴巴,可也解釋不清你的存在啊。」我絮絮叨叨的,聲音卻不敢大聲。

「沒事的,你到底在擔心什麼,這裡我已經定了結界,他所休的術法主攻於攻系,而我這等防禦系的術法,他是覺察不到也破解不了的呃。」仙者說著,我卻還是一臉半信半疑的模樣。

「怎麼,不信是嗎?不然你大叫幾聲或者說,你嘗試著走出這個結界?」仙者說著,雙手環在了胸前,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可縱使他承諾至此,我卻還是一臉不願鬆懈的神情。

「好了,我幫忙試驗,讓你安心。」仙者說完,便轉身正對著蕭生夏,開口便言了豪言幾句。「死蕭生夏,爛蕭生夏,你個沒良心的,不守諾的惡人!」「別別別,你別說了,我信,我信就是了……」我連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口舌,這才阻了他的話語鑿鑿。

「怎麼樣,是不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了?還有……本仙者方才說的那番話語是不是,是不是正中了你的心中所想?」我無奈的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他的話語。

「好了,既然他也不會發現我的存在,那麼我們現在便加疾著進度,速速修鍊罷。」仙者提議道,我卻是陷入了沉默。真的不會被發覺?以著蕭生夏的實力?

「別猶豫了,信我一次。」仙者再次向著我承諾道,可是只是一瞬,我便覺察到了事況的不妙之處。原來,蕭生夏已然向我我走來,而他的身軀,距離所謂的結界已經不到七步之遙。

「你確定他不得入內?」我忐忑的看向仙者問道,卻見著他開始支支吾吾了起來,好似失了原先那份確定。「誒,說話呀,怎麼?剛才的話都是糊弄我的?」

我心中越發緊張起來,唯恐籌謀著的「從長計議」被輕易瓦解,當然,對於仙者的態度也是驟降了幾個百分點。

「這個......這個現在我也不能太確定了,且依著局勢來判罷。」仙者回答著,袖口中緊攥的雙手還是將他內心的慌亂顯現了出來。這個時候,我還能問些什麼,既然雙方都是底氣全無的狀況。我愣了愣神,隨後便隱約的聞著耳邊好像響起了誰的輕喚。

「阿南,你在做什麼?」話語依晰傳來,原是蕭生夏的聲音。而這一聲「阿南」,卻是他許久都不曾喚過的這名字了,恍惚間,我有些神緒飄離,竟也忘記了應聲回答。

「誒,叫你呢,你答應一聲啊。」身旁的仙者一邊說著,一邊將我輕輕推搡著,這才讓我幡然清醒了些。我的思緒重歸腦海,繼而故作鎮定的答應了一聲。當然伴隨著這聲應答之聲一併而出的,還有那個隨口編出的借口。

「哦,沒什麼就好,剛才就見著你一個人在那兒自說自話,卻又不著聲音。好奇之下,這才來走近些,想要將你探查。」蕭生夏說著,即將上前的步伐,也總算重新退回了安全的邊際。我連連鬆了口氣,停在嗓子眼的心,也總算如釋重負的回歸到了應處之地。

「我睡一下,今日真的是累了。」蕭生夏再次輾轉著回到了床上,而他鞋屐未脫,卻也只是坐在了床邊輕微的合上了眼眸。媽丫,這個人睡覺都不能安穩些嗎,在這無人圍觀審瞧的屋室之內,他到底為啥要凹出這等造型呢?

我內心的吐槽想法,瞬間集聚,而下一秒耳邊便聽到了蕭生夏均勻的呼吸聲。看來,他今日真的累了,而我也可稍稍放心,重新正轉著身軀,同著仙者論及了術法修鍊一事。

起先,我們之間的洽談還算是和諧,可是凡事總有難測,譬如他口中的一項,我難以1接受的條例。「不成!什麼叫做縱使知曉一切后也不得生了半點逆改的心意?!」我吼出了聲,可那仙者卻是閉口不言。

「說啊,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說?我就只能充當旁觀者的身份,卻無力更改一切嗎?」我不願接受這等殘酷的現實,只得在反覆的扣問中求一個解釋,而我越是激動,所求的解釋便越是難以獲得。

「你冷靜些,這也是正常的事啊。你想想,上天既給了你知曉後事的能力,又哪裡會給了你改變後事的權利。二者之間,你能得一者,便很是難得了。」仙者勸慰道,我卻仍是沒能消解了心中的怨,不能改變,那我倒寧願不歷練了這等術法。

「怎麼樣,考慮好了嗎。若是沒問題的話不妨就同著本仙,繼續記下這后一節的招式於法訣罷。」仙者徵詢起了我的意見,而我卻並沒有及時做出反應予了他。

「別在猶豫不決了,本仙還忘記告訴你的。本仙能夠教你知天命的時限,也只有僅剩的十四日了。」他話語懇切,倒不似是在開玩笑,可是與此同時,我卻也分明覺察到了他的逼迫和強求之意。

「好,我答應就是,這樣行了罷。」我捏緊了拳頭,總算是道出了這樣的一個決定。而仙者卻目光幽幽,好似事情又生了為難……

見著他這副模樣,我的心境漸漸不耐了起來,既然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任何的變故我都已經不能承受分毫了。我凝眉瞪目,隨後便對著仙者發起了牢騷。

「你啊你的,又怎麼了?先前不是說要教我嗎,現在只剩下十四日了,一分一秒我們都不能蹉跎了啊!」一番催促逼問之下,仙者總算是遲緩著的開了口。原來,他瞞著我的事,遠遠不止這些而已。

我獃獃的愣在了原地,腦海中則是反覆迴響著他的話語。原來除了要承受不得更改事情的規限后,我竟還要考慮到自己的生命時限。

那真是一個難以輕易決斷的要求,畢竟我這條命現在還不能這麼容易的便當做賭注籌碼。「呃,真的不能避免了這等生命取捨的風險嗎?或者說,難道沒有一種修鍊此術萬無一失的秘訣?」我妄圖取巧,卻直接遭受到了他的言語駁回。

一句「非生即死」的話語,直接的便了斷了我的所有言辭。的確,倘若我並不能在約定的時限內學得功成,那麼等待著我的,就定是灰飛煙滅,人道輪迴的下場。我考慮了一會兒,還是甘願冒險的試上一試。我眼神專註的凝向了仙者,隨後對他說了一番刻骨真言。

「我學,我願意學,不成仁便甘願化作飛煙。」話語落罷,仙者的臉上總算是出現了釋然的神情,這也讓我安心,至少,我不用再擔心由著他的口中,還能有什麼難言之隱了......

仙者的唇角微微揚起的一抹笑,繼而便將接下來的術法招式於我示範了一番。當然,總是學習的天分尚且足矣,可那凌亂繽紛的招式,卻還是讓我稍顯頓挫。「哎,你怎麼這麼笨,難道不知道現在到底該用多少分的認真,對待這件修鍊術法之事嗎?」仙者指責著我,我卻也只是窩火於自己的「不夠天賦」。

「好,你在示範一遍,我一定會比上一次表現的更好。」我承諾一聲,隨後向著仙者發出了再次示範的請求。仙者先是面色驟然一沉,隨後神態中便顯露出一股難以言喻的凄厲與冷酷。「記住你說的話,這是我最後一次的演示。」警告聲落罷,仙者便又一次行如流水的為我演示了一遍。

這次我看的比以往都還要專註幾分,更是把他的沒一個舉動都記在了心中。可是縱使這樣,動作卻還是不能達到他所要求的地步。我心中默默怪責起了自己,身軀也索性蹲在了角落。現在,任憑仙者再怎麼怪責我,我也斷斷不會在生了一句不服之言,畢竟......的的確確是自己的能力不足以。

我蹲在角落一個人獨處了許久,怪責的話語聲卻一直未曾響起。我狐疑的看向了四方,卻見著仙者早已沒了身影。難道說,他這是打算將我放棄,任由著我自身自滅嗎?我心中倏地閃過了這個念頭,隨後便開始失神的找尋起了仙者的蹤跡。

果然,他真的是暫時離開了,甚至連著自己施下的結界都予以解除了。我開始倒數起了自己還剩下的時間,甚至已經計算到了分秒的間隔。若真是十四天之後,我還是一事無成,那麼恐怕真的會什麼也保護不了的黯然離世......想到了這,我感慨的落下了潸然的淚滴。

「別哭,本仙知道你已經儘力了,這樣就已經足夠。這等術法的首要條件本就是需要擁有仙骨。而你縱使失去了,卻還能完成度達到八十的程度,這樣,我相信就還有機會。」仙者說著,也不知道是否只是想著將我安慰。

但是,安慰也罷,真話也罷,只要他不曾將我放棄,那我也就不會將自己捨棄。我心中決心再次堅固,而以著傳音之法圈定著他一人給予了回答。

「好,我會儘力,用盡一切的心力。因為我知道,我不僅僅是為了自己一人苟活的性命加以堅持。我要的,是好生的保護來到這個世間上曾真心待我的人。我要的,是將一切被虧欠被滅的信念和希望,一併討要回來......」

傳罷了這段話,我這個人都彷彿被火焰烤灼著。而那種由著內部四散而開的沸騰心情,實在不是隻言片語的簡陋言辭得以明說的。「好了,你的話語我聽清楚了,請你也給予我等同的信任,只要你一直能夠維持著今日的修鍊態度,本仙也定會好好的將你教誨的。」仙者道完這句,便連帶著呼吸之音也四散無痕。

我感應到他是走了,而床榻上的蕭生夏卻似乎有了清醒之意。他合上的雙目微微的睜開,眼神中也還帶著倦意未消的煩悶,而他時候醒的非常不湊巧。甚至會讓我產生,他方才開始便沒睡著的可怕猜想。「你醒了?主人?」我試探性的問了一聲,遲遲的沒有得到回答。我只當他是在欲情故縱,冒著膽子又上前貼近了幾步。這個時候,我才發現他原來只是暫時的意識清醒,因為現在的他呼吸均勻,明顯是熟睡的狀態。呵,我現在真的也是變了許多,變得那麼攻於猜測,變得那麼不願輕信於人。

但世界總是在更替,世間存活著的人也只是能人中的佼佼者,有些時候,適者生存,不然你永遠也無法在險峻的世間中,尋到生存的夾縫之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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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柴寵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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