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五章 人本惡之

第五百五十五章 人本惡之

「好,很好,這一巴掌。但不知道阿南想不想也試試本王手中這一法器?想來感覺也是會很好。」蕭生夏輕微的撫了撫自己的面容,扭轉著目光同我說道。他的手握著那還未伸展的利器,而手面青筋交錯,好似震怒的血液即將隨著握拳的手勢猛地迸濺而出。

「你,你別動她!南兒,你快!快躲到為父的身後。」爹爹顯然對著那個物件存著介懷憂恐,而他話語落罷,乾脆主動上前將我攔到了身後。「沒事的爹爹,你不用保護我,我不怕他的!」我一邊說著,一邊由著爹爹的身後鑽到了前方,再次氣勢凌厲的對上了蕭生夏的眼眸。

「哼,你這法器,我還真有幾分興緻同你賽上一賽。看看是不是真的如同我心中所想那般......不堪一擊。」我語言凌駕於他,倒是將誇張的氣焰演繹到了極致。

「好,那來吧。」蕭生夏說完,那手中的法器便隨著他的口訣漸漸地變得剔透灼眼,彷彿鋒芒畢露的神器一般。那是一上好的劍器,周身都散發著紫藍色的光芒,我一時看呆了眼,可很快又調整著的收回了驚羨的目光。越是這個時候,氣勢上就越不能再輸上一成。

「怎麼樣,可滿意眼前所見的?」蕭生夏好似覺察到了我方才的驚詫,他自信不減的問著,話語中的狂妄也絲毫不輸於我。看來這人是鐵了心想要和我刀劍相向,那麼我們之間,一場惡戰看來是免不了的了。

我沉思了小半會兒,隨後繞過了他的這番挑釁,直接將話語挑明了說道:「切,要打就打,問這些虛招子的話語有什麼意思?」蕭生夏聽罷,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雙手則是順勢提起,直接將那法器對準了我的頸項處。

這......這不科學啊,好歹身為一個穿越人士,我應該不會那麼早撲街的吧.......我幾分困惑的看向架在我頸項處的劍柄,吐槽的話語也禁不住的念叨了起來。

「南兒小心!這劍柄一旦傷了你,定會對你的修為造成同等損耗的。」爹爹忽而又沖了上來,直接空手將那劍柄打開了去。他的手心碰觸到了那劍柄很快的便有了幾近腐蝕之況,難道說這方才駕在我脖子上的劍,真的足以要了我的小命?

我心中滿是驚慌,先是倉促的替尊上爹爹處理了手上的傷口。好在他撤離的還算及時,爹爹的手並沒有過多的折損。我實在不忍心見著爹爹在因我而受牽連,便乾脆點了點他的睡穴,逼著他強行進入了睡夢之中。

他迷離之際,以著指尖輕點了我。呵,其意定是在怪責我的擅作主張罷。我無奈了擺了擺頭,將他昏厥的身軀好生的扶到了一旁。

看著爹爹睡夢中依舊顰起的眉頭,我不禁幾分愧疚。作為女兒的不能夠為之分憂,還總是多予他困擾,這實是我這女兒做的不厚道。現在,就讓他先好好地休息休息,一切都暫時交予我來應對罷。

我重新轉過了身,再次直面於眼前的他。方才他是沒有任何猶豫的將劍柄架到了我的頸項上。現在縱使換作我的手死掐著他的脖頸處,應該也不為過罷。

我越發增加著手上的力度,而他的反應卻很是異怪。他的兩隻手都僵硬的垂放在了身體的兩側,甚至沒有任何所謂的掙扎。他不會是以為這樣做,我就會心軟,然後放過這唾手可得報仇機會嗎?

不,不可能,加上那麼多條枉死的族人,我是定然不會就此作罷的。我泛著恨意,手上再次施加著力度,可就在時蕭生夏一句有意無意的話語卻還是亂了我的心思。

只見他,忽而將抬起右側垂放著的一隻手,直接扣在我的手上很厲害說道:「來啊,你在多使些力度,這等輕微之力根本傷不了我,莫不要讓我小瞧了你!」他說的那般自然,眉眼間也儘是認真。

或許我真的還是太沒用了,只要對上他爆發的情緒自己便總會失了原先計劃者的立場。

我由著他的手中強行掙開了手掌,隨後一下子無力的蹲下了身子。如他所說,我真的和他實力相差太多,所以縱使機會擺在眼前,卻可能依舊只是徒勞。想到這些,我突然生了另外一個暫緩之計。

將頭首抬起,恰巧瞧見著蕭生夏稜角分明的下頜骨。既然他現在還沒打算徹底的要了我的性命,或許我對他還幾分可悲的意義。

這樣算來,我或許還是存著籌碼掌握於手的。我自信微燃了些,起身同他又例行了一番例談。

「蕭生夏,我現在是有可能不能輕易地傷了你。但你不得不承認關於你欺瞞我的這件事,你實在是做的過分。」

「現在,我都可以暫時不計較這些。見著你也好像並沒有置我於死地的計劃,那麼,不妨我們好好談談?」我拋出了話語的橄欖枝,而蕭生夏也好似生了幾許動容之態。

他將手中的劍柄重新變回了玲瓏精巧的形態,隨後指了指書房的桌椅示意我落座。這種待著我如同客人一般的態度,實在讓我打心底的生了厭惡。

可是怎麼辦,自己的壞脾氣總不能那般無度的揮霍人前。

「談什麼,就說罷,本王恰巧也好奇得緊。」蕭生夏入座后,話語凌厲的先發制人道。經他這一問,我突然莫名的愣了一下子。

好在發愣的時間不算太久,很快的我便重新理了理頭緒。方便著自己在與他洽談之時,不會顯得過於語無倫次。

首先,我要站在自己的利益方進行考慮,其次我要確保盡量能夠少留些把柄於他手中。當然,最重要的一條,我斷要徹底的和他劃清感情上的清明界限。

我縝密的思慮著,而蕭生夏卻顯得不耐。他揚了揚唇,隨後開口道:「怎樣,可還想好了要同本王談上什麼了?」我定定的看向他,遂將心中所想有條不紊的條例了出來。

「你聽著,首先我可以繼續留在你的身旁,但你要答應將我的娘親放出來。然後,我可以繼續幫你,但你要讓我爹爹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安樂。」

「最後,你要清楚,我們之間再不可能談上什麼感情的事。」我說完了這些,卻在蕭生夏的嘴角瞧見不屑,難道我所認為他對我保留的情意,真的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我緊緊盯著他充滿戲謔因子的眼睛,隨後心懷忐忑的等著他的回答。只見著的蕭生夏倏地抿了抿唇,竟若有所思的考慮了起來。既然他是在思考,那麼想必定是覺得我說這些還有幾分價值。

我捏緊了拳頭,炙熱的雙眸將他審視的更為專註了些。他似乎考慮了很久,最後還是定定的望著我沒有說話。我不是神人,不能定斷他的想法。

而經過了以往那些瞎猜琢磨后,我更是對著自己不抱有任何相信。直覺會錯,眼神會騙人,一切都不能談上什麼百分百的信任。

正當我思緒飄然之際,蕭生夏的一聲話語總算是重新的響於耳畔。他喑啞的聲音,若有似無道:「我只問一句,你同我提出這些條件,你認為到底憑什麼我就會答應?你這些自信豪然,到底是誰賜給你的?」這個問題他問的超乎意料,我縱使臨時想著答覆,卻也要些時間考慮。

趁著這間隙,蕭生夏卻猛地立起了身子。他想著密道走去,連回首的目光都不曾予了我。」誒,你什麼意思,這是不答應的表示嗎?「我著急的趕了過去,一時間也顧不得太多的言語冷漠。

」你不是想要讓你娘親出來?想的話就快些跟上。「他回過了頭恰巧撞上了正拚命趕過去的我。我連連避開了他,轉而捂著被撞痛的額頭看了看他所站位置。不錯,那裡的確是我們方才探出娘親位置的地點。

「我的要求你真的都答應了?不反悔?」我激動的問出了聲,只是迫切的等著一句肯定答覆。「嗯,半差不差,因為,我還是需要你在我身邊的。畢竟成帝之路身旁還是需要一人,將我相祝的。「蕭生夏說著,手也不落時機的微微動了起來。

他正對著石牆,只是那麼輕輕地點觸,石牆便由著內部滿滿推移,繼而自動的開出了一條路。我還未進去卻早早的覺察到了冷寒之氣的慢慢靠近,這個時候,我唯一關心的就只有娘親現今的處境了。

「娘親真的在這裡嗎,你有對她做了什麼嗎?」我一邊質問著蕭生夏,一邊則是四處探尋著周圍的蹤跡。這裡連著空氣都好似被渲染上了一種刺骨之感,而瀰漫著的冷氣四處飄渺,折騰著我本就迷離的雙目。

「跟著我走,你會見到她的。」蕭生夏總算說了一句有用的話,他走在前面,隨後雙手指向了一個地落。那裡好似仍然橫卧著一匹棺木,看樣子竟比冷凝宮內的還要顯得奢華許多。但,不知怎麼的,我心中總是覺著,事情遠遠沒有我所想的那般簡單。

我繼續挪動著步子趕了過去,果真瞧見了娘親的身軀靜靜地躺在棺***她依舊如同睡著了一般,只是那面容好似比冷凝宮瞧見的更顯蒼白了些。「你真的答應放了我娘親嗎?」我轉過頭重新問詢了一句,心中仍是存著不少的懷疑。

「嗯,既然都讓你進來了,本王又怎會食言?況且,你的娘親還能予了你別樣的驚喜。」蕭生夏說完,我的眼皮便猛地跳動了一下。這是吉兆還是惡兆,也不是我現在得以理清、

「你,你這話什麼了意思,難不成你在娘親的身上動了什麼手腳?「我問出了聲,繼而想到了他曾說過的試驗說法。「你!你不會對我娘親的身軀施加了毒策,亦或是尚未功成的術法罷。」我惶恐著的叫出了聲,卻在驚詫的片刻聽聞了棺柩內短促卻又悉挲的聲響。

「娘親!「我捂住雙唇尖叫出了聲,若不是親眼所見我真的不敢相信死去的人會再次立站在我面前這等異怪之事。「娘親,真的是你嗎?你活過來了?」我一邊激動難耐的問著,一邊則是著急的將她帶離棺內。若她真的是存活的,那麼尊上爹爹定會很開心的。

我輕扶著她,卻隱約的覺察到了不對勁的地方。為何她的身軀如同冰,睜開的眼眸也是空洞無物的呢?我鬆開了她的手,將目光重新轉移到了蕭生夏的身上。只見著他以手托著下巴,幾分意趣的打量著我。

「她怎麼了?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我再次繞回了這個問題,所謂的答覆今日必須要問個清楚!」哎,也沒什麼,只是本王覺著以著死屍作為試品實在無趣,便在她的體內種下了一種蠱蟲。沒什麼影響的,只是能能讓她顯得不那麼死氣沉沉些。「蕭生夏輕描淡寫的說道,絲毫沒有在意到我的性情跌宕。

「你真的太過分了,且不說我的族人存在是否會威脅到你。可這種讓逝去的人都無法安穩的舉動,你做的真的心安嗎?」我指控著他,看向娘親的眼眸中也滲滿了悲傷。蕭生夏不以為意,依舊展露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看來,這個人的真實性情,竟是這般惡劣?

「這樣不是也很好,至少你看著她是一副活著的姿態。只是,那些種在她皮骨內的蠱蟲會****夜夜啃食著她尚還存在著的器官。」蕭生夏說著,那種陰森詭異的畫面也與此同時浮現在了我的眼前。

蠱蟲本就是很噁心欲嘔的東西,更何況是啃食人器官為食的品類呢?我心口泛起陣陣酸惡,連忙扶著心口處嘔吐了起來。胃液里好似都翻騰著陣陣黏濕,這種感覺真的是擁有摧毀人信念的魔力。

「好了,還不快些將她帶走,這條例本王已經應允了你。」蕭生夏別過了頭不再看我,話語中的疏離與嫌棄簡直如同一劑毒藥,深深的刺痛在我的心口處。

我取出了帕子,輕輕地擦拭掉了嘴邊的狼藉。繼而便扶著如同驅殼般的娘親向外方走去,局勢既然已經演變成這樣,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為今的首要目的,還是先將娘親帶離這個魔鬼般的人身旁為好。

「咳咳,本王忘了說,你娘親體內的蠱蟲還算幼體形態,沒有個三年五載的還不能啃食完你娘親的軀體。可她的軀體已然習慣了這終年的冷寒之境,若是強行帶離,必然只有腐爛之況。「

蕭生夏的話語,及時的摧殘了我的鼓膜。直到這一刻,我才真實的領悟了什麼叫做無望之境,什麼叫做心如死灰。若是沒有當初的固執猜測,或許一切的境遇便不會這般,究其原因,自己真的可能是咎由自取。

一步錯步步錯,這等真理向來不會逆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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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柴寵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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