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 59 章

59.第 59 章

「凌兄,天色已經有些晚了,你怎麼來了?」這晚,顧輕郎走出內殿的時候,一眼就望到殿外匆匆走進來的好友身影,只有一秒鐘的愣住,他立刻就知道好友是為何而來的。

「輕郎兄,裴裴、裴裴他……」凌亦晨的臉色慘白,額上掛着豆大的汗珠,一看就知道是因為遇到了什麼事而焦慮不已。「你現在有空嗎?」

顧輕郎靜靜的站在原地,張嘴問道:「你別急慢慢說,裴如怎麼了?」

「皇上傳令出來,說要立刻廢了裴裴!」聽凌亦晨這樣不可置信的語氣,他根本就已經震驚的傻了眼,「昨晚我們才在你宮裏見過皇上的,怎麼今天晚上皇上就要廢了裴裴呢?我聽御前的小太監說,原因居然是因為裴裴在皇上面前不小心說錯了句話,惹得皇上生氣了!」

顧輕郎沉默片刻,冷靜反問:「裴如說錯了什麼話?常言道天子之怒,瞬間伏屍百萬,好端端的皇上不可能無緣無故罰他,準是有原因的吧。」

「可是無論怎樣,裴裴年紀小不懂事,我們都是好友一場,不能就這樣看着他完蛋啊!」凌亦晨也不太了解事情的真相,他只知道皇上的口諭一出,他立刻跑來找顧輕郎。「輕郎兄,皇上面前只有你最得寵,你能不能去問問皇上,向皇上求求情呢?」

只要一想到程裴如那膽子小的人現在恐怕已經被遷到了冷宮,凌亦晨照顧慣了他的人,只覺得心如刀割萬分心疼。「當日我們都說好了的,要一輩子在宮裏相扶相持,誰知道現在卻……」

「凌兄,你先不要關心則亂,我去皇上那裏看看,有什麼消息再回來告訴你,好嗎?」顧輕郎在心裡冷笑,心想當日他們說這話的時候,程裴如那小子可以已經做了將他拉下水完蛋的準備呢,今天蕭崇將他廢除,他怎麼可能還會幹巴巴的去為他求情?

有些人暫時是你的好友,但是隨着日子一天天過去,有可能到後面你才漸漸發現,你們根本就算不得上好友,甚至連朋友都不算,一個不小心,在背後捅你一刀的可能就是這個人。然而程裴如的作死,顧輕郎憤怒歸憤怒,他並沒有將他講給凌亦晨聽的意思。

一則凌亦晨一直把程裴如當弟弟一樣的照顧著,總覺得他年紀小單純,說出來他會震驚會失望也說不定,或許他還可能會根本不相信呢。二則,這樣讓人心寒的事,說出來也沒意思。「你讓致遠兄也不要擔心,皇上的聖諭,如果真的下了,我們誰也無法改變的。」

顧輕郎掩飾著心裏的冷冽,溫聲安慰已經快要六神無主的人。

凌亦晨急切的捏著拳頭,顫抖著問道:「輕郎,你說這一次,皇上說出去的話,還能再收回來放過裴裴嗎?」

「皇上的心思,我如何能猜的到,現在只能看裴如的造化了。」程裴如不顧相交之情外表純潔內心藏毒的陷害朋友,就算蕭崇願意放過他,他這個被陷害的人也不願意吧!顧輕郎揮揮手,轉身離開:「我先去皇上那了,稍後再讓人給你回話。」

「如此拜託輕郎兄了!」凌亦晨抱着拳頭將顧輕郎送出來,言辭懇切焦慮的樣子,就好像今日被廢的人是他自己一樣,真情實意。

顧輕郎腳步一頓,回頭淡然的看着好友:「亦晨,你真的很擔心裴如?」

「你這說的什麼話……」凌亦晨正經起來,絲毫看不到往日嬉皮笑臉的樣子。「我們四個人是同一日進宮的,而且在一起玩了這麼久,我怎麼可能不擔心啊!」

「但是如果裴如不值得你擔心呢?」聲音一壓低,顧輕郎快速閃過一絲蔑笑。

「什麼?」凌亦晨愣住,沒有聽清顧輕郎剛剛說的話。

「沒什麼,你回宮去等著吧,我會試着儘力看看是怎麼回事的。」顧輕郎不再多說,搖搖頭帶着張平就走了出去,很快踏上通往養心殿的宮道,緩緩向著前方走着。

養心殿裏,蕭崇正和被召進宮來的凌逍說話。

「你確定這一次朱家和沈家暗中有聯繫?」緊緊的皺着俊眉,盯着堂下的高大男子,蕭崇俊美的臉龐上泛著冷冽肅殺的氣息。「怪不得這一次他們先是提出要給福王分封地,后又提出要立后,原來暗中是在打着不一樣的心思。」

凌逍點點頭,不無無奈的說:「沈家可能是覺得,姽嫿夫人是早期就到你身邊伺候的嬪妃,出身又不是一般的高,可是你這麼些年登基,絲毫都沒有立后的準備,或許他們心裏沒底,也有些沉不住氣了吧。」

「你不是不知道,本來朝中的局勢就暗波洶湧,朕怎麼可以在這樣的時期立后!」蕭崇憤怒的提高了聲音,道:「而且皇后這個位置,一定要發揮它的作用才是。」

「那你已經想好要怎樣發揮了嗎?我在朝上看最近朱國公和底下的臣子們天天提這事,煩都煩死了,你到底打算立誰為後啊?姽嫿夫人?還是容妃?」互相之間的關係太過親密隨意,凌逍直接毫不避及的問著天子如此**的問題。

蕭崇氣惱的瞪了堂下人一眼:「你少給朕起鬨,該怎麼做,朕心裏有數!」

凌逍咧嘴一笑,莫了又收拾起不正經嚴肅的說:「不管怎樣,你總要記得,我和我們凌家是對皇上忠心不二的,無論你怎樣做,我們都舉雙手追隨!」

蕭崇沉默片刻,悶悶的說:「……當這個皇帝,還不如當初是皇子的時候和你在御書院裏學文習武自在消遣!」

「喂,崇崇你不是吧——」看着突然卸下皇帝的偽裝露出幾絲脆弱的俊美男子,凌逍眼神一呆有些哭笑不得。「小時候我曾聽惠娘娘說過,你應該胸懷天下不畏忐忑的!」

惠娘娘……

聽到提及自己的生母,蕭崇的神情更加黯淡了,點點頭:「朕知道。」

凌逍嘿嘿笑了兩聲,才復又拉回話題:「所以沈家,我們現在不用擔心嘍?」

「你做好朕交代給你的事就是了,有朱家在前頭,至於沈家……」蕭崇打住後面的話,狐眸一眯,透著好幾分誓要日後秋風掃落葉的肅然。「過些日子朕會發佈立后聖旨。」

凌逍點點頭,笑眯眯的說:「看來我要有名正言順的師弟媳婦了。」

「……滾!」對於正經不過三秒的人,蕭崇扔出一本書,毫不留情的砸了過去。

凌逍趕緊滾蛋,一邊晃出養心殿,心裏一邊想着:師弟這脾氣越來越傲嬌了,都不能怎麼調戲,以前那個冷獃獃的孩子哪去了?抬起眼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身前站着個人。

「哎喲,這不是顧婕妤吧。」凌逍的目光開始驚訝於和顧輕郎的偶遇,最後看到緊縮在顧輕郎身後的小太監,他英挺的眉毛一挑,邪惡的笑着,看起來瞬間下流了好幾分。

啊啊啊啊啊——

張平沒想到會在這裏碰上這麼個大惡魔,緊貼著主子站着,小臉一白差點嚇哭了。

顧輕郎一向對和蕭崇親密的過份的凌逍,沒什麼好熱情,看到這人也不過是淡淡的停住腳步,點點頭回上一句:「凌將軍。」

「顧婕妤前一陣子剛剛晉封了位份,可惜凌某一直沒有機會去祝賀婕妤,今日既然相見,趁著機會補一句恭喜了。」凌逍笑啊笑啊笑,一雙犀利的眼眸全部盯着張平,曖昧邪惡,只差透過顧輕郎的身體遮擋將張平的衣服給剝光了。

張平瘦瘦的身體立刻重重打了一個冷顫!

「凌將軍客氣了。」顧輕郎怎麼可能沒有發現凌逍的流氣,心裏雖然不悅他老是對自己身邊的這個小太監邪惡出手,但是知道他的注意力不在蕭崇身上,他還是可恥的忘記了自己小太監的害怕,心中微微有了一些放鬆。「皇上在裏面忙嗎?」

「不,不忙。」凌逍嘿嘿嘿三聲笑,心想崇崇忙什麼啊,你現在都快成了他的專用姘頭,瞧瞧崇崇脖子上不小心露出來的小片皮膚,那一個個兇殘的吻痕,呵呵呵,就算是真的在忙也得放你進去是不是?

顧輕郎無視凌逍神經一樣犀利的笑聲,眯了眯眼眸問道:「怎麼不見李公公?」

「不知道,聽說皇上吩咐他出去辦事了。」凌逍一攤手,悄悄走到了顧輕郎的身邊,一雙炙熱的眼睛已經病態一般的卷上了狂熱兇狠的熱度,半掩飾半直接的盯着張平,就像一匹狼,就是執拗的對一隻並不算可口養眼的小獵物上了癮。

張平現在真的哭了,雙腳直打哆嗦,他的屁股還好痛!

顧輕郎點點頭,他知道李德去哪裏去,估計是已經去安排宮人將程裴如壓入冷宮的事了,心中冒出一些異常柔軟和欣慰的情緒,他也顧不上自己身後直打冷顫的小奴才,腿一邁直接走人。「張平,你在外頭候着,我稍後出來。」

——主子你不能這樣啊,你這簡直是神助那個流氓啊啊啊啊!

可憐的張平還來不及發出一聲吶喊,嘴巴已經被人捂住,一雙炙熱的手掌抓着他的腰,控制着他的嘴,直接將他飛身帶離了養心殿。「寶貝,你家主子估計一時半會是出不來了,很久不做,我想死你了,來,讓我們去第一次幽會的地方?」

去你媽的幽會,去你媽的第一次,而且那一次不是幽會,那明明就是強bao!你這個喪心病狂的大變態的強bao!嗚嗚嗚這個世界是怎麼了,太監也要擔心貞操危機嗎?

張平嘴一癟,感覺自己的褲子在某個地方被狠狠扒下來的時候,傷心的嚎啕大哭。沒天理了,沒身材沒臉蛋沒背景,甚至連小丁丁都沒有的小太監居然也有人惦記……

所有喜歡折騰小太監並且個人還覺得這樣很帶感的人都是大hun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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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吾皇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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