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話 江湖死士

鬼神不過是長的特別點罷了

——王瑤

「鄭融真的被殺了？」

「我親眼去探到的，怎會有假。哼！不知死活的東西，竟然想一個人逃走，真是痴心說夢，不聽王兄的話，終究是不得好死。我等千萬不能再瞎跑了，要是再碰見個厲害的角色，下場說不定比鄭融還慘！」

「公孫兄說的極是，先躲在這裡果然是對的，這巫風山上下都以為我們要麼逃跑，要麼反抗，誰人知道我們還在悔悟峰之內？此招真是妙極妙極！看來我們不久便可脫離這個鬼地方了，哈哈！」

「先別高興的太早，剛才我出去查探，發現現在的巫風山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外面刀光劍影，不知哪裡來的怪物神兵，死傷無數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看來巫風山是真的遇到浩劫了，這和王兄的猜測也是相差無幾。這巫風山樹敵過多，我看啊，連老天都不會饒過他們。」

「可是公孫兄，在下聽說這巫風山裡的大半匪類都不是人，有神有鬼的。就那個天天看守我們的老婆娘，一看就不是個東西，估計是哪座山裡幻化出的妖精，想起了就害怕。」

「哈哈！你個鼠輩，膽子小的跟芝麻似的，也不知道二十年前的江湖紛爭中你是怎麼活下來的，要是我當時在你身邊，早一掌了結了你了，怎會讓你苟活到現在，出去了還敗壞我們死士的名聲。」

「嘿嘿，公孫說的是，我從小就這麼個脾氣，什麼事兒都小心著來，所謂小心駛得萬年船，要不是我這貪生怕死的勁兒，恐怕更是活不到今天，我到今天算是弄明白個道理，做人啊，就要想開點。叫聲爺爺算什麼？下跪算什麼？留著命最重要，要是小命丟了，什麼義氣啊，勇武啊，都是狗屁！我最看不慣那些道貌岸然的所謂俠士，什麼捨生取義，捨身除了沒命，什麼都沒有。」

「你啊！我都不知道說你什麼好，一肚子的歪理。」

「公孫兄，你說這王大哥他出去多久了，怎麼還沒回來，會不會自己跑了不管我們了？」

「別瞎猜！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王兄他想必有自己的打算，咱們這群人里，論武功修為，他恐怕不是最高的，就算是你這貪生怕死之徒跟他交手，恐怕他也難活命。但是巧就巧在，只有他一人懂得如何抵禦制服這些神怪，這是我們常人沒有的本事。沒了他，咱們就只有等死了。哎！」

「有道理！這王大哥看起來也不像是會扔下我們不管的。要我說啊，就公孫兄你我二人應該活命，那兩個不開化的東西不知道王大哥也要管他們死活，李老頭兒和從前一模一樣，天天綳著個臉，如今都落難成兄弟了，他還把自己當個人物！看什麼看？我說的就是你！你不服氣？別以為你們鐵燕門第一大幫就了不起，掌門之位現在估計早就落入旁人之手，您的寶貝兒子也早就被你趕了出去，現在啊，你活著也沒啥意義，妻離子散的，死了得了，別在這裡礙眼！」

「好啦好啦，少說兩句，大家都是患難到如今的兄弟，我早已經將李掌門視如己出，以前多大的恩怨，這會兒都應該化解了吧，何況你和李掌門根本就沒什麼糾葛，別廢話這些了。」

「公孫兄，你啊就是心太善，要我說，不管他們死活，咱們跟著王大哥一起殺一條血路衝出去，把他們餵給那個老妖精。李老頭兒這樣，那個面具臉的傢伙也這樣，我真是看夠了！」

「噓！小聲點，李掌門尚且不會和你計較，呂清堯可不是好惹的，他要是惱起來，我看你活到活不到出去。」

「哎，我怎麼就這麼倒霉呢？當年的巔峰之戰，我本來就沒打算參加，只是為了在旁邊看看新鮮圖個樂，怎麼就成了死士了，還被弄進這暗無天日，牛鬼蛇神聚集的地方，真是造了八輩子的孽，才能輪到這麼一趟。就這樣，天天還要瞅著那二位的臭臉，從關進來的時候，我就沒見他們笑過，一個個跟死了爹娘誰都欠他們幾百兩銀子似的，對這種人我就是來氣，沒辦法，反正如今能不能逃出去也沒準，被弄死得了！」

「你還真是煩！好啦，我也不跟你廢話了，這一圈出去轉的我腰酸背痛，快給我揉揉。」

「沒問題啊，交給我吧！」

「王兄回來了！」

「呦呦！王大哥，大哥回來的好快啊，果然是高手！」

「我說你這馬屁拍的也太明顯了吧，把嘴給我閉上，聽聽王兄都帶回來了些什麼消息。」

「我此次前去打探，已經探到了巫風山縱雲峰主層，現在看來，我們的時機馬上就要到了。」

「哦？此話怎講？」

「如今巫風山上已經混亂不堪，天庭魔界都已經找上了門來，現在各個自顧不暇，諸位速速起來，咱們馬上動身了！」

「好啊！哈哈！我就等王大哥這句話，說吧，從哪個門逃？」

「我什麼時候說要逃了？」

「啊？不逃？不逃咱們去哪裡？」

「是啊王兄，雖說您之前說過要反擊巫風山，但那也只是誘敵之計，如今形勢已變，正好利於我們逃跑，難不成還要殺回去？」

「我。。。。我發現山四周布滿了巫風山的妖怪們施的咒語，凡人碰到上面，直接就死於非命，看來我們要做的就是，擒賊先擒王，直接拿下巫風山的大當家賈先生，然後這結界才能消失。」

「殺誰？您別逗了！這是我聽過的最可笑的笑話，殺賈先生？還不如直接自殺呢，他根本就是神，不過我聽咱們牢房隔壁那個前兩天被老娘們兒虐死的兄弟告訴我，他來這裡日子長，那個賈先生的歲數看起來根本沒變過，天天吃的白白胖胖的，一副活神仙的做派，要我說，他肯定是法力最高的妖怪，估計天天食人血度日，咱們凡人連碰他的念頭都別有，老老實實的逃跑吧王大哥，你看看還有什麼別的辦法？」

「別的辦法？你告訴我！」

「大哥別生氣啊，小弟我不是正在和您探討嘛，莫非你有什麼計策可以把握十足的幹掉他們這個老大？」

「鬼神，皆有其行事和生存的特有軌跡，只要握住規律，就算他是玉皇大帝，我也照樣降了他！」

「哈哈！大哥不虧是得道的高人，說話就是在理，好！那咱們就跟著王大哥殺回去，殺回去！」

「稍安勿躁，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大哥的意思是？」

「畢竟妖魔勢大，想一下子拿下他們也實屬不易，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給他們再製造點麻煩。」

「小弟愚鈍，大哥有何高見？」

「我這次去查探，還有些意外的發現。悔悟峰負責看守的女妖似乎受了重傷，如今的牢獄等同於牢門大開，只要咱們幫上一把，這巫風山馬上就亂上就亂。」

「王兄是說開牢放人？」

「還是公孫兄知我，要知道，這巫風山的牢獄里關的人物可都不是省油的燈，你們想知道都有誰么？」

「想啊想啊，當然想，我們這二十載不聞窗外事，連隔壁住的誰都不得而知，真是好久沒聽新鮮事了，小弟洗耳恭聽。」

「這巫風山的牢獄，我確實不知是以何為依據關押犯人的，犯人五花八門，有作惡妖魔不假，也有些讓我疑惑不解的角色。五行大妖你們聽說過么？」

「莫非王兄是說這牢中關有？」

「正是，土靈洲方就關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