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你真傻

11.你真傻

次日,《顛覆西遊2》的開機儀式如期舉行。佟紹禮帶領一眾主演來到現場。媒體記者有關幾日前的劍劈巨石視頻展開提問,詢問是否是製作方在刻意進行炒作。關於鄭井原地彈跳,一劍劈碎兩米多高的石頭的問題,佟紹禮保持著高深莫測的笑容,「大家可以猜一下,到時候電影上映就揭曉了。」

佟紹禮巧妙地將問題一揭而過。

有記者又問,「請問視頻中的演員在電影中擔綱的是什麼樣的角色?《顛覆2》是延續1的劇情,還是全新的故事?」

佟紹禮含笑回道,「《顛覆2》可以說是一個全新的故事,也可以說是對第一部的精神傳承。至於視頻中的主角,我暫時無可奉告。」

記者提問道,「請問,他是您啟用的新人演員嗎?目前網路上到處在人肉他的消息,卻查無此人,是您故意封鎖了消息嗎?」

「對不起,這個問題同樣無可奉告。」佟紹禮笑得蠻有涵養,拒絕得也毫無情面。

記者從他口中得不到爆料,只好調轉矛頭道,「很多觀眾關心您的身體健康,想要獲悉您的治療情況。」

佟紹禮一隻手握著話筒,另一隻手輕輕地放在膝蓋上,自信且從容地回答道,「多謝大家的關心。我很好啊,能吃能睡,還能繼續拍電影,我很滿足。」

「佟導,您真是個樂觀又幽默的人。」人群中發出充滿敬意的稱讚。大家很快將話題重新引回電影上。

一場媒體見面會下來,大家都累得不行。鄭燁作為主演,自然也到場了。他跟佟紹禮的過去被記者們揭了老底。記者本來是想看一出好戲,結果兩個當事人一個比一個淡定,最終導致這件事情不了了之。

鄭燁邀請佟紹禮一道用晚餐,想找個單獨的機會跟佟紹禮好好談談。

佟紹禮的態度很是疏離,「今晚不行,我要趕回家陪你弟弟用餐。他身邊離不開人,今天不讓他跟我出來,回去肯定要跟我鬧脾氣。」他說話時,在「你弟弟」三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你們感情很好?」鄭燁不知道自己是用什麼樣的心態問出這個問題的。

「還行吧。他失憶后變得很黏人。」佟紹禮的唇邊露出一抹寵溺笑意,「跟失憶前完全不一樣了。」

鄭燁猛然想起那日鄭井頸間的吻痕,心頭一麻。他們已經發展到了那種地步嗎?

「紹禮。給我點兒私人時間,我想跟你談談。」鄭燁望著他,目光灼灼地懇求道。他們有三年時間沒有好好說過話。從佟紹禮結婚後,兩個人見面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

鄭燁保持這樣的姿勢,痴痴的望了佟紹禮近兩分鐘。

佟紹禮才鬆口道,「好。」

兩個人來到過去常去的那家私房菜館,要了一個上等的雅間。艾磊把佟紹禮送進雅間后,退出去在隔壁等候。

佟紹禮開門見山道,「你有話就直說吧。」

鄭燁是羞於啟齒的。在時隔三年後的今天告訴佟紹禮他後悔了。將心比心,換做是他自己,絕對不會原諒對方。

可他又必須要把這句話說出來,「紹禮,我們從頭開始吧。」

佟紹禮聞言,手指在精緻的青瓷茶碗上輕輕摩挲了幾下,面色沉靜無波。

「紹禮,我錯了。我這幾年沒找過別人。我當時是一時糊塗。我害怕。」

佟紹禮輕哂道,「害怕什麼?害怕被我這個殘廢拖累一輩子嗎?」

鄭燁幾是痛心疾首道,「對不起!你原諒我這一次好嗎?我願意照顧你,陪你走過後半生。紹禮,我這輩子除了你,心裡再也裝不下其他人了。」

佟紹禮安靜地飲下一杯茶水,繼而為自己倒上了新的一杯,回道,「可是我已經結婚了。」

鄭燁情緒激動地反駁道,「你們的婚姻就是一場交易!只要你想結束這段婚姻,隨時都可以。只要你一句話,我立刻就回到你身邊。鄭井他配不上你,他有自閉症,他母親還是那種出身,他跟你在一起根本就是格格不入!」

「他的過去的確很可憐。所以,以後我爭取讓他過上好日子。」佟紹禮臉上露出迷人的笑容,朝著鄭燁聳了聳肩,道,「其實你不必回頭的。你以後會找到更適合你的人。至於鄭井,如果他以後遇到合適的人,我也會放他走。以我的身份和地位,我身邊不愁找不到願意照顧我的人。」

「紹禮!」鄭燁難以置信地盯著佟紹禮,懇求道,「求你給我一次機會好嗎!我這三年來沒有一天不承受良心的譴責,我沒有睡過一天安穩覺。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每天要靠安眠藥才能夠入睡。我真的很痛苦。」

佟紹禮的無動於衷讓鄭燁很是失落。三年來,他總是在回頭和不回頭兩個選項上徘徊,他處在兩個極端上,冰火兩重天。他有多愛佟紹禮,就有多怕自己將面對殘廢的不完美的佟紹禮度過餘生。

而現在,在他回心轉意之際,佟紹禮毫不遲疑地拒絕了他。

佟紹禮不想在愛不愛的問題上啰嗦下去,索性徹底斬斷了鄭燁的念想,「大家以後見面還是朋友。你是鄭井的哥哥,也是我的合作演員。至於過去的事情就別再提了,我都記不清那些猴年馬月的事情了。」

「紹禮——」鄭燁不甘心,想要繼續辯駁下去。

佟紹禮抬手制止了他,「我接個電話。」

電話是家裡頭的鄭井打過來的,「哥,八點了!你怎麼還沒回家!他們都開始吃飯了!」

「我臨時有點事兒。今晚不回去吃飯了。你們先吃吧。」佟紹禮愉悅的嗓音通過話筒傳到了鄭井的耳朵里。

鄭井不高興地哼了一聲,「我不想跟他們一起吃!宋曉今天在家老是找我茬兒,我好想揍他!」

「在家裡不準打架。再過半個月他就出國了,至少得一兩年後才能回來。你再忍他幾天。」

「嗷嗚——」對面傳來蛋卷低沉的叫聲。

鄭井繼續道,「你的狗也不肯吃飯,我們倆都餓著肚子呢。你再不回來,我們兩個要一起餓死了。」

佟紹禮無奈地笑,「等會兒讓阿姨把飯菜送進卧室給你吃?我一個小時後到家。」

鄭井不知道在那頭說了什麼,這邊佟紹禮低笑了兩聲,掛了電話。整個通話過程中,佟紹禮的聲音溫柔得像是在呵護一個孩子。而這份溫柔曾經是鄭燁獨享的。鄭燁低頭為自己倒了一杯酒,一杯接著一杯地灌進腹中。

喝醉的鄭燁開始說醉話,跟佟紹禮聊起他們美好的過往。佟紹禮並不去反駁他。那段過往也是屬於佟紹禮的。不管他們發生過什麼,曾經的美好是真切存在的。

約莫過去半個小時,佟紹禮低頭看了看腕錶,對著鄭燁道,「我該走了。你自己少喝點兒。」

鄭燁從座位上站起來,攔住了佟紹禮的去路,「不!」

不管鄭燁如何挽留,佟紹禮還是毫不留戀地離開了。他到家的時候是九點鐘,天已經黑透了。院子里的燈開著,枯黃的草坪上立著一人一狗。鄭井雙手插在口袋裡,無聊地踢著草根。蛋卷趴在地上給他助威,在地上刨出好幾個大坑。倆傢伙不知道在外面等了多久,這麼冷的天,佟紹禮看見后,鬱悶壞了。

「你們倆幹嘛呢?!」口氣又是心疼又是生氣。

鄭井見到佟紹禮,揚了揚笑臉道,「遛狗呢!它非要跑出來玩。」

路燈下,鄭井的笑容赤誠而美好,在這個冬日裡透著別樣的暖意。連艾磊都差點兒被這張漂亮的笑臉所迷惑,他忍不住提了提手中的外賣。鄭井點了一份水晶蝦餃,一份普通的青菜豆腐湯,他們回來的路上特意去另外一家老字號餐館打包的。

當時艾磊還覺得大少爺對鄭井寵溺得有些過分。結果等他看到院子里的鄭井,他無話可說了。

不談過去的鄭井如何,只說眼前的鄭井,對大少爺是真的好。鄭井的眼裡就只看得見大少爺一個人。

佟紹禮何嘗不知道,他拉著鄭井回屋,鄭井還兀自傻笑著,提著外賣來到廚房裡。他趴在桌子上狼吞虎咽地吃起來,不忘記給地上的狗丟一隻蝦餃。蛋卷直衝著他搖頭擺尾,嗷嗚嗷嗚叫。

「以後不準這樣了。該吃飯就吃飯。我以後忙起來可能十天半個月不回家,難道你能天天等我?」佟紹禮故意板著臉教訓鄭井,「不然我安排你到公司上班吧?你覺得怎麼樣?給你安排個輕鬆的職位?」

鄭井對朝九晚五的生活不感興趣。上輩子每天都要上早朝,他煩死了,他好不容易擺脫了那種單一模式化的生活。「我不想去上班。我想跟艾磊一樣跟著你。你去哪裡,我也去哪裡。」

佟紹禮被他逗笑了。「你就這麼離不開我?非要一天二十四小時綁在我身上不可?」

鄭井稍微扭捏了一下,總覺得佟紹禮這句話說得有點兒曖昧。他端起碗喝湯,故意發出吧咂吧咂的聲音,想掩飾方才的尷尬。

艾磊識相地退出廚房,不打擾兩個人之間的互動。

佟紹禮來到鄭井身旁,故意拉長語調道,「說呀,說你是不是非要綁在我身上?晚上睡覺纏著我還不夠,白天還要繼續跟著我?你知不知道自己很像一種叫做樹袋熊的小動物。它是每天掛在樹上,你是每天賴在我身上。」

「我才沒有!」鄭井大聲否認道,「我跟著你是想保護你!我武功這麼高強,我可以給你當保鏢,這樣就沒人敢欺負你。晚上睡覺是因為床太小了!我想一個人睡一張床!明明是你不準傭人給我收拾新房間!」

佟紹禮哈哈大笑起來,胸腔發齣劇烈地震顫。他很少會笑得這樣放肆開懷,往常他也常笑,但總是笑得很克制。

鄭井被他笑得渾身不自在,抬腳去踢地上的蛋卷。這隻蠢狗已經被他馴服了。他找回修鍊內力的法門后,狠狠地收拾了蛋卷一回。小丫挺的,如今在他面前乖得跟一隻兔子一樣。

蔣東旭從外面回來,聽到廚房這邊有動靜,走進來查看,正好撞見了眼前這一幕。

「大哥。」蔣東旭抓著頭髮說,「吃飯呢?我正好也沒吃。」他剛想說坐下來陪鄭井吃點兒,卻看到鄭井飛快地往自己嘴裡填了三個蝦餃,然後把剩下的四個投餵給了地上趴著的蛋卷。

鄭井喝了一口湯,把滿嘴的三鮮蝦餃咽下去,滿足地打了一聲飽嗝,「哥,我吃飽了!」

「吃飽了先回房睡覺。我跟東旭說會兒話。」

鄭井聽話地回卧室洗澡睡覺。他最近兩天都是在洗澡的時候悄悄修鍊內力,泡在熱水中修鍊的效率比較高。上輩子他總是偷懶,不肯好好練武。這輩子他變得異常勤奮,他想要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不再任人擺布。

佟紹禮很快回到卧室里,他看到床上沒有人,敲了敲浴室的房門,輕聲問道,「鄭井,你在裡面嗎?」

鄭井從坐定中回過神來,應道,「我在。我馬上就好了。你稍等!」

鄭井以為佟紹禮著急要洗澡,急忙從水裡站了起來。幾乎在同一秒鐘,浴室的門打開了。兩個人定定地互望了對方片刻。佟紹禮一派坦蕩的君子之風,好似兩個男人這般赤身相對並無不妥,「我是說要不一起洗吧?省時間。」

佟紹禮沒給鄭井拒絕的機會,他連上衣都脫掉了,解開皮帶,朝鄭井伸手道,「扶我進去。」

自從上次醉酒事件后,照顧佟紹禮洗澡的重任就落在了鄭井身上。鄭井從浴缸里跳出來說,「我洗好了。我重新給你放水。」

佟紹禮笑得意味深長,「你哪兒洗好了。水溫還是這麼燙?」

鄭井總不能告訴他水溫燙是因為他修鍊內力的緣故,只好屈辱地陪佟紹禮又洗了一次。佟紹禮這次果然沒有放過他,又侵|犯了他兩回。比上次的狀況還要慘烈,這次鄭井在水裡足足泄了兩回,渾身軟成了一灘爛泥,他靠在佟紹禮的肩膀上,兩隻胳膊圈住對方的脖子,啜著氣道,「哥。你不能對我做這事兒!」

佟紹禮假模假樣的安慰他,「你想要的話就跟我說,不要不好意思。你出去找女人肯定是不行的,但偶爾的生理需要我可以幫你。而且,男人互相之間做這種事情是很正常的。你到底在害羞什麼,上次也是這樣,為什麼不敢看我?」

「你、」鄭井的腦子突然轉過彎來,瞪圓了眼睛叫道,「上次你沒醉!你個騙子!」

佟紹禮悶悶地笑,伸手把懷裡的人摟得緊了幾分,「你真傻。」

鄭井垂著腦袋,當他看清佟紹禮身下的巨物時,臉色瞬間漲得通紅。他的身體跟佟紹禮明顯不一個型號的。佟紹禮那根東西即便是在疲軟的狀態下,規模仍然不容小覷。鄭井咽了口唾沫問,「男人之間互相做這種事情真的很正常嗎?你會對蔣東旭,或者宋曉做這種事情嗎?」

佟紹禮噗嗤一樂,道,「別逗了。他們不需要我幫忙。咳,如果他們需要的話,幫忙打個飛機算不了什麼。」

「那你需要我幫忙嗎?」鄭井望著佟紹禮的下面,咽了口唾沫繼續問。

佟紹禮摸著他的腦袋,笑道,「等我需要你的時候再告訴你。到時候就怕你不肯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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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別衝動[古穿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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