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休了她!

55休了她!

「顧侍衛,你說應該怎麼處置她?」

問題突然拋給了顧欣妍,這下子,她想事不關已都做不到了!

欣妍眼皮一抬,皮笑肉不笑地:「皇上問這話是什麼意思?給我一個虛面子呢還是動真格的?如果是虛面子,大可免了,我顧欣妍不是虛榮的人!如果動真格的,我就認真幫你想一想,怎麼處罰這個女人最合適!」

在場諸人皆都變色,先不說風落雪對顧欣妍的寵愛已到極限,就連處置後宮妃嬪這樣的大事都請示她的意見,更吃驚的是顧欣妍不屑的態度。她似乎絲毫都沒有在意這意味着多大的榮耀和寵幸,不但沒有感激涕零,竟還擺出一副吊爾郎當的樣子,實在狂妄之極。

偏偏風落雪就吃她這一套,居然笑了:「顧侍衛說笑了,朕是個虛榮的皇帝嗎?既然問你了,當然是認真想聽聽你的意見!」

「好!」顧欣妍拍著椅子扶手,一躍而起,朗聲道:「既然皇上真心實意想聽聽卑職的意見,那卑職就認真揣度了!」

她圍繞着冷雨轉了一圈,後者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冷雨額頭直冒虛汗,心裏轉了無數念頭。什麼毒藥白綾,甚至是廢去妃號,或者打入冷宮……種種惡毒的招數都一一想過了。也不知道顧欣妍究竟想怎麼對付她!

欣妍覷著冷雨,心裏卻想着另一件事情。那就是冷雨的姐姐冷香!假如此時易地換人,冷香做出此事,燕歸會如何處置她?恐怕,燕歸根本就不會捨得處罰冷香,當然冷香也無需爭寵,所以也干不出來投毒之事了!

嘴角浮起一個酸澀又涼薄的淺弧,欣妍長嘆一口氣,道:「雨妃身為皇妃,為了爭寵,竟然不惜投毒毒害皇上!雖然皇上無恙,但是雨妃心思歹毒,不可原諒!她既已嫁入皇宮,就該妻為夫綱,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獸行,婦德敗壞,理應休棄她回娘家!」

「……」

「……」

「……」

所有人都驚呆了,根本想不到顧欣妍的懲罰竟然是休棄冷雨!對於一個女人來說,被夫家休棄,那是奇恥大辱,寧願撞死在夫家,也不肯被休回娘家的。

果然,冷雨回過神就大哭起來:「不!我不回娘家!皇上,求你賜死臣妾吧!臣妾寧願一死,也不要被休棄回母國!嗚嗚……不要啊……」

冷雨如此絕望,先不說她舍不下風落雪的絕代風華,也舍不下樑國皇宮的奢華享受,更實際的情況是,自打燕歸登基繼位之後,海郡王十分不受寵,已被架空了所有勢力,還被種種苛待。

燕國人人知曉昔日海郡主冷香嫌棄燕歸位卑,嫁往齊國為太子妃。沒想到燕歸繼承大統,立即攻齊。所以他對海郡王府的嫌惡,讓海郡王徹底失勢。甚至朝廷諸臣都不敢再跟海郡王府來往,唯恐受牽連!

此時冷雨再被休棄趕回燕國娘家,那麼將會是雪上加霜,受盡世人的恥笑和白眼,更可能會把海郡王爺給活活氣死!

看着冷雨驚恐萬狀的模樣,風落雪有過片刻的遲疑和猶豫,畢竟她跟隨他多年,而且他能坐擁天下跟她獻出裴將軍的兵權有很大的功勞。

「當然,這純屬卑職個人之見!如果皇上想賣給雨妃一個人情,卑職也不會有什麼意見!」欣妍當然不會認真死磕。假如風落雪不想休棄冷雨,她若硬逼,豈非是自尋死路。帝王心,海底針,捉摸不透的東西,最好別硬去把握,否則,眼前跪在地上的冷雨就是榜樣!

風落雪看着桀驁不馴的顧欣妍,很清楚此時自己的選擇將會直接影響日後他們倆之間的信任和感情。也許,身為帝王的他並不需要這兩樣東西,因為他有的是臣子為他賣命盡忠,也不需要感情!只要有了江山權利,數不清的美人甘願投懷送抱。可是,他偏偏就是在意她的信任和感情,因為他特別想得到!

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後,風落雪終於開口了:「顧侍衛說得對!無論什麼原因什麼理由,雨妃身為朕的女人,她竟然為了一已之利向朕投毒,這就是大逆不道不可原諒!本該賜死,念她多年追隨朕,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就免去一死,賜休書一封,趕回燕國!」

「……」冷雨徹底癱倒在地,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她知道君王金口玉言,一旦說出口的話就是聖旨,斷無收回改變的道理。她放聲痛哭,哀哀欲絕。

「從今往後,在朕的身邊,誰若再想動歪腦筋,做些不見天日的事情,她的下場就是榜樣!」風落雪冷凌的魅眸掃過座下諸人,人人噤若寒蟬。

尤其是紅蓮和青玉兩婢,更是瑟瑟發抖如秋風中的落葉,幾乎站立不穩。

「朕乏了,留顧侍衛在此伺候,其餘諸人都退下吧!」風落雪冷聲下令道。

等到眾人都退下,就連哭聲慟天的冷雨都被侍衛拖了出去之後,大殿裏總算安靜下來。

「過來!」風落雪對顧欣妍勾了勾手指,聲音溫柔目光陰魅。

欣妍緩步走過去,剛想說什麼,卻被他的大手猛地拽入到了他的懷裏。

冷不丁地撞上他鐵硬的胸膛,她不由申吟出聲,卻被他吻上唇,將她的驚呼和申吟都悉數吞咽下肚。

吻,撲天蓋地!

「唔……」欣妍反應過來,連忙拚命拍打風落雪,示意他鬆開她。

終於,風落雪鬆開了她。他似乎比她憋氣得更厲害,一張絕

憋氣得更厲害,一張絕色的魅顏脹得通紅,急促地喘息著,流露痛苦之色。

欣妍知道,他已情動,可是又要守住風神功的「禁慾」,所以十分難熬。不過相信他能挺住,因為當初春火丸三天三夜的藥效,他不是都挺過來了嗎?

風落雪闔起眸子,努力運氣調息,等到他成功把涌動的**壓制下去,這才緩緩睜開眼睛。「你可滿意?」

欣妍輕輕掙脫開他的大手,卻無法逃離開他灼熱的目光,她微微側過頭,淡淡地道:「皇上滿意就好,何必在意卑職滿意不滿意!」

「你滿意,朕才滿意!」風落雪伸出修長的指,勾起她秀美的下巴,聲音因為強忍**而顯得有些沙啞:「朕不希望,有任何的嫌隙橫亘在你我之間!」

欣妍心底一動,她沒想到風落雪如此在乎她的感受。第一次認真地對視他的眼睛,儘管早有心理準備,還是呼吸一窒!

仍是那句話——他太美了!

尤其是近距離的注視,他簡直美絕人寰!每一眼看過去,都是驚心動魄。難怪他的身邊有一票死忠的女粉絲,的確是禍國秧民的妖孽,生來就是誘惑女人的!明明有靠臉吃飯的本錢,他卻靠實力打下了江山,這怎能不讓女人為他發狂着迷!哪怕他不能行男女之事,只是在他身邊遠遠看着,她們也甘之如飴。

欣妍訕訕地推開了風落雪絕美的大手,輕聲說:「我可以跟你做哥們,但是……從沒有想做你的女人!」

雖然感動他對她的信任,雖然驚艷他的魅顏,但是該堅守的仍然要堅守。欣妍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憑她根本不可能駕馭風落雪這樣的男人!他註定不屬於任何女人,他的條件和野心讓他更適合做征服天下女人的君王!

「朕現在……也不能做你的男人!」風落雪的眸光暗了暗,不過仍然保持愉悅:「朕可以先跟你從哥們做起!等到你願意接納朕的那天,你再做朕的女人,如何?」

「……」先從哥們做起?欣妍眼角抽了抽,覺得這個提議有點兒抽象。

「等朕統一了梁國,取了梁文昌的狗命,那時就封你為妃!」風落雪溫柔地覷着她,魅惑的嗓音簡直撩得女子心底直痒痒。「顧愛卿,你意下如何?」

「呃,」等統一了梁國,還要取了梁文昌的狗命,那可不是一朝半夕就能做到的!」欣妍鬆了口氣,知道短時間內,自己應該沒有什麼風險。畢竟風落雪大計一日未成,他就一日不能破除童子身!「到時候再說吧!」

她沒把話說死,是怕惹急了風落雪!其實,她並沒有一絲半星的幻想。剛才風落雪的話很清楚——會封她為妃!

說明,他解除禁慾之後,一定會充盈他的後宮。她只是他眾多妃嬪中的一員而已!

這樣的男子,怎是任意一個女人能拴得住?能有資格做他皇后的女子,一定是強國的嫡公主,可以助他完成皇圖霸業的尊貴女子!

她顧欣妍,位卑人輕,根本就降不住他!

「鬼丫頭,你心裏到底在轉什麼念頭!」風落雪似乎能看透她的內心,那雙迷人的魅眸緊緊盯着她,「天下除了朕,還有更能配得上你的男人嗎?」

「咳,」拜託,能不能別這麼自戀!姐知道你很美,可是……太自戀了也倒胃口哇!

「呵,」風落雪伸手從腰間解下了一塊羊脂九龍玉佩,準備親手繫到欣妍的腰帶上。「這是我母妃留下的遺物,送給你做聘禮!等統一了梁國,奪回皇權,大仇得報,朕一定許你一場隆重的封妃典禮!」

「你母妃留下的東西……」欣妍心頭一窒,突然想起了燕錚!腰上的荷包就是燕錚母妃的遺物,她索要了來一直隨身佩戴。「不,你還是自己留着吧!或者是留給你未來的皇后!」

也許是皇后兩個字憾動了風落雪,他微微抬眼,打量欣妍的神色,卻見她並無異色。當下只是微勾唇角,含糊地說:「朕的皇后還不知道在哪裏呢!也許到時候,先封妃再封后也說不定!」

擅長甜言蜜語是男人的天性嗎?曾經燕歸也對她許諾了種種,柔情蜜意至今思來仍然柔腸百轉。欣妍咽下喉間的酸澀,強笑道:「我是再嫁之身,怎配為後?你放心,我不會為難你!」

似是悄悄鬆了口氣,男人都喜歡懂事的女子。卻不知道,一個女人若是太過懂事,只有一個理由,那就是她根本不愛你!

推讓間,他已經把玉佩繫上了她的腰間,還誇她戴着好看。

欣妍捏起玉佩,好輕薄啊!如此通透細膩無瑕,果真是上乘的玉色。省起某些事情,有些話就忍不住問出了口:「你母妃……是梁國先皇的妃子嗎?」

「嗯,」談起母妃,風落雪狹長的魅眸浮起異樣的悲傷,淡淡地說:「她是先皇的風貴妃,深得父皇恩寵!在她懷有身孕的時候,父皇曾有意透露若是誕下麟兒,就冊封她的孩兒為太子!結果,樹大招風,被皇后嫉恨!」

欣妍明白了!看着風落雪的絕色容顏,自然能想像得到風貴妃是怎樣的羞花閉月!這樣的女子註定會三千寵愛於一身,帝王太過專寵,卻往往引來殺身之禍。

「皇後為了保住她兒子的太子之位,就買通了母妃身邊的女醫,每日往她的安胎藥里加毒物。每想到我天生異稟,竟然能夠對抗毒物,還是活了下來!只是滿頭白髮,嚇壞了宮中諸人

了宮中諸人,都說我是妖孽……」提起出生時那段最艱難最除惡的時光,風落雪情緒有些激動,握緊了拳頭,喉頭劇烈竄動。

欣妍看着風落雪的滿頭銀髮,能夠想像出來,他出生時引來的爭議和猜測。在封建迷信的古人看來,這絕對是不祥之兆。

「眾口鑠金,父皇只好把母妃打入冷宮,他從此卧病不起!只是皇后仍然不肯放過我們母子,竟然放火燒宮……」

「你母妃……被燒死了嗎?」欣妍忍不住問道。

風落雪回眸,他絕美的側影差點兒讓欣妍再次瞠目。舉手投足,真正的絕代風華!可他畢竟是男兒身,估計難及風貴妃當年的傾國傾城吧!難怪先皇從此卧病不起,失去了風貴妃,他生有何趣!

「沒有!母妃是風神功一脈的傳人,武功高絕。何況江湖人士擅留退路,她的寢宮裏修有通往宮外的暗道!她抱着我逃出宮,可是因為她特殊的身份,風神門怕惹禍上身,不肯收容。最後,她就抱着我逃進了黑風谷,重建風神教!這些年,母妃為了我殫精竭慮,憑着過人的記憶力,硬是把失傳的風神功謄錄了下來,從小授我武功!」提起母妃,風若雪的眸子裏充滿了尊敬和悲傷,因為他最敬愛的母妃終會離他而去。

儘管有些不忍心,欣妍還是問道:「你母妃……怎麼過世的?」

「懷孕時,皇后指使人給她的安胎藥里投毒,我天生異稟能夠對抗毒物,那些毒氣卻聚集到了她的身體里。她憑着內力勉強壓制,年月一久,屢屢發作!最後……耗盡內力毒氣攻心而亡!」風落雪攥起的鐵拳狠狠地擊在龍案上,嘶聲道:「我在母妃的墳前立誓,定要奪回梁氏江山,殺掉皇后太子那對賤母子為她報仇!如今,梁文昌繼承了皇位,先皇后已死,我唯有殺掉梁文昌才算報了殺母之仇!」

對於風落雪來說,奪取皇位與其是為了權利的**,更多是為了安慰風貴妃在天之靈!

這讓欣妍再次想到了燕歸!同樣的,燕歸奪取皇位也是為了一個人,卻是他的夢中情人!

看來,說權欲勝過一切並不正確。很多奪權的皇帝,他們並不是真正垂涎那個龍座,而是必須要佔領那個龍座,拿到至高無上的權利,才能做他們真正想做的事情!

「我的故事講完了,你是不是覺得有些意外!」風落雪的情緒慢慢平復,溫柔地問著欣妍。

欣妍真受不了他這樣溫柔的眼神,簡直像一池滿溢的春水,能溺死人!她不著痕迹地轉過臉,說:「基本跟我想像中的差不多!」

「噢,你早就想到了!」風落雪有些意外,又有些驚訝:「以你之見,朕什麼時候才能替母妃報得大仇!」

欣妍終於明白,為何他那麼重視自身的武功,寧願忍受春火丸三天三夜的折磨,都不肯破了童子身!他就是怕有朝一日,不能手刃梁文昌,無法替他母妃報仇。這種信念從小就紮根在他的心裏,牢不可破。估計風貴妃活着的時候,也曾再三嚀囑他,沒有完全奪回皇位之前,絕不能貪圖女色破了童子身!

所以,風落雪認真徹底地執著母妃的遺願,絲毫不敢馬虎大意。

「以卑職之見,皇上勵精圖治,兵力雄厚,深得民心!反觀梁文昌,倉荒出逃,氣數已盡!拿下他是早晚的事情,皇上安心就是!」欣妍突然一板一眼地稟報道。

「哈,怎麼跟朕突然打起了官腔!」風落雪覷着她,問道:「腦袋裏又在轉悠些什麼鬼點子!」

欣妍嘿嘿一笑:「沒想什麼!」

「你我今晚一敘,情誼自不比往昔!」風落雪看着她,柔聲承諾道:「若朕能取得梁文昌狗命,完成母妃夙願,就跟你成親!」

她掰著指頭算了算,等他大仇得報之時,就是她該離開之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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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花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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