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蔡芝回國 已更換
線路當然是會有更大的問題，但是我還是配合演習的樣子，認認真真的拿著材料圖紙抽出管子里埋得電線，一根根的核對上面小小的商標。
然後，更是生氣的樣子站到于思成的面前，像是氣的嘴唇都要發抖的樣子。說：「于思成，你接下我這個工程是不是就想要故意坑我的？啊？你自己看看裝修材料表上面應該用什麼品牌，而你用的是什麼名牌？還有。這些空調和大型電器的地方，該用多少個平方的電線你公司做為甲級單位，難道會不知道嗎？」
于思成被我罵的啞口無言，他心裡當然明白是遭了我的道了。可是他拿不出任何的實質證明，而我要求的工期又那麼緊，他現在是理虧的一方，只得低下頭任由我數落。
但是一旁的陳燦明顯沉不住氣，走到我面前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責罵：「宋婷你丫是故意的吧，你就是要讓思成鑽你的圈套然後整他。」
「陳總，還是那句話，男人可以亂睡但是話不可以亂說。賺錢的機會擺著給了你們公司，白字黑字寫得清清楚楚，就算是我宋婷有什麼圈套，你也是你們管理不善要往裡面鑽的對不對？」說完我轉向于思成，把手裡的圖紙一股腦的砸到他的臉上，說：「於總，工期只有一個月，我們所有後面的程序都已經準備就緒。就等你這邊完工之後馬上要搬進來開始工作。現在基礎裝修就開始出問題，我看你到最後拿什麼話來說。」
說完，怒氣沖沖的就離開了現場。
我必須馬上去到江軍的公司，這邊裝修看樣子沒有個三五個月肯定是不能完工的，但是APP上線的事業需要辦公場地，唯一的辦法就是先借用他的地方了。一路上我把音樂的聲音開到最大，打開了車裡所有的窗戶，跟著音樂高歌。
那種充斥著身體里每根神經的興奮，讓我想停都沒有辦法停下來。
去之前和江軍聯繫了下，他正在辦公室里等我。到之後和他簡單的說明了下情況，他隨即帶我到樓上一片空的辦公區域。說：「我早就知道那邊會出問題，所以這兒都已經為你準備好啦。」
「謝謝江總。」我點點頭，表示很滿意。
「對了，梁總前幾天和我來過電話，讓我告訴你準備下，近期他會安排一個人和你見面談點事情。」江軍帶著些許寬慰的語氣對我說道：「宋婷，梁總有時候也是不得已的，他讓我轉告你，希望你理解他。這段時間他工作上的事情都交代給了助手，他也很苦惱的。」
「嗯，我知道。」我淡淡的問，「他說的香港人，什麼時侯到？」
「大概就是月底或者月初吧，梁總也沒有具體的細說。」江軍如實道。
「好。到時候如果梁總還沒有處理好私事，麻煩你提前告知我，我這邊需要安排下。」我說完就覺得泄了氣，早上還有的興奮感覺也隨之消失，就像是很疲倦的樣子。
外婆打來電話，說丫丫晚上鬧著要去吃肯德基，問我大概什麼時侯可以回家？我看了下時間，回答說馬上。然後就開車直奔家裡，在樓下等著外婆和丫丫下樓，去旁邊的肯德基買了個雞腿和漢堡之後，又領著他們去了電視台附近一家新開的素食館。
之前外婆看地方台電視廣告的時侯，就總覺得那些把素菜做得像葷菜的很新奇，我看在眼裡一直沒有機會帶她去。剛好今天回家的時侯碰到發傳單的，看了一眼覺得還不錯。
開業打折向來人就特別多，我們到的時侯又剛好是飯店，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才有一個角落的位置，點了幾個店裡的特色菜，我就起身想要去個洗手間。
店裡人實在是太多，連洗手間里都是排隊等著上廁所的人，我站在隊伍的末端把玩著手機，沒有在意來來往往的行人。不簡易抬頭，看到一個有些像是蔡芝的背影，站在水池面前正低頭彎著腰在洗手，然後很快的就消失在了我面前。我以為自己只是錯覺，難道蔡芝真的回來了？想要追上去看個究竟，終於還是因為人太多而放棄。
丫丫和外婆這頓飯都吃的很滿足，尤其是外婆，她是偏愛素食的。離開的時侯店裡的人少了很多，我特意往四周看了一圈，卻再也沒有看到剛才那個熟悉的身影。
我想自己肯定是多想了，這個世界上長得相似的人那麼多，像那並不代表就是。
可是蔡芝，這也是接近一年的時間了，她到底在敘利亞怎麼樣了？
回到家裡把丫丫安頓睡著之後，我又拿出之前敬子睿幫我找到的電話號碼，試著給撥了出去。這些日子，我無數次在想起蔡芝的時侯都會撥通那個號碼，但是對方一聽說我是宋婷就會給掛掉電話，可是還是不離不棄的打。我想，我和蔡芝這麼多年的感情，雖然因為梁東偉出現了隔閡，終還是會因為時間的推移而把消除一些的對吧？
電話響起第一聲的時侯，我整個人都緊張得不停的吞咽唾沫，生怕聽到那個男人說他們已經回國了，然後會懊惱晚餐的時侯自己沒有追出去。
電話持續不斷的響起，終於傳來了那個從未見面但卻熟悉的男人聲音：「喂，你好。」
「你好，我是蔡芝的朋友，我叫......」
開場白還沒有說完，對方就打斷我的話搶了我的台詞，說：「你叫宋婷對吧？」
「是的，請問蔡芝在你的身邊嗎？你可不可以幫忙讓她接下我的電話？」在以往，我說完這句話之後男人就應該掛電話了，但是今天他卻沒有，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說：「我們回國了，今天剛剛到。」
「真的？」我驚喜的確認：「那請問你們今天晚上是不是在素食餐廳吃的晚餐呢？」
「是，如果你能找到蔡芝請你不要告訴她是我說的我們回來了。我是因為你這一年來執著的給我來電話，覺得你也蠻不容易的才想要告訴你的。」
「謝謝你，真的非常感謝你。」我拿著電話都不停的點頭致謝，像是他在我面前一樣，然後又客套的說：「如果有機會我請您吃飯，但今天先這樣了，我要去找找蔡芝。」
掛掉電話之後，我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在我的觀念里，愛情和友情一樣的重要。曾經以為能天長地久的愛情餵了狗之後，我更加珍惜和蔡芝攜手走過的友情歲月了。不管蔡芝是否能原諒我曾經和現在做出的事情，但我一定要找到她，讓她知道，我是在乎我們友情的。
開車出門，首先直奔的是蔡芝的家裡，大門緊閉，叩了半天也沒有人來開門。倒是叩醒了住在隔壁的大媽，以前我經常來蔡芝家裡她是認識我的，看到我，就很奇怪的說：「她把房子賣了你不知道嗎？這兒早都換人了。」
「啊？賣了？」
「是啊，租戶都換了好幾茬了。你們關係那麼好，難道你不知道？」
「知道知道。哈哈，上次她說要買房子，我還以為開玩笑呢。」我打著哈哈，連忙落荒而逃。心裡實在難受，當初的蔡芝到底對梁東偉用了多深的情，才會在知道我和梁東偉的關係之後賣了房子這樣離開？
偌大的A市，她除了在家裡還會去哪兒呢？
我把車停在她們小區門外，坐在車上愣神了許久，調到往Ibiza酒吧方向開。這是蔡芝以前最喜歡的酒吧了，沒有之一。如果今天晚上在這兒找不到她，我也許就只有明天去電視台門口堵她了。
幾乎是狂飆到了酒吧，把車停好之後走了進去，顧不上上來招呼我的迎賓，直接往裡面走去四處尋找。一樓沒有我到二樓，像個縫子一樣的一間間包間推開，終於，在那天晚上我陪著她找鴨子的包間里，看到了蔡芝的人影。
蔡芝顯然沒有聊到推門而入的人會是我，抬頭愣愣的看了我數秒，才像是久不見面的陌生人一般，淡淡的說：「真巧，你是不是走錯包間了？」
眼前的蔡芝，比一年前要變得蒼老了許多，皮膚黝黑還剪短了頭髮，兩隻手上都纏繞著佛珠，脖子上也掛了一串串長的舍利子。然後她的身邊，一左一右坐著兩個年輕的帥哥，一個帥哥正在幫她倒酒，而另外一個拿著話筒在唱歌。包間里就只有他們三個人，但是面前的茶几上，卻擺了滿滿一大桌空的啤酒瓶。
「來喝一杯？」蔡芝依然是輕佻的對我說，那眼神那語氣，就像是在調戲一個鴨子。
我坐到唱歌那個帥哥的身邊，蔡芝直接遞給我一瓶啤酒，然後自己拿了一瓶：「好久不見了，先吹一個？」
直接喝瓶子，我是遠遠比不上蔡芝的，我只有站起身來鼓起很大的勇氣，才可以將一瓶一口氣喝完。我應了聲「好」，就接過啤酒瓶站起身，朝著蔡芝的方向仰頭一鼓作氣的往肚子里灌，等我喝完看到蔡芝的時侯，她早已經喝完了把空瓶捏在手裡。
然後又遞給我一瓶，「再吹一個？」
「好。」
一臉三個，我漲的肚子像是要爆炸了，匆匆跑到洗手間里哇哇吐了起來。再回到包間的時侯，蔡芝又端起酒杯和旁邊的帥哥在喝交杯酒了。
她嘲笑著我：「沒想到，你比以前更慫了。」
我沒有接她的話，只是笑笑：「你在敘利亞這一年，還好嗎？」
「好，有什麼不好的，每天在子彈林里穿梭，有帥哥有酒，回來我就升職了。」蔡芝雲淡風輕的說：「喂喂，你別以為我是因為你才去那邊啊，我可是為了我的前途。」
一句話，像是將我們之間的隔閡消除，但是又像是重新被什麼擋住。總之，我們在一起的感覺變了。
蔡芝沒有多和我說她在敘利亞的事，也沒有和我再談論起梁東偉，更是沒有問過我半句這一年的近況，只是招呼旁邊唱歌的那個帥哥，讓他陪我。
帥哥得到蔡芝的指令，討好的向我身邊靠近了一些，我有意要拉開和他的距離。蔡芝指著我的鼻子說：「喂喂喂，你今天到底是不是來給我接風的？如果是，你就陪我一起喝酒唱歌耍男人，拿出我們上學時侯的氣概來。」
我沒有辦法再往外面靠了，帥哥用水果叉叉了一塊蘋果喂到我嘴裡，親昵的叫著：「姐，這包間裡面又沒有外人，你就放開玩玩好了。你想啊，你們平時生活工作的壓力那麼大，難的有一次機會出來這樣放開，這樣拘束可就是沒有意思了。」
蔡芝眯著眼睛朝我笑笑，從桌上抽出兩支煙一起塞進嘴裡，點燃打火機一起把它們都點燃，然後分給我一支說：「對的，放開點兒，別那麼拘束。」
我也不知道要什麼程度上才叫能放得開，但是我確實做不到倒在旁邊的帥哥懷裡，然後像是那些男人占女人的便宜一樣，去占他們的便宜。但是我又不得不放開，因為我覺得對蔡芝心裡有愧疚，好像只有陪著她一塊兒這樣瘋狂，才能或多或少的彌補我的過錯。
雖然，我也不認為自己到底是哪兒錯了。
我們喝完桌上剩餘的酒，蔡芝又叫了24瓶啤酒和一瓶紅酒，把所有的啤酒倒進冰桶裡面，再攙上紅酒。在以前無數個蔡芝心情不好想要醉的夜晚，我們都是這樣喝的。嗎爪協圾。
蔡芝以前總說，這樣喝起來沒有單純和脾氣那樣的漲肚感，也沒有紅酒的澀，挺好的。所以之後，她索性就拿著冰桶，和我不停的干著。
這樣喝下去的結果，當然是我和蔡芝都酩酊大醉。我搶在她之前買了單，她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宋婷，你丫是不是覺得跟了梁東偉有錢了，就拿錢來扇我的臉。」
終於，我們還是提起了那個擋在我們中間的男人。
「走吧親愛的，我們回家睡覺。」我上前扶著她。
她卻甩開了我的手，挽著旁邊的帥哥，樂呵呵的又說：「跟你開玩笑呢，酒你請了，那今天晚上爽的費用我來。你別跟我搶！」說完，從包里拿出一疊錢，大概的分成了兩份分別塞到兩個帥哥的手裡，說：「走，開房去。」
說完，又指著我的鼻子威脅道：「不準拒絕，不準再裝純裝逼！」
我們就這樣各自扶著一個帥哥走出了包間，剛才聯繫的代駕已經站在酒吧門外面等我們了，但是我們倆都喝得太多，走出酒吧的大門冷風一吹，分別都趴在旁邊的花壇里吐了起來。感覺胃裡不再翻騰的時侯，我站起了腰身，就看到江軍摟著一個女人走出酒吧。
緊跟著的，是梁東偉和羅恩。
這個時侯的蔡芝也已經站了起來，她當然也是看到了眼前這樣的一幕，張大嘴巴一副完全不敢相信的樣子，看看我又看看梁東偉。
梁東偉顯然是看到了我和蔡芝的，但是他被喝得有些醉醺醺的羅恩挽著，還是裝出了一副不認識我們的樣子，就連白天和我還在一起的江軍，也是像躲著瘟疫一樣快步的離開。
「梁東偉。」蔡芝終於忍不住，喊出了梁東偉的名字。
但是梁東偉並沒有回頭，而是被羅恩挽著，坐上了停在門外面等他們的車。蔡芝拉著我和帥哥也跳上了一輛計程車，對司機說：「跟上。」
然後我們根本就像是沒有了意識似的，跟著他們一塊兒去到了豪源大酒店。眼看著梁東偉羅恩都進去之後，蔡芝才拉著我們都下了車，拿出身份證和卡，對吧台的服務員說：「和剛才那位先生一起的，分別在他房間的左邊和右邊都開一間。」
服務員分不清楚情況，為我們分別開了一件１３０２和１３０６，想來，梁東偉應該就是在１３０４了。
到了１３樓，蔡芝把我和帥哥推進１３０２，然後她和另外那個帥哥，去了１３０６。到了房間帥哥就開始去放水，我一個激靈的徹底清醒過來。
莉亞之前和我說的話，還有白天在於思成面前的狀態，讓我意識到就算是梁東偉和羅恩住在旁邊，我也不可能衝動的要和其他男人睡在一張床上。於是我說：「帥哥，你走吧。」
「姐，蔡姐說過的，要我今天晚上好好照顧你。」說著，帥哥就開始來脫我的衣服。
酒勁上頭，我忍不住又跑去洗手間開始哇哇大吐，吐著吐著，意識就徹底的開始變得模糊起來。我感覺自己被人扶了起來，脫光了所有的衣服躺在床上，實在太軟太舒服了，我好像許久沒有這樣踏實和安穩過，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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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睛，梁東偉抽著煙站在窗戶面前，看著床上的我。我掀開被子一看，自己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想到昨天晚上我是和一個鴨子進的這個房間，心裡頓時就有些發慌起來。
「醒了？瘋夠了？」梁東偉氣的臉色有些發紫：「宋婷，蔡芝那是拿墮落當了個性，可是你為什麼就要跟著她去瘋？」
梁東偉的語氣很重，很明顯，如果我昨天晚上和那個帥哥發生了什麼關係的話，他一定是知道的。否則，他不會趕走那個男人，然後他站在我的面前。
「我和你說過，羅恩的事情我會找時間給你一個解釋，你為什麼就要跟著蔡芝一起去鬼混？那些男人有多臟你都知道嗎？你難道就想要報復我這些天對你的態度，就這樣的作踐你自己？」
「你什麼時侯進來的？」我搖搖頭，昨天醉的太離開，以至於現在胃裡都還在翻騰。
「昨天晚上。」梁東偉丟了煙頭，走到我面前一把將我抓起，死死的掐住我的下巴，說：「要是我再晚來一步，你是不是就要和那個骯髒的男人睡覺了？」
我被他抓的有些踹不過來氣，只有不停的搖頭，因為連我都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只想的是，要好好的陪著蔡芝盡興，不希望她和我之間再有什麼間隙。
「宋婷，你和蔡芝不一樣，她是個天性放蕩的女人但是你不是。」
梁東偉虎口用力，我的下巴被他捏得有些疼，於是我也憤怒了：「不許你這樣說我的朋友！」
「朋友？她要是真的把你當成朋友，會帶著你干這些事情？如果你不跳出你們的關係你永遠不會知道，朋友這兩個字是一把多麼歷害的匕首。」梁東偉終於鬆開了我的手，憤憤的說：「昨天晚上她為什麼要帶著你來我旁邊開房，他就是想要我看看你和別的男人上了床然後從此就把你一腳踹開。朋友？什麼是朋友，這就是女人對女人的嫉妒，你懂嗎？你還傻乎乎的為了討好朋友，然後就真打算讓自己和那麼髒的男人睡對嗎？你有沒有想過，姑且不說你真的和他睡了我們之間會怎樣，到時候染上了什麼病，你怎麼辦？」
梁東偉的一席話，說得我有些動搖了。回想起昨天晚上和蔡芝見面之後的場景，那麼的詭異，她一味的灌我喝酒，把我往那個男人的懷裡推，她是說要和我一起喝酒一起唱歌一起泡男人，但實際上，難道她真的是想要我徹底的離開梁東偉？
不，蔡芝他不是這樣的人！
正在我們兩人僵持著的時侯，敲門聲響了起來，梁東偉坐在沙發上指著外面：「你的朋友來問你昨天晚上爽不爽，快去開門。」
然後我光著身子起來，去衛生間拿過一塊浴巾裹在身上，打開了門。
蔡芝挽著昨天晚上那個男人的手，一邊探頭往我面前一邊說：「怎麼樣，昨兒晚上勇敢的跨出釋放自己的那一步，有沒有感覺很爽？」
我怕蔡芝看到房間裡面的梁東偉，連忙把門往外面關著，說：「你先在房間等我下，我換了衣服過來找你。」
「好。」蔡芝轉頭拍著帥哥的臉蛋，說：「你先走吧，過幾天我再來找你。」
我把門關上，背靠在門上抑制不住的心跳，梁東偉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看著我，說：「怎麼樣，我沒有騙你吧？」
說完，走到我面前抓住我的雙肩，語氣變得溫柔起來：「宋婷，你別再傻了。這個世界的複雜，你連萬分之一都還沒有涉及到，更別提什麼朋友之間的感情了。那些親姐妹親兄弟為了利益都會反目的，何況是你們這樣的朋友？跟夫妻一樣，有的朋友能一起同甘但不能一起享福，有的朋友能一起過好日子但不能一起吃苦。你明白嗎？」
梁東偉語重心長的和我講了一堆大道理，但是我依然不願意相信蔡芝對我是別有用心。
「行了，別想那麼多，總之不管我在或者是不在，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身體是你自己的，如果你像蔡芝那樣自己都不愛惜自己去踐踏她，就算你有善良的心那誰會來珍惜你呢？」梁東偉抱抱我，像是變魔術般的拿出一張邀請卷放到我的手心裡：「明天上午10點有一場剪綵儀式，我沒有時間參加，你就替我去吧。」
我接過來一看，是御龍茶業新項目有機茶葉的剪綵，瞬間明白了梁東偉是什麼意思。我問：「穆娟也會去的對嗎？」
「是。但我確實是沒有時間，你好好安排下，有什麼需要幫助的，你就儘管差使江軍去做。」梁東偉在我額頭親了下，「對不起親愛的，等過段時間羅恩走了，我一定會好好補償你。」
我心裡在咆哮，羅恩羅恩什麼都是羅恩，既然有了羅恩和我之間明明就是交易，為什麼要擺出一副和我玩感情的樣子？但是我嘴上還只是輕輕的應了聲，「好。」
「我先過去了，一會兒羅恩醒了的話，又要翻天。」梁東偉在我唇上蓋了下，拍拍我的肩膀打開門，走了出去。
他離開后不久，蔡芝就敲開了門，環顧了房間一圈，問：「怎麼樣？昨天晚上那個帥哥的功夫好不好？聽說以前是健身教練，我都沒有捨得用的就給你了，對得起你吧？」
「我......」我想說昨天晚上樑東偉來把那個男人趕走了，但是看著蔡芝現在的樣子，我實在是說不出口。於是敷衍著說：「嗯，你什麼時侯回電視台上班？」
「今天晚上去報道，新的欄目要下個月才上，所以這段時間我都是閑人一個。」蔡芝拉著我的手，說：「走吧，我們下樓吃個早飯，然後你陪我逛逛街。在敘利亞都沒有像樣的衣服，明天有場商演主持，我得要去買套衣服去。」
「好。」
我腦子裡還在回味剛才梁東偉和我說的那些話，但還是跟著蔡芝去了商場，為她精心挑選了一套衣服，然後去美容院做了個SPA，再去理髮店弄完頭髮，這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昨天晚上太過於瘋狂，蔡芝今天顯然也不想要再去酒吧了，我們找了家海鮮自助的餐廳，終於恢復了精神，可以一邊吃一邊閑聊了。
蔡芝先主動提起的梁東偉：「你和梁東偉現在，還在一起嗎？」
我點點頭，「嗯。」
「我還以為你們分開了。」蔡芝扭曲著臉，說：「昨天晚上那個女的，是他的新女朋友吧？」
我撒了謊，說：「我也不知道。」
「你知道我為什麼那時候鐵了心要去敘利亞嗎？」蔡芝搖晃著紅酒杯，沒有了昨天晚上在包間里喝酒時侯的瘋狂，小酌一口，說：「我覺得再優秀的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包括他梁東偉，所以女人還是要靠自己。去敘利亞一年，回來調到衛視主持黃金時段的娛樂節目，很快就可能變成衛視的一姐。有了錢，什麼樣的男人沒有？你說對吧？」
「嗯。」我附和著蔡芝，想起她離開那天的詭異，問：「那天，你為什麼一早就能知道我去了梁東偉那兒呢？」
「他告訴我的唄。那天早上我給他打電話約他採訪，他直接拒絕了我的要求，說以後採訪的事情和公關部聯繫就是。然後就說，他現在和我在一起了，希望我不要為難你。」蔡芝苦笑著說：「你說這都是什麼男人，以為他有兩個臭錢就了不起嗎？」
梁東偉主動告訴的蔡芝？他為什麼要主動告訴她，我實在想不明白。
「其實當時梁東偉還和我說了很多，他說他一開始看上眼的就是你而不是我，希望我不要生氣什麼的。我臨走之前，給他打了電話要他好好的對你，卻沒有想到，昨天回來的第一天就看到他摟著別的女人。」蔡芝憤憤的指責著梁東偉，說：「虧我當時還認為他是世界上稀缺的鑽石王老五，沒想到就她媽和其他男人一樣，是個混球。」
蔡芝和梁東偉的話聽起來都是沒有太大的出入，但是各自有各自的立場，聽起來好像都是為了我好。但是他們兩個人，誰說的才是真的呢？我到底該相信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