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人生最大的幸福
我惱火于思成的態度，但更多的是對丫丫的擔心，接完電話飛快的感到兒童醫院，于思成正在醫院門口等我。看到我，他馬上指著我的鼻子就開罵：「宋婷，你丫到底給孩子說了什麼？這段時間孩子都天天奔著往外面跑。瞧著吧，今兒下午又一個人跑出去。給車撞了。」
「我CAO你媽。」我上前一巴掌給於思成掄了過去，忍不住爆了粗口：「于思成說你她媽的不是畜牲別人都不信，丫丫在哪兒快帶我上去。」于思成捂著被我扇了的臉，還要上前還手，我幾乎是拼了命的用力抓住他的手，大聲咆哮道：「你丫快帶我去！」
興許是于思成從來沒有看到我這個模樣，怯怯的收了要打我的手，領著我去了二樓住院部。此刻的丫丫，正在重症監護室，剛剛做完手術正在監護。隔著玻璃門，看到她的頭上被纏滿了繃帶，而手和腳都被打上了石膏。
心如刀絞一般的疼痛。
「看完了吧？肇事司機當時就逃逸了。剛才醫生來讓我們交2萬的費用，你看看這筆錢......」于思成話沒有說完，就看到我狠狠的瞪著他，自己悻悻的閉了嘴。
悲傷了一陣，我擦掉眼淚，對於思成這樣的賤人我確實沒有辦法再忍讓了，「行，醫藥費我來出，但前提是，孩子我要接走了。你自己想想，跟著你們才多長的時間，就出了兩次大事情。而且。就你們家那成長環境，不利於丫丫的成長。」
「接走，可以啊。」沒想到，于思成竟然爽快的答應了，但是他接下來的話，氣的我想吐血：「給我5萬塊錢，以後孩子的贍養費也寫清楚，我不給一分。」
我咬咬牙，如果現在手裡有一把刀的話，我一定會直插他的心臟。死吧。這種畜牲不死對不起老天爺！可是，我沒有刀。
「行，給你5萬。先簽了協議去工作，然後再給你。」我捏緊拳頭，說。
「宋婷，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混蛋？」于思成突兀的說了這麼一句。
「是。」我堅定的回答。
「丫丫剛剛做完手術，醫生說要觀察12小時，現在沒什麼事，陪我找個地方坐坐吧？」于思成說這話的時侯，一臉的疲倦。
「就在這兒說吧。」我擔心於思成又出什麼幺蛾子，也不捨得在這個時侯離開丫丫。
「說實話，我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你就是你了。」于思成像是說的很真誠，轉而又是一句：「還有我媽。」
我瞪了他一眼，「有事說事。別廢話。」
「呵呵。」于思成尷尬的笑了笑：「你現在這樣子，像極了我剛剛認識你的時侯。你還記得嗎，我們第一次見面，你正在跟人吵架，那時候你的樣子，就跟現在一樣。」
我的情緒忽然變得焦躁起來，但是沒有打斷他。我曾經是愛過他的呀，那些過去那些記憶我又怎麼能不記得？可是7年的時間，足以改變所有的一切，也慶幸自己終於認清楚了眼前的那個，到底是人還是狗。
「那時候，我覺得你是那麼的與眾不同。可是後來，你慢慢的變了，變得和那些市井女人一樣，每天都是家長里短。尤其是懷孕之後，你每天關心的最多的是孩子，吃什麼對孩子好吃什麼對孩子不好。我從外地回來，你甚至連正眼都不瞧我一眼，就先拉著我看你的肚子。可是你知道嗎，我對你滿肚子的妊娠紋實在沒有太大的興趣。」于思成好不顧忌我的感受，繼續自言自語的說：「後來丫丫出生了，你就開始和我媽有各種矛盾，我覺得你跟我想象中的完全不同了，你的眼裡已經容不下任何人，除了丫丫。」
這番話如當頭一棒，敲得我頭腦發暈，原來在於思成那兒，我的變化竟然是從懷孕開始的。可是懷的孩子，不是我們倆曾經愛情的結晶嗎？我原本無暇的皮膚，不是因為給他生孩子才有的妊娠紋嗎？那些日子，我一度以為他會和我一樣，期待這個小生命的到來，原來竟然不是！
「後來我遇到了陳燦，她陽光健康，沒有你那麼絮絮叨叨，除了我對任何人和事都不在乎。在她那兒，我才覺得自己算是個男人，我才能感受到曾經你給與我的那份愛。我知道自己這樣挺混蛋的，可是你想想，那個時侯的你全身心都在孩子身上，何時關心過我在外地吃的好不好，住的好不好？而陳燦，給了我對愛情所有的幻想。」于思成說完，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一眼，確定我沒有發怒之後，才繼續說：「可是，再美的愛情也有夢醒的一天。陳燦是愛我的，她不顧及家裡的感受要和我結婚，但沒想到，我沒有處理好和你之間的關係，給她帶來了傷害。所以，她現在挺恨我的。」
「那麼，你的意思是要我和陳燦道歉，說對不起不好意思我攪亂了你們的婚禮？」我再也忍不住心裡的憤怒，「可是于思成，我這7年的青春被你這樣瞎搞成了這樣，你們誰來給我道歉，替我買單？啊？上次我都發現了，丫丫比起同齡人已經有些不正常的心理了，現在又出了這檔子事情，誰來替她買單？你發現你不愛我了你愛陳燦了，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而是要用那樣卑劣的手段來陷害，你覺得丫丫擋住了你們的愛情之路為什麼當初離婚的時侯就不讓她跟著我？現在，就因為你想嫁給有錢人家女兒的虛榮心沒有得到滿足，你把所有的原因都歸結到我的身上，我怎麼也沒有想到，你竟然無恥混蛋到了這種喪心病狂的地步！」
「我只是覺得，如果你要帶走丫丫，我想這些事情都要和你說清楚。如果你認為我耽誤了你，那麼你攪亂我婚禮的行為，已經可以讓我們的恩怨一筆勾銷了吧？在這之後，我不希望我們之間再有任何的瓜葛。」
「呵呵，是嗎？」我冷笑一聲：「你以為把丫丫還給我就可以這麼輕易的一筆勾銷？她陳燦要把我送進監獄的時侯，要找人來欺負我的時侯，就前段時間她要取我命的時侯，你為什麼不說一筆勾銷？現在你要給我說算了不玩兒了？怎麼可能！」
「燦燦她不會是這樣的人，你不了解她的。」于思成搖搖頭，說：「不過你既然這樣認為，我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反正我現在已經很慘了。如果你確定要帶走丫丫，要不我們現在就去簽協議做公證，你把錢給我，我就不再管這些了。」
「你不是項目經理嗎？你不是每個月都有2萬多的工資嗎？你不是找了個那麼有錢的小三兒要上你的位了嗎？怎麼一個大男人，落魄到現在這樣鬼話連篇一大堆，就是為了向我索要莫須有的5萬狗屁賠償費，你男人的氣魄呢？你的骨氣呢？」我一連串的質問拋向于思成。
他愣了，半響，才說：「和你說實話吧，我的工作的公司是燦燦他爸的，婚禮那事兒之後我就被開了。而他爸的意思是，要我三個月以內做出一番自己的事業來，他就再重新審視我和燦燦的關係。我媽媽托龍叔幫我找了個工程，我近期準備入場，可是資金缺口是一個大問題，加上龍叔借的和我媽媽湊的，還差......」于思成太眼皮看了我一眼，小聲的說：「還差大概5萬吧。」
我無法用語言來形容我此刻的憤怒，只覺得噁心自己，眼前這個自己曾經還說深愛的男人，竟然是渣到沒有邊際的混蛋。我捏了捏拳頭，說：「你為了和陳燦結婚得到狗屁愛情和所謂的榮華富貴，竟然讓你媽去把X賣給姓龍的不說，現在還要把女兒賣給我。于思成，我現在覺得說你是畜牲簡直是污辱了畜牲這個詞。」
「說那麼多都沒什麼用，你要不要再想想，如果沒有問題的話，我們現在就去找個律師簽協議再去公證吧？」于思成很疲倦的說：「我累了，處理完這件事我想要好好休息下，然後再想想之後的路該怎麼走。至於我們之間，算是我求求你，以後就不要再來往了好不好？」
如果不是丫丫，于思成現在向我索要錢的事我肯定會置之不理，可是孩子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就算他于思成是個畜牲拿孩子做籌碼，我也不得不落入這個圈套。
梁東偉之前給我的卡里的錢，除了上次給丫丫收拾攤子用了一筆，還剩下不少。我去銀行取了現金放在身上，拜託劉姐上來幫我看著丫丫之後，就跟著于思成去了律師事務所，在那張並不公平的協議上籤下了我的名字。
上面清楚的寫到，經協商，宋婷一次性支付現金5萬元，于思成自願放棄丫丫的撫養權，並再次之後丫丫所有的費用均有宋婷一人負責。
我們帶著協議去到公證處簽了字，我把現金給了于思成，他竟然拿著錢出門打了個車就離開了，再也沒有去到醫院。我獨自回到醫院，劉姐正站在玻璃窗外面看著丫丫，見我回來指了指裡面：「孩子醒了。」
全身插滿管子的丫丫，就那樣轉頭看著我，很開心。
「宋小姐，剛才梁先生打電話過來，我告訴了他我們正在醫院。」
劉姐一句話讓我清醒，剛才只顧著從今開始的日子不再和丫丫分離，卻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我有些不安的點點頭，「梁先生有說什麼？」
「沒有，他說他馬上過來。」
半個小時之後，梁東偉出現在了我面前，他一開口，就打消了我所有的不安：「剛才劉姐都和我說過了，這件事你辦的漂亮，孩子不應該跟著他爸爸，對她的成長不好。」
「謝謝。」
「劉姐，你去聯繫下我們家樓上樓下的房東，花高價租下來吧。另外在孩子住院之前你再找去幫我找個有幼師經驗的保姆，價格都好談只要把孩子能照顧好。」梁東偉攬過我的頭對劉姐吩咐到。
「好的梁先生。」劉姐應答完，就轉身離開了醫院。
我鼻尖一酸，像是找到了可以依靠的大叔，把頭靠在梁東偉肩膀上，輕聲說：「我也許真不值得你這麼對我，我不過是個還帶個孩子離婚女人。」
「傻瓜，別瞎說。」梁東偉輕輕的撫摸著我的頭，「我對孩子來說還很陌生，讓她來就和我們住在一起怕她會有小心思，就住在我們樓上，這樣平時你看孩子也方便，等孩子出院之後，我們回一趟老家把外婆也接過來。」
這個瞬間，我忽然有種很幸福的感覺，我愛的人愛我的人都離我那麼近，好像永遠也不再分開一樣。如果，我和梁東偉之間不是這樣的關係該多少？
丫丫的手術做得很成功，在梁東偉的協調下住到了醫院最好的病房裡，劉媽下午就找到了保姆在醫院開始照顧她，而我也是寸步不離的守在孩子身邊。孩子見到我特別高興，顧不上身上的疼痛，拉著我的手和我說她為什麼想要找我。
「媽媽，最近爸爸的脾氣越來越臭，經常喝的醉醺醺的回來，看到我就罵，我和她們住在一起真的好不開心。我還記得上次敬叔叔說，讓我如果不開心了就去找他。我沿著我們學校走到你們以前住的那個地方，敲了好多次門都沒有人開。媽媽，我當時好失望啊，我以為你不要我了，可是爸爸每次罵我，我又想來找你和敬叔叔，每次都出門找，每次都找不到。」
丫丫用稚嫩的聲音說出來的這些話，句句敲打著我的心。我做為一個母親，怎麼能忘了曾經給她的承諾，我那麼輕易的搬離了那兒，忘了我的女兒會回去找我呀。
我緊緊的捏住她的手，「以後媽媽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那我們拉鉤？」丫丫馬上就露出了開心的笑容，伸出另外一隻手的尾指。
「拉鉤。」我伸出手，給了她一個承諾。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孩子笑著搖晃著手指，隨即臉色變得沉重起來：「可是媽媽，敬叔叔去哪兒了啊？他還答應要當我爸爸的，你是不是不要他了？」
我看了看旁邊的保姆，低頭削著蘋果，我連忙捂住丫丫的嘴：「別瞎說，敬叔叔那是和你開玩笑的，他去北京參加比賽當大明星了，他不會給你當爸爸的。」
「嗚嗚嗚。」丫丫瞬間就收回了拉住我的手，哭了起來，「我不嘛不嘛，我要敬叔叔當我爸爸。我不要這個梁叔叔，他看起來好凶啊。」
正當丫丫哭鬧的時侯，病房的門被推開，梁東偉笑呵呵的拿著一套新的芭比娃娃走了進來，恰好就聽到了孩子剛才的一席話。臉色一變，但還是扯著笑臉說：「你不喜歡我嗎？」
丫丫把臉轉到一邊不理梁東偉，我尷尬的看了看他，「小孩子，瞎說呢。」
梁東偉蹲下身子，把娃娃放到孩子的枕邊，「沒關係。丫丫，那你告訴叔叔，你為什麼不喜歡我呀？」
在此之前，梁東偉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忽然表現出來和孩子親熱一面的時侯，我還有些不適應。把他拉了起來，對丫丫說：「寶貝兒，梁叔叔是媽媽的朋友，你這樣對媽媽的朋友不是很禮貌的，以後不要這樣了好嗎？」
不過孩子始終是孩子，收到禮物沒過一會兒就和梁東偉打成了一片。看著穿著商務套裝的梁東偉坐在床頭給孩子講故事，這樣的一幕，似乎不是那麼和諧。
興許是因為心情的原因，丫丫的傷好得還算比較快，半個月的時侯就讓出了院。梁東偉又請了個護工回家，和保姆一塊兒住在我們樓下的那套房子里，照顧丫丫。一切安頓好了之後，梁東偉讓劉姐開車帶我回了一趟老家，去療養院看過我媽再回到舅舅家，把丫丫回來的情況和外婆一說，這次她並沒有拒絕，而是高高興興的收拾東西就跟著我們去了。
我把發貨的地點搬到了樓上，沒事的時侯就和她們在一起，忙完了梁東偉回家的時侯我就下樓。他也很少上來，我在情人和母親外孫女的關係上，完美的轉換著。
我覺得人生的幸福，大概就是這樣開始的吧？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並且她們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和梁東偉相處起來也就沒有了之前那樣的拘束，似乎更坦然和習慣的接受了這樣的生活。
以為生活就可以如此平靜下去，可是葛英女兒的一通電話，將我平靜的生活再次打破。
這個晚上，梁東偉出差去了，我在樓上陪著女兒睡覺。半夜大概3點的時侯，電話響起了起來，是個陌生的號碼。我接起來，就聽到葛英女兒在電話那頭驚呼：「阿姨救命。我在靜樂路安然小區1棟401。」
緊跟著就是一個男人細細的聲音：「畜牲，給誰打電話呢。」
電話隨即被掛斷。
我惴惴不安的想要再次入睡，但基於對女孩的擔心，把電話再撥過去，就被提示無法接通了。我翻身起床穿上衣服，給保姆說了下我要出門讓她過來陪著丫丫后，就獨自打了個車感到安然小區。
在這個時侯，我忽略了自己的是獨自一人，忽略了女孩兒此刻受到的危險是來自一個男人，就這麼突兀的隻身一人敲開了401的門。
一個體格瘦小的男人，醉醺醺的幫我開了門，很兇的樣子問道：「你找誰？」
我才想起，自己連葛英女兒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在我想著我該怎麼說的時侯，葛英女兒披頭散髮全身是血的從客廳里跑出來，抱住男人的腰說：「阿姨，救我。」
男人轉身就是一拳頭給女孩打了過去：「賠錢貨，老子教訓自己的女兒，你還找外人來看笑話，看我今天不打死你。」然後一邊打一邊轉頭對我說：「你快滾，不關你的事。」
我被眼前這樣的一幕給驚住了，這是要多麼畜牲的父親才能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下這樣的狠手？上前拿起旁邊的板凳，猛地砸到男人的背上，「孩子你快跑。」
男人停了手，孩子飛快的跑向門外。我連忙仍下凳子轉身也跟著跑，卻被男人一把抓住我的手：「哪兒來多管閑事的人。」役鳥溝才。
我轉頭想要甩開他，卻看到了他手背上明晃晃的刀疤。這個刀疤在某個凌晨的夜晚深深刻在了我的腦子裡，雖然那個晚上他是蒙著臉，但我依然能夠篤定，他就是和胖子在一起的那個男人。而胖子第二次來找我麻煩被逮了進去，這個男人卻開溜了。
「如果你不想要坐牢，就鬆開我們好好談。」我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說。
「坐牢？哈哈哈，你她媽的是來說笑話給我聽的嗎？我不過就是教訓下自己的女兒，她媽都進去了我還能進去？那她以後你來照顧啊？」男人無賴的說。
我騰出另外一隻手抓住他有刀疤的手：「那天早上你和胖子做了什麼事情大概你不記得了，你也知道胖子已經進去了，如果你不想等會兒警察來抓你個現行，那你現在就鬆手好好和我談。」
男人猶豫的看著我，最終還是放下了死死抓住我的手，似乎剛才的酒也醒了一大半，奔跑著就要往外面跑。我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快速的上前關了門，站在門后說：「我向你保證不把那天的事情和警察說，但是，我得要對我實話實說。」
他像是個亡命徒一般，惡狠狠的說：「讓老子出去，要不信不信我弄死你？」
「弄死我？好啊，如果你不在乎你弄死我之後馬上就死，那你就來。」我也拿出了氣勢威脅他：「聽好了，你現在可以有三個選擇。要麼好好和我談，我會給你一筆錢以後你該幹嘛幹嘛；那天的事情反正是立了案有案底，要麼就等警察來今天和那天的新賬老賬一起算；要麼你就弄死我，等警察來了最後判你個死刑。你自己好好想想。」
「你保證如果我和你好好談，你會拿一筆錢給我還不讓我坐牢？」男人聽到了錢，幾乎是兩眼放光的盯著我問。
我篤定的點點頭，「我宋婷說出的話就不會反悔，那天早上我說讓你們跑不會讓保安找到你們，保安有來追你們嗎？」
男人似乎開始動搖的相信我了，從包里拿出一包皺皺巴巴的煙點燃，「行，那你給小犢子說一聲，警察來就說打錯了電話，我現在和你談。話說，你給我多少錢？」
「你等等。」我打開門，叫了聲躲在單元門門外的女孩，悄悄的問她：「剛才你報警了沒？」
「沒。」女孩早已被嚇得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發抖了：「阿姨，我爸爸一喝醉了酒就是這樣子，要不你走吧，等他酒醒了就沒事兒了。」
「不怕啊。」我安慰著女孩兒，「阿姨和你爸爸認識，他不會對阿姨怎麼樣的。你在這兒聽著點兒，以防萬一阿姨有什麼危險的時侯，你就拿著手機報警。」
「好。」女孩堅強的點點頭，看著我轉身要進去的樣子，有些擔心的說：「阿姨你小心點兒。」
我轉頭回來，刻意沒有關門，「好了，我讓你女兒告訴警察，剛才的電話是打錯了的。」我刻意嚇唬完男人，指著他們家破舊不堪的沙發說：「你去那兒坐著，我就在這兒問。」
沙發和進門的位置中間，有個已經沒有水而且裂了縫的魚缸，魚缸旁邊有一把水果刀，我警惕的拿起來捏在手上：「你不是個君子，我不可能對你沒有防備之心，你過去吧。」
男人忽然樂了，「那你先說說唄，如果我配合你的問題，你給我多少錢？」
「你想要多少？」我反問。
男人伸出食指：「1萬。」
「好。」我爽快的答應了下來，說：「那你坐到對面去。」
等男人坐到了沙發上，我才拿出手機開了錄音，雖然我答應了他不送他進監獄，但是他上次害我的事情不可能是他的主觀行為。
「錢我答應一分不少的給你，但是你要先答應我一件事。」我開口便說：「你的女兒馬上要高考，你不能再打她了。如果你答應我這點兒要求，上大學的學費可以由我來承擔。」
我著實是看到女孩太可憐，想到我爸爸去世之前的時侯也總是喝酒，喝完酒也總是打我的樣子，我就不由自主的想要幫這個女孩，雖然我現在自己的能量也是有限。
男人聽說我要拿錢，滿口答應，「好，沒問題。呵呵，她是我的女兒，你以為我真是捨得下重手打她呀？還不是她不聽話的時侯，我隨便教訓教訓。」
「以後教訓也不可以。」我嚴肅的說完，從包里拿出昨天準備好給丫丫轉校交學費的錢扔給他：「你拿著。」
錢掉到了地上男人也沒有嫌棄，彎腰撿起地上的錢像是見到了寶貝兒，「哎呀真是貴人啊，沒想到我潘洪這輩子，還能遇到這樣的貴人。謝謝啊。」
「呵呵。」我冷笑了下：「現在錢拿到了手，該說說正事了吧？」
「行，你問吧，你這麼好的一個人，有什麼事我一定不會隱瞞你的。」潘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