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丫丫闖禍（2）
被大金鏈子趕出了交警隊，走在路上我都焦心的想著錢到底哪兒來，現在情況緊急似乎沒有可能會有人借錢給我，唯一的辦法就是動用梁東偉上次給我的那張卡里的錢。原本我是打算這輩子也不會動那張卡的，等以後如果再有合適的機會再會還給他。可是裡面到底有多少錢夠不夠？如果不夠的話，我該怎麼辦呢？
磨磨蹭蹭到櫃員機。之後。拿著梁東偉給的那張卡猶豫再三，遲遲下不了心插進去。于思成在後面等的有些不耐煩了。催促了我好幾次快點快點，我才終於把卡放了進去，輸入梁東偉說的密碼后我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轉賬之前我先查詢了下餘額，這一查，嚇得我連連退了兩步，裡面竟然有30萬。
「喲呵宋婷，你現在算個小富婆嘛。」于思成在後面抵著我的腰，把頭探過來看了一眼：「是不是上次那個男人，他現在是包養你啦？」
「你閉嘴。」我轉頭惡狠狠的盯了他一眼，一分鐘也不想和這個噁心的男人呆在一起，索性狠下心來輸入了帳號，又轉了4萬過去。
**
「丫丫，媽媽知道你肯定是因為心情不好。所以才去刮花那些車子的對不對？你可不可以告訴媽媽，是為什麼心情不好呀？」我牽著丫丫的手走在回家的路上，感覺整個冬天的雪都融化了，心情格外的溫暖。
「陳阿姨打我。」丫丫嘟著小嘴，「今天我們在陳阿姨的媽媽家吃飯。他們都在打麻將沒有人理我，我就去卧室噴她的香水。後來被她發現了，她就把門關起來，脫了我的褲子讓我躺在床上，用那種細細長長的鐵絲打我的屁股。」
我心裡被揪了一下，停下腳步蹲了下去。摸摸她的屁股安撫著說：「還疼嗎？」
「疼。」丫丫揉了揉鼻子，抬腿把小石子踢開，說：「當時打得可疼了，我就很生氣的下了樓用鐵絲在車子上面划。我討厭陳阿姨，一點兒也不喜歡她，我不想和她住在一起。」
聽到丫丫說這些話，我真的沒有辦法去責備她。她是犯下了大的錯誤，可是，如果她有一個完整的家，如果不是陳燦對她不好，她會有這麼扭曲的心裡嗎？我忽然害怕了，丫丫才這麼小心裡就有些不健康的徵兆了，以後長期下去，該怎麼辦才好啊？
我忍住要流下來的眼淚和對她的心疼，裝作很嚴肅的樣子，教訓著她：「丫丫，陳燦阿姨就算做錯了不應該打你，但是汽車是別人家的東西，你把氣撒在上面就是你的不對。以後不能這樣了聽到了嗎？」
「好。」丫丫乖乖的應著，「媽媽，這裡就是你的家嗎？離我以前的學校好近呀，那以後陳燦阿姨要是再打我，我就跑到你這兒來找你好嗎？」
「沒問題，你不高興了就來找媽媽。」我在她的臉上親了親，抬頭的時候，看到好像是我們那棟房子在冒煙，心裡還想難道是誰家過年了還熏臘肉的？
我和丫丫走到家樓下時，就看到敬子睿黑著臉抱著一把吉他坐在單元門外面的石凳上。我心一想，完蛋了，仔細回想了下，剛才走得太匆忙了根本都忘了關火嘛！
我連忙要往上沖，裡面還有我前幾天進的1萬多塊錢貨，原本是計劃過年前賣了賺點錢過年的，結果接連幾天下雪外面晚上沒什麼人，就只好放在那兒過完年再賣了。
敬子睿起身把我拉住，「別往裡面走了，消防員剛剛上去，等火滅了再去。」
看到敬子睿這般模樣，我猜測他剛才回來的時候就已經著火了，而他更是拼了命才進去拿出的這把吉他。想到他那些限量版的CD，還有好多珍貴的海報什麼的，我忽然覺得我那點兒貨，已經不值得一提了。
「我......對不起啊子睿，剛才丫丫出了事我走得太急，好像燉著湯忘關火了。」我根本嚇得雙腿發軟，都不知道該怎麼向敬子睿道歉了。
當初租房的時候交了三個月的房租，後來敬子睿每天要和我一塊兒吃燉飯，給他房租他怎麼也就不肯收了。我算得上白住人家的房子，現在還因為失誤把房子給人燒了。
更讓人接受不了的是，因為火燒的太旺，還影響了樓上樓下的人。等火滅了之後，人家肯定少不了又要人我們賠償。想想，今年自己也真是夠了，臨到過年了還要來這麼大兩件事。
好在是樓上樓下的人應該都離開過年去了，當天滅火之後暫時沒有人來找我們麻煩。我和敬子睿回到家裡一看，所有能燒的東西都燒了個精光，尤其是我的那些貨，因為堆在靠近廚房的地方，火燒過來之後就變成了燃料，讓火在家裡迅速的蔓延。
敬子睿在他卧室門那兒站了很久，整個人好像都被抽空了那樣呆住了。我心裡覺得很過意不去，陪著他站了一會兒，丫丫吵著說餓了的時候，我才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子睿對不起啊，我們先去吃點兒東西，找個地方住下吧。等過幾天我找人來修善一下，家裡和燒壞的傢具和電器，我會照價配給你的。還有樓上樓下的鄰居，我也會賠償的。」
「不用。」敬子睿半天吐出這兩個字，「走吧，先吃飯，小丫頭應該餓了。」
然後就跟沒事兒人一樣，把丫丫舉在空中然後坐在他的肩膀上，就這樣扛著帶我去了旁邊一家火鍋店。一路上和丫丫的交流，到火鍋店之後他們倆已經熟絡得很了，丫丫還趴在他的耳朵邊和他說著什麼悄悄話，一邊說一邊還看著我咯咯直笑。
吃過飯敬子睿帶我們到了豪源大酒店，緊挨著開了兩間房，說是丫頭好不容易來一趟要讓她住的舒坦點。在前台和他搶著付房費，沒有搶得過他。
丫丫要拉著他在我們房間陪她看光頭強，一直看到快要10點了，我才說：「丫丫，今天叔叔累大半天了，你放叔叔回房間睡覺好不好？明天一早，叔叔再來陪你看好嗎？」
丫丫這才依依不捨的撒開了拉著敬子睿的手，和他又是拉鉤又是吻別的，弄得好像比我這個親媽還要熟。等我把敬子睿送出了房間轉頭回來，丫丫已經倒在床上睡的呼呼的了。
雖然今天折騰了一天確實累了，但看著她躺在床上發出均勻的呼吸，又覺得只要有她在我身邊，真的讓我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門鈴響了起來，我以為是敬子睿落下了什麼東西，打開門還想要問他。抬頭一看是梁東偉冷著臉站在我面前，沒等我拒絕就溜了進來，雙手撐在牆上將我圍在中間：「你終於開始動卡里的錢了！」
「我......」我本來是想要說借用，但想起梁東偉那天過份的樣子，於是抬頭有些自甘墮落的說：「我憑什麼不用，你給我的小費，當然是由我安排啊。」
「呵呵，裡面可是三十萬。你覺得，你一晚上值得起這個價嗎？」梁東偉的嘴離我的臉很近，近得好像已經觸摸到了我的汗毛，有些痒痒的。
「我沒有用完。」我依然還是拿著自己的姿態，不想要太低賤了：「只用了4萬。」
「就算4萬，你覺得一晚上你值嗎？」梁東偉不依不饒的問：「不如今天晚上......」
我偏偏頭，躲過他就要湊過來的臉，「梁先生你不要這樣，那些錢你放心，我明年一定會如數奉還給你。」
「還？收下的東西怎麼還？」梁東偉依然壞壞的看著我：「要不你跟了我吧，那些錢就當是你一年的費用。」
「梁先生，我女兒還在這兒。」我急得喊了出來：「請你不要這樣，我女兒睡著了。」
梁東偉這才放開了撐在牆上的手，看到床上的丫丫時，臉上露出了一股慈祥。不對，我想我一定是看錯了，他這個趁人之危的魔鬼，怎麼可能會慈祥？
我其實有想過要大聲的喊敬子睿，可是他今天實在太累了，我怎麼忍心再吵醒他？眼看著梁東偉跟在我身後，走到床邊看著我熟睡的女兒，自己卻是沒有一點辦法去阻攔。
「像你。」梁東偉笑著伸出手，在快要碰到丫丫臉蛋的時候又退了回來：「宋婷，你現在是不是挺狠我的？」
「嗯。」我想也不想就點點頭，說：「其實以前我覺得你還蠻紳士，對蔡芝對我都還好，可是不知道怎麼忽然有天這種感覺就變了。」
「變成什麼樣子了？是不是覺得，我趁人之危就變成壞人了？」梁東偉站了起來，和我面對面的站著，「是不是覺得我在事後不負責任的走掉，讓你受了那麼多委屈很不爽？是不是因為我還拿錢侮辱了你？」
句句中地。我點點頭，「是。」
「可是，你和我當初認識的宋婷也不一樣。」梁東偉似乎有些生氣了，說：「當初的宋婷可是斬釘截鐵的拒絕了我給她介紹工作，寧願冒著寒風擺地攤。可是現在呢？濃妝艷抹的去酒吧，為了區區幾百塊錢就跟江軍那種人鬼混在一起。你覺得因為蔡芝喜歡我而疏遠我，再去別的男人那兒賣辱求榮，就很高尚對嗎？」
「我......」我竟然發現自己沒有辦法去解釋。
「如果你不願意你女兒看到我，你最好跟我一塊兒對面房間，放心，這兒我會讓服務員來幫你照顧一會兒。」梁東偉說完，拉著我的手就要往外走。
我轉頭看看女兒，心裡百般滋味。
「嗯？」梁東偉意味深長的看著我：「那些錢，當然不可能是一次的費用。」
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很想把卡仍到他的臉上然後罵一句，你有錢就了不起嗎？可是想到敬子睿家裡的一片狼藉，我完全沒有辦法開口。卡還給了他，別說賠敬子睿裝修錢了，就連明天我和丫丫的生活費都是問題。
所以，我叮囑了前來的服務員之後，就跟著他去了對面的房間。
對面是套房，還帶了個小花園，裡面有亭子有水池有躺椅還有紅酒。梁東偉拉著我的手直接走到花園，讓我坐在椅子上，然後端起桌上的紅酒遞給我一杯，「放心，今天你是自願過來的，只要你不答應我，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那你讓我來幹嘛？」說出這話我就覺得不妥，難道我現在和他之間，就變得只剩下睡覺這麼一件事了？他說不睡我，我反而還不安？
「哈哈。」梁東偉晃動著高腳杯，說：「你的意思是我今天不睡還不行？」
「不是不是。」我躲閃著他的目光。
梁東偉繞著我轉了一圈，才坐到我對面，沒有了剛才還略帶著調戲的樣子，有些深沉對我說：「可是宋婷，你真的就打算這樣混天過日下去嗎？上次從我送你的那些書，你有看完了沒有？如果看完了我家裡還多，你需要隨時去拿。」
「噢噢，還沒看完，最近太忙了。」想起最近的事情一茬接著一茬，哪兒還有時間看什麼書啊。倒是梁東偉這麼一提醒我才想起，那些書確實值得一看，明年開春之後再擺地攤的話，就沒有什麼東西好賣了。
「上次你自己也提到過，近年來電子平台發展不錯，難道你就沒有想過往這個方面發展一下？」梁東偉誘導我說：「你可以先從網上開店做起啊，慢慢的可以做你自己的APP，可以發展你自己的品牌。當然，這只是我的建議，更多的需要你自己去慢慢揣摩。」
「我有想過你說的這個問題，過完年之後就打算研究一下。」我低下頭陷入了沉思。
梁東偉到底不算是個壞人，那天的事情我也琢磨不透他的想法，倒是他現在提出的建議是絕好的。對我來說，擺地攤終究不是長久之計，新年新氣象，我是應該好好打算了。
「宋婷，我不喜歡蔡芝。」梁東偉忽然站了起來，走到我身後輕輕的將手放在我肩膀上，輕聲說：「她是個好女孩，但是我不喜歡她那樣的類型。我知道她肯定和你說過那天晚上的事情，我那樣拒絕他是顯得很無情。可是，如果我再給他希望，是不是會顯得更無情？」
「但是你知道我們是那麼好的朋友不是嗎？」我轉頭，翻著白眼瞧著他。
「是，但是再理智的人，在愛情面前會克制嗎？」梁東偉的手在我臉上撫摸著，「你都不知道，那天晚上你的樣子是有多麼的撩人。你覺得一個本來就對你有好感的男人，看到你滿臉緋紅的從一個男人懷裡再到另外一個男人懷裡，會不激發起慾望嗎？尤其是我把你帶回家裡后，你意亂情迷的樣子，你覺得一個正常的男人還能剋制嗎？」
今天晚上的梁東偉，終於像是要推心置腹和我聊天的樣子。但是，我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回答，他就轉到我面前將嘴蓋了上來，在距離我只有1厘米地方停下來，說：「有時候，慾望的閥門一旦打開，那就是關不上的了。比如現在的我，就想要......」
說完，唇就蓋了上來。淡淡的煙草味混合著紅酒的甜澀，就那麼直接的傳了過來。瞬間整個人像是觸電一般，全身僵硬的一動不動，任由他肆意妄為。
他騰出一隻手將椅子放平，我整個人徹底平躺上去，繼而他不容得我有半點反抗的將我死死固定在椅子上。頭開始往下，探索者我的脖子和以下......
很久之後，混亂的腦子才開始意識，想要把他從我身上推開，而他的頭已經趴在了我肚子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身上的衣服已然被他褪去......
忽然，他猛的抬頭，用滿是慾望的眼神看著我，低沉的嗓音像是吹響了男人的號角，「宋婷，今天的我是認真的。」
我想搖頭說不，但無奈已經全身癱軟，上次夢幻中的場景，又清晰的出現在腦子裡。我想，我的內心是渴望的，不是嗎？本能的還想要拒絕一下，無奈他早已將我抽絲剝繭，毫不保留的再次攬入他的懷裡。
是的，他再一次，這麼輕易的就把我征服了。
沒有辦法用語言來形容自己的糾結，明明很生氣為什麼又不拚命的反抗？明明還奢望和蔡芝有一天再重歸就好，為什麼又要落入他的溫柔？明明知道這個男人離我那麼遠，為什麼非要被他擁得那麼緊？
當他在我身上用盡用光最後一絲力氣的時候，我哭了。
他喘息著替我擦去眼角的淚水，溫柔得讓我覺得特別不真實，「又哭了？」
我側頭迴避著他的手，看到滿地的衣服，心裡萬般複雜。我又這樣，不爭氣的把自己賣了一次。宋婷啊宋婷，你為什麼要這麼墮落呢？那些錢，真的那麼重要嗎？
重要！如果沒有他給的這筆錢，今天在丫丫就又會看到自己和他爸爸撕逼，明天就沒有錢賠給敬子睿，也沒有辦法給丫丫買新年禮物。
我這樣安慰了自己，心裡好受多了。在梁東偉裹上浴袍的時候，我站起來從地上一件件的撿起了自己的衣服，「梁先生，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先回房間了，女兒還等著我呢。」
「好。」
梁東偉坐在對面的躺椅上，端著紅酒很是滿足的看著我：「新年快樂。」
我沒有和他說新年快樂，因為有了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我的新年沒有辦法快樂，只想馬上離開他不想要看到他。於是匆匆的逃離了他的房間。卻在打開門的時候，看到敬子睿從我房間里走出來，看到我一臉的失望，「丫丫剛才叫服務員來找我，說一個人睡覺害怕。」
說完，就轉身回了他的房間。
飛快的跑到房間里，丫丫又已經睡著了，手裡還拿著敬子睿的手機，裡面光頭強的動畫片剛剛播完。一時間，尷尬、心痛、後悔，所有的情緒都在我體內滋生，自己竟然把丫丫一個人丟在房間跟男人鬼混，有我這樣自私的媽媽嗎？
第二天一早丫丫醒來，就鬧著要敬子睿叔叔陪她，並且擅自跑到隔壁去敲開了門，然後拉著睡眼惺忪的敬子睿回來。見到他我很是尷尬，對丫丫說：「丫丫，叔叔昨天很累你應該讓他睡個懶覺的。」
「才不累呢，叔叔說只要我想他了就可以去房間找他陪我。」丫丫嘟著小嘴，對我很是不滿的樣子：「而且叔叔說，以後我也可以隨時來你們的家裡玩。」
「這......」
「怎麼著，你不讓丫頭和我走得太近，是擔心我拐走她了嗎？」敬子睿一改昨天晚上的失望，恢復了平常的隨意，說：「走咯丫丫，叔叔帶你下樓吃早點，咱不理媽媽。」
然後整整一天，丫丫就賴在敬子睿的身上都不願意下來，敬子睿也很樂意帶著她，又是去商場買衣服，又是去兒童城玩兒的。到晚上吃過晚飯回來之後，穆娟給我打來了電話，說是她們要去外地過年，明天一早的飛機走，今天晚上就要過來接走丫丫。
雖然有萬般的不舍，但是不還肯定是不可能的，就答應了讓于思成過來接。
穆娟說：「思成哪兒有時間來接呀，就我來接不是一樣的嗎？我是他奶奶。」
「不行。」我執拗的說：「他是孩子他爸，就得他來接，有些事情我要當面和他說。」
「喲喲喲，現在脾氣還不小，那行吧，我讓思成來。」穆娟嘀嘀咕咕了兩句掛了電話，然後很快于思成就打電話過來問我在哪兒，他現在要來接。役場雜弟。
我們當時正在萬豐廣場的肯德基，我就讓他在廣場找我，剛才丫丫路過一家玩具店的時候看中了一套芭比娃娃，等會兒順便給她買了去。
等於思成再打電話來說他已經到了的時候，我們剛剛去給丫丫把芭比娃娃買了，敬子睿舉著她一路笑著，往于思成停車的地方走去。
「子睿叔叔，下次陳阿姨要是再打我，我就告訴你你去幫我打她好不好？」丫丫坐在敬子睿的脖子上，咯咯直笑：「陳阿姨簡直太凶了，爸爸奶奶都不敢說她。我覺得，是因為他們都不夠強壯打不過她，我想你肯定可以。」
「好，叔叔幫你出氣。」敬子睿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但還是盡量溫柔的說。
「那我們拉鉤。」丫丫幼稚的伸出手，要和敬子睿拉鉤。
「丫丫，快到爸爸這兒來。」于思成的車停在我們不遠處，他看到我們走過去，站在車頭的位置蹲下身子伸出雙手，招呼著丫丫。
「丫丫你先下來。」敬子睿把丫丫放了下來，丫丫不舍的看著敬子睿和我。敬子睿快步走了過去，一把揪住于思成的衣領，不等他反應過來就是重重的一拳，「你算男人嗎？找個什麼后媽還打孩子，這拳是我替孩子打的。」
剛下過雪的地面很滑，于思成被敬子睿這麼一拳，就給打趴在了地上。緊跟著敬子睿上前騎在他的身上，左一拳右一拳的沖他臉上打過去，嘴裡憤憤的罵著：「你他媽的回去告訴那個女人，她要是再動孩子一根手指頭，你要是不和他離婚我就讓她喪夫你信不信！」
「宋婷，這特么的是誰啊你快讓他住手。」于思成求饒的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