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懲罰她

第一百二十五章 懲罰她

是……他?

白伊人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會在大晚上跑到她的房間里。如果她沒記錯的話,自己住的可是八樓,難道他像以前那樣爬窗進來的?

顯然,這個答案比較虛。而且,現在的墨琛。又怎麼可能為了她爬窗呢?嘴角揚起一絲苦笑,白伊人感覺到了呼吸的微微困難。

仔細一看,卻是墨琛的大手已經握住了她纖細的脖頸。微微收緊,便是讓她呼吸困難,而他想做什麼?殺了她嗎?

「你知不知道,我多想殺了你。」墨琛在她的耳邊一字一句說着,每一個字都像是淬了毒一般,烙印在了白伊人的腦海中。

抬眸對上他的視線,白伊人看着他眼底的那絲痛苦,不由地抬手放在了他的雙眼上。遮住了他的視線。也擋住了他看向自己的目光,沒有了那如同刀刃的視線,白伊人的嘴角緩緩溢開一絲笑靨。

等到手被墨琛略顯粗魯地拉下,白伊人重新對上那雙視線,卻是冷靜了不少,「墨琛,你恨我。對嗎?」

「你給我個不該恨你的理由。」墨琛冷冷一笑,看着白伊人說道。

理由嗎?自己還真的是給不起啊。再多的理由,也不敵當初離開的事實,而正是因為離開,才會讓人有機可趁吧?

眼皮微微耷下,白伊人的心中略帶苦澀。「對不起,我沒想到會這樣。當初的照片和信,不是我寄的……」

「我知道。」沒有絲毫的驚訝,墨琛淡淡地說了三個字。

他知道?白伊人意外地看着墨琛,這三個字從他的口中說出來,讓自己如何不去驚訝?「你知道?那你為什麼……」

「我知道那不是你寄來的照片和信,難道因為這個,就能抹平你離開的事實?你要不要這麼天真。」墨琛字字帶着譏諷,彷彿白伊人現在就是在白日做夢一般。

看着身上的男人,相較於半年前,似乎沒有多少的變化。但是仔細觀察。她便能發現,這個男人還是變了……

如果說,半年前的他鋒利中帶着柔情,面對自己的時候,就是他最特別的時候。那麼現在的他,在面對自己的時候,只會變得越發地鋒利起來。想要狠狠將她切碎的目光。

「怎麼不說話了?」看着白伊人,墨琛淡淡說着。

「不知道說什麼,反正說什麼你都不喜歡。」白伊人輕聲說着,他的手都還放在她的脖子上呢,這不是隨時想要掐她泄氣的意思?

一聲略帶譏諷的冷笑,墨琛道:「什麼時候開始,你還會按照我的喜好來說話了?」

微微皺起了眉頭,白伊人不滿道:「墨琛,你能不能好好說話?如果你真的不想看到我的話,我也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你想跟誰怎麼樣都是你們自己的事情,我也沒那麼掉價去打擾你的新生活,所以你就放心好了。」

一聲悶哼,白伊人眉頭倏地皺緊,某人的力道可一點都不輕。而白伊人更是一咬牙,也不求饒,但卻是咬進了牙關……

白伊人的唇上啃噬著,偏偏被白伊人阻擋了前路,只能流連在外。撬不開她的牙關,墨琛的眼底帶着一絲怒火燃燒,倏地抬手在她的腰側撥弄。

白伊人怕癢,一個不察下的笑意,卻是被墨琛逮住機會。

他的吻,根本不帶一絲的溫度。只是在那裏狠狠地懲罰她,不顧及她是否難受,是否痛了……他要的,只是自己懲罰她,用一切的辦法懲罰她。

白伊人當然能感覺到墨琛的險惡用心,但重點是,並不是她能抗拒的。被他壓着,她無力可逃。

等到墨琛放開自己時,白伊人大口地呼吸著,但是隨着每一次的呼吸,嘴唇不住地泛著痛意,還有喉嚨的隱隱灼燒的痛……

伴隨而來的。還有肚子的一些不舒服,讓白伊人不由一驚,「墨琛,別這樣,我還懷着孩子……」

白伊人從沒有見到墨琛這樣的一面,他用着一雙彷彿要殺了她的目光看着她,讓她心下不由一寒。

她的耳邊,是他淬著殺意的話語,「孩子?別以為當初我能接受你懷着別人的孩子,現在你就能帶着個孩子回來找我。我墨琛,不是你想拿捏就能拿捏的。」

這樣的侮辱,白伊人忍不住咬緊了下唇,明明唇瓣都被他咬出了血,白伊人依舊咬着自己的傷口。微抬着下巴,白伊人帶着一絲高傲,「我從不打算拿捏誰,也沒想過回來找你,你就別自作多情了。」

火一下子噌的一聲燃燒了起來,墨琛放在一旁的手狠狠攥緊,多努力才沒有直接把白伊人的脖子給捏斷了去,「我自作多情?好啊,那你回來做什麼?打算跟那個野男人在我面前秀恩愛嗎?」

「你亂說什麼?」白伊人氣得不行,怒聲道。

「我怎麼亂說了,難道我不是自作多情,還是你不是打算跟那個野男人出現在我面前?」墨琛想到那天看到的畫面,看着她跟雲衍之間的互動,心裏就帶着無名的火。

都說無理取鬧的男人最麻煩,白伊人覺得,無理取鬧起來的男人,其實才是個中翹楚。

「我不想跟你說了,簡直是在浪費我的表情。」白伊人覺得,自己這半年來刻意保持的心情都被墨琛給打破了,因為他的出現,情緒起伏不定。

雖然說那個人已經消失,這是凱文已經確認的事情,但是白伊人還是有些不安心,就擔心會出現什麼變故。所以,情緒還是不要太過起伏的好。

可是,她想的是什麼,墨琛又怎麼會懂呢?

在墨琛的眼裏,白伊人就是在逃避自己的問題,「你真當我不敢做什麼嗎?」余妖撲巴。

察覺到墨琛的那絲危險,白伊人不由心下一個警惕,「那你想怎麼樣?」

「呵……」一聲冷笑,墨琛道:「這麼大,是要引產?」

聽到他是要動自己的孩子,白伊人不敢置信下,卻突然想到了什麼……

原本的警惕,悄然化為了嘴角的一抹笑靨,白伊人佯裝憤怒道:「心眼這麼小?連個孩子都容不下。」

「你是第一次認識我,才知道我心眼小?我對誰都大方,除了你。」因為那些人可有可無,但是只有你是我放在心上的人。

如果白伊人有讀心的能力,聽到墨琛心裏的那些話,恐怕也不會那麼難受了。偏偏,她沒有那個能力,她能聽到的,也只是墨琛的冷言冷語。

深深看了眼墨琛,白伊人在思考,他會不會相信自己的話……

但是,不管相不相信,那也要讓他知道。至於其他的,自己管不了,也不想管。

當即,白伊人釋然了,也不想去在意那麼多,「那好吧,反正孩子是你的,你想怎麼弄都隨你。」

震驚嗎?說沒有是假的……

但是,作為一個企業的領導者,墨琛已經沒有了聽到就相信的事情。特別是,白伊人還以那樣的姿態離開,消失了半年之久。

回來帶着一個孩子,說孩子是他的,讓他如何能在第一時間就欣喜?

只是,不得否認的是,墨琛這一刻心中的怒火卻全數燃為了一系列的問題……

「這個孩子多大?」墨琛的手放在了白伊人的肚皮上,她的肚子不算小,但是也不算大,應該也就五個月左右吧。

所以這個意思是,他們之間的最後一次嗎?嘴角不由帶過一絲冷笑,未免太巧了吧?但是那個時間的話,恐怕是別人也有可能。

想到還有人將白伊人壓在身下,在她的體內來去,墨琛就有種殺人的憤怒。想要殺了那個侵犯了他領土的男人,也想殺了白伊人這個不知道拒絕的女人。

沒有意外他的問題,畢竟不問的話才是最大的問題,「七個多月快八個月了。」

在聽到時間的瞬間,墨琛的手不由微微頓住,「七個多月……」

那段時間,是他跟她在一起最多的時候,那這樣的話……「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在你回到公司前。」白伊人還記得,那個下雨天,她從醫院出來,手中的檢查單,已經當時雀躍的心情。可惜,後來就一無所知了。

忍不住收緊了手,墨琛道:「為什麼不告訴我?」

事情都已經過去,白伊人不想再去翻了,「凡事都會有原因,我說那個原因我自己都忘了,你信嗎?」

不等墨琛回答,白伊人便自顧笑了笑,「其實就算你不相信,我自己也會相信的。」

所以也就是說,不管他信不信,這裏都得不到答案。

不是不相信白伊人,但是白伊人跟雲衍認識的時間也不算短,難免會讓人生疑的不是嗎?再則,「這半年你去了哪裏?」

「我生病了,去一個安靜的地方治病。」嘴角帶着一絲淺淺的笑,白伊人狀似淡然地說着。

生病?這是墨琛從未想過的理由,「你怎麼會生病?如果你生病的話,我可以幫你找醫生,為什麼要離開?」

沒有再說什麼,白伊人主動伸出雙手抱住了墨琛,「墨琛,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我只想你知道,這一點我沒有騙你。離開,是我不想傷害你,求你也別問了好嗎?」

將她的手從自己的脖子上扯了下來,在白伊人的視線中,墨琛的臉上恢復了一貫的淡漠。起身站在床邊,墨琛的嘴角帶着些許冷意,「你說的事情,我會去調查。」

臨走前,墨琛看了眼白伊人的肚皮,是他的孩子嗎?

酒店的房間,安全系數不算低,特別是白伊人所在的房間。但是,墨琛卻是這家酒店幕後的老闆,老闆拿了總卡,大家頂多以為老闆是要去哪個房間休息下怎麼的。

誰知道,他還會跑到人家的房間里去?至於監控室里看到這一幕的保安們,默默地摸了摸鼻子,他可不可以當做自己什麼都沒看到?

直到墨琛離開,白伊人躺在床上,反而御邪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閉上眼睛,出現的是墨琛帶着憤怒的眼神,以及機場里他跟譚幽的畫面……

既然他這麼恨自己,或許自己就不該說出孩子是他的事實吧?就讓他誤會好了,反正現在的他有了其他女人,自己跟他也不會再有以後。

這個孩子,只能成為他們之間的羈絆,但是她卻必須生下這個孩子。

不是為了墨琛,只是為了自己,為了孩子。

直到天亮了,白伊人的眼睛酸澀得有些難受。自從懷孕后,白伊人就顯得有些嗜睡,而她也盡量保持了睡眠,不會有熬夜的情況。

但是昨晚,算是熬夜了吧?自從墨琛走後,自己就沒有睡了。

身上沒有多少的力氣,白伊人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就像是被人突然間抽幹了所有力氣一般。

走出房間時,白伊人的情緒還有些不太穩。心裏彷彿籠罩着大塊面積的陰影,讓她想要疏散,卻又無可奈何……

走出酒店,白伊人走到了公園裏,只是一早的公園,多了不少正在鍛煉健身的大爺大媽嗎?看着打着太極的大爺,以及舞劍的大媽們站在兩邊,每一邊都是美好風景的畫面。

「丫頭,怎麼一早就過來了?」突然出現的聲音,讓白伊人不由回頭,也看到了昨天見過的那個老人家。

還未等白伊人說出口呢,便聽到譚老爺子的焦急聲,「怎麼了丫頭?臉色這麼難看,不會是生病了吧?」

生病?應該不會吧……

白伊人想着,微微搖了搖頭,「沒有,只是昨晚可能沒睡好。謝謝您的關心。」

「你這孩子也別見外,就叫我譚爺爺好了。長輩關心晚輩是應該的,就是你這丫頭看着就不太會照顧自己,現在還帶着一個孩子,讓人怎麼放心得下?要不,你去爺爺家住好了,爺爺家有傭人,可以好好照顧你。」譚老爺子語帶希翼地看着白伊人。

可惜,白伊人只是笑着搖了搖頭,「謝謝譚爺爺,但是不用這麼麻煩,其實我的身體還不錯。」

不再說什麼,譚老爺子領着白伊人轉悠到了醫院裏的花園,其實比起外面的公園,醫院的花園更顯得精心。

同時,晨間也是最多人下來走動散步的,看着那些穿着病號服的病人們,在家人或在護士的陪同下閑閑散步,白伊人的嘴角不自覺地帶上一絲溫潤的弧度。

看着她臉上的笑,譚老爺子眼底帶上了一絲懷念……

其實,如果不是因為女兒的任性,害死了老伴,自己也不會對她不管不顧。

譚家是軍政家族,算是帝都的名門大家。譚家的孩子可以從政可以從軍,少數從商老爺子也都支持。但是譚雪迎卻不顧及父母的話,毅然地離家出走踏上了演藝圈的路。

譚家兩老,疼愛女兒是出了名的。譚雪迎隱瞞了身世進入娛樂圈,難免遇到困難,兩老都是冷眼旁觀,只等女兒回來。

誰知道譚雪迎越挫越勇,後來沒辦法,兩老也就只能放任自流了。

而真正讓譚雪迎跟譚家離了心的,還是之後的事情。

譚奶奶因為想念女兒,遂經常看報紙,希望看到關於譚雪迎的新聞。每次也都跟着譚雪迎的開心而開心,不開心而不開心。

卻沒想到,會看到一則關於譚雪迎遭遇潛規則並有了孩子的報導,那是譚雪迎去醫院打胎的照片,裏面還附帶了醫生和護士的證詞。

譚家本身就是一個嚴謹保守的家族,譚奶奶因為譚雪迎的這件事,整個人氣得心臟病發。偏偏,譚家人給譚雪迎打了電話,卻沒有人接。

最後,譚奶奶因為這次的事情過世了,譚雪迎後來才知道,但是已經晚了。

其實那篇報導只是有心人的設計,根本不是事實。偏偏這個娛樂圈真真假假,他們不在意,並不表示圈子外的人,以及他們的家人能不在意。

因為這件事,譚雪迎真正被譚家放逐。譚爺爺雖然疼愛女兒,但是更愛自己的妻子,見自己的妻子因為女兒被氣死,他更是下了死命令,後來譚家不管大小場合,都沒有人敢說譚雪迎的名字。

就算有人說到影后譚雪迎跟譚家小女兒的名字一樣時,譚家不管上下,開口都是一句,那只是名字像罷了。而譚家的小女兒,早就在幾年前過世,就算活着,他們也不可能讓她踏進娛樂圈這個大染缸。

都說父女哪有隔夜仇,但是譚家跟譚雪迎的這仇,卻是幾年都不曾消散,有些人說恐怕一輩子都散不去。

但是在譚雪迎最終被白明輝拋棄落魄之時,譚家還是伸出了援手,也是最後的一次援手。但是讓他們憤怒的是,譚雪迎就算到了這個時候,依舊不肯回去。

從此以後,譚家就不再管譚雪迎的死活,既然她那麼有骨氣,那就讓她自己活下去。而這次譚雪迎不肯回譚家的理由,正是因為白伊人,所以連帶着,譚爺爺對白伊人也是不喜。

再後來,譚雪迎在他們不知道的時間裏過世了,白伊人他們姐弟倆也受到了迫害。一切的一切,他們都沒有去刻意了解過,直到白伊人的失蹤,一直以來沉默的葉礫辰,鬧到了譚家的大宅里。

這一切,沒有任何人的編排,卻也悄然地發展到了現在。

如今,譚老爺子看着眼前的白伊人,一旦褪去了以往的有色眼睛,才發現這個孩子跟她媽媽有多像,跟他過世的老伴又有多像。

譚老爺子,一生愛妻愛女,卻讓自己的外孫女受盡了苦難,說不後悔是不可能的。

察覺到身旁的視線,白伊人不由回頭對上了譚老爺子的視線,「怎麼了譚爺爺?」

「沒有,就是覺得你跟你媽媽,還有你外婆長得真像。」譚老爺子看着眼前的白伊人,頗為懷念地說道。

笑了笑,白伊人沒有說什麼。其實,她還是有猜到一些的……恐怕,眼前這個姓譚的老人,跟自己有血緣關係吧?

就算不是自己的外公,也應該是外公的兄弟。

但是想到對自己不管不顧的譚家,這個應該不是外公才對。

「我也覺得我跟媽媽長得很像……」白伊人輕笑說着,至於外婆,她倒是沒見過。

「我跟你說啊,你媽媽的長相就是隨了你外婆的。所以,打小啊,我……你外公就把你媽媽寵成了小魔女,軍區大院裏的那些個小傢伙都怕你媽媽。」似乎說起了什麼開心的事情,譚老爺子不斷地講著從前的事情,從譚雪迎小時候出生,到了後來長大上學的事情。

見譚老爺子說得開心,白伊人倒也不打斷,一邊聽着,一邊多了解曾經媽媽的事情。但是看到譚老爺子眼底的那絲激動神采,不由讓白伊人又有些好奇,這個真的是外公的兄弟嗎?

兩人這邊氣氛融洽,邊上有人看到了這幅就像是畫卷一般美好的畫面,也都忍不住帶上會心的一笑。

只是在這些聲音中,卻帶起了一道略顯冷意的聲音,「白伊人,你回來了?」

突然聽到自己的聲音,白伊人不由抬頭看向說話的那人。而譚老爺子也聽到了這人的話,轉頭看向了說話的那個女人……

趙雅正推着墨嶸出來散步,墨嶸在前幾天蘇醒了,雖然昏迷了大半年讓她擔心得不行,但是現在的蘇醒卻讓她心上的大石終於落下。

所以接連幾天下來,她都睡在了醫院裏,就擔心自己只是做夢。

只是沒想到,幾天到花園裏散步,卻看到了白伊人。而她身邊的老人,雖然她不知道是誰,但從他身上隱隱感覺到的氣勢來看,這個老人家也不是池中物。

「墨伯母。」微微頷首,白伊人輕點了下頭。

視線,不由落到了輪椅上坐着的男人,也就是剛蘇醒不久的墨嶸,「墨伯父。」

對於白伊人,趙雅是恨的,畢竟是她害得自己的丈夫在床上躺了大半年。但是對比起趙雅,墨嶸顯得平靜許多,就算當初的事情,他都聽趙雅說了。

現場隱隱有些僵局,譚老爺子見狀,當即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們是墨家的兩個長輩是吧?我是譚峰。」

譚峰是誰?現今還在世的四大開國元勛上將之一,雖然已經不管事,但他就算在軍界裏橫著走,也沒人敢說一個不字。

就連特種軍區的總司令都是他帶過的兵,對他也是尊敬備至。

所以,這樣的人就算趙雅這個女人不知道,墨嶸卻是不得不知道的。只是他沒想到,譚峰跟白伊人居然扯到了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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