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晨的暖的暖

秋晨的暖的暖

秋晨的暖的暖江漠遠徹底愣住了,整個人杵在那兒一動不動。相比他的呆愣,庄暖晨看上去笑得更天真無邪,話說到這兒也故意停了下來,慢悠悠吃着粥。江漠遠的神經一直在緊繃着,等了大半天也不見她繼續說下去忍不住問了句,「然後呢?」

庄暖晨像是品粥似的,不搭理他。

他倒有些真着急了,見她也不說話乾脆拉過她的手輕聲道,「暖暖,你相信我,我真不記得這件事,我——」

「都躺在人家床上脫得光光的了。」庄暖晨任由他握著自己的手,慵懶說了句,「那一幕真叫一個慘不忍睹啊,弄得像是我這個正房去小三家裏捉殲似的。」

江漠遠越想越汗顏,但這一幕怎麼都想不起來,甚至一點記憶碎片都沒有,遲疑看着她,「你的意思是,我和沙琳躺在一張床上?」沙琳應該沒這個膽,就算她敢這麼做也絕對不會傻到主動給庄暖晨打電話。

「江漠遠……」她甜甜地叫了他的名字。

他應了一聲,這女人的聲音越是輕柔甜蜜他怎麼就越慎得慌?

庄暖晨身子微微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問了句,「你是不是特希望跟她上床啊?」

江漠遠一臉無奈,「暖暖……」

「還裝無辜呢?我去沙琳家一看,好嘛,你睡得比在家裏還熟。」庄暖晨故意板下臉,「我可真想裝作不認識你。」

「暖暖別鬧了,你是我老婆,哪能裝作不認識我?」他素來不怎麼會哄女人,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在這種連他都記不得的情況下,哪怕他記得一點都能想辦法哄勸過去。

「誰跟你鬧?那你自己說說看是怎麼一回事兒?」

「我是真的不記得了。」

「怎麼遇上的沙琳你總該知道吧?」

江漠遠皺緊眉頭使勁回想,隱約中有些印象了,「我在會所喝酒,好像是看到她了,但後來是怎麼樣我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庄暖晨看他的樣子也像是在撒謊,咬了咬唇,雙眼爍爍光亮。見她沉默,他生怕她又誤會趕忙開口,「暖暖,你相信我,我跟她真的不可能。」

「我聽說的可不是這麼一回事兒。」她嘟囔了句。

「啊?」

「我可是聽說你們兩個同床共枕不是一次兩次了。」

江漠遠征楞,繼而皺眉,什麼跟什麼?

「上次她跟着你出差,貌似也跟你同床共枕過吧。」庄暖晨來了個大抽查。

江漠遠這才明白她的意思,臉色閃過尷尬,攥緊她的手誠懇道,「我沒告訴你是怕你多想,同床共枕這件事……」他想了想,唇角緩緩上揚,「我想你已經知道了當時的情況,否則怎麼會坐在這兒消遣我?依照你的脾氣,要真有其事的話早就嚷着離婚了。」

「誰消遣你了?」她瞪了他一眼。

「一大早上就像是緝毒警似的審我,暖暖,別說為夫的不了解你,你去沙琳那兒要是真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還能這麼消停?八成就是沙琳把什麼事都告訴你了,看我病剛好,來消遣我是不是?」江漠遠淺淺笑着,唇角抿成了好看的弧度。

她的臉一紅,找個聰明的男人做丈夫還真是自己活受罪,堵了一下氣,「那我是不是還要感謝你有這個閑工夫任我消遣?」

女人嬌俏模樣漾在他眸底,竄的心頭直痒痒,手臂一收將她拉過來,她便順勢坐在了他的腿上,他圈着她輕輕笑着,「跟你在一起永遠不是在浪費時間。」

「嘴巴這麼甜,就是做了虧心事。」她抿唇。

「那江太太,您老看看還有什麼罪名再往我腦袋上按的?」江漠遠十分好耐性地縱容。

庄暖晨伸手戳了一下他的額頭,「少故作清高啊,事實上就是我在沙琳家裏把你給拖回來的。」

「好好好,我錯了,這次真是我錯了。」他趕忙道歉,不管對錯,在老婆面前永遠做那個道歉方這點是毋庸置疑的。

見他態度誠懇,她也忍不住輕輕笑着,「錯哪兒了?給我總結一下。」

「嗯。」江漠遠還真是有板有眼地去想,「兩點做錯了,第一,不應該去酗酒讓老婆擔心;第二,不應該讓老婆臉面無光,尤其是讓老婆到其他女人家裏接回老公這件事情上我做得更加離譜,老婆,你放心,我向你保證,從今以後我一見沙琳掉頭就走,不讓她有幾乎染指我。」

庄暖晨「撲哧」一聲樂了出來,看着他,「還真是大言不慚啊,染指你?把自己當潘安了?」

「終於笑了,你真是我的小祖宗。」江漠遠的心終於放下了,執起她的手放至唇邊,輕吻了下,「彆氣了,我最怕就是你對我心有隔閡。」

「我哪有?」庄暖晨這次回答得痛快,看着他臉頰有些微紅,手抽出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胸膛上輕輕畫圈,「只是我老公太優秀了,好多女人都會惦記,真是討厭。」

女人最後一句嬌柔的話像是溫水似的流淌心房,尤其是她無意識地小動作更攪得他心神搖曳,眸底深處染上愛意,「那你呢?惦不惦記我?」

她臉更紅,斂著眸,輕輕抿唇。

「暖暖……」他的心突然掀動很快,像是有種愉悅的期待即將實現似的。

庄暖晨輕輕咬了咬唇,鼓足勇氣對上了他的黑瞳,「是你自己笨,其實我……比任何女人都要惦記你。」

江漠遠只覺得心一下子飛了出去,竄到了漫無邊際的雲端,那股子光亮倏然照亮心房,從未有過的愉悅如同爆炸似的散開,海浪般將他淹沒。

「真的?」再想確定時,他的嗓音竟有些低啞了。

庄暖晨原本就是個臉皮薄的姑娘,素來甜言蜜語的話都不是強項,哪還好意思再多重複,對上他的眼,半晌後主動摟過他的頸部,輕輕地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這一吻,像是蝴蝶輕落花苞,輕柔的動作和女人唇間的清新竟令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征楞了好半天,待反應過來時她的唇已經撤離,低着頭不好意思看他。

這麼久以來,她對他是愛並痛著的,總有那麼一點點的顧慮,但通過與沙琳的談話,她心頭的那些殘留的糾結和質疑早已煙消雲散了,江漠遠不是個善於解釋的人,所以一直以來她都強忍着沒問沙琳的事。直到他醉酒那天,她才終於釋懷,原來一些解釋的話從第三方口中說出來會是感動的。

「暖暖?」他有一絲的不確定,剛剛不是在做夢吧?

見他一臉征楞的樣子,她的心也如同喝了蜜似的,卻又故意虎著臉,「我都用行動表示了還質疑呢?愛信不信。」

「信,信!」江漠遠一看這樣兒心裏更高興,摟緊她,恨不得將她揉進體內。

她又笑了,靠在他的懷裏,貪婪汲取他的氣息,淡而好聞,充滿安全感,真好,他,又回來了。

「漠遠……」情不自禁輕喚了他的名字,這兩個字從口中逸出,連心頭都跟着甜啊。

「嗯?」

「能答應我兩件事嗎?」她的聲音聽上去輕柔如水。

江漠遠低低笑着,「當然。」

她挺直了身子,認真地看着他,「以後無論如何都不要一個人去喝悶酒,哪怕你是真的很想借酒消愁,大不了我陪你。你一個人喝醉了在外面多危險啊。」

江漠遠一陣窩心,「放心吧,以後我不會了。」

「還有……」庄暖晨舔了舔唇,「就算你心裏再苦再累也讓我知道好嗎?我是你的妻子,因為為你解憂的,也許我的能力有限,但陪在你身邊也好。」說到這兒,她低頭,手指與他的輕輕教纏,「我知道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你也失去了太多東西,但我還在你身邊呢,是你說的,有了我就有了一切,那麼,我願意就這麼一直在你身邊待着,就算以後有再大再多的風雨,我也不會離開你,再苦再難我們一起度過,好嗎?」

江漠遠眸底動容,抬手輕撫她的臉頰,「暖暖,我只是怕你辛苦。」她從未跟他說過這些話,她的眼神在變,她對他的心思也在變,他看得出來,這次他真的看得出來!

她笑了,輕輕搖頭,「一點都不辛苦。」最苦的不是生活,而是兩人的心思永遠無法碰撞,這一次她心無旁篤,愛,也變得那麼順理成章了。

「暖暖……」

庄暖晨輕嘆了一聲,伸手再次摟住他的頸部,輕輕倚靠在他身上,溫柔道,「漠遠,你是咱們這個家的支柱,是我的丈夫,是天,我知道,再苦再難的日子都會過去,你始終還會為我撐起這片天,不是嗎?」

「是。」江漠遠忍不住緊扣她的身子,她的話勾起他天生的強大的保護慾望,只對她的。「暖暖,謝謝你……」

她閉着眼輕輕笑着,唇角儘是甜蜜。

今日的陽光甚好。

連屋子裏,都是暖洋洋的。

這種日子,兩人輕輕擁在一起,看着窗外的銀杏漫天,還有隱隱紅到極致的楓葉,真好。

原來,秋天真的是收穫的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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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驚夢Ⅱ:尤克里里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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