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有些人,一眼便是一生6
何年慌張的撐起身體,溫溫說,「你占我便宜?」
何年更慌了,急著辯解,「我沒有,是你拽我然後我不小心於是我就……」
他話沒說完,溫溫又拉他一把,因為正說這話,這次直接啃在溫溫的嘴上。
溫溫說,「你還不承認?」
何年不再慌,他知道現在溫溫是故意的,於是說,「你敢不敢再拉我一下?」
溫溫說,「我出來行走江湖若干年,字典里就沒有不敢這個字!」
「不敢,是兩個字……」
「沒文化,數錯了。」
何年還想說話,已經被溫溫拉著衣領扯到面前,深深吻住。
唇齒教纏間,何年說,「溫溫,我們才認識幾個小時……」
溫溫翻身騎在他身上,豪邁的抹了一把嘴角,說,「有些人,看一眼就知道一輩子,幾個小時我都看你多少眼了!」
她跳下chuang去反鎖門,何年不可思議的從chuang上坐起來,「鎖門幹什麼?」
溫溫沖回來,一躍而起跳上chuang,一屁股坐在他的大腿上,和他面對面,在他唇上啵個響,「當然是要干不能開著門乾的事!」
房間昏暗清冷,只有一扇小窗透著白色的月光,溫溫的身上有一股極好聞的香味,混合著酒精的味道,讓人暈眩。
何年推開她,輕聲說,「我出去了。」
溫溫直接把他撲倒,她貼著何年的鼻子問,「你是第一次?」
何年搖搖頭,高蜓的鼻樑在她翹翹的小鼻子上撞來撞去,「不是……」
「是第幾次?」
「我數這個幹嘛?」
溫溫說,「好吧,既然不是第一次,你怕什麼?你有女朋友?」
何年繼續搖頭,「前天,剛分手一個。」
「交往多久了?」
「不到一周……」
溫溫說,「正好,你需要女人的慰藉。」
何年拒絕,「需要女人但是不是需要你,你是我妹妹的好朋友。」
溫溫坐起來開始脫衣服,脫的飛快,頃刻間,在何年面前就只剩一件*,她撩起何年的毛衣給他也脫掉,然後解他的襯衣紐扣,她說,「就因為我是你妹妹的朋友我們更應該滾chuang單,這叫近水樓台先得月。」
何年抓住她的手腕,說,「其實你不是想讓我妹妹和靳軒滾chuang單,你是想和我滾chuang單,對吧?」
溫溫扒拉開他的手指,繼續給他脫,微涼的小手搭在他溫熱的鎖骨上,她說,「不不不,我這是順手牽羊然後一箭雙鵰。」
何年還是把她推開了,說,「算了,這成什麼了,*嗎?你才多大,我不想犯法。」
「都市男女,你情我願,我不會追著你負責的。」她說,然後把他按倒。
何年在黑暗中捧著她的臉頰良久,說,「你想好了嗎?這種事情男人從來不吃虧。」
溫溫說,「我豈止想好了,我連套都給你準備好了!」
說著,她很神奇的從牛仔褲的口袋裡抽出一連避/孕/套。
是的,一連,四支,或許本來是十幾支,但是現在何年看到的只有四支。
何年被震撼到了,他問,「你……不會是,要收錢的吧?」
溫溫說,「你怎麼能這樣侮辱我,我為朋友的哥哥獻身,那怎麼能收費呢?」
兩個人同時沉默兩秒,溫溫重新說,「就是別人我也不收費啊!」
好像還是不對,又是短暫的沉默,她說,「我是個自重自愛的良家女孩,我之所以在身上帶著這個東西是因為我看網上說女孩走夜路要帶一枚避/孕/套,萬一碰上想強/殲自己的人,趕快奉獻上,避免懷孕性/病和艾/滋,我這叫防患於未然,沒想到今天它派上用場」
何年半信半疑,溫溫已經不給他繼續探索的機會,她拉著何年的手放在自己凶口,說,「你不是做過嗎?你會不會?你不會我要動手了?」
然後何年就翻身被她壓進了被子里。
客廳里,何兮一直緊張的盯著卧室門,她剛剛聽到了鎖門聲,然後一直不見何年出來。
靳軒悠哉的喝著啤酒,說,「今晚可能不會出來了。」
「啊?」喝過酒,何兮的反應都慢了半拍,她拍拍本就發紅髮燙的臉頰,拿起何年沒喝完的半罐啤酒,一口氣灌進去。
終於把自己灌沒力氣,剋制住了去拍門把她哥叫出來的衝動。
何來已經在沙發上蓋著靳軒的大衣,睡得酣甜。
何兮扶著沙發要站起來,「我也要睡覺了,把我弟抱進來,你睡沙發。」
「為什麼我要睡沙發,chuang那麼寬,我們三個一起睡。」
「那你和我弟睡chuang,我睡沙發!」她不想跟他再睡在一張chuang上。
她搖晃著往房間走,想要抱一chuang被子出來,結果,門把手沒摸到,自己穩准狠的撞在門框上,疼的蹲在地上直捂腦袋。
靳軒緊忙過去把她扶起來,朝著燈光撩開她的劉海細細的看著她的額頭,「沒撞到傷口吧?」
何兮搖搖頭,靳軒替她打開門,把她扶到chuang上,何兮長長的嘆息,「你不要睡在我chuang上。」
靳軒笑笑,說,「我也不想和醉鬼睡在一起,我怕你半夜吐我臉上。」
何兮不屑的冷哼。
靳軒沒有馬上走,他讓何兮把毛衣和牛仔褲脫掉,穿著保暖*褲睡,又把手伸進被子里幫她拽掉襪子,當然免不了被她狠狠踹兩腳。
他為何兮掖好北角,靜靜的坐在她身邊陪伴著,等待她安然入睡。
何兮感覺全世界都在轉,只有她自己是靜止的,頭暈的厲害,原來那麼多人喜歡喝酒,是喜歡醉了以後可以感受這樣一個世界。
一個混沌的,無畏的世界。
想哭就哭,想笑就想,想幻想什麼,就去幻想什麼。
此刻的失控,不再是自己的無能,而是酒精在作祟。
因為,我是一個醉鬼,清醒的人都知道,我醉得無法再對現實努力。
她的語速緩慢,好像是舌頭故意不配合一般,說出含糊不清的話,她問,「你喜歡姜蓓嗎?以前。」
靳軒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思考片刻,「喜歡過,談不上愛。」
「為什麼不愛?」
「我有過很多女朋友,我一個都沒愛過,她們總是會有那麼幾點是讓我無法忍受的,所以愛不起來,其實仔細想想,是因為我不愛她們,所以才總是無限放大她們的缺點,如果愛,多糟糕都可以將就。」
何兮又問,「那你,愛過,不是女朋友的人嗎?」
這次,靳軒思考的時間更長。
「愛過。」
「多久?」
「很久,很久很久。」他答。
何兮莫名其妙的哈哈笑了兩聲,醉意十足,顯得格外傻氣,她問,「她人呢?」
「嫁人了,結婚,離婚,復婚,是她喜歡很多年的男人,來之不易的感情。」
何兮又傻笑兩聲,說,「靳叔叔,我問你。」
「你不是一直在問嗎?」
「噓,別吵。」她說,「如果那個女人現在又離婚了,她說需要你她要和你在一起,你會答應嗎?」
這個假設令人難過,靳軒抬頭看向窗外,幾不可聞的嘆息,淡淡的回了一句,「會的。」
「哈哈哈!」何兮大笑,「你還說你喜歡我,看來喜歡和愛真不是一個檔次唉……」
「我也愛你。」
「我呸!你都跟她走了,還說愛我,那我怎麼辦?」
「你啊?」他低聲輕笑,手掌在她身側緩緩的拍著,說,「只能便宜江南了。」
「我呸!」何兮不服氣,「什麼叫便宜江南,我和江南是兩小無猜青梅竹馬,等他一畢業,我們就是合法夫妻,白讓你睡我兩晚那怎麼能叫便宜江南呢?明明是便宜了你這個老流/氓……」
她翻身,背對著靳軒,把屁股留給他,繼續含糊的嘀咕,「我現在,十分期盼那個女人離婚,這樣她就可以帶走你,然後讓她老公去追姜蓓,這樣,沒人纏著我,沒人纏著江南,我們兩個自由自在的翱翔……」
她笑了笑,突然開始唱歌,「在你的心上,自由的飛翔,燦爛的星光,永恆的徜徉……」
靳軒輕聲笑。
「靳叔叔你在嘲笑我對嗎?你瞧不起我鄉下姑娘唱不出高大上的義大利歌劇對嗎?我會唱比歌劇還要高大上的歌曲呢,我給你唱啊。」
她說著就開始唱上,「一個是閬苑仙葩,一個是美玉無瑕,若說沒奇緣,今生偏又遇著他,若說有奇緣,如何心事終虛化,一個枉自嗟啊,一個空勞牽挂,一個是水中月,一個是鏡中花,想眼中能有多少淚珠,怎禁得秋流到冬盡,春流到夏……」
「靳叔叔,好聽嗎?」
「好聽。」
彷彿就在等這一句「好聽」,何兮如釋重負的覺得自己可以與世長眠,然後睡著了。
chuang頭上有鬧鐘,靳軒拿起來設定好時間放回去,吻了吻睡美人的額頭,走出卧室。
他給司機電話告訴他來這裡接自己,隨後把一地狼藉收拾好,該扔掉的扔掉,沒有吃完的東西放進冰箱。
櫥櫃下面放著滿滿的米面,他拿出一小袋大米,用電飯煲預定好時間,煲上一鍋粥。
把冰箱里的菠菜用水焯過後涼拌一下,清淡爽口,用保鮮飯盒裝好,放進冰箱。
做好這一切,司機也到了這裡,在門外小聲敲門。
他把何來仔細的包起來,交給司機抱下樓,自己關好燈,帶走垃圾,關上防盜門離開。
※※※
第二天早上,何兮準時被鬧鈴吵醒,她研究半天都沒弄明白怎麼把它關上,乾脆把電池扣下來。
打開房間門,聞到一股濃濃的米香,她在廚房發現了香噴噴的白粥,冰箱里有小菜,立馬盛出一碗吃掉。
她去客房敲門,裡面一點聲音都沒有,過了一會,何年穿著短褲來開門,何兮咬著筷子問他,「裡面還有人么?」
「有。」何年說,「你自己做的飯?」
何兮搖搖頭,何年推開她,去洗手間,在洗手間里對著外面喊,「小兮,以後你可以每天洗熱水澡了!」
何兮沒回應他,悄悄推開房門往裡看,溫溫還在睡覺,裸露的後背對著門口的方向,一地紙團,還有幾隻用過的避/孕/套。
她又悄悄的關上門,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心想,城裡的姑娘真放得開啊,這才認識幾個小時,就睡到一起了?
她該擔心誰呢?溫溫?還是何年?
她衝到洗手間門口,推門就進去,何年在洗澡,不過淋浴間的門磨砂玻璃,她只能看到一個人影。
何年問,「誰啊?」
何兮關上洗手間的門,說,「我是何兮,我要問你,溫溫以後是我嫂子了嗎?」
何年半天沒說話,浴室里只有嘩嘩的水聲,他說,「現在說這個還早吧?你讓我20歲就結婚?」
「我沒有讓你結婚啊,可是你們兩個都睡了」
「你跟江南也睡了。」
「我跟江南是睡覺的睡,你們兩個睡的更深入一些。」
何年說,「我幻想中你的嫂子不是這樣的。」
幻想中。
何兮幻想中的生活也不是現在這樣,可是,有屁用呢?
※※※
靳軒是這學期最後一次回到學校上課,主要是布置考試重點,上午是他的課,下午他給陶琳代課,江南是陶琳的學生,見面避免不了。
第一堂課的下課前十分鐘,他發一份隨堂測試題,作為本學習考試項目之一,由各個班長收卷交到他手裡。
這些卷子他隨手就批閱,看到江南的卷子時,停了良久。
他拿著手裡的隨堂測試卷,說,「我畫的重點,你們回去一定要認真看,今天我收到的這些測試卷里,已經有17個人不及格,也就是說,如果這17個人的正式考試不能達到85分以上,這門功課就要掛科。」
有人問,這17個人的名字能不能先公布一下,讓大家心裡有個底。
靳軒笑著拒絕了,視線長久的留在江南身上。
第二節課結束后,靳軒拿著測試卷和教材第一個走出教室。
江南跟著追出來,在後面喊他,「靳教授!」
靳軒停下腳步轉身,神色淡漠的問,「怎麼了?」
江南看了看人來人往的四周,說,「我有話想跟你說。」
靳軒淡淡的瞥他一眼,「走吧,辦公室安靜。」
辦公室果然安靜,只有一個女老師趴在桌子上看書,靳軒敲敲她的桌面說,「魏老師,我記得你要去替外語系的一個老師監考,你是不是忘記了?」
「啊!對對對!天吶!我差一點忘記了!」她慌慌張張收拾東西跑出辦公室。
靳軒坐在一張女老師的椅子里,桌上的東西全是粉紅色,連椅墊都是粉紅色。
「這是你們陶老師的辦公桌。」
江南沒接話,他問,「這學期你會讓我掛科嗎?」
靳軒指了指他身後的椅子,示意他坐下,「掛不掛科現在我還不好說,我只教過你兩節課,雖然考試成績由我掌握,但是你的平時分還在陶老師那裡,如果你出勤不好,期末就要努力一些。」
「我沒曠課過,也沒有遲到早退,一次假也沒請過。」
靳軒點點頭,「很守紀律。」
「你剛才說的那17個測試不及格的學生里,有我對嗎?」
「何以見得?」
「直覺。」
靳軒笑笑,手指交叉放在腿上,「姜蓓今天為什麼缺席?」
江南說,「為什麼問我?她不是你女朋友么?」
「我以為最近你們都粘在一起,至少她讓我知道的是這樣的。」
江南不解,問,「她讓你知道?」
靳軒笑笑,沒說話。
「靳教授,我想知道我們之間的個人恩怨會不會影響我的成績。」
「按理說,一定會影響,我現在要帶著帽子上課,你看不到么?因為你和你的小女友,給我的生活和工作帶來諸多不便。」
江南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又慢慢鬆開,空有一腔骨氣此時也要妥協,他說,「我給你道歉,上次是我太衝動,我會認真複習爭取在成績上令教授滿意。」他悄悄停頓,接著說,「我不能掛科,掛科拿不到獎學金。」
靳軒輕笑,從陶琳的辦公桌里拿出煙盒,抽出一支香煙點燃,「你拿獎學金給我花嗎?」
「你不是喜歡何兮嗎?你也知道她姑姑生病了她現在要做兩份工作,我的獎學金不能給她解決太多問題,至少可以讓她吃飽穿暖,你真喜歡她,就別為難我。」
「堂堂一個大男人,需要用女人做借口,你也開得了口?」
江南扭頭看向窗外,無聲的承受著這一刻另一個強大於他的男人的羞辱,他想站起來反駁,可贏了唇舌又如何,現實像一口巨大的鐘,把人緊閉其中,他敲的越大聲,越被震傷的深,靳軒就像鍾外人,他輕輕一根指頭,就震穿他脆弱不堪的耳膜,於是,他不得不學會為鍾外的人低頭。
「幾千塊的獎學金,打零工賺的微薄收入,你真的覺得自己是在幫助何兮嗎?」
「我會盡我所能。」
靳軒緩緩的抽煙,淡淡的微笑,「你的竭盡所能,對她來說,不過是杯水車薪,你要好好想一想,究竟什麼才是對她的幫助。」
把她讓給你?如果她肯,我也肯。江南紅著眼眶垂下眼眸。
靳軒說:「你回去啊,我做過的決定不會更改,或許你在別的老師眼裡很優秀,在我這裡,可能一文不值。」
※※※
下午放學后,靳軒給家裡打電話,通知父母自己要回去吃晚餐,隨後驅車回家。
在學校門口調頭時險些撞到正要趕去打工的江南,雙手插在羽絨服口袋裡,肩膀微微縮起,他被車大燈晃的睜不開眼睛,用手背遮了遮,靳軒狠狠按了下喇叭,把江南嚇了一跳,靳軒繞過他的身體開走,這時江南才看清開車的人,他皺著眉頭看車開遠。
回到靳家大宅,母親正在門口迎他,靳軒脫掉大衣就問:「甜甜呢?」
母親親自幫他掛好衣服,指著廚房說,「聽說你要回來,在給你做菜。」
靳軒疑惑的看向母親,反問,「做菜?她會做什麼菜,阿姨呢?」
「她說剛跟朋友學的,泰式冬陰功什麼的……唉,軒軒,你走這麼急幹嘛?」
靳軒擺擺手,走進廚房,果然看到靳甜甜扎著圍裙和阿姨一起忙碌著,他敲敲手邊的門框,聲響引起甜甜的注意,她轉過頭,歡喜又尷尬。
靳軒說,「你過來。」
靳甜甜僵住不動,「怎麼了?」
靳軒冷冷的盯著她,一字一頓的重複:「我讓你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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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吧主肉肉,今夜我來代發,大橙子知道自己不能萬更以死謝罪,這會還沒復活!真相是,大橙子記錯編輯安排推薦的日子,所以其實萬更是周一,今天六千字更新奉上,寶貝們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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