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殺人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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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北吞下那顆晶體，晶體入口即化就像沒有實體一般消失在莫北口中。莫北仔細感覺身體的變化，身體除了由內至外微微有些發熱沒有別的什麼變化。這晶體到底是什麼？有什麼作用？莫北敢肯定這絕對不是人造的東西，入口即化在以前只是一個形容詞，但現在卻是實實在在發生的事。這個晶體裡面肯定藏著什麼秘密，而那個警察應該是知道些什麼，可惜他已經死了。

莫北對晶體知道的太少了根本不可能了解它到底有什麼用，帶著疑問莫北掖了掖衣服把浴室門關上找了個角落很快沉沉睡去，答案總有揭曉的一天，或許這個答案能夠改變很多事。

「準備一下，十分鐘之後我們就走！」三個小時之後莫北恢復精神推醒王朝，隨後快速而簡潔的收拾著自己的東西。今天的天氣非常好，高懸的太陽幾乎掃清了一切的黑暗。

「我*操，那個沒頭的鬼玩意兒下手真狠，希望那些活屍鼻子沒那麼靈！」王朝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但遠遠還沒到開始癒合的程度，抱怨一句王朝從包里翻出一袋康師傅扔給莫北自己也開始飛快收拾東西，他很清楚自己根本沒有留在這裡養傷的可能，除非他不想活了。

「王哥，王哥，你沒事吧？」剛剛收拾停當防盜門外突然響起輕微的敲門聲，莫北和王朝對視一眼，莫北比了個手勢王朝默默掏出殺豬刀，兩人一前一後走到防盜門旁，莫北退後一步伸手緩緩打開防盜門，王朝跟在他半步遠的地方隨時準備攻擊。

「王哥你沒事就好了，昨天晚上我聽到慘叫就擔心你出事，幸好只有孫超他們那一組出事！」防盜門外站著一個乾瘦的三十多歲男人，這個叫高橋的男人以前算是王朝的一個牌友，之前不太把王朝這個殺豬的放在眼裡，世界大變之後王朝一人一刀殺出一條血路，再次遇到之後高橋就一口一個王哥叫了起來。

「王哥，真是太慘了。孫超，王校長和老三都死了，就剩一個張艷還活著，我看她也快嚇瘋了。孫超和王校長被吃的只剩下一副骨頭架子，要不是看他倆的手錶根本不知道誰是誰，老三運氣好點還剩半張臉和一副腸子，我看了一眼就沒敢看趕緊來找你了！哎，莫老弟你也活著啊，活著就好，活著就好，他們兩個呢？」高橋就一個人來的被莫北讓進門，他探頭看了看臉色的表情是恐懼摻雜著慶幸，昨夜別人死了他沒死這就是值得慶幸的事。

「文文和陳小安也死了，文文發高燒陳小安沒有忍住想救她，都死了！」王朝見莫北像是不經意般走到門口堵住高橋的退路，把玩了一下手裡的殺豬刀眼神從高橋的脖子上掃過問道「張艷沒死，她怎麼樣？說了孫超他們是怎麼死的沒有？」

「沒呢，那死女人問什麼都不說，嚇傻了似的。」高橋彷彿察覺到什麼不安的縮了縮脖子向王朝討好道「王哥，您看要不趁著太陽大我們就開始趕路了！」

沒想到對面那組人真留下了個活口，但或許是受到刺激太大也許已經傻了。莫北和王朝用眼神交流了一下，莫北拉開門走了出去，王朝指了指柴油發電機沒理高橋也跟著走了出去。柴油發電機已經沒電了，但這東西和氙氣燈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有用不能隨便就扔了。高橋臉色難看艱難的把包了幾層的柴油發電機背了起來。

對面公寓四個人死了三個，莫北他們這邊四個人死了兩個，一夜間十二個人的小隊就剩下了七個。戰爭中如果一個戰鬥單位出現這樣的陣亡率就該退出戰鬥休整了，但現在的情況比戰爭更殘酷，敵人不會優待俘虜，它們只會把俘虜撕碎吃掉。

經歷了昨夜漫長的黑暗誰都沒有太多說話的興許，七個人的小隊很快整理好必備品快速吃了些簡單又比較耐餓的早餐，一行人準備出發。出發的時候誰都沒有提起張艷，如果張艷傻了或者瘋了只會成為小隊的負擔，現在誰也承擔不了這樣的負擔，但下了幾層樓之後張艷竟然跟了下來。這個發現讓莫北有些不安，張艷活著對他和王朝始終是個威脅。

電梯早就成了擺設，就算沒有莫北他們也不敢去打開電梯門，那裡面說不定就困著一堆活屍。髒亂的廢棄樓道中到處可以看到暗黑色的乾枯血跡，偶爾還能看到幾具屍體，那是前幾天待在這裡時小隊清理樓層時留下的。災難初期國家罕見的沒有嘗試掩蓋而是極有效率的發布了危險警告，所以大多數人有機會逃離了城市，選擇留下家中的人相對較少，這給莫北他們帶來了不少便利，平安小區里的活屍沒有多的讓莫北他們無法靠近。

「你們的食水還多不多？我這裡就剩幾塊巧克力和一瓶水！」盡量不發出聲音又快速的下到十樓之後王朝突然停下問道。食水一直都是小隊的一個大問題，所有倖存的人夜晚都不會敢去尋找補給品，一般只有在白天的時候才會去尋找這些東西，但白天有活屍又要趕路補給也不是那麼好補充的，莫北他們這幾天待在這裡就是趁著白天的時候在公寓里尋找這些東西。

公寓里一般都會有些米面和少量速食，但對目前莫北他們這個小隊來說米面這些東西遠沒有速食麵和罐頭有用，莫北他們極少有機會能做兩頓熟食，天然氣和電已經停了，只有遇到壇裝的液化氣他們才有可能會做飯。壇裝液化氣在這個供應天然氣的小區根本沒有，莫北他們這幾天只是在比較高的幾層一層層找速食，人多食物少速食儲備自然也不多。水的方面自來水根本不敢喝，怕被活屍污染只能喝瓶裝水，也是這個原因莫北連太陽能的水都沒帶，誰知道鳥類會不會傳播讓屍體復活的病毒。

「我也不多了！」

「我還有三包面兩根香腸！」

「最多半個小時，我們最多只有半個小時找食物，按計劃今天要趕到的電視塔距離不近，耽誤久了到不了電視塔麻煩就大了！」大家的食物和水都不多，小隊的司機王玉不想在這裡耽誤時間卻也不得不同意補充點補給。王玉名字里有個玉字卻是個男人，退伍兵，戰鬥力不弱，會修車，車也開的很好，平常廢話不多但人很聰明是小隊的專職司機。

「那就半個小時，我們分兩隊，只找這層樓，補給不管找到多少半個小時之後就在這裡匯合離開！」莫北大約知道王朝想做什麼，他不想在威脅還沒有表露跡象出現的時候就這麼做，但他也不想阻止王朝這麼做，婦人之仁有時候會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