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抉擇

笑聲過後，蘇飛看著還未平息的甘寧，出言詢問道：「興霸，不知道你有沒有考慮過我們以後的日子」！

「哦，阿飛有什麼話不妨直說，你我兄弟還有什麼可以顧忌的！」看著蘇飛有些吞吐，甘寧略帶責怪的說道！

呵呵一笑，蘇飛稍一沉思，便開口說道：「興霸，就那此次的事情來說吧。雖然蔡瑁對我們沒有辦法，但是我們除了不時的利用熟悉的地形進行偷襲之外，便不能有所作為了！這是什麼原因你想過嗎？」看著有些沉思的甘寧，蘇飛接著說道：「就算我們的兄弟再多一些，就算我們能夠與蔡瑁正面相抗衡，可是又有什麼用呢！在別人眼中我們也不過是一群水賊而已！難道你真想這樣過一輩子嗎。既然我們兄弟稍有些武力，為何不趁著現在動蕩不安的時候，去擇一良主呢！那樣不僅可以擺脫我們水賊名聲。我也相信以你興霸的武藝，到時候不難成為統帥三軍的一員上將！到時候我也可以跟在你身邊，你我兄弟就又可以並肩戰鬥了，不是嗎！」

看著陷入幻想之中的蘇飛，甘寧爽朗的一笑。蘇飛說的意思他明白！而且他也不是沒有考慮過這樣的問題。只是他內心有一種顧慮！這個時代出身極其的重要，以他們水賊的身份很難被那些所為的名門望族所接受，更何況甘寧的心裡總是隱隱的有種感覺！這是一種很奇特的感覺，他似乎總能意識到，有人在很遠的地方召喚他一樣！這種玄而又玄的感覺，就算說出來也沒人會相信，只會當個笑話一樣，一笑而過！所以他也從來沒有說出來。雖然他也並不相信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但是他的感覺告訴他，這種感覺極其的真實！會是什麼人呢？下意識的甘寧又在心裡重複這個不知道想了多久的問題！算了，既然想不通幹嗎還要想呢。自嘲的一笑，對蘇飛說道：「阿飛說的有道理，我也這麼想過很多次了。但是以我們的出身，會被那些所謂的「明主」接受嗎？

蘇飛介面道：「英雄不問出身，若是這樣的問題也能給我們造成困擾的話，那麼還不如回家種地去呢！」

搖了搖頭，甘寧開口道：「阿飛，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真是你想象的那樣嗎？當然就算是有人不介意我們的出身，但是他會放心的把隊伍交到我們的手中嗎？？」

蘇飛沒想到甘寧會有如此多的顧慮，只是他雖然也知道想要投軍有些困難。但是不去試試又怎麼會知道呢？主意一定，蘇飛開口說道：「興霸，我明白你的顧慮，只是我們與其在此苦等，又何不主動前去尋找我們心中的明主呢！」

甘寧聞言，心中登時一沉。從蘇飛的話中，他聽出了自己的兄弟已經對此有所決定了。只是在這件事情上，他還沒有準備！凝聲對蘇飛道：「阿飛想來你已經做了決定了把！看著蘇飛點了點頭，心中一嘆，甘寧接著說道：「既然如此，那麼告訴我你心中的明主究竟是何人！」

「當然可以」蘇飛此時顯得有些愉悅，笑著開口說道：「雖然我不知道興霸心中是怎麼想的，但是我的心中劉表就是我蘇飛的明主！」

「劉表」甘寧眉頭一皺，有些不解的問道：「阿飛，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怎麼會選擇劉表呢！他究竟有什麼過人的地方，值得你去效力呢？」

微微一嘆，看著有些疑問的甘寧，蘇飛略顯無奈的說道：「興霸，你想說的話我明白！只是你我的武藝可以說是相差甚遠，而且蘇飛的人生目標也是非常的簡單！我只是想甩掉水賊的名聲，一個安穩的環境和以後一個和諧的家庭而已！至於到了那裡，會不會被劉表重用，這些對我來說都不重要！馬革裹屍，馳騁沙場固然令人嚮往！但是這些卻並不適合我，我也早已經對這樣的生活有所厭倦了！所以我才會選擇劉表，至少劉表能夠給予我所奢求的那些對於他們來說極其簡單的要求！這麼說如何呢，興霸！要不然我們一起去，到時候你當了將軍我蘇飛也能跟在你身邊擺擺威風，那時候我們不時又可以在一起了嗎？」

蘇飛的話使得甘寧陷入了沉默！蘇飛的理由確實是簡單異常，一個安穩的環境和一個和諧的家庭！一個男人如果有了這些雖然有所牽挂卻也同樣的有了生活的目標和動力！只是阿飛的理想顯然和自己有著天壤之別。自己所希望和想要的就是能夠隨著自己心中的明主征戰天下，這樣才不枉此生。也不負自己的一身所學！雖然他不知道，也看清楚現在的局勢。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就是劉表絕對不是自己心目當中的明主！這種明顯的守成有餘，攻伐不足的君主，跟他心目之中的主公實在是差了太多了！

看著陷入沉寂之中的甘寧，蘇飛也知道甘寧和自己的選擇截然不同！人生存在的目的是什麼，他已經非常明確的告訴了甘寧。但是他雖然知道甘寧和自己的選擇定然不同，卻也下意識的開口問道：「那麼興霸心目當中的明主有是什麼樣的呢？還有不知道興霸有沒有聽說過以前揚子江同樣是水賊的周泰和蔣欽兩人呢？」

點了點頭，甘寧開口道：「恩，聽說他們已經投靠了孫策，並且還受到了重用！」

「既然如此，那孫策是不是符合興霸心中明主的要求呢？而且孫策還是人稱「江東猛虎」孫堅的兒子，如今更是已經雄踞了整個江東！這樣的人是不是有資格做興霸的主公呢？蘇飛緩緩的說道！

甘寧聞言不由一聲低嘆，道：「我確實有過這樣的想法，不過….不妨只說了吧。我總覺得似乎有人在遠處召喚我一樣，說來阿飛你也許不相信。但是這種感覺真實的令我總有一種想要尋找過去的衝動！」看著蘇飛有些難以置信的神色，甘寧不禁苦笑道：「我就知道說出來你也不會相信的，雖然以前我也不相信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但是這一次我寧願相信我的直覺。也許會有更適合我感性的明主在等待著我的出現呢！」

雖然忍住了想要大笑的衝動，但是蘇飛還是流露出了一絲笑意！不想因此傷害甘寧的蘇飛，忙開口安慰道：「興霸所說的，我當然會相信！雖然我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但是我也相信興霸所言！」

蘇飛明顯的敷衍和安慰，甘寧又怎會聽不出呢。打定了主意，目光變得堅定了起來！開口道：「阿飛，既然你選擇了荊州的劉表，那麼甘寧也無話可說！但願以後沙場之上，看不到兄弟你的身影！唉，阿飛你說那個「鬼神軍師」會是什麼樣呢？為什麼我每次聽到有人在唱他所寫的那首「滄海一聲笑」之後，總感覺有些把持不住自己呢？？

呵呵一笑，蘇飛說道：「應該是這首歌，更能夠令興霸想起一些什麼東西吧，我可不會聽，只是聽別人曾經說過，說這首詞寫的實在是太妙了！也許就是因為詞從而令興霸的心中有了某種共鳴所致吧！」

「也許是吧」甘寧心中暗自說道！

面對離別兩人都顯得平靜異常，相互抱在一起良久之後。甘寧看著蘇飛那漸漸消失的身影，越發的堅定了心中的念頭！

隨後幾日內，甘寧遣散了與其共處多年的兄弟！當然離別是難免的，但是為了心中的那一絲有些荒唐的念頭，甘寧也只能硬下心腸！

鄱陽湖似乎隨著甘寧的離去，水賊的消失恢復了往日的寧靜！那成群結對的水鳥此刻更是毫無顧忌的在水面上，相互玩耍嬉鬧！

甘寧不知道他的目的地在那裡，只是隱隱的朝著心裡所想的地方。漫無目的的昂然前進。他不知道等待他的會是什麼，但是他堅信等到他達到那裡的時候，自己絕不會失望！

皖口之上，一身文士打扮，英俊異常的周瑜對著身邊的周泰道：「幼平將軍，當年你們在揚子江上之時，有沒有聽說過甘寧甘興霸此人？」

周泰略一沉思，搖了搖頭道：「沒有！」

「哦」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周瑜暗想道：「能夠以區區數百人，便把蔡瑁的數萬大軍玩弄於鼓掌之間，雖然是藉助地形的優勢。卻也能夠充分的說明了此人的不凡之處！若是我江東水上能有這樣的人統領，豈不是如虎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