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苦戰關家堖

看著趙羽瀟洒地站在悍馬車上，所有的八路軍戰士都哀嘆不已，「這個小鬼子，怪不得投降我們呢，原來腦子有毛病！」

背著一個鐵架子想嚇唬飛機？麻痹你怎麼不操一塊石頭打飛機啊！

侯水生又急又氣，再一次破口跺腳大罵。

「小鬼子你不是人！」那邊，曹淑華繼續抹眼淚，雖然嘴上罵得歡，心裡邊，對這個小鬼子還挺佩服的。以為他想暴露自己，吸引鬼子飛機，掩護其他人。

當趙羽安裝了一顆毒刺導彈，準備發射的時候，他們莫名其妙，那是什麼東西呀？

「鬼附身了！」

不過，一條火龍從趙羽的肩膀上猝然發作，猛烈飛出去以後，他們看傻了。「什麼東西？」

「喂，什麼東西？」

他們驚呼聲中，那條火龍轉折著曲線軌跡，從側翼衝過去，死死地盯住鬼子第一架飛機，轟的一聲，撞了上去，隨即，鬼子的飛機爆發出一團熾烈的火焰，發出驚天動地的聲音！

「媽呀！」好多八路軍戰士失聲喊出來。

這是鬼子的轟炸機，因為八路軍持續進行了兩個多月的戰鬥，所謂百團大戰的第一期階段，原本就不多的彈藥更加匱乏，這些鬼子的飛機，在飛行偵查掃射的時候，很少遇到反擊，即使有反擊，也是零星的步槍彈，對於轟炸機來說，除非你打著油箱或者駕駛員本人，一般就是撓痒痒！

面對火力微弱，射擊精度也相當有限的八路軍129師的部隊，日軍航空兵轟炸機群肆無忌憚，他們蒼蠅一樣飛來，到處尋找著八路軍的蹤跡，一旦發現，立刻降低高度，轟炸，掃射，酒井次郎中尉就是這樣快活的空軍士兵。

昨天一整天，在八路軍主力猛攻關家堖和附近的柳樹堖日軍陣地時，酒井次郎和他的戰友們，駕駛戰機，一遍遍地攜帶炸彈來轟擊，掃射，將大量的八路軍士兵擊斃在衝鋒的道路上，同時，還襲擊了八路軍盤踞的道路，山谷，造成相當傷亡，還造成八路軍不能大規模集中兵員。

三菱93式輕型轟炸機，擁有7。7毫米機槍三挺，其中，後座艙一挺，機翼兩挺，火力相當兇猛，發動機770馬力，因為是輕型配置，速度也相當不錯。

酒井次郎昨天鏖戰一天，戰績輝煌，受到了第一軍將軍們的嘉獎，夜間，還有朝鮮的慰安婦享受，今天，他們再次出擊，到中午時分，已經是第二次出擊了。

輕車熟路的酒井迅速發現了下面的八路軍，特別是一輛車子的時候，眼睛發紅，「八嘎，土八路已經有這麼快的車了？一定是搶劫我們皇軍的。」

仇恨的酒井，發誓將那輛車子摧毀，洗滌帝國軍人的恥辱，也將那些帝國敵人用子彈撕成碎片！

他用嫻熟的戰術，一個盤旋，準備朝著那輛車子俯衝掃射，已經勝券在握，還向後面兩架戰機通報，將這裡的八路軍劃到自己攻擊的名下。

那一團烈火噴出的時候，他無比震驚，不，一隻手甚至丟棄了操縱桿，揉搓著眼睛，他不相信，不相信一個人身上會噴火，那是八路的吹牛逼！

手榴彈攻擊？不會吧？槍榴彈？絕對不是！八格牙路，會飛的炮彈，還會拐彎兒？

看著那顆會拐彎的炮彈飛過來，撞到自己的飛機上，甚至感到飛機猛烈搖晃，碎裂，自己也在劇烈的爆炸中喪失意識，他都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另外兩架日本轟炸機，一架也是輕型93式，一架則是陸軍笠川98式近地支援機，本來，他們朝著關家堖的方向直飛，可是，見酒井的飛機拉低攻擊的時候，很從容地低頭看著，欣賞著壯麗如畫的北中國的山地景色，直到酒井的戰機在空中爆炸成一個大火球，他們才悚然觀看：「天皇啊，那是什麼？」

最近，面對八路軍的戰鬥，日軍飛機幾乎沒有損耗！

他們以為酒井的飛機拉得過低，遭遇八路軍迫擊炮彈的襲擊，可是……「那是什麼東西？」

「炮彈？」

「不是，是，快點兒規避！」

兩個駕駛員一面議論，一面迅速操縱戰機躲避。他們是熟練的飛行員，自信能夠躲避普通炮彈襲擊，認為八路軍的炮彈打飛機，純粹是運氣。

「天哪，那個傢伙上來了，八嘎！」

眼睜睜看著炮彈追上來，還能拐彎，迅速拉近距離，對這些生性殘忍的日軍航空兵都是一種折磨，除了駕駛員外，飛機上還有投彈員，近地支援飛機上還有一名對地火力攻擊人員，五名鬼子空軍士兵，眼看著火球逼近而無能為力，只能發出了長長的哀鳴：「日照大神啊，保佑這是一場噩夢！」

三團大火，隨著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在空中絢爛地燃燒，然後分崩離析，四散開來。不久，地面的石頭上，就傳來紛紛揚揚的清脆的撞擊聲，那是日軍飛機的碎片。

遲疑了好久，谷底上的八路軍戰士們才歡呼起來，隨即，從隱蔽的地方衝出來，又是蹦跳，又是唱歌，樂不可支。

曹淑華和侯水生，趙永生，另一名戰士，拚命衝鋒到趙宇身邊，看著他，再看看跌落的敵人飛機殘片，難以置信。「你，小鬼子，你搗什麼鬼啊？」

「打飛機啊。」

「不是，你用什麼玩意兒？」

「五姑娘啊，不，美國的玩意兒啊。」趙羽伸出五根手指想開個玩笑，見大家一臉虔誠莊重，不敢馬虎了。

「你小鬼子的玩意礙美國佬什麼事兒？」

趙宇笑笑。搗鬼？開什麼玩笑，美國毒刺導彈，已經成熟的武器系統，怎麼是玩意兒？射程三百到五千米，射高最高3800米，裝置兩台固體發動機，被動光學雙色尋的，最大飛行速度660米每秒，40年以後專門設計的就是全方位攻擊高速低空飛機和直升機。

歡呼一陣，八路軍排長帶著戰士也簇擁過來，大家都想弄明白，這邊怎樣把飛機搗鼓下來了。三個長炮彈衝上天時，他們都在看著，都不知道什麼東西，也都在祈禱著，讓老天爺睜眼，把鬼子的飛機撞下來，鬼子飛機真的撞上爆炸時，他們又傻了。

車上還有的47枚毒刺導彈，50枚肩扛式火箭彈，包括發射裝置，成為大家圍觀的重點。「我看看，我看。」

「好了，大家別看了，這是我們八路軍的秘密武器！」曹淑華自豪地要求大家散開，因為，這些武器要運動到前線參戰。

「好！快去吧！」這些警戒的八路軍戰士趕緊騰開道路。

駕駛悍馬離開的時候，那些八路軍戰士還在依依不捨地揮手：「加油，加油，干光鬼子的破飛機！」

路上，曹淑華和侯水生等人，一直盯著趙羽打量：「喂，真是你打瞎鬼子飛機的？不是他們自己撞車了？」

現在，這些戰士，還不敢完全相信。

趙羽邊開車，邊介紹了毒刺導彈的戰鬥原理，簡單的講解，讓這些戰士更是一頭霧水。

「小鬼子，趙羽同志，您喝這個！」侯水生將一杯老酸奶遞上來。

「對，趙羽，你喝吧，你一個人幹掉三架鬼子飛機，是個大英雄！」曹淑華激動得熱淚盈眶：「你給我們八路軍和許多群眾報仇了，這些該死的鬼子飛機太可惡了。炸死炸傷多少人啊，他們活該報應！」

趙羽不喝：「我怕老酸奶里有毒，我是鬼子啊。」

「切，你他母親的不是鬼子，哪有鬼子打鬼子的？你是八路軍！來喝。」侯水生激動得用手捶打著趙羽表示親切。

「趙羽同志真牛逼，打掉鬼子仨飛機！鬼子屁股成破爛，八路軍人人笑嘻嘻！」趙永生興奮地編小曲唱起來。

趙羽也很高興，現在，他被大家接受了，信任了，而且，他真的打瞎三架日本鬼子的飛機。

毒刺導彈再牛逼，也只有單發75%的成功率，可是，因為鬼子的飛機速度太慢，居然百分百幹掉了！爽！

前面就是772團的位置，再前面走，1000米距離內，有八路軍的人員影影綽綽活動，其他八路軍部隊，也在關家堖的周圍聚集著，不過，他們只能隱蔽起來，因為，天空有幾架鬼子的飛機正在肆虐。

被打斷的電話線再次接通了，副總指揮彭德懷焦躁地聽完陳賡旅長的電話，略一沉思，果斷地說：「不行，堅決不能改變戰術！就是部隊拼光了，也要拿下關家堖……你有什麼意見可以保留，但是，必須命令必須執行！」

陣地上，陳賡旅長掛了電話，憂心忡忡地看著前面，望遠鏡視野內，八路軍發動的又一次攻勢失敗，上百名戰士犧牲在衝鋒的道路上，暫時撤退的信號發出以後，稀稀落落的戰士們迅速返回，一些傷員在陣地上無法撤出，痛苦地扭曲翻滾。

陳賡旅長見慣了太多的戰場死傷，還是心如刀絞。

彭德懷將望遠鏡看著陣地，臉色鐵青，迅速放下鏡頭，他也不忍心看戰場，但是，想到一個大隊，相當於營級單位的鬼子，就敢深入根據地腹地搗亂破壞，差一點兒端了八路軍總部的老窩，他就惱羞成怒，對，無論如何，也得狠狠教訓這些鬼子，讓他們有來無回。

他更加斟酌的是政治和戰略意義，如果這次不能全殲鬼子一個大隊，就不能震懾鬼子，以後，他們將更加猖狂地進攻，還有，圍攻五百鬼子而不恩能夠勝，兩萬英勇善戰的八路軍就成了笑話！

不過，幾乎同一時間，他們，連同他們身邊的八路軍官兵，甚至是關家堖高地上的殘餘日軍，都被天空里巨大的爆炸聲震撼了。

「那是什麼？」兩位將領一時驚疑。

「快趴下，鬼子的飛機！」身邊的警衛員，緊急將彭老總推倒，在他們頭上，一架咆哮的鬼子飛機俯衝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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