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火燒壺關
華靖見眾暗龍組員無事，忙叫二人起身，道：「汝等無事便好，今大計已成，可隨我進城一同殺敵。」徐氏兄弟與眾暗龍親衛聽罷領命，匯合華靖大軍，一同殺入城內。
城內軍士均不知何故，未見華靖軍攻城，怎麼便來到城內？慌忙應敵，奈何無將統領，軍心已散，怎堪華靖大軍有備而來，一時四散而逃，華敬大軍四處追殺，城內各處一片喊殺之聲。
卻說高幹正在府衙內歇息，未曾料到華靖乘夜偷入城內，慌忙起身，待欲傳令迎敵之時，軍士已四散逃潰，不能約束，只得領千餘親衛直奔南門逃去，未及至城門，遠遠見到城門已經大開，華靖軍馬如潮水湧入，原來華靖殺入城來，命典韋、華雄、顏良、文丑各統兵一萬分襲其餘三門及駐軍營地，放城外所餘五萬兵馬入城，自己親自領兵往來接應。此時高幹所遇正是典韋，典韋率眾殺至南門，奪下城門，放門外大軍殺入城內，與典韋軍合併一處，回身往城內殺來，遠遠見高幹領殘兵欲逃，典韋見了怎能放過，催馬持戟直取高幹，來至近前，厲聲大喝，掄雙戟便砸，高幹見此處已有敵兵，先自慌亂，正要往別處逃時，典韋已至近前，被典韋一聲斷喝，嚇得雙股打顫，被典韋雙戟當頭砸下，死於非命。
高幹手下軍士見主將已死，一時四散而逃，不久高幹已死的消息傳遍城中，袁紹軍馬更無戰心，降者無數，天將明時，城中已定，華靖命人出榜安民，同時整編降卒三萬餘人，叫典韋帶領往山中開拓道路，勾通中山國，以便運送糧草軍械，大軍暫駐雁門郡內，以繳獲雁門城內糧草暫時應急。
卻說袁紹接報華靖領軍跨山而來，已奪下雁門定襄兩地，忙叫張燕領軍五萬屯駐壺關，擋住趙雲兵馬，自統大軍十萬回屯晉陽，以備華靖來攻。
趙雲自統兵來到壺關，大軍扎在關下，按華靖將令，每日於關下挑戰，但並不急於攻奪關口。初來之時，袁紹尚能叫將士領兵出戰，無奈不及趙雲等人武勇，均敗回關內，只仗關城險要緊守，以阻趙雲西進。趙雲也不強攻，只是每日挑戰，牽制袁紹大軍，袁紹見此處兵不能進，只得分兵十萬與張揚，叫其自河內出兵，去襲魏郡，不想卻被麴義、臧霸阻於白馬，不得復進，亦僵持不下。而華靖又統兵從北路進擊，跨山而擊定襄、雁門之地，眼看就要南下晉陽，若晉陽再失，則并州之地必被華靖所得，壺關險要亦不足憑。袁紹此時焦頭爛額，本欲先始公孫贊與華靖先戰，然後得漁人之利，不想公孫贊竟如此不堪一擊，不僅自身戰死，反失幽州之地，而且被其打開并州北路門戶，使華靖大軍能長驅直入，不能阻擋，早知如此，還不如早出河內、壺關，那時若與公孫贊三路兵齊進，或可有勝，此時悔之晚矣。
卻說此時趙雲已接華靖將令叫其加緊攻關，加大牽制力度，又得華靖送至改造過的百輛拋石車，趙雲聚沮授、許褚、管亥、高順、高覽等將商議對策，沮授聽趙雲細講形勢，對趙雲說道：「子龍不必心急，以吾所料，吾等主公率兵馬西進并州，定可一戰而下雁門，若雁門有失則袁紹必領軍回屯晉陽之地，那時壺關空虛，才是吾等強攻之時。」趙雲等皆從其計，靜觀其變。
這一日，探馬來報，袁紹統軍回屯晉陽，關上只余張燕統五萬兵馬守城，於是趙雲統大軍齊出，來至壺關城外，命以拋石車壓制城上守軍，親統大隊攻城，然壺關建於兩山之間，城高路險，不似平原之地城池，拋石車壓制不利，大軍強攻一日，並未攻下關口，反折了千餘軍士，趙雲無奈，只得統軍回營。
回至營內，趙雲等人煩悶非常，草草吃罷晚飯，趙雲走出大帳，獨自一人在營中散步。時已至深秋，天氣漸涼，營內軍士皆三五成群圍篝火取暖，趙雲看了不覺靈機一動，計上心來，連忙回到帳內，叫人去請眾將來議。
眾將到齊，趙雲謂眾將：「吾有一計不知其可，特請諸公共議。」
沮授問道：「子龍有何妙計，盡可言來。」
趙雲道：「日間吾等強行攻城，雖有拋石車之利，然其城高路險，故不能下，今吾欲行火攻之策，可使人將柴草打紮成捆，浸以油脂、硫磺等易燃之物，以拋石車拋射上關，然後以火箭引燃，后再拋柴草，再射火箭引燃，如此往複，必可使城中關內四處火起，等其欲救之時，吾等大軍齊出強攻，則壺關可破，不知眾位以為如何？」
沮授細思片刻道：「子龍之計確妙，但恐拋石車不能將柴草等輕便之物遠拋，不若使刀牌手持巨牌護於兩側，將拋石車盡量靠近關下，然後拋射關上及城內，然後以火箭燃之，則此計必成。」
趙雲道：「沮公思慮周到，雲實不及也！如此列位可同去準備，待明日我等火燒壺關！」眾將領命準備不提。
次日，趙雲及眾將領率十萬大軍齊出，來到關下，先使刀牌手三千皆手持巨牌，護住百輛拋石車及兩千名弓箭手，緩緩來到關下近處，城上守軍雖亂箭齊發，然皆被巨牌所擋，不能奏效。趙雲看安排已至，一聲令下，數千捆泡了油脂的乾柴不斷拋上城牆及關內，與此同時，趙雲陣前三千弓弩手火箭齊射，不一刻引燃了拋入關內的柴草，城上一時火光衝天，張燕領軍四處救之不及，剛救滅這邊，那邊又起，如此往覆，關內火勢越燒越大，不一刻引燃關上糧草、營帳、房屋等，軍士亦被燒傷無數，整個壺關內到處火光衝天，煙塵滾滾。
趙雲看時機已至，手中銀槍前指，十萬大軍一路殺至關下，架起雲梯，強行登城，城上守軍已被火燒得焦頭爛額，四處奔逃，此時趙雲攻城，袁紹軍士已無力阻擋，一時被趙雲軍攻下城牆，大開門戶。趙雲統軍殺入城內，四處追殺張燕逃兵。張燕見趙雲等殺入城內，無奈只得四處收拾被大火燒散的殘兵，欲棄關而逃，往來一趟，只收得殘兵一萬餘人，正欲逃奔晉陽而去，卻見趙雲銀槍白馬一路殺至，張燕與趙雲戰了兩三個回合已無心戀戰，撥馬就逃，趙雲於後緊追，張燕手下軍士拚命阻擋。趙雲眼見張燕逃去。卻苦於敵兵阻擋不能進，伸手於馬上摘下弓箭，抬手一箭直取張燕后心，張燕於亂軍中奔逃，未曾聽聞弓弦響，正奔逃去，只覺后心一陣巨痛，眼前一黑死於馬下。
眾軍士見張燕被趙雲射死，發一聲喊四散而逃，趙雲命軍士四處追殺，天至午後方回，此戰火燒壺關，殺敵三萬有餘，俘敵一萬來人，余者逃散。趙雲叫將降卒整編，留高覽統二萬兵馬及降卒守住壺關，自統大軍八萬，在城內整體一日，次日拔營直奔晉陽而來。
卻說華靖正在雁門城內休整，這日有人來報，言袁紹回屯晉陽，趙雲乘機火燒壺關，直取晉陽而來，大喜過望，謂眾將道：「子龍果不負我望，吾之本意壺關險要之地，不可就下，不想子龍以火攻破之，今袁紹壺關已失，吾大軍軍糧可從壺關運抵，不愁無路矣。」於是命典韋等不必再修山路，於城內休整一日，明日起兵直取晉陽。
次日，華靖留一萬兵馬守護雁門，自統大軍十一萬人浩浩蕩蕩直奔晉陽殺來。軍行數日，來到晉陽城外，此時晉陽城四門緊閉，趙雲大軍屯於城外，聽人報華靖統兵來到，忙出帳相迎，兄弟二人相見，互道別後相思之情，華靖安排軍馬圍住城池紮下營寨，來到趙雲營內吩咐擺酒慶賀兩軍會師，席間華靖大讚趙雲及眾將破壺關之功，趙雲等謙遜不已。
宴罷，華靖對眾將道：」袁紹尚有十萬之眾屯於城內，不知以諸公所見，吾等當以何計破城？」
一旁沮授說道：「以余所見，不如仍按子龍計，火燒城池，其縱有百萬之兵，亦不足懼也。」
華靖搖頭道：「子龍之計雖妙，然可用之於壺關，卻不可施之晉陽，概因壺關只有軍馬駐紮，卻無百姓，而晉陽城內多有百姓居住，吾等若引火燒之，豈不玉石俱焚，此舉有干天合，更違我等初衷，實不可為也。」
沮授面現羞愧，道：「主公所慮甚是，吾未嘗思及城中百姓，若施火攻，傷及無辜實吾之罪也。」
華靖忙道：「沮先生不必如此，且容我等別圖良策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