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結盟曹操

華靖與孫堅別過，自引暗龍衛進入洛陽城，方至袁府，見袁紹領各路諸侯迎於門外，見華靖來到，忙迎上前來道：「此戰大勝，全賴華青州破關之功，將軍戰伐勞頓，請進廳內奉酒，為華將軍慶功。

華靖微笑道：「華某豈敢居功，皆各路義并力方得破賊。」

袁紹道：「說來慚愧，吾等十七路諸侯，三十餘萬人馬卻被呂布一人阻於虎牢關，若非華青州襲破汜水雄關，不知何日方得取勝，伯安兄莫辭其功。快請廳中飲宴。」

華靖也不再推辭，與袁紹等眾人寒喧幾句，一同進入大廳，各按座位坐了，飲起酒來，酒過數巡，華靖開口說道：「吾等興大義之兵，以除賊為志，當奮力向前，奈何懼其兵盛而不敢進，以至今日使其挾帝西遷，宮室遭焚，二百年帝都基業毀於一旦，豈不惜哉？」

曹操於一旁嘆道：「吾始興大義，為國除賊，諸公既仗義而來，操深謝之，以吾之初意，欲煩本初引河內之眾臨孟津，屯酸棗而固守成皋，據敖倉，塞軒轅、太谷，全制其險要之地，而使公路率南陽之軍進丹、折，入武關以震三輔，皆高壘深壁，勿與戰，益為疑兵，示之以天下形勢，以順誅逆，天下可定，而今以義功，上下遲疑不進，失天下所望，竊為諸君恥之！」

袁紹等人於一旁無言以對，皆垂首自飲，曹操看罷，與華靖對視搖頭，又飲了幾樽，眾人見席間悶悶不樂，各自散了。

曹操與華靖並肩而出，出城來至華靖大營，華靖請曹操入帳內坐了，軍士奉上茶來，華靖謂曹操道：「孟德公雖有匡漢之心，然遍觀山東諸將，皆碌碌無為之輩，袁本初色厲內薦，少謀無斷，不堪大任，至大事難成，眼看破賊在即，卻因一時之疑，致使功敗垂成，正所謂行百里者半九十。孟德公不必大過掛懷，吾等暫且整頓軍馬，后緩圖之。」

曹操嘆道：「遍觀天下，知我者，唯華伯安也，吾幼行大志，以安民除賊為己任，今奉詔集義兵，諸侯雖影從，然皆只顧私利，不視大局，致使大事不成，豈不嘆惜，若非伯安兄智勇雙全，襲破汜水，吾等恐尚於虎牢之處相持，觀現在形勢，人心將散，吾初經大敗，兵無戰力，欲思回揚州募兵，不知伯安兄以為如何？」

華靖道：「孟德公所慮甚是，以余觀之，諸侯會盟不能久存，先有孫文台拖病而去，已使眾人離心背德，便強合於此，亦無大益，況且觀袁本初此人野心不小，吾料其不久必取冀州而代韓馥，戰公孫而取幽並，中原大地，山東諸國，自亂陣角，久留無益，吾亦有去意，正與公合，吾欲引兵回屯青州，觀其勢而行之，至山東之地盡平，方可西向除賊。」

曹操驚道：「伯安兄何有此料，若果如此，則天下大亂矣！」

華靖笑道：「孟德不必相疑，久后便知因果，若果如吾所言，孟德公當何為之？」

曹操聽問，眼中閃爍不定，心中暗道，若果如華靖所言，天下不久將大亂，吾當據一地而治，後圖天下。觀華靖此人有神鬼莫測之機，久后必成大敵，卻又如何制之？心中遲疑不定，口中言道：「若果如此，操莫能為也。」

華靖笑道：「孟德公何必太謙，以孟德之智，必可取一地為治，以余所見，可取袞、豫之地，若袁氏為亂，吾與孟德分兵以據，孟德敵南陽袁術之兵，吾伐北方袁紹之地，必可平安中原，早安天下也！不知孟德公可願就此為盟，共圖大業？」說罷眼放精光，望定曹操。

曹操心中宛若波濤起伏，不能自已，細思華靖之言，大有道理，不由滿眼浮現激動神色，須臾稍定心神，目視華靖道：「伯安兄如此斷定，不知有何為據？」

華靖仰天大笑，謂曹操道：「觀天下群雄並起，已不為朝廷所制，況現朝綱皆由董賊把持，試問各路諸侯哪個能服，無朝廷挾制，時已現戰國形勢，天下安得不亂，且袁紹四世三公，門多故吏，豈甘居韓馥之輩之下，必已久思取而代之，而盡占冀州沃野之地，南陽袁術，野心昭然若揭，篡位之心久矣！會當其時，必定謀反，此天下盡知之事，豈獨孟德公不曉？孟德公若不信吾之所言，可試觀其變，只恐至時，無人能制，召至天下為其袁氏所得，豈不惜哉？」

曹操聽罷沉吟良久，半晌抬首望華靖道：「若果如此，操願從伯安所言，回鄉招兵買馬，靜觀其變，若其作亂，當與伯安結為盟友，拒袁氏而安天下，若違此誓，天地不容。」

華靖大笑道：「孟德言重，縱其不亂，吾等亦可有兵西向除賊，匡扶社稷，何樂而不為？既有意，吾二人可擊掌為誓，共為大志？」

於是二人互擊三掌為誓，結為盟友，約定若袁氏為亂，同往擊之，誓罷相談甚歡，歡飲良久方散。

曹操離了華靖營地，心中七上八下不能平靜，細思華靖席間所言，確定正合自己心意，而又心驚華靖之智如此，日後若為敵之時，實應加倍小心，不然必為其所敗，恍惚中回至自己營地，傳令眾將拔營起兵，自回鄉中招兵買馬不提。

又過了數日，探馬來報，北平公孫贊已領兵迴轉幽州，而袞州刺史劉岱，引軍擊殺了東郡太守喬瑁，盡降其眾，回袞州去了。華靖忙叫眾將升帳議事，眾將到齊，華靖道：「今討賊聯盟已散，各路諸侯盡去，吾思東歸，不知諸公以為如何？」

一旁田豐說道：「主公之意甚是，吾大軍於外，宛若無根之草，不能久持，不若暫歸鄉里，除賊之勢當緩圖之？」

郭嘉亦道：「東歸之事刻不容緩，吾觀袁紹之輩，無能為治，久必生變，不若早歸，只不知主公欲歸何地而屯此重兵？」

華靖笑道：「以奉孝之意，當屯兵何處？」

郭嘉亦笑道：「想主公已有定議，既要郭嘉獻醜，吾且試言之，以余觀之，今董賊挾帝而遷，而山東之地無朝廷挾制，各路諸侯必起吞併之心，觀袁本初其人，必北圖冀、幽之地，此恰與吾等之意同，早晚必起刀兵，吾等當早圖準備，以余觀之，當屯兵平原，此地地處要衝，或拒西北向，或阻北西圖皆可，至時冀州沃野垂手可得，不知余所言，是否與主公相同？」

華靖大笑道：「知我者，郭奉孝也！」

於是令手下眾將，整頓軍馬，準備明日回兵平原，第二日，教眾軍士拔營起寨，華靖自領大軍十五萬押運錢糧金帛無數，綿延十餘里，旗幟招展，鼓號齊鳴，逶迤往平原而去。

大軍日行夜宿，行二十餘日，方至平原郡城，華靖命眾將入城駐紮，稍歇數日，命趙雲、太史慈等將屯兵駐於平原，自引一萬天龍精騎與郭嘉、田豐等謀士以及許褚、典韋二將押運財物返回青州。

趙雲待華靖等去后，聚眾將商議道：「今我主欲取冀州之地，使我等屯兵平原，平原為我等青州北進之基，同時又是青州北防門戶，我等應盡心竭力，力保平原之地不失，今以余觀之，平原城小，吾意於原城外三里處再建外城，軍馬聚屯外城，不知諸公以為然否？」

太史慈道：「子龍所言甚是，可使兵士加緊建城，吾現有軍士十四萬屯於此地，估計用時兩月，城可完善，至時城堅兵利，不懼敵大軍來攻。」

一旁張遼道：「主公留予我等錢帛甚重，可以之佣城民輔之建設必能早日建成。」

眾人聽罷皆曰善，於是趙雲、太史慈、張遼、高順、管亥、華雄、張合等七員大將，各領精兵兩萬，匯同城內百姓，十數萬人，日夜築城不已，只用月余時間，城已建完，牆高四丈，開四門，每邊各置箭樓九座，四角更是高築瞭望塔，牆上築女牆，置床弩等城防利器，眾將望著這雄偉的城池，欣慰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