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終身事定

第三十三章 終身事定

華靖聽了一愣,細看原來是主管教化的從事管寧,心中不解,問道:「幼安何以教我?」

管寧答道:「貂蟬者,一歌伎也,出身低賤,難入廳堂,與主公公侯之身不堪相配,怎可禮聘為妻?如此門戶不當,豈不招天下人笑?主公若覺房中空虛,可擇名門望族之女,禮聘為妻,豈不美哉?」

旁邊田豐也施禮道:「管幼安此言是也!主公志在天下,豈可因一歌伎而使英名受累,叫天下士子皆以主公貪戀美色,徒生輕視之心,與我大業不利,還望主公三思。」

華靖心中氣苦,不悅說道:「此事乃吾之私務,與天下人何干?貂蟬自幼孤苦,今隨我身側,以身侍我,我豈能始亂終棄,此非丈夫所為也!豈不更令天下人笑,況貂蟬其人,聰敏賢淑,又何以不可為妻?論及出身門戶,吾本草莽,以平賊安國之功,方至此位,何來高低貴賤之分?吾若從此志高意滿,豈不教士人皆謂我忘本?」

管寧道:「主公出身草莽,逢亂世立志安民,保家衛國,故不能忘其根本,然現主公坐擁青州之地,位至公侯,又豈可同日而語?吾等知主公仁義當先,不忍棄貂蟬孤女,然主公此舉若為天下人盡知,皆笑主公荒野習性,怎服天下士子之心,於主公大業有百害而無一利也。望主公細思之。」

華靖細思管寧所言,覺得也不無道理,漢時門第觀念極重,自己本身出身草莽,拼到現在這個家業,靠的是武功財力,更重要的是有這麼多能臣武將相助,如果這次娶貂蟬為妻,會招來眾人不滿,以至於人心思去,那可當真大事不妙了。可是也不能就這麼把貂蟬給拋棄了呀?怎麼說也和自己同床共枕這麼長時間,感情不謂不深,就是拋開感情而言,單說作為男人來講,這個責任就必須要負。左思右想卻沒有一個好主意,不禁面浮難色,不能斷決。

旁邊沮授看了心中暗笑,起身向華靖施禮道:「其實主公也不必如此為難,貂蟬實不可為妻,然卻可納之為妾,主公可擇一望族女兒,娶之為妻,立為正室,然後全憑主公意思,納為妾室,留為近婢均可,如此既全主公之名,又不負主公大義,豈不兩全?」

眾人皆稱是,唯獨華靖一個人獃獃得發愣,經沮授提醒,華靖才想起古代一夫多妻之風盛行,凡大戶男子,皆有三妻四妾,但華靖從思想根本上仍奉行著二十一世紀的一夫一妻制,根本未曾想到過要娶幾個老婆,腦袋裡還是一時轉不過彎來,嘴裡不由喃喃自語道:「這樣也可以嗎?」

帳下眾人不覺一愣,荀彧上前道:「主公何來此問,自古丈夫多妻,只要善加教誨,不使妻妾爭寵失和,亂了廳堂秩序,又有何不可?」

華靖心中一時也沒有主意,越想越覺煩亂,於是揮手道:「此事容后再議。」頓了頓又道:「觀我青州這年余時間以來,民生殷實,戶有餘糧,各位殫精竭慮,此功不小。然以余觀之,董賊為禍朝廷,不久天下群雄必興勤王之師,雖勝負難料,但必使天下復起戰亂,成群雄逐鹿中原之勢,吾等應早作準備,以待其時,不知以諸公所見,當何為也?」

郭嘉起身道:「現我青州之地,倉滿廩實,軍伍精壯,兵利甲堅,不可謂實力不強,又處地利,後有大洋為憑,無後顧之憂,前有泰山之險,可拒強敵,內既無憂患,當外思進取,以余觀之,有兩條路可行,一者,南據徐州,憑長江之險,或南進江東,或西圖淮揚,盡收袞豫。二者,跨河而上,定冀州,平幽並,復下袞豫,再取江東。此二者皆為可行之策,不知主公意之所屬,請主公明示,吾等可早圖良策。」

華靖靜靜的坐在帳中,心中細細思考,覺得還是按原先既定的方針形式,於是說道:「以余之見,吾等應先定北方,北方冀幽之地,素來殷實,雖遭戰亂較深,但人口眾多,將來極易發展,待北方平定則天下可圖,不知諸公以為如何?」

郭嘉笑道:「主公之意甚善。為主公計,現吾青州一地,只有平原一郡,雖隸屬青州治下,然其地處河北,接壤冀州腹地,素來不為我治,主公可以州牧之名,盡收平原之兵為己用,一來可作我等進伐冀州之基,二可拒北軍南進,以為前哨,此地極為重要,當速圖之。」

華靖想平原郡確實是戰略要地,要想奪取冀州,必須佔領平原。忽然想到,不知平原郡守是否如歷史所記,是劉備關羽等三兄弟,如果是的話,又該如何處理?於是問道:「奉孝此言甚是,但不知此時平原何人為郡守,吾當以何策圖之?」

田豐報道:「現平原令姓劉名備,字玄德,自稱乃中山靖王之後,漢景帝閣下玄孫,因破黃巾有功,封為平原縣令,暫代郡守之責。」

華靖暗想果然是他,劉備,三國時期的三個大佬之一,不可小視啊!於是說道:「劉備此人,吾素有耳聞,其人素有仁義之名,又自號皇叔,為人卻奸詐無比,又喜怒不行於色,慣會收買人心,野心不小,實乃當世之梟雄也,手下關羽、張飛等人,皆萬人敵,吾等不可小視,免得自取其禍。」

郭嘉笑道:「主公忒也小心了,其一小小縣令,縱有通天之能,此時也只有任主公予取予求,安有不從?」

華靖一愣,心道是啊!劉備就是再怎麼厲害,現在也只是自己手下一個縣令,怕他作甚?看來自己是被歷史影響了,當下笑道:「既如此,過幾日我等就去會會這位大漢皇叔。」

眾人皆稱是退去,華靖見眾人皆去,唯有田疇未走,問道:「子泰尚有何事,不妨直言。」

田疇滿臉嬉笑之色,對華靖說道:「適才所議主公婚事,吾願為主公謀一良媒也。」

華靖聽田疇不去忙公事,反而給自己做起媒來,不由氣笑道:「子泰好輕閑,但不知是何處女子,叫子泰如此著意?」

田疇笑道:「主公莫非忘了鄴城宴上作歌以贊,臨行贈袍之人乎?」

華靖聽罷,恍然大悟,眼前頓時浮現甄宓那如花美顏,嬌憨之態,嘴角不由泛起笑意。

田疇見華靖笑意浮現,知道說中華靖心思,接著又道:「主公若有意此女,吾即刻前往鄴城,找甄家為主公提親,此事必成。」

華靖猶豫道:「子泰,雖說古來丈夫多妻,但吾總覺此事荒唐,以汝之見,果可行乎?」

田疇道:「三妻四妾,世之常事,主公為何如此介懷?主公不必多慮此事,便是貂蟬本人,也必有此心,主公不妨一試?」

華靖嘆道:「既如此,明日與汝答覆如何?」

田疇道:「敬候主公佳音。」於是施禮退下

華靖暗中尋思,自己來到這個三國時期,看來是免不了入鄉隨俗了,其實作為男人本身,誰還能拒美人於千里之外,潛意識中都是想拒為已有的。不知貂蟬是否如田疇所說,也有此意。於是來到後堂,貂蟬見華靖議事歸來,忙迎上前去道:「郎君終日為政事奔波勞累,快到屋中暫歇,妾煮了蓮子粥為郎君解困。」

華靖上前擁住貂蟬,低頭凝視貂蟬雙眼,柔聲說道:「蟬兒不必如此,政事有眾位先生、將軍謀算,諒也無事,眼下倒有一事與蟬兒商量,汝且坐下聽我細說。」

貂蟬笑道:「郎君有事吩咐就是,何必如此一本正經,叫人緊張。」口中雖如此說,但也聽命坐於華靖身側,轉頭看著華靖,靜聽下文。

華靖道:「現我等已回青州,吾有意擇吉日與蟬兒完婚,聘為妻室,不知蟬兒可願意?」

貂蟬聽罷愣了良久,緩緩站起身來,滿臉凝重之色,跪倒在華靖身旁,開口說道:「郎君此議斷不可行,妾乃一歌妓,不當郎君厚愛,若為妻室,定污郎君威名,此誠不可為也,若君有意,妾願為婢,終身以奉,不負郎君憐惜之情。」言罷俯首於地,珠淚輕彈。

華靖忙扶起貂蟬,輕輕拭去淚痕道:「蟬兒何苦如此自賤?」

貂蟬道:「非是妾身自賤,乃事實如此,為之奈何?望郎君三思。」

華靖知道這也是無奈的事,實際細說起來,自己倒是佔了大便宜,何必還要故作姿態呢?於是對貂蟬道:「如此也罷,來是待吾聘了正妻,當納汝為次妻,也不負蟬兒一片痴心。」

貂蟬聽罷喜極而泣,忙謝華靖憐愛,把個華靖弄得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暗自搖頭苦笑不已。

次日,召來田疇叫其準備禮品,前往鄴城提親,眾人見華靖終於採納了意見,也俱大喜,各去忙著準備禮品不提。

而華靖卻苦思,要如何處置劉備其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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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天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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