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不可能!我當年親眼看到她死了!(第一更,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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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不可能!我當年親眼看到她死了!(第一更,求月票!)等聶霆煬趕過去的時候,黃蕊已經離開了聶家老宅。

「三叔,我還有事,等晚上有空我請你喝酒。」聶霆煬轉身就走,聶勝一把抓住他,「都已經過來了,去你爺爺那兒坐一會兒。」

聶霆煬猶豫了一下,卻還是拒絕了,「改天吧。」他沒有再停留,轉身離開。

「阿煬,有些事情不知道了更好。」聶勝的聲音幽幽地傳來,聶霆煬一愣,停下腳步,「三叔,你知道什麼?」

「我什麼都不知道,但我知道有時候不知道真相的時候還能過得很好,知道了,痛苦的只是自己,如果你真的愛那丫頭,父母之間的事情成為不了你和她之間感情的羈絆,如果不愛,即便是很小的事,都有可能讓你們之間走到窮途末路,認真的思考一下吧,想想你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三叔的話還在耳畔縈繞,這會兒聶霆煬已經到了聶宅。

「老大,你可回來了!」老二聶亞男見他回來,愁眉苦臉地跑過來。

聶霆煬沒有停步,依然邁著大步,聶亞男幾乎是小跑著才能跟上他,「老大,你去勸勸媽,她就聽你的勸。」

「她在哪兒?」

「在她房間呢,我估摸著這次他跟老聶是要離婚了,都一把年紀了,還折騰啥呢,真是的。」聶亞男抱怨,對於老爹在外面玩女人這事,她沒覺得有什麼,像老爹這樣的成功男人,又長得那麼帥氣,五十多歲的人了,依然有著獨領風騷的魅力,有幾個女人不心動?

再說了,男人在外面有個應酬,逢場作戲,這很正常,這次也就是黃女士大題小做了,尤其是那個老爺子,明擺著就是殺雞儆猴,可是怎麼說老爹也是他兒子,這麼狠心對自己的兒子,他的心可真是鐵打的。

聶亞男的心裡是各種的不爽和抱怨,但她知道自己也就是個女人,在聶家這樣的男權家庭里,女人的地位,可以說就沒有地位,尤其是在祠堂里,女人壓根就不能說話。

這會兒有能管事的人回來了,她就忍不住抱怨起來,「老大,你說爺爺是不是大題小做了?要把爸爸從族譜里除名,是不是太過分了?不就是玩個女人嘛,有什麼啊。」

「不就是玩個女人?」聶霆煬扭頭看著自己的妹妹,停了下來,眉頭皺著,對她這話十分的不滿。

聶亞男卻不以為然,振振有詞,「本來就是,一個巴掌拍不響,如果不是那女人主動勾引爸爸,爸爸會那樣做嗎?」

「聶亞男,別忘了,你是個女人!」

留下這句話,聶霆煬大步離開。

「我是個女人怎麼了?」聶亞男不解地皺著眉頭,她說錯了什麼嗎?

聶霆煬直接去了黃蕊的房間,還沒到門口就聽到裡面傳出「噼里啪啦」摔東西的聲音,他皺起眉頭,在門口停下來,靠在門外的牆壁上點了支煙,直到房間里沒有摔東西的聲音了,他這才捻滅煙,推門進去。

「出去!滾出去!」黃蕊背對著門口在地上坐著,雖然只是個背影,但卻不難看出她的狼狽,身上的衣服是很正式的裙裝,應該是從聶家老宅回來后就沒有換掉,頭髮亂糟糟的,光著腳,門口的地上躺著一隻高跟鞋,床邊的地上也有一隻。

這樣的母親,是聶霆煬這三十五年來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如果是換一個地方看到她,他一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如此狼狽不堪的女人會是他的母親,那個一向優雅端莊,高貴矜持的女人。

黃蕊以為進來的是傭人,而且沒有聽到關門聲,所以就又喊了一聲,「滾出去!沒聽到嗎?滾!」

聶霆煬進了卧室,將房門關上。

聽到關門聲,黃蕊以為傭人已經走了,再次放聲哭了起來,哭聲里有無盡的委屈和心痛。

身後卻突然響起了腳步聲,雖然聲音不大,但她還是聽到了,頓時就變了一張臉,惡狠狠地隨手抄起地上的東西也沒看是什麼,就朝身後扔了出去!

「咔嚓!」

那個曾經母親視作寶貝的小花瓶在聶霆煬的腳前粉身碎骨!

這個花瓶,有好幾十年了,聶霆煬記得從他記事的時候起這個花瓶就一直放在母親的房間里,他小時候調皮,有一次拿了這花瓶裝沙子,被母親狠狠地揍了一頓。

他親眼看著她小心翼翼的將花瓶里的沙子弄出來,拿著乾淨的毛巾一點一點的擦拭乾凈,然後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整個過程都小心又小心,生怕一不小心把花瓶給打碎了。

那時候他便知道,這個花瓶是母親的寶貝。

可是年少都叛逆心極強,大概是10歲左右的樣子,他決定再一次挑戰母親的極限,他又來了她的房間將花瓶偷出來,放在了院子里裝了水,裡面插了一把油菜花。

這一次母親又揍了他,而且比上一次揍得還要厲害,她警告他如果再敢碰一下這個花瓶,就把他的手給剁掉!

那個年紀,他是真的害怕母親剁了他的手,所以再也不敢碰那個花瓶了,甚至有時候去她房間里的時候,他看到那個花瓶,都不敢直視。

後來長大了,他知道母親是真的不會捨得剁了他的手,但他再也沒有碰過那個花瓶,可現在,曾經她當寶貝一樣的花瓶卻被她親手給摔碎了。

此時,她該有多憤怒和傷心?

這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這個花瓶是父親送給她的定情禮物,如今花屏碎了,代表著她跟父親之間的感情也走到了盡頭。

「是我。」聶霆煬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家裡出了這樣的事情,他並沒有多大的感覺,也許他本來就是個薄情之人,無論對女人還是對自己的家人。

甚至,他還在心裡想,這就是咎由自取,是報應。

可是,看著母親這樣,他作為兒子,卻再也做不到無所謂。

黃蕊突然抬起手捂住了臉,哭了起來,「你出去,媽媽不想讓你看到媽媽這個樣子,你出去……」

「媽……」聶霆煬上前,蹲在她身邊的地上,有力的大手輕輕地落在她顫抖的雙肩,然後用力收緊,「我是你兒子,不管你多麼的狼狽,我都不會笑話你。」

「阿煬……」黃蕊側臉伏在兒子的身上,低低的哭了起來。

聶霆煬什麼也沒說,挨著她坐下,任由她的眼淚打濕他的肩頭,嘴角卻抿了一下,似是苦笑。

婚姻過得好不好,只有自己知道。

他又想他的小妻子了,現在也不知道她在哪兒,會不會偶爾的時候想起他。

黃蕊斷斷續續的哭了差不多半個小時,這才停下來,不哭了,但眼睛卻又紅又腫,大概是第一次在兒子面前這麼的失態,所以她此時看起來很難為情,從地上站起來,「阿煬……媽……讓你見笑了……」

聶霆煬也站起身,輕輕勾了下嘴唇,「媽,我是您兒子。」

黃蕊看著他,眼淚「嘩啦」一下子就又出來了,「阿煬,你說媽現在該怎麼辦?你爸他……他這次太過分了……」

「媽,爸這次的確過分,但是我想必定是有原因的,我今天來找你,不是為了說這件事。」聶霆煬走到沙發邊坐下,點了一支煙叼在唇上,不再向下說。

「那是什麼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黃蕊見他不說話,心裡越發的不安,就問:「那你有什麼事?」

「媽,我之前說過當年楚品然的事情我不再過問,但是現在我突然發現了一些別的事情,所以我想知道當年的真相。」

黃蕊一怔,臉上的血色一下子就褪得一乾二淨,她彎腰撿起地上的針頭,轉過身,「當年的事哪有什麼真相?不就是楚品然被人開車撞死了嗎?你怎麼又問這事?」

聶霆煬淡淡地看了眼自己的母親,她在顫抖,走氣路來都是搖晃的,雖然這個幅度並不是很明顯,但他還是看得一清二楚,她這是在緊張嗎?

他不緊不慢地開口,「如果我告訴你,楚品然她根本就沒有死,那你還打算對我繼續隱瞞嗎?」

「你說什麼?」黃蕊驀地就轉過身,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的盯著他,一臉的難以置信,同時卻也帶著恐懼,「你說楚品然她……她沒死?」

頓了下,她搖著頭,一臉的篤定,「不可能!我當年親眼看到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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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意綿綿,誤惹億萬繼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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