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老師召見(2)
一些路人看到這種情形圍過來,七嘴八舌地問:「出什麼事了?」
「這女的怎麼躺地上?」
「是不是病了,快打120吧」
有人拔打了120,一會兒救護車過來,把梅子拉進了醫院。
急救后,梅子脫離危險。一位護士告訴菡菡,「小朋友,你媽媽沒事了,但她的病很嚴重,需要住院治療,趕快通知你爸爸帶錢來辦住院手續。」
菡菡聽了護士的話,愣了一會兒后,背著書包,抱著媽媽的包,急忙離開醫院。她回到家裡,拿出媽媽備用的2000元錢,攥在手裡,轉身出門上了輛計程車。在車上,她才發現由於自己著急,竟然忘了放下書包和媽媽的包。
天漸漸黑下來,當車走到離醫院不遠處一條僻靜的燈光昏暗的路上時,突然停下來,司機惡狠狠地說:「把錢放下,下車去。」
菡菡茫然地看著臉上戴著一副大墨鏡的司機,本能地把錢抓的更緊了,傻傻地坐著一動不動。
「耳朵聾了?聽見沒有?把錢留下,下車去。」
聽到司機的大吼,菡菡嚇的直哆嗦,怯生生地看著司機,把錢遞了過去。司機一把抓過錢,打開車門,把她推下去,開車揚長而去。
菡菡從地上爬起來,才明白自己碰上了壞人,搶走了給媽媽交住院費的錢。她邊哭邊往醫院跑,氣喘吁吁跑進醫院后,拿出媽媽的手機,拔通了爸爸的電話,抽噎著說:「爸爸,出租…計程車…司機…搶…搶走了錢,嗚嗚,媽媽,媽…媽…住院…沒…沒錢了,嗚嗚,你…你帶錢,來給…給媽媽…交…交錢吧。」
正在電腦前兩眼通紅地看跌的一塌糊塗的基金和股票的蔣伯同,聽了菡菡語無倫次的話,沒好氣地說:「我哪有錢。」
菡菡沒有再說話,失望至極地掛了電話,眼淚唰唰直往下流,她又傷心又害怕,不知所措地來到媽媽病房,在門口聽到病房裡傳出醫生與媽媽的對話。
「我不住院,我女兒不見了,我要去找她。」
「你真的不能出院,你頭顱里有異物,很危險,必須立即住院進行治療。」
「我知道,很感謝你們,但我現在必須去找我女兒。」
「你這樣做是對自己生命的不負責。」醫生勸道。
梅子心急如焚,醒來不見女兒,今天又發生了學校的事,她怕女兒想不通出事。顧不上給醫生解釋,掙扎著要起床。醫生見狀,搖搖頭無奈地走出了病房,差點撞在門口的菡菡及一位男士身上。
聽了這些話,菡菡不是太明白,但卻覺得越來越害怕,胸口堵的快爆炸了,立即衝進病房,撲在媽媽身上,放聲大哭起來。
見到哭的那麼傷心的菡菡,梅子緊緊地摟進懷裡,內心的恐懼瞬間消失,眼淚也跟著流了下來。
大哭一場后,菡菡覺得心裡不堵了,告訴了媽媽錢被搶及找爸爸來交住院費的事,聽后,梅子臉變了色,她拉著菡菡轉了一圈,著急地問:「菡菡,你沒事吧?那個司機沒對你做什麼吧?」
「沒事,媽媽,我不是好好的嗎?」
想到蔣伯同在菡菡最絕望時做的事,菡菡受到的驚嚇和無助,承受的壓力和折磨,梅子的心好痛,她再次把菡菡緊緊抱在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慰道:「菡菡,不哭,不怕,有媽媽呢。」自己的眼淚卻再次流了下來,母女兩個又唏里嘩啦地哭起來。
哭了一陣后,見天色已晚,梅子擦乾眼淚說:「菡菡,餓壞了吧?我們回家,媽媽給你做飯吃。」
菡菡仍然緊緊摟著媽媽,生怕一鬆手媽媽就不見了。「媽媽,你住院吧,我能照顧你,等你病好了,你再照顧我。」
這時,護士端著葯盤子推門進來,對梅子說:「你的住院費已經交了,你就安心住院吧,現在該打針、吃藥了。」
梅子驚訝地問:「誰給我交的住院費?」
「你丈夫呀!」護士說。
「我丈夫?他說是我丈夫?」梅子一臉不可置信的反問道。今天除了蔣伯同沒有其他人知道自己住院,但她不相信蔣伯同會來給她交住院費。
見狀,護士才覺得自己可能有些唐突,改口說:「一位男士,挺帥的。」
「我不住院,你讓他別交住院費了。」梅子著急地說。
「你自己去給他說吧。」護士有些無奈地說。
「他在哪裡?」
「我過來時,他在醫生辦公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