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生日波瀾

第一百二十一章 生日波瀾

很快到了梅子的生日,秦東凱覺得梅子這段時間一直抑鬱寡歡,串撮著王文麗和衛華給她過生日,希望能讓她開心點。

在王文麗和衛華的絮叨下,梅子不好佛了她們的好意,生日這天晚上就與她們一起張羅著買了些吃的喝的,叫了幾個關係好的同事、朋友、同學在宿舍里聚會。她也想趁機告訴大家她結婚了,怕以後大家知道了埋怨她。

梅子宿舍里,兩張長條桌對在一起放在房子的正中間,上面擺放著吃的喝的,所有的人分坐在兩邊的*上和凳子上。

大家邊吃邊喝邊玩著猜謎語、對對聯、接成語,聯詩詞的遊戲。因為梅子與秦東凱看的書多,大部分題都被他們贏了,有意無意間他們成了眾人聯手擠兌的對象。兩人卻配合默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見招拆招,常常博得滿堂喝彩。

在一陣喧鬧聲中,王文麗和衛華小聲嘀咕了一會兒,然後宣布現在的玩法太文氣,準備換一些熱鬧的玩法,大家一致同意。

王文麗說:「不過,接下來的遊戲要分成兩組玩,梅子和秦東凱是我們中反應最快的人,他們兩人一組,剩下人一組,互相出題,輸的一方喝酒。」

王文麗是想給秦東凱和梅子製造機會,所以故意這樣分組。其他人卻是覺得好玩,也想為難這兩個牛人,因此全部起鬨贊同。

唯有亦步亦趨哭鬧著非要跟隨秦東凱來的蘇菲面露不悅之色,摟住秦東凱的胳膊說:「我也要加入東凱這組。」

秦東凱臉色一變,冷冷地看著蘇菲說:「客隨主便。」伸手拉下她的手,還拍了拍被她拉過的衣服。

蘇菲尷尬地放下手,望著秦東凱嘴一撇,淚水就蓄滿了眼眶。但當她的臉轉向大家時,白嫩如奶油般的瓜子臉上,纖長秀眉下那雙靈動的黑眸已經隱去了淚花,換了張燦爛的笑臉,一副沒事人似的。

梅子看著這樣的蘇菲,明白了這也不是個簡單的角色。唇邊勾起一抹笑意,看向她的目光中卻含了幾分憐憫,暗自感嘆:「花雖美,可惜流水無情。」

王文麗一臉笑意地看著蘇菲說:「你可以加入秦東凱他們一組,只是別後悔哦。」

蘇菲只覺得王文麗面上的笑意格外刺眼,有些不懷好意,心中莫名地不安,卻堅定地說:「我加入東凱他們組。」

大家通過猜拳確定了王文麗他們組先出題,王文麗得瑟地笑著說:「我開始出題啦,你們三人注意聽,我的話音一落,你們必須回答,不允許停頓,如果停頓視為輸了,輸了喝酒。」

梅子他們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王文麗伸出1個手指問:「這是幾?」

他們迅速答:「1。」

她再伸出2個手指問:「這是幾?」

他們迅速答:「2。」

當她伸出3個手指時,蘇菲在心裡腹誹道:「什麼水平?問這麼幼稚的問題。」

秦東凱和梅子卻提高了警惕,知道問題絕對沒有這麼簡單。

果然王文麗問出了「1+1等於幾?」

她話音一落梅子和秦東凱同聲答:「2。」蘇菲卻看著王文麗的手指答:「3」。

有人忍不住趴在旁邊人的肩上低頭悶笑,笑得直不起身子;不一會,所有的人都壓著聲音在笑;梅子也忍不住抿著嘴偷笑,那笑意直達眼底,好久沒有看到梅子這樣的笑容了,秦東凱看著梅子洋溢著歡樂的笑臉,開心地微笑著。

衛華早已經笑倒在王文麗的懷裡,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王文麗笑望著蘇菲直搖頭。

蘇菲一怔,臉頰飛紅,惱瞪了王文麗一眼,卻無法發作,匆匆收回視線,懊惱地低下了頭。

王文麗卻挑挑眉閑閑地笑著說:「你們輸了,喝酒吧。」

秦東凱舉杯向王文麗意味深長地笑著遙遙一禮,仰頭一口飲盡杯中酒,梅子也喝乾了杯中的酒。

蘇菲頗為不服氣地端起杯中的酒飲盡,張嘴想說什麼,梅子一看,怕她與王文麗掐起來,趕緊笑剜了王文麗一眼說:「現在是不是該我們組出題了?」

王文麗說:「是的。」

梅子看了看秦東凱,秦東凱笑對著她點了點頭。

於是,她說:「現在假定我的杯子為1號杯,秦東凱的為2號杯,蘇菲的為3號杯,當我敲1號杯時,你們要說『忘』,我敲2號杯時你們要說『情』,我敲3號杯時你們要說『水』。這是測試你們的反映速度,有人說錯就算你們組輸了,要喝酒哦,記住規則沒有?」

王文麗看了看梅子,沮喪地低下了頭,知道輸定了,做好了喝酒的準備,願賭服輸。

梅子順序敲了幾次后,王文麗他們以為她要打亂順序了,都豎起耳朵高度戒備著,但梅子卻沒有打亂順序,只是不停的敲自己的杯子,他們齊齊發出「忘,忘,忘,忘,汪,汪,汪,汪,汪……」的聲音。

聽到王文麗他們組發出小狗的叫聲,蘇菲「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王文麗他們頓時閉上了嘴,啞然沉默。恍然警醒,上當了,上梅子的當了,所有人面色一時青,一時紅,然後怒瞪向梅子。

梅子卻眨巴著眼睛促狹地看著他們,一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表情。

王文麗冷哼了一聲,給了梅子一個算你狠,等著瞧的眼神。

喝完酒後,王文麗抹了一把嘴,擼了擼袖子,「嘿嘿嘿」地殲笑著說:「現在該我們組出題了吧,你們聽好了。現在你們組玩兩隻小蜜蜂的遊戲,一個人說兩隻小蜜蜂呀,飛到花叢中呀,然後說石頭、剪子、布,另一個人聽口令出手猜拳,猜贏的人就做出摳打輸的人耳光狀,左一下,右一下,同時口中發出『啪、啪』兩聲,輸的人則要順手勢搖頭,作被打狀,口喊『啊、啊』;如果猜和了,就要做出親嘴狀還要發出『叭、叭』聲配音,動作及聲音出錯都算輸!」

聽完王文麗的話,蘇菲躍躍欲試地搶著說:「我和東凱玩。」

王文麗斜睨著她笑著說:「你行嗎?別一會被打成豬頭了。」

衛華十分體貼地理了理梅子額前的碎發,笑米米地說:「我們想看梅子和秦東凱玩,他們兩人玩的肯定精彩。」話音一落,其他人跟著起鬨,同意梅子和秦東凱玩。

蘇菲怨恨地看了眼王文麗和衛華,揣起茶杯喝了口茶,想緩解一下自己的怒意,卻被茶嗆著,咳嗽起來,瞬間咳得臉通紅,大家全靜靜地看著她。

她一見咳地越發劇烈了,握著茶杯的手指漸漸發白,皓腕上的一個翡翠玉鐲隨著她的動作簌簌顫動,在日光燈映照下,碧綠欲滴,反射著刺眼的光芒。

正在這時,門被敲響,坐在門邊的人拉開了門。

高大挺拔的蔣伯同穿著一身橄欖綠,帶著滿身的寒氣立在門口,所有的人都訝異地看著他,弄不清楚狀況。

他淡漠地掃了一眼屋裡的人,對著梅子邪侫地一笑說:「老婆,生日快樂!知道我的車到的晚,也不等等我。」

聞言,所有的人倒吸了口涼氣,目光齊刷刷地看向梅子。

梅子驚得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接著又被自己的口水嗆的咳起來,旁邊的秦東凱很自然的把水杯遞到了她手中,並且伸手在她後背上輕輕拍著。

然後不悅地瞪著蔣伯同道:「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梅子怔怔地立在原地,腦子裡急速地思量著對策,聽到秦東凱的話才清醒了幾分,忙斥責蔣伯同道:「你來幹什麼?」

蔣伯同恨恨地盯了秦東凱一眼說:「老婆過生日,我哪有不來祝壽的道理。」一副委屈的表情看著梅子。

然後大步走向梅子,站到臉漲的通紅的梅子身邊后,拿出一個服裝袋,旁若無人地掏出裡面的衣服在梅子身上比劃著說:「老婆,看看我送你的生日禮物喜歡嗎?」

大家看到梅子身上精緻性感的睡衣時,眼珠子都快駭下來了,這種比較**的衣服,在眾人面前展示也太露骨了吧。

剎時,梅子的臉紅的快滴出血來,有想掐死他的衝動。她一把抓下身上的睡衣,塞進他懷裡,拉下臉磨著牙說:「蔣伯同,鬧夠了吧?」

蔣伯同眨著一雙特無辜的眼睛說:「怎麼了,老婆?你不喜歡這衣服嗎?可我覺得你穿上一定非常好看,一會兒你穿給我看看吧。」

梅子恨不得封上蔣伯同這張嘴,她閉一下眼深吸一口氣,淺淡地說:「蔣伯同,如果你是來給我過生日的,請坐;如果你是來搗亂的,請立即出去。」

「老婆,給你開玩笑的,怎麼還生氣了,好吧,好吧,我坐下。」蔣伯同痞笑著擠在梅子身邊坐下。

看著大家尷尬又疑惑的神色,梅子無奈地說:「實在不好意思,今天本來就準備告訴大家我領結婚證了,另一個人就是他。」指了指身邊的蔣伯同

一片吸氣聲。

秦東凱不能置信地盯著梅子,原本明亮的眸子逐漸黯淡下來,嘴角慢慢噙起一抹淺淡的苦笑,輕輕地問:「真的嗎?」

梅子的心一顫,抬眼望著一臉哀傷的秦東凱,渾身一震,眼底的濕潤如潮漫起……

她緩緩地點了點頭。

秦東凱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消息,肝膽俱裂,身形一晃差點滑下*,閉上眼睛,希望剛才是自己的幻聽。半晌才凝聚起勇氣,緩緩睜開眼睛,可只是瞥了一眼臉色蒼白擔憂地看著他的梅子,全身的力氣,彷彿在那一瞬間,被抽空。他起身告辭,跌跌撞撞地向門口走去,蘇菲緊緊跟上。

匆忙間,秦東凱的腳下一絆,差點摔倒,蘇菲立即扶住了他。他回頭迎上蔣伯同毫不避諱盯在他身上的目光,一冷,一溫,彼此都絲毫不避讓地看著對方,四周彷彿有無數細小的火花爆開。

片刻后,秦東凱將目光緩緩轉向梅子,臉色煞白、滿目憂傷地凝視著她,雙眼中慢慢盪起了漩渦,旋轉澎湃著的都是悲傷,牽扯得人逃不開。

梅子的心被揪著痛起來,眼中浮起了淚花。他伸手似要為她抹去那淚,當看到身邊的蘇菲時,明白了這種資格已經是另一個男人的了,他永遠失去了,迅速扭頭在蘇菲的攙扶下離去。

一看這種情況,大家都坐不下去了,紛紛告辭,同宿舍的兩個人也借口送人離開了宿舍。

待人走完后,梅子收拾著桌子上的東西,臉色灰敗的望著蔣伯同說:「人都走了,你怎麼還不走?」

他卻嬉皮笑臉地上來攬住她的肩說:「除了你這,我還能去哪?」

梅子扭身躲開他的手冷冷地說:「你愛去哪去哪,請立刻離開這裡。」

他迎上了梅子的目光,邪氣地笑著說:「還真絕情!你是我老婆,我只能娶雞隨雞,娶狗隨狗,你在哪我就在哪嘍。」

說罷手腳立刻纏上來,把梅子牢牢控制在懷裡,躺到在*上,咬住了她的耳垂。

那種麻酥酥的感覺,讓梅子覺得似乎有細微的熱流貫穿全身,她拚命掙扎,唇卻不小心擦過他的,他立刻抓住機會,和她糾纏不休……

梅子感覺到他的呼吸逐漸急促起來,掌心也越來越灼熱,暗叫不妙,慢慢曲起胳膊,悄悄撞向他的要害處。

「噢。」隨著一聲痛呼,蔣伯同放開了梅子,捂住自己的下身,擰著眉頭吼,「你這女人,下手這麼狠,打壞了以後有你後悔的。」

梅子看都沒看他,迅速脫離他走出宿舍,去找了個宿舍與別人擠了一晚上。

春節前兩天,梅子接到了弟弟打來的電話,父親病危,她立刻趕了回去。

父親半年前查出胃癌晚期,動手術切除了五分之四的胃,打開腹腔才發現癌細胞已經擴散到了肝上。

當時梅子拿出了自己工作以來省吃儉用存下的一點積蓄,還借了些錢,湊了5000元錢給了父親。

梅子趕回去父親已經昏迷了,熬了兩天沒有與任何親人告別就默默地走了。

父親的病是飢一頓飽一頓飲食沒有規律,再加上勞累過度得的。雖然與父親沒有什麼親厚的感情,但看到父親就這樣走了,還是讓她覺得每一個人無論窮也好,富也罷,在世只有幾十年,匯入歷史的長河中,就像草木一秋,很短暫,應該好好珍惜。

大過年的,梅子不是用一顆歡樂的心去迎接新年,而是忙錄在父親的喪事中,心頭象壓了塊巨石,沉重而空靈,裡面眷念、不舍、悲傷、痛苦各種情緒風起雲湧,心情低沉、壓抑、酸酸潮潮的,但她卻哭不出來。

辦完喪事,梅子不想回母親的家,實在無法融入大家的歡樂中;也不想回單位,同事都回家過年了,她怕一個人面對著冰冷空曠的宿舍。

滿心凄涼的她不知道該去哪裡!!!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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