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女扮男裝

今天兩更，應該也有七千字了，小休最近是全力以赴，以饗書友，只是小休收到的票票實在可憐……您能幫忙送出嗎？小休謝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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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分，陽光很好，福州的春天，這樣陽光燦爛的日子還真不多見。

林景清唉聲嘆氣地躺在草地上，望著天空發獃。

最近梁天成是越來越囂張了，而且還經常揚言，會讓林景清好看，並且向幾位訓導建議，學長應由同學公推，不該由一個新生擔任，讓林景清忒地壓力大增，沒有完善的計劃不得不提前。

就在林景清鬱悶之時，傳來了一陣古箏之聲，如行雲流水般流暢，又有種江南女子般之柔，令人心曠神怡，再配上府學如此靜謐的氣氛，林景清心情也好了不少。

不過，他還是覺得煩悶。

順著古箏聲傳來之處走去，林景清看見一個少年正坐在涼亭處閉目撫箏。

「你的琴聲，聽得我心裡舒坦多了，可是怎麼還是覺得裡面有鬱鬱不樂之意呢？」林景清趴在涼亭的欄杆聲懶洋洋地說道。

「憂鬱的不是我的琴聲，而是少爺你的心……」少年抬起頭來，巧目盈盈地看著林景清道。

「啊，小嫣？」林景清驚叫了一聲，連忙壓低聲音道：「你怎麼進來的？」

「我想少爺想得緊，便央求阿鐵帶我進來……少爺最近事忙，小嫣本來不該過來煩擾少爺的，可是又怕少爺一忙就把我忘記了。」王小嫣收起了古箏，低著頭帶著哀怨說道。

林景清心裡一軟，突然醒悟自己是好多天沒見到王小嫣了。這時見到她有些消瘦的臉龐，不禁心痛，走上前去輕輕地拂了下她的臉龐，口裡道：「少爺最近是有點忙，不過也沒忘記了小嫣了……」

王小嫣絲毫不介意林景清的親昵動作，要在以前，她早就逃得遠遠的了。可是自從上次的「小白兔」事件之後，她的心裡突然多了一絲希冀與期盼，而且心中對他的牽挂也是與日俱增，現在見到，心裡僅存的緊張也變成了無盡的歡喜。

「少爺……」王小嫣低低地叫了聲。

林景清看著身著男裝的王小嫣，不禁有些呆了。

王小嫣一身男裝儒生打扮，秀美中透著一股英氣,光采照人，當真是麗若春梅綻雪，神如秋蕙披霜,兩頰融融，霞映澄塘，雙目晶晶，月射寒江（這一段不是我寫的，是我老婆硬要我加進去的……，我寫的話，就是長得挺人妖的……）。雖然臨近細看難免讓人識破，但在林景清眼裡卻是一副旖旎如畫的影像……林景清突然有絲感動，又有點衝動。

要是在家裡就好了！林景清突然YY地想道。

而王小嫣的一片深情在這裡就深深植入了林景清的心中。

再晚點一定要把她給收了，不過現在，還是先忙手頭上的事吧。林景清感嘆一聲。

他對王小嫣的感情是實實在在的，偶然性當中包含著必然性（汗，這一段開始是寫完黨員思想彙報后再碼的……），但作為一個沒有戀愛經驗的初哥——他的大學生涯都在兼職當中度過了——林景清並不懂得如何去表示愛。即使他現在有錢有糧有地盤的，但對於一個女性，他卻有著一絲本能的羞澀感。

而對王小嫣來講，又何曾不是如此呢？

作為封建社會的一名傳統少女，注意，是少女！雖然自小接受的是傳統的三從四德教育，便自從來到林景清家做了丫環之外，便時常接受林景清同志的社會主義再改造，雖然目前來說，可愛迷人的王小嫣丫環還遠遠不能畢業，但已經有了初步的覺悟，懂得去爭取自己的幸福了。

在王小嫣的心裡，林景清就是她夢中的情人，帥氣，有正義感，幽默，多金，這條件放在現代也絕對是搶手貨，不過王小嫣從來沒想過自己能夠被林景清明媒正娶地迎入洞房，也許想過，但她更清楚，門當戶對在當時是多麼高頻的四個字，以自己的出身，能夠做個暖房丫頭，或者進而一步被林景清納為妾室便是天大的神氣了。其餘的，她不敢多想，甚至有時候發獃時想到，也會馬上打斷——能天天呆在一個心愛的人旁邊也未曾不是一種幸福，再去追求更多的，也許就顯得太貪心了。

王小嫣的這番想法表明，她確確實實就是一個單純的，傳統的明朝少女。

而我們幸福的林景清同志，也實在是一個單純的，還沒有學會用歪心思對待女人的男人。

不過，這一切，也許很快就會改變了。

我們與其在這裡猜測林景清與王小嫣到底在想些什麼，倒不如去聽聽他們聊些什麼更實在點吧。

「小嫣，你什麼時候學會彈古箏的呢？」林景清坐在涼亭里搓著手問道，他很想抱抱眼前這個乖巧的小女生，但又覺得不好，只好拚命搓著手。

「少爺忘記了啊？我還在街頭上賣過一陣子藝呢？」王小嫣半掩著嘴巴竊竊笑道。

林景清心猿意馬地看了她一眼，恨不得就，咳，不問這句話了。要說也怪，王小嫣穿著一件儒生的服裝，掩著個小嘴在笑應該看起來很奇怪，但在林景清腦海里卻無疑是另外一個風景：記得大學的時候由於生理上的原因，也看過一些來自與我們隔海想望的島國的一些愛情藝術片，裡面有學生裝，護士裝……怎麼就沒有男人裝呢？

「少爺，你在想什麼呢？」王小嫣看林景清半天不說話，只是痴痴地盯著自己，不禁有些臉紅，扭捏了一下開口問道。

「啊，我在想，我家小嫣穿起男裝也恁好看的……」林景清口不應心地回話道。

「少爺，你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王小嫣看得出，林景清眉目間有一絲擔憂。

「還是小嫣懂我，阿鐵就是根木頭，要不，你過來照顧我？」林景清調侃了她一下，接著道：「跟你說也無妨。」林景清將梁天成之事告訴與王小嫣，說完道：「詳細的我就不說了，免得你聽了也煩。」林景清嘆了口氣，眼裡的隱憂又多了一層。

王小嫣搖了搖頭，托著個晶瑩的下巴道：「怎麼會呢，只是小嫣知道幫不上少爺。不過小嫣常聽父親說，富貴人家都好面子，有時面子比他們的性命還要重要，如果他沒面子了，就不敢在府學欺負人了。」王小嫣一邊說著，一邊打量林景清的表情，看他注意在聽，而且聽得津津有味，不由心裡歡喜。

「小嫣，繼續說啊。」林景清發覺小嫣停住了，疑惑地說道。

「少爺，我不知道怎麼說了。」王小嫣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林景清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轉眼又失笑起來。

王小嫣論年紀比自己還小，論見識更不用提，可是講出來的道理卻是樸實在理。

梁天成好面子。王小嫣一語點醒夢中人。依自己的觀察，這梁天成平時前擁后護的，欺負同學，無視老師，還不是因為覺得自己有個當同知的爹了不起，如果自己能夠在府學重重地打擊他一番，讓他以後沒臉見人，他還敢欺負人嗎？林景清想到這裡，精神一振。他拉著王小嫣的手真誠地道：「小嫣，你來看我，少爺很高興。」

王小嫣美麗的臉龐頓時抹上一絲緋紅，任由林景清拉住自己的手，俯首低低地說道：「小嫣……也很高興見到少爺……」

「呵呵，少爺明白。」林景清撓了撓頭髮，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眼光移向王小嫣身後中，恰好發現了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阿鐵，在做什麼吶？」對上阿鐵，林景清就是一個絕無冒牌的無良少爺。

「啊，少爺！」阿鐵裝作被林景清發現似的走上前來，憨笑道：「小嫣要回去了，要不夫人知道就不好了。」

林景清知道家裡的規矩，只好依依不捨地放開了小嫣的柔荑，瞪了阿鐵一眼道：「我不知道么，要你說！下次有事就叫，別偷偷摸摸的！」

王小嫣連忙幫阿鐵說話：「少爺，阿鐵也是關心少爺，小嫣這次出來，下次可不敢了，要被夫人發現，會責罰小嫣不懂規矩的。」

「呵呵好吧，算阿鐵做了件好事。那行，就讓阿鐵送你回去，少爺答應你，只要有空，一定回家看你去，行不？」林景清趕緊寬慰道。

王小嫣眼眶紅紅地點了點頭，跟隨阿鐵走了，留下靜靜呆著的林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