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風流的阿朱

第三章 風流的阿朱

我發誓以後再也不碰晴天娃娃了,媽的太嚇人了。

馬主任死了,我們技術組組長立馬榮升為主任。我也有機會升了組長,一天到晚忙得要死,倒是不用經常出差了。

馬主任很快被人遺忘了,一切似乎都恢復了正常,晴天娃娃這個概念,也被我拋諸腦後。至於山口惠子,後來也跟我聯繫過,要跟我道歉,說上次不小心搞錯了,把邪派晴天娃娃給了我,我也沒多理會,心道恐怕以後再也沒機會見面了吧。

說實話我並不恨山口惠子。要不是山口惠子的話,恐怕我這會兒還是那名不見經傳的打工仔呢。她說下次去日本,她一定給我賠禮道歉。我調戲道真想道歉給我一張裸照吧。

沒想到她還真給我發了張裸照,把我嚇壞了,趕緊刪除,要知道那會兒我還在上班呢。

馬主任的事兒過去了五個月之後,公司遭遇了賴賬。日本東芝公司以兩月前新裝的LED屏有死點,三千萬尾款拖欠不給。經過協商決定派人去維修,維修之後再付款。

我作為去過日本的經驗技術員,被公司派了去。

臨走之前,一個陌生女孩兒給我打電話,說想見面聊聊。我心道這嗲聲嗲氣的我怎麼有點熟悉呢?她一提醒我才鬧明白,感情是上次和老表去皇家五號,吃了老表「下面」的湖南閨女。

我納悶兒的問她跟我有什麼好聊的,她說見面再說嘛,總之很重要就是了。

最後我還是去了,我知道上次她約老表開房堅持帶我,就是相中我了,不過我這人對這類人沒興趣,估計她是沒死心。

經過了解,我才知道原來她已經成了老表的「炮友」,她跟我說了很多心裡話,她覺得自己太低賤,沒做人的尊嚴,甚至都有過自殺的念頭,說著說著就開始抹眼淚。

我無動於衷,深圳跟她一樣出來混的女孩兒,誰不是這樣?都要我去拯救,我還活個毛,早給餓死了。

我不耐煩的道有事兒快說吧,我還有事兒呢。

她這才一五一十的跟我說:「我知道你要去日本了,阿凱(我老表)跟我說,你能搞到正宗的日本晴天娃娃,你能不能替我求一個?知道你要去日本了。」

我楞了一下,問道求這個幹嘛?那東西最好別養。

她嘆口氣:「我不想一輩子這樣,想出人頭地,哪怕不再讓那些臭男人對我動手動腳的就行。」

我看她漸漸有了醉意,看我的目光也開始直白起來,就想趕緊趁她酒勁兒沒上來,趕緊送走的了,連聲答應,給她叫了一輛計程車。

她抱著我不肯走,哭的那叫一個悲慘,哀求的眼神直到現在都忘不了。

凌晨三點鐘趕飛機就起來了,到了東芝總部,休息倆小時,就開始忙活起來。說起來LED有黑點算不得大毛病,國際慣例是三個月內允許千分之三的黑點。可惜鬼子都特么較真兒,事兒媽的很,趕工了兩天兩夜,拖欠款才給補了一半。

臨走之前,老表又給了我一通電話,說給她個面子,給那湖南女孩兒求個晴天娃娃,敷衍也成。

我只好點頭答應。

這兒我又不認識什麼尼姑庵,又想起了山口惠子,就給她打了一通電話。

或許對上次的事心有愧疚,山口惠子立馬錶示開車來接我。反正千島離新宿又不遠,我也就沒客氣。

得知東芝還欠我們公司一半貨款之後,山口惠子立馬說:「上次的事兒真是抱歉,為了表示我的歉意,這個忙我幫丁了。」

我納悶兒的問幫什麼忙?

山口惠子沒說什麼,只是打了一通電話,當然,是用日語打的,至於說了什麼,我聽不懂。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山口惠子是給東芝高管打了電話,東芝高管立刻就把拖欠款給公司全補齊了,後來領導差點沒把我誇天上去,說要不是那傢伙剛坐主管位子沒幾天,肯定把那傢伙撤了,讓我去坐。

我很驚奇,覺得一個小尼姑怎麼認識東芝高官。

山口惠子生氣的道:「你這是看不起我們日本尼姑嘍?我們匯雲寺掌管著日本一半的晴天娃娃生意,那高管也是從我這裡求了晴天娃娃,才坐到今天的位子的。」

我覺得山口惠子在吹牛逼。

「今天太晚了,找晴天娃娃的材料不好找,明天再找吧。」

我說道:「那行,明天再找。」

「太晚了,路上堵車,我也回不去,這樣,找一家酒店算了。」

「行,找家酒店。」

我們在一家招待所住下,一看房間是榻榻米,我就覺得噁心了。這咋睡?不得咯死個人?乾脆就坐在榻榻米上玩手機。

沒一會兒山口惠子就敲我的門,笑著說道:「你這一身汗臭味,幾天沒洗澡了吧。我請你洗澡。」

「行,洗澡解解乏。」

日本洗澡跟中國絕對不一樣,他們那兒流行混浴,就是男人和女人一塊洗,男女之間只用一塊遮羞布遮著,剛接觸到的時候把我激動的夠嗆,不過看山口惠子本本分分,我也打消了邪惡念頭。

洗澡間隙,我就問山口惠子一些問題:「你不是尼姑嗎?怎麼還長發披肩的?」

山口惠子瞪大眼睛:「你們中國尼姑真沒頭髮?」

我無語:「對了,上次你說給我晴天娃娃,把正派弄成邪派了,是咋回事兒?」

山口惠子說道:「正派的晴天娃娃,都用的靈性不強的東西,比如墳頭土,死人頭髮什麼的,怨念不強。邪派的就要用到屍骨死人皮之類的。上次我要得是墳頭土,店家給我摻了骨灰,氣死我了。」

我無語,這都能弄錯?不過想想回去要帶著骨灰回去,就覺得噁心。

我再三申明,這次只要正派的,絕不要邪派的。

她笑著說道沒問題。

臨走之前,我又問她:「你年紀輕輕,為啥當尼姑啊。」

「不當尼姑當什麼?」她無奈嘆口氣:「日本的女人根本沒人權,要不那麼多女人都投入AV界?對了,你看我多大了?」

「頂多二十五吧。」我說道。

「我四十了。」她笑笑。

什麼?我根本不敢相信。無論是身姿還是皮膚,穿上學生服說她是學生我都信,她說她四十了?糊弄鬼呢?

「不信?姐沒必要騙你。姐保養這麼好,多虧我的晴天娃娃了。」

我這才知道,原來每個尼姑都會供奉晴天娃娃的。

第二天,山口惠子問了對方需求之後,當天就給我弄了個晴天娃娃,並且保證是正派,我才鬆了口氣,當天坐晚班機,跟同事回去了。

臨走之前山口惠子再三叮囑我,這次絕不能把晴天娃娃隨意丟棄,而且不能讓男人碰,否則會出問題。

回去之後,我把晴天娃娃給了那湖南妹阿朱,又把禁忌跟她說了幾遍,就離開了。說實話,我還是有點不信晴天娃娃真的有這麼邪乎。

不過晴天娃娃再次證明,我錯了。一年之後,晴天娃娃起的效果,比我想的厲害很多倍。

當然,在這期間我也因各種原因,經歷了幾件晴天娃娃鬧靈事件。為了讓情節更連貫,這裡暫且不表,先說說阿朱小姐的故事。

在給了阿朱晴天娃娃之後,阿朱給我打了好幾次電話,說晴天娃娃果然厲害,她這幾天陰差陽錯得到一個娛樂圈大咖的賞識,已經認了對方當乾爹。

我笑笑,心中卻厭惡的很。

後來我們聯繫就少了,阿朱也不在洗浴中心了,我們似乎斷了聯繫,甚至老表阿凱都聯繫不上對方。

有一次我在食堂吃飯的時候,無意間發現電視上有個面孔挺面熟,仔細一看,麻痹的不是阿朱又是誰?

那是一個新聞發布會,阿朱坐在最中間。我看了一眼就明白了事情來龍去脈。原來是某個娛樂圈大咔召妓吸毒,被警察抓了個正著。不用說,那娛樂圈大咖自然是阿朱乾爹,阿朱是召妓對象。

阿朱全程都在默默落淚,只是最後含淚發表了一番言辭,她外表清純,一副受害者形象,很容易感化大眾。

「我也是受害者。」阿朱哭著道:「她欺騙我的感情,可憐我還把她當成最親的人,我滿足她一切慾望。她喜歡吊繩,我就陪她吊繩,她有窺陰癖,我就給她窺……」

她一下把那那大咔的「興趣愛好」,甚至一些細節都完整表述出來,現場閃光燈都快閃瘋了,甚至我們食堂也引起了巨大轟動。

正好我同事有一個是那大咔的粉絲,氣的摔了飯盒走人,各種議論紛紛,直言炒作沒底線。

不過她的「辛勤」,還是換來了結果,自打那之後,阿朱莫名其妙的就火了,經常在不負責任的娛樂新聞上看到她的新聞,雖然是「負面新聞」,和某某某曖昧了,和某某某走得近,出席某個活動著裝火爆之類的,不過她的確火了。

我嘆口氣,心裡的信念動搖了,連我潛意識中都覺得這肯定是晴天娃娃在發力。

出席車展,廣告發布會,廣告代言,甚至還開始接拍影視劇,我心裡暗罵這狗日的世道。

老表也給我打過幾次電話,直罵這社會真變態,前一個月還被老子壓在身下盡情蹂躪的娘們兒,眨眼就變成鳳凰,成上流社會人的床下之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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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日本賣晴天娃娃那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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