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已經招惹了,再也停不下來了

第99章 已經招惹了,再也停不下來了

我醒過來的時候,葉修已經走了,只剩下詹雲哲,坐在卧室一角的椅子上,看着自己的手機。

我辨認了一下,這是C大跟前那棟公寓的卧室。兜兜轉轉半天,我又繞回來了。

我叫了詹雲哲一聲,他才抬頭,湊到我跟前來。端了床頭柜子上一碗薑湯,看了一眼,後知後覺道:「涼了。我去熱一下……」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想,這也是個不上心的保姆,不過也是,曉妍還在家帶孩子呢,詹雲哲一直守在我身邊算怎麼回事……

我又想到我的孩子,胸口堵堵的,眼眶熱起來,我抹了一下眼角,翻身起床下去,到廚房門口,靠着牆,問詹雲哲:「你送我上來的?」

薑湯被架在天然氣爐灶上,散發出獨有的刺鼻氣息。詹雲哲轉身看着我。「不是,是葉總把你抱上來的。」

我「哦」了一聲,問:「那他人呢?」

「公司有事,就先走了。」

我站着。沒動。

我不能聽安萌的話了,我要趕緊把安萌的錢還給她,然後跟葉修說出真相,他怎麼誤會我都沒關係,可我受不了他這樣對待我跟孩子。

我回到卧室,找自己的手機,怎麼也找不到,一問詹雲哲,我的手機被葉修拿走了。

他居然切斷了我跟外界的聯繫。

本子就在月子裏,我又熬夜,哭了不知道多少次,終於成功地把自己的身體折騰垮了,詹雲哲叫了醫生到家裏來給我看病,然後又請了個月嫂,家裏時常還有兩個保鏢在晃悠,小小的房子裏面人也是有些多了,我每天看到這些人,覺得更加心煩,我在等待的那個人遲遲不出現,連電話和短訊也沒有一個,看來葉修是真的恨上我了。

詹雲哲不停地安慰我:「夏姐,你也別着急,我跟你保證孩子沒事,你得先養好自己的身子,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就你這身子骨,站葉總跟前連話都說不清一句就暈過去了,怎麼要孩子?」

我這麼混混沌沌過了幾天,接受了詹雲哲的安排。

會這麼逆來順受,主要是兩個原因,一是因為我覺得他說的有理,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房子裏面兩個保鏢時時刻刻跟着我,我連房子的門都邁不出去,這裏是16樓,我扒著窗頭往外看過,實在沒勇氣跳下去。

跳下去,我就再也沒有機會見我的孩子,再也沒有機會跟葉修說清楚了。

我一直在心底想,葉修他對我還是有感情的,那他就不至於這樣撇下我不管,他總會來的,可是十天過去,我覺得自己似乎又犯了那個低級的錯誤,高估了我在葉修心中的分量,他一次也沒有來看過我,我就在房子裏,跟詹雲哲,月嫂還有兩個保鏢過了這麼尷尬的十多天。

我很想孩子,可我見不到,也不知道孩子過得好不好,這種撓心撓肺的想念在每個夜晚發揮到極致,我常常徹夜難眠,迅速地消瘦下去,也終於恨起葉修來。

我可能是對他有所隱瞞,或者刻意欺騙過,可是對於我來說,這個懲罰實在是太過分了,而且孩子是無辜的,他怎麼就狠得下心?

我想我一定要在告訴葉修真相的時候,看他臉上痛悔的表情,看他意識到自己這樣殘忍對待自己的孩子,該有多麼懊悔……

一天一天,我覺得我被扭曲了,過去記憶裏面那個紅着眼眶對我說「你明明知道我愛你」的那個葉修大概是我臆想出來的,或者他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從來沒有真正對我好過,而我對於他,也只剩下洶湧的恨。

這一切爆發於那天,那一天,是我月子結束后第四天,我走出卧室,看到保鏢在客廳看電視。

電視裏面播放一則新聞,是關於尹正言的。

「據悉,這名匿名提供線索給警方的人並沒有留下任何訊息,在第一次接收到檢舉尹正言的消息時,並未獲得警方的重視,但是在接下來的兩周時間裏,有關尹正言早年進行網絡金融盜竊的資料和數據被這位匿名線索提供者發送過來,警方根據線索展開調查,結果驚訝地發現,這些網絡犯罪是真的發生過的,只是早年因為金額不大在立案的時候就沒有受到重視……日前,我們的記者已經去到遠洲總部,尹正言拒絕回答相關問題,表示會接受警方調查……」

我的腳步停下來。

網絡金融盜竊,那還是尹正言上大學的時候跟姜曉雪乾的勾當,這個時候有人匿名檢舉還提供線索?

我才不相信這種巧合,我心裏浮現出一個陰謀的輪廓,站在電視機面前,我已經說不清自己是什麼感覺了。

憤怒,難過,悲傷,壓抑…….不,都不夠,比這更多,那種被背叛,被欺騙的感覺籠罩在我全身。

我怎麼可能騙的了葉修?一直以來,都是他將我玩弄在鼓掌之中,那些小把戲,什麼我愛不愛他,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他也許根本就不在意。

但是有一樣東西,是他真正在意的。

我不知道是想要印證自己的想法,還是想要證明這想法是錯的,默默回到卧室裏面就換衣服,詹雲哲回去看曉妍了,我出門前,兩個保鏢攔住我,月嫂在後面叫嚷着:「我知道你着急,多少等過這一周,不然身體會養不好……」

我是急,很急,可我打不過眼前這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我說:「你們別攔着我,我還會回來的,我只是要去一個地方,取一樣東西。」

兩個保鏢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搖搖頭。

我站了一會兒,突然發了狠,走到茶几那裏順手撈了桌上的水果刀就放自己脖子上,我說:「你們老闆讓你們看着我,沒說讓你們看着我的屍體吧?」

月嫂驚叫一聲,喊起來:「小夏你可不能這樣啊,會受傷的,快,把刀子放下來……」

兩個保鏢沒想到我來這一出,也懵了,其中一個說:「夏女士,我們也是受人之命,請你不要為難我們……」

我下了狠心,刀刃抵着我的脖子,慢慢擦了一下,一陣尖銳的疼痛,我知道那是出血了,再往下,深一點的地方就是頸動脈,他們要在不傷着我的情況下搶我的刀也不容易。

兩個保鏢都嚇傻看了,擺手說:「那你先等一下,我們問一下葉總……」

「害怕被怪罪的話就跟着我來,你們邊走邊問好了。」

我拿着刀子這樣抵著自己的脖子,慢慢往出走,果然,這次再沒有人敢攔着我,一個保鏢趕緊跟了上來,另一個掏出手機打電話。

月嫂臉色發白,我瞟了一眼,瞬間覺得我所處的這個環境真噁心,每個人都是為了葉修服務的,就連詹雲哲都是,真正站在我身邊的人,沒有一個。

**

我打了車到我之前租的那個房子去,我記得很清楚,我當初搬到左佳明那裏去的時候,為了防止左佳明發現姜曉雪的資料,存着資料的筆記本電腦,還有備份用的移動硬碟都在我租的房子裏面,卧室的柜子裏放着。

兩個保鏢陰魂不散地跟着我,我打開門,直衝卧室。

打開柜子把電腦取出來開機的過程中,我翻了翻,那個移動硬碟已經不在了。

我渾身被一種陰冷的氣息蓋着,輸入開機密碼的時候,手有些止不住的哆嗦。

我想起來,這種感覺有些熟悉,好像上一次這樣心悸,還是在姜曉雪告訴我葉修將我的IP刻意暴露在外的時候,那個時候我就恍然間覺得自己被玩弄了,被騙了,被背叛了……

然後,我打開存資料的那個盤,來來回回,翻了三遍。

沒有。

我又把所有的盤裏面都看了一遍,沒有。

我記得很清楚,姜曉雪給我的郵箱裏面本身就有一個自毀程序,一旦下載完畢立刻就自動自毀,但我還是抖着手又試了一遍那個郵箱。

果然打不開。

我坐了一會兒,瘋了一樣地起身撲騰到柜子旁邊去,用手在柜子裏面胡亂翻,怎麼也翻不到那個移動硬碟。

「……別找了,你找不到的。」

涼薄的男聲從側面傳過來的時候,我還在凌亂的柜子裏面亂翻,這個聲音讓我身體一下子僵硬。

分手的時候,沒能記得從他手中拿回鑰匙,算我最大的失誤之一,讓他連撬個鎖的功夫都省了,這樣來去自如。

我跪在地上,沒有看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僵硬而隱忍:「……你全都拿走了?」

「嗯。」

我茫然地張了張嘴,「那,我的備份……」

「也拿了。」

我本來跪着,感覺到什麼東西從身體裏面被抽走了,腦海裏面一片空白地滑下去坐在地上。

「……什麼時候拿的?」

「你生孩子那天。」

「詹雲哲說你那天在產房外……」

「對,」他打斷我的話,「我先取了資料,才去的醫院,你在產房的時候是最方便的,不可能回到這裏,而且左佳明同一時間也一定會在醫院,抽不開身。」

「呵呵……」我忍不住,低笑了一聲。

然後,我轉過頭去看他。

他倚著卧室的門,面無表情低頭俯視我,瞳孔裏面的顏色淡漠得像是沒有焦距。

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已經有些控制不住地發抖:「可,那是姜曉雪給我的資料。」

「所以呢?」

「那是姜曉雪賠上性命給我的資料,她想要我用那份資料救她的命,我聽了你的話,我還騙了左佳明,我背負着安雅跟姜曉雪兩條人命,忍了這麼久……」

他再次打斷我,「所以,你想表達什麼。」

我語無倫次地念叨:「那資料是我的,是我要交給警察的,那是姜曉雪給我的資料……」

「想給左佳明是么,」他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角,慢慢從衣兜裏面摸出煙來,取一支,一邊往窗戶那邊走,一邊點上了,「你放心,資料會到警方手裏,只不過不會經過左佳明的手。」

我緩慢地站起身,轉身看向他,朦朧的視線裏面只得他一個不展露任何情緒的背影,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你沒有一次性把資料交給警方,你把資料分流了,為什麼?」

他靜靜地回:「尹正言手裏還有項目,還有股份,尹志遠手裏也有大額股份。」

我愣了一下,窗外是四月的艷陽天,而屋子裏面的氣溫讓我感覺冷到徹骨,「……你想讓他們把遠洲一點一點地,給你吐出來。」

他吐了個煙圈,轉過身看着我,「沒錯。」

「等他們吐出來,然後呢?」

「看他們一無所有的樣子,毀掉他們苦心經營的一切,看着他們崩潰。」

我搖搖頭,「葉修,你瘋了你為了復仇,已經瘋了,原則都沒有了,我背着兩條人命,就這麼把資料拱手送給了你,你利用了我,還讓我們骨肉分離,你不只是要看尹正言和尹志遠崩潰,在那之前,你想先看到我崩潰。」

他笑了一下,在窗口桌子上的煙灰缸裏面熄掉煙,慢慢走過來,站在我跟前,低着頭,煙草氣息籠罩着我,我聽見他說:「夏涵,這麼久了,你就是學不會聽話,我們的立場不同,你不過是因為想要給安雅報仇,而且受了左佳明的蠱惑,就一頭熱地想一次性把資料全都交給警方,你以為這就是你的正義之道,可我不同,我要資料有我的用法。而且,你還學不會聽清楚我的話,你哪只耳朵聽見我說同意分手了?」

他伸手,攬住我的腰,「我是什麼時候給了你那種單方面決定一切的自信了?」

我渾身虛軟,動也不能動。

我害怕。

巨大的恐懼籠罩着我,我的心臟像是被凍結了。

我的腳好像踩不到地面一樣,輕飄飄的,一切都沒有真實感,我回憶我在產房的那一天,我痛的撕心裂肺,我想我忍了那麼久,忍了那麼多,我跟葉修的孩子終於可以生下來了……在那個時候,這個男人冷靜地審時度勢,做好了全盤的計劃,把那份害死了姜曉雪的,也差點害死我的資料從我這裏拿走了。

就連我都是被操縱着的傀儡,乖乖地聽信了他,將資料小心保存着。記叼台技。

我自嘲地笑了笑,信任是這樣脆弱的東西,這一刻不堪一擊,過去的一切都被顛覆了。

我居然還為了他去跟安萌做什麼狗屁交易,不,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居然又一次像飛蛾撲火一樣地愛上了他。

我還傻傻地相信了他愛我。

他看到我笑,表情依然淡漠,另一隻手輕撫上我脖子上的傷口,然後突然低下頭,咬着我的脖子,舌頭舔過我的傷口,那種刺痛讓我渾然抖了一下。

他用力地吮,我覺得他就好像一個吸血鬼一樣,這樣生生地將我對他的熱情給吸了個干,將我體內最鮮活的那些感情都掏空,徒留這一具已經什麼也感受不到的軀體。

這一刻,我不合時宜地想起安雅,想起我睡夢中姜曉雪慘白的臉。

葉修跟我的目的的確不一樣,他要為他母親報仇,不擇手段,哪怕這手段中包含了利用我,掌控我,欺騙我。

這恰恰是我絕對無法容忍的一點。

他在我脖子上重重地咬了一口,疼痛讓我恍惚的神思回到現實,他看了我一眼,突然重重吻下來,舌頭闖進來,攻城略地一樣地掠奪了我所有的呼吸。

我的眼睛還大張著,只是迷茫而空洞,然後我感到他的手覆上我胸口,我反應過來,伸手開始發了狠地推他,他把我摟的緊緊的,像石頭一樣,推都推不動。

他抓住我抵住他胸口的手,牙齒又狠狠咬我的唇,下滑,咬着我的脖子,一邊舔我的傷口,一邊吐息不勻地說:「……用死來威脅保鏢?夏涵,你是我的,你的命也是我的,我還沒叫停,你就沒有去死的權利……」

說完,他的手鬆了一下,我剛要轉身跑,被他看出意圖來,一把壓倒在旁邊的床上,他俯身過來,騎在我身上,眯着眼,盯着我:「……又想逃?」

「逃離我,去哪裏?!」他的聲音突然大了起來,傾身下來,雙眼猩紅地瞪着我,「……你就那麼想離開我?」

我扭動着身體,如臨大敵,我感覺到他正一寸一寸抬了頭的堅硬,死死抵着我的腿根,我害怕了。

他胡亂地抽了自己的領帶,把我的雙手扳上去,綁在床頭,低頭捏着我的下巴,「說話!」

我只剩下驚恐,連聲音也發不出來,他在我身上磨了磨,隔着衣服頂了我一下,「離開我是要去哪裏?!」

我扭動着身體,掙扎不但沒有用,反而讓他的身體更加堅硬了,他的喘息不穩,眼神兇狠,我咬着嘴唇,吐出一句話來:「去哪裏,都好過在你身邊!」

他停頓了一下,一把撕開了我的衣服,我熱眼淚一下子流出來。

「葉修,我剛出月子,你不能這樣,你這是強姦,我可以告你的!」

「求你放開我,你放過我吧,把孩子還給我,我這次一定走得遠遠的,再也不回來……」

他重重地咬在我心口,我痛哼了一聲,他的手摸到我的腿,根,手指一下子捅進去,我痛的弓起身體來,一時失了聲音。

我連叫都叫不出來了。

就在這一刻,我腦子突然跟明鏡一樣地想到一件事。

其實我跟葉修之間也許有很多誤會,可也許,那都是我自作自受,就像他所說的,我們的立場不同,他不認同我的正義之道,就算什麼誤會都沒有,我也沒辦法理解他這種利用我的做法,並且,我將再也沒辦法相信他的話,過去的那些鏡花水月一樣的承諾,在他手指狠礪的動作間,變的支離破碎,疼痛讓我變得麻木了。

我靜靜地流着眼淚,好像從未這樣平靜過,我說:「葉修,你放了我跟孩子,我保證以後再也,再也不會像從前那樣招惹你……我後悔了,我後悔了這還不夠嗎?如果從來一次,我寧可我從來都不認識你。」

他的動作停了一下,我在一片靜謐中,聽見他低而重的一聲喘,「遲了……夏涵,已經招惹了,再也停不下來了。」

下一秒,他身體代替手指重重撞進來,我咬着嘴唇,疼痛讓我靈魂出竅了,眼底裏面都是天花板上那個吊燈,這是前所未有的,我最想要死掉的一刻。

忘記了有多少次,到最後,我都能聞見血腥的氣息,他還是不肯停止,在撞擊的顛簸中,我閉上眼睛,我想我可能真的要死了。

我沒有死在姜曉雪手中,沒有死在尹正言手中,可我真的要死在葉修的手中了,以這樣不堪的姿態,死在他身下,這個想法讓我內心絕望無比。

最後一次他退出去,看了看我的身體,然後把我抱到浴室,放到了浴缸裏面去,拿着花灑和毛巾,把水淋在我身上,用毛巾一下一下地擦我的身體。

我已經沒了什麼想法,他背叛我,欺騙我,利用到,到頭來居然還不肯放過我,我真想用刀子破開他的胸膛,看看這個人的心到底是什麼顏色,怎麼能就這樣眼睜睜地看着我痛,折磨我到死。

他的表情一直沒有什麼變化,直到手裏的毛巾擦過我腿間,他看着毛巾上的血跡,皺了眉頭。

擦乾我的身體之後,他又把我抱到床上去,給我穿衣服。

我像是個傀儡娃娃,就這麼任由他折騰著。

**

葉修走了之後三四天了,我在自己租的小房子裏面,現在這裏人比當初在C大的公寓那裏還要多,除了詹雲哲,月嫂,那兩個保鏢之外,還增加了一個護士,一個偶爾過來的醫生。

這段時間我就任由他們折騰,我覺得我好像砧板上一條死魚,醫生給我掛針,掛的是什麼葯我不知道,也不太關心了。

詹雲哲不停地勸我,現在應該告訴葉修當初分手非我所願,我沒有理會。

現在說出來就更可笑了,別說分手的事情,就連孩子的事情也是,這些真相說出來,都會變成我拍在自己臉上的巴掌,這都是我為他犯的傻。

因為面對這樣一個城府至深的人,我根本不知道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利用我的。

休養了兩周之後,我挑了一個晴天,別的人都在客廳,我借口午睡在卧室關上了門,找到我放在床頭櫃裏面的刀片,劃破了自己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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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你來,恰好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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