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 ：打臉
謝竹宣的臉色頓時有些瞬間閃過的尷尬，隨即又露出那讓人如沐春風的微笑，站在一旁靜靜的不說話，完全把自己當做不存在一樣。
傅清歡的眼中也隨即浮現出怒氣，哪有祖母會在外男面前這樣說自家嫡孫女？這不是存心把她的名譽丟在地上任人踩？清歡攥緊了手，看向一旁坐在傅老夫人跟前，聽到傅老夫人提及這件事立馬捂著自己的胸口，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這楚楚可憐的小白花，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會激起傅清歡心中那摧毀的慾望，她眼中狠辣一閃，走上去柳欣語的跟前開口喚道，「柳表妹！」
「啊？」柳欣語不明所以的側過臉。
傅清歡揚手一巴掌打在柳欣語的臉上，啪的一聲瞬間讓內室了所有的人都呆掉了，眾目睽睽還有兩個外男在場的情況下，傅清歡竟然就這麼絲毫不給任何人面子的直接出手了。
謝竹宣的眸中光芒一閃而逝，腳下不著痕迹的向外挪了挪，他怎麼覺得他這個嬌蠻的表妹左手斷了以後整個人反而更加的喜怒無常，一臉臉面不給人家留，畢竟是老夫人那邊的表親，心裡氣了說打就打，這一巴掌可不是打得柳欣語的臉，而是傅老夫人的！
傅老夫人當場氣得身體直哆嗦，指著傅清歡，嘴皮子都是顫著的。
柳欣語呆愣了一下，捂著自己熱辣的臉，反應過來以後不著痕迹的偷偷瞥了謝竹宣和曹苛一眼，又看著傅老夫人的表情，立馬踉蹌的從榻上連撲帶跪到地上看向踏上的傅老夫人。
「姨母，求您不要生氣，都是欣語的錯，欣語的惹了表姐的眼。都怪欣語從小聽爹爹說姨母的各種好，才忍不住胸中的一腔孺慕之情寄居到傅府，如果表姐真的不喜歡欣語，那欣語明天就收拾好東西，省得叫姨母難做。」柳欣語俯下身子實打實的磕了頭，咚咚咚，三聲悶響，再起來時額頭上已經滲出了血，順著額頭向下流著。
柳欣語梨花帶雨的小臉上此時眼眶微紅，撲簌簌的淚珠如晶瑩剔透的珠子滾落，白皙的臉上此時臉頰上印著一個清晰的巴掌印，額頭上也滲著血跡。曹苛站在一邊，動了動手指，終是忍不住向前走一步。
他怒視向一旁的傅清歡，一邊去攙扶跪在地面上無聲落淚的柳欣語，「表妹你這樣未免太過分了！不管怎樣說柳表妹都是傅府的客人，身為主人就是這樣的待客？！而且姑母在前，你就對姐妹施以毒手，之前姑母說你欲毀了柳表妹容貌時候我還有些將信將疑，現下看來這根本就是你無法狡辯的事實！」
柳欣語站起后，趕緊向後錯了兩步，站在曹苛左邊身側的位置。傅清歡淡淡看了曹苛一眼，「那這麼說來，你又是什麼東西？用這樣的身份和傅家大房嫡女這樣講話？回頭我倒是想在進宮的時候，跟我姨母和姨舅什麼的說道說道，問問看一個客人在傅府用這樣語氣指責府中的嫡女，那這客人的為客之道又是什麼樣子？！」
傅清歡的語氣不輕不重，但是曹苛的面色卻是急劇變化，還是謝竹宣忍不住扯了他一把，他才默默退了回來。
知道傅家的人都知道，傅清歡說的那姨母姨舅就是魏朝當今的聖上和皇後娘娘，曹苛本就博得是個前程，又怎麼敢拿自己的前程開玩笑？
傅清容和傅清宛在傅老夫人氣得渾身哆嗦時，就趕緊上來給傅老夫人順氣，順罷了氣，傅老夫人胸膛急劇起伏，還是慢慢平復下來。
「欣語，你快起來，你的孝心姨母當然知道。自然不像有些沒教養的丫頭，真是被他爹慣寵的無法無天了，在祖母的房裡都敢動手，指不定那一天這巴掌就直接抽我臉上來了！若是在宮中看到杜府的親家，我倒也想好好問問看他們杜府養閨女的禮教！清宛，把你柳表姐給扶起來。」傅老夫人擲地有聲的說道，隨即揮手讓傅清宛扶起跪在地上的柳欣語。
「好孩子，真是委屈你了！」傅老夫人握著柳欣語的手，疼惜的說道。「姨母！」柳欣語啜泣著喚了一聲，順勢撲在傅老夫人的膝上，嗚咽起來。
「虹錦，扶著表小姐下去吧！把她這臉上的傷勢給處理好，就用上次那雪玉膏，千萬耽誤了留下疤痕。」
「是。」老夫人身後的婆子和柳欣語的婢女攙扶了柳欣語向外院走去，那些藥膏在坤院的暖閣里就有備，之前虹錦被鞭子抽破臉，那是多重的傷痕，後來就是傅老夫人給了這個膏藥，才慢慢痊癒到現在是一點傷疤都沒有留下。柳欣語所有嫁入世家大族的希望都在自己這張得天獨厚的臉上，要不是知道這種藥膏的存在，她怎麼樣賣可憐都不能拿自己的臉開玩笑，這可是她一生的資本！
看著這一幕幕好似柳欣語才是傅老夫人的嫡孫女一樣，傅清歡的心裡隱隱還是有些酸楚。但是臉上的神情卻是如同毫不在意一樣，對扶著柳欣語下去的婆子和柳欣語視若不見，就那麼垂著頭，手裡把玩著腰間的絡子，一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的樣子。
謝竹宣和曹苛在一旁當了好久的旁聽，傅老夫人才想起來他們兩個來，她的目光慈和的投向謝竹宣，笑著問道，「竹宣，你這次來不單單是給我這老婆子請安的吧！才來是不是你們謝府有什麼事情？」
謝竹宣這才上前一步，清咳著說道，「除了請安意外倒也沒有什麼大事，就是我家祖母說這些時日府里的女兒沒有和傅府的表妹們來往，心裡都甚是想念，什麼時候老夫人要是有空就帶著這幾個表妹們去謝府和她們聚聚。」
謝竹宣說得流暢，一點也讓別人看不出來臨時改了主意的模樣。但是傅清歡看著謝竹宣那一本正經的真誠模樣，卻是在暗地裡佩服這個謝表哥這假的也能說成真的做功。她現在缺乏的就是這樣笑著說假話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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