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8章 孔土豪墓在凶山裡?

8.第8章 孔土豪墓在凶山裡?

在朱家歇了一天,第二天一早就被早早叫起,用路虎載著去了機場,到這時我才知道這次「旅遊」原來是去桂林。桂林到是個旅遊聖地,不過這兒喀斯特地貌這麼嚴重,真讓人想不到能有什麼龍脈寶穴。

到了桂林,來了輛吉普越野車接機,我進了車才發現這司機竟是朱八爺,副駕上還坐著他女兒,就是那個不會講話的娘們,名叫朱青青。

我和那女的互相不待見,和朱八爺多少也有點隔閡,反而是克己開始問八爺問題。

「八爺,咱這會兒去那陵嗎?」

「不,我們去見人。」

說著車進了山區,看著窗外小溪從山裡流出來,曲折地轉了幾個彎,又末進山裡去了。都說桂林山水有靈氣,卻沒想到這般活靈活現,山和水竟似在嬉戲似得,看得我一陣心馳。

我突然問八爺:「八爺,咱這次去誰的陰宅。」

朱八爺畢竟是老江湖,也沒因為我「底子薄」瞧不起我,反而是隨意地一笑對我說道:「也不是什麼大人物,不過是西漢的一個姓孔的有錢人。」

我平時也沒少看野史小說,一聽這名字我就想起來了,問八爺道:「是西漢富豪榜第三冶鋼鐵為業的魏國孔氏?」

八爺一聽接道:「小夥子見識還是很豐富的嘛。對,就是這個孔氏。」

「那這活兒能有多少產量啊?」我繼續問。

八爺見我說的這麼裝模作樣也不禁莞爾道:「西漢興厚葬,別的先不說,就是屍體上穿的金縷玉衣就能值不少錢,更何況其他殉葬品也不會少。」

我「哦」了一聲表示了解,心裡便更加憧憬了。

這時克己一拉我,悄聲問我:「粽子,你怎麼說話像個行里人啊。」

我撇了他一眼也低聲對他說:「盜墓筆記鬼吹燈。」

山路並不是很好,車開的也不快,開了三四個小時終於到了一個目的地,還是沒有創意的山裡修別墅。

這時我突然想起,那土夫子不是常會把房子蓋在陵墓上,莫非這別墅下面就是那孔氏的陰宅。

跟著朱八爺進了別墅,仔細一看這別墅建的真是精緻。花草亭台,魚塘湖石一應俱全;小徑通幽,傲梅似雪,更是詩情畫意。就在這院子里走了五六分鐘,終於在一個宅子前停了下來。

八爺推門便進,一推門我就看見了屋子裡坐了十五六人,眾人一看八爺來了互相也不說話了,全都起身來迎八爺。

這些人里既有一身小西裝,戴一黑色眼睛,像是女教師的。也有臉上五六公分長大刀疤,膀大腰圓,活脫的一凶神。還有農村老叟打扮,臉上雖一臉和善,可雙眼露著精光,想來也不簡單。

到後來我才知道,這些人並不全是八爺的手下,大多數是應了八爺的邀請來一起「玩玩」的,也可以算是夾喇嘛,不過一猜也知道坐著的這些人都不是缺錢的人,一個個家裡藏著的好玩意估計必博物館都多。應八爺約來倒斗也只是為了聯絡感情,就和打高爾夫球一個性質。

八爺向著眾人介紹了我克己還有他女兒朱青青,讓眾人照應著我們,隨後向我們介紹了那些「前輩」,不過我到底也沒記住幾個,只是對八爺一手下記憶比較深刻,這人一米九大高個,一身健碩的肌肉簡直比鐵還硬,剛好他的外號就叫鐵牛,相當地好記。八爺對我說這人有牛一樣的食量,也有牛一樣的力氣,對這點我是一絲都不會懷疑。

那天誰也沒有討論明天倒斗的事,想來對於這些能人來說這種墓還不值得他們重視。晚上朱八爺又令人擺了兩桌子好酒好菜,一個個喝著酒聊著天,也不知道說的幾分真話幾分假話幾分醉話,但氣氛的確相當熱烈,稱作盜墓者聯誼會都不為過。

飯罷我去問八爺要準備些什麼東西。

那時八爺也有些醉意,對我說:「小哥你還有什麼不放心,就當明天是去郊遊,隨便準備就行,不準備也行。」

一聽八爺這般打包票,我也不擔心什麼了,向管家要了個登山包,隨便準備了起來。

但顯然我想錯了一件事,這天時間剛過十一點,我正在八爺家軟的一塌糊塗的席夢思上做著春秋大夢,克己突然給我搖醒了。我這人有一毛病,就是有起床氣,克己這麼一攪鬧,醒了的我無名火蹭地就上來了。

「你娘的大半夜讓不讓人睡覺了。」

克己見我發火,也不惱,只是慢悠悠地對我說:「起床去會晤李氏了。」

一聽這話我瞬間就明白過來了,睡意蕩然無存,又覺得我剛剛實在是失態,又納悶怎麼大半夜地去倒斗。

「倒斗的算半個陰人,陰人哪有白天活動的。」這是朱八爺對我說的原話。

我也不是個拖沓的人,拿上一旅行包「裝備」就出發了。說實話,我在到現在都不知道到底去哪兒,只是一味地跟著隊伍,鐵牛在前面開道,後面眾人不緊不慢地跟著,八爺和他那些老夥計聊著天,我和克己也不認識其他人,便跟在隊伍後面,唯一讓我不舒服的是朱青青那娘們因為他父親沒理她也湊在我和克己附近,也因為這娘們我和克己一路也沒說什麼話。

大晚上在林子里走很是麻煩,特別現在還是寒冬臘月,使不上勁,更是讓我累的大口呼吸寒冷的空氣。在山裡走了一個多小時,終於聽前面開路的鐵牛說了聲「各位,到了。」

只見終點是一個水潭,岸上早已經準備了好幾個竹筏。克己忙上前幾步追上八爺,問道:「八爺,劉氏在這潭子底下?」

八爺搖了搖頭,向前一指道:「不在這底下,在那底下。」

我順著八爺的手看去,只見前方的山自上而下有一大口子,像是有一把天刀自上而下把山劈開似地。我認識這種地貌,叫做一線天,在中國也不算少見,而我眼前這種自一線天中有水流出來的叫水上一線天,倒也算瑰麗美景。

但此時克己卻神神叨叨地湊過來對我說:「粽子,這地方不詳啊。」

我一聽就嚇了一跳,正要問克己是怎麼回事,一旁突然有個老叟開口講話了。

「此山山體傾斜,是為病龍,更何況要是墓室在這一線天下面,剛好又湊成天斬煞。何止是不詳之地,葬在這下面子孫不死絕了才是怪事。不過…」

「不過什麼,天斬煞又是什麼…」我忙問道。

「不過這是個養屍的好地方,十個葬在這裡的,十個都成了粽子。至於天斬煞,你看這一線天也不難理解,這種風水最是兇險,多血光之災。」克己在一旁回答到。

我一聽有真粽子在下面,瞬間心裡開始打撥浪鼓,又猶豫起來。

八爺像看懂我心似得,笑著說:「你們也不用擔心,和你說話的那老人家估計是倒斗這行最不怕粽子的人,他老人家身上的發丘印是最能震邪,就是山西的屍王來了也得交代在他老人家手上。」

這老叟我早就注意到,一直覺得不簡單,沒想到竟這麼不凡。

八爺話也沒停,繼續說:「要說能和發丘老人比震邪功夫的,咱這隊伍里還真有一個。搬山一門的裘老哥就算和粽子拼上拳腳估計都是不懼的。」

一旁的那刀疤大漢生硬的說了句:「八爺客氣了。」便也不再說什麼。

於是我們十幾個人乘上了筏子,向著那一線天劃去。我和八爺一條竹筏走在最前面,鐵牛給我們撐著竹筏,說實話大晚上的玩竹筏漂流真是沒什麼意思,黑黢黢地啥也看不見,只有寒風打在臉上生疼生疼。

在一線天里劃了大概兩分鐘,八爺突然說:「就是這兒,向下潛六米,有個一米多寬的洞,進去游十秒。」說罷就開始脫衣服準備潛水。

我又想起不久前施家祖墳出去的水路,心想這大冷天我幹嘛非和水過不去,但也沒什麼辦法,只好將防水的登山包里的「裝備」拿出幾件,把衣服放了進去。

克己正脫著衣服,一看我的「裝備」,笑著對我說道:「燒雞,烤鴨,牛肉乾,魚片,魷魚仔…你帶的裝備可真是…好吃。」

我撇了他一眼,道:「八爺說郊遊,郊遊就要有郊遊的樣子,這叫敬業!知道嗎。」

說著便對留下看船的鐵牛道:「牛哥,你吃著等我進去參觀完了回來告訴你裡面啥樣。」

當然另外一件事也讓我很暢快,就是朱青青那娘們一看要潛水才發現她根本不會水,最後只能留在上面看東西。總算是不用看著這個招人煩的娘們了,不過話說回來要是她真穿個比基尼和我們下去了,我也不介意暫時放下個人恩怨先好好觀賞一番。

等等,我記得好像有個女教師打扮的靚女,得趕緊下去一飽眼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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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陵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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