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第七十六章

隨風

作者:望風的鳥

76

謝謝各位書友的支持和鼓勵,今天VIP解禁一章。

PS:今天病了,腸胃炎。暫時無法更新VIP章節,請各位書友原諒。

最後祝大家看書愉快。

更多更好的情節,盡在VIP。

望風的鳥

2005年7月21日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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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聲音,劉婧和我不約而同都朝門口看去,原來是澹臺從外面回來了。

澹臺進來后,一邊放下手裏的水瓶一邊隨口問道:「你們剛才在說什麼呢?什麼就好啊?」

見澹臺回來了,我忙把楊憫的現狀一五一十的又訴說了一遍,說完后隨口又問了句:「你怎麼出去這麼長時間,可都老半天了?我都睡了一覺了。」

說者無心但聽着卻有意,話音剛落就看到劉婧原本投向澹臺的目光不自覺就低了下來,有幾分忸怩也有幾分嬌羞。當然她也沒有忘記在低頭的時候狠狠的瞥了我一眼,那神情既可愛有怕人。

「我也不想,但別的宿舍不是沒人就是沒水,最後沒有法子我只好跑到水房去打了一壺。」澹臺一邊把水倒進盆里一邊解釋著,說完后試了一下水溫抬頭看了我一眼問道:「你說楊憫是睡著了,那麼還用給她敷一下嗎?」

我沉思了一下這才說道:「還是敷一下好了,這樣可以促進血液循環,解乏去困,有利於她身體快速恢復。」

「好的!」說完,澹臺拿過一條毛巾就弄了起來,劉婧也想幫忙但被她笑着推開了。

就這樣不到一會兒功夫一條散步淡淡熱氣的毛巾就敷在了楊憫的額頭,雖說她暫時還是沒有醒來,但是臉色卻逐漸變得有些紅潤。

看着楊憫逐漸紅潤的臉龐,我和澹臺相視會神一笑,都有些羨慕佩服楊憫的能睡,這麼老半天的折騰居然都沒有醒,實在讓人驚訝。

一旁的劉婧雖沒有說話但是她臉上卻多了幾分喜色,淡淡的笑意也再次悄悄爬上她的嘴角眉梢,顯然也是因為看到了楊憫現在沒有事情而心情大定寬慰不已。

大家又看了一會兒楊憫,看她沒有特別的反應后,澹臺這才沖着劉婧問道:「劉婧,看你這些這些日子好像很忙吧,中午我這幾次回來可是從沒有見到過你,問陳嗔她也說這些天中午的時候很難看到你,忙什麼呢?中午也不休息?」

「是這樣的,這幾天一直在幫人翻譯點東西,因為趕的急所以中午也就沒有時間休息了。而今天因為事情已經暫時告一段落了,所以就回來了。」劉婧的語氣異常的平淡,平淡中似乎帶着一絲無奈的滄桑感,尤其是說完這話時狀似不經意掃過澹臺的目光更是異常的複雜,有幾分羨慕也有幾分嫉妒,甚至還有一些.....

還有一些我一時也說不出來,只是感覺劉婧的眼神複雜而奇怪,而且突然間我發覺到劉婧似乎有些地方透著幾分古怪和蹊蹺。

本來我一開始總以為劉婧是沒有看到我才在屋子裏換衣服的,以至於讓我大飽眼福看了個通通透透,香肌雪膚、豐乳翹臀更是讓人看的垂涎三尺留戀忘返。但是現在想來這點根本就不可能,她根本不可能進屋后卻沒有看到我,即便是我拉上了「床簾」。要知道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大白天拉上「床簾」,這可是典型的「此地無銀三百兩」?劉婧應該不會猜不到「床簾」里還有一個人,既然知道有人想來她應該會看上一眼的。更何況我擺在床前的那雙鞋子也能說明屋子裏來了一個男人,要知道這可是女孩子的香閨,再怎麼也不可能憑空多出來一雙男鞋吧,而且還是擺放不怎麼整齊的男鞋。

想到這裏心頭的疑竇不覺多了起來,剛才還有的內疚和自責以及尷尬此刻也漸漸消失不見,隨之而生的是對劉婧的種種猜測和懷疑。猜測她為什麼會沒有「看見」自己,而使我看了一場「免費」的脫衣秀。

但想來想去我也弄不明白劉婧為什麼要這樣做,因為她這樣做並不能給她帶來絲毫好處,不僅如此甚至還會給她帶來不少「損失」,要知道一個女孩子這樣毫無遮掩的被人看了個仔仔細細明明白白可是很大的「尷尬」和「損失」,即便我除了看並沒有再做過什麼。

帶着種種疑點,我一臉清冷的把目光投向了正和澹臺唧唧喳喳說的不亦樂乎的劉婧。

「對了,劉婧,我聽陳嗔說你學過跆拳道,是嗎?」這時澹臺正一臉好奇的問著劉婧。

劉婧淡淡一笑,一臉平靜說道:「是的,我小時候體質弱,爸爸為了讓我更好的鍛煉身體在我上初中的時候就教我跆拳道了。」

聽劉婧這麼一說,澹臺頓時露出滿臉的驚訝,帶着有些不可思議的語氣說道:「這樣啊,初中就開始練了,這樣說來你現在豈不是水平很高了。那可以問問你現在是黑帶幾段呢?」

「這個?」劉婧遲疑了一下,而後才略帶猶豫的說道:「其實我水平也不算太高,今年上半年才考過六段。」

雖然我沒有學過跆拳道,但是對這種集健體、瘦身、減壓、自衛於一體的運動項目還是有些了解的,而它十級九段劃分的也是略知一二。如果說一個黑帶六段水平還不算高,那麼豈不是要氣煞好多人,要知道六段可是高水平的段位,實力之高決不容小瞧。

一想到這個我不覺有些后怕,要是剛才劉婧對我來一個什麼踢什麼腳的恐怕我現在肯定只能是躺在地上呻吟喘氣了。不過這也讓我更加懷疑她的舉動和居心了,她既然有這樣「強橫」的實力,剛才似乎根本就沒有必要和我「廝打」在一起。要知道跆拳道已在全世界範圍廣泛流傳,尤其是在各國的特種部隊和警界中更是深受青睞,可見它的防衛能力顯然不是一般。

想着想着,後背不覺一陣發涼,雖說自己平日裏也算是豪氣衝天,但是我同樣也明白人貴自知的道理,那種「無知」而「無畏」的行徑顯然也不是我所做的。

明白了這個道理,我看向劉婧的目光也變得複雜起來,真不知道眼前這個漂亮美麗且魅力十足的女孩到底安的什麼心。

而這時澹臺正姐姐長姐姐短的喊個不停,細聽之下原來是她想讓劉婧有空的時候能教她跆拳道。我雖有心制止澹臺暫時不要和劉婧走的過近,但是想了想還是說出來,畢竟這些還只是自己的猜測,一個張柯已經弄的我草木皆兵了,做事還是謹慎點好了。

想到這裏也就沒有多說什麼,冷眼旁觀的聽兩個女孩你一言我一語的竊竊私語。

此刻劉婧似乎也察覺到我在觀察她,以至於在和澹臺說話途中總是不住的用眼角的餘光瞄我一眼。看着她這樣透著幾分心虛的聊天方式,我幾乎可以再次肯定自己的判斷,剛才在宿舍里「偶然」發生的一幕,很有可能是她蓄意安排的,但是她為什麼要用這種「拙劣」的方式「勾引」我呢?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人們總說「無事現殷勤非奸即盜」,她這樣做莫非也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嗎?但是什麼目的我現在卻猜不到,答案或許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就在我還想多看會兒劉婧,想多在她身上發現點什麼破綻的時候,卻聽到一直昏睡的楊憫突然低低的嚶嚀了一聲。

聽到聲音,我心頭不由一喜,知道楊憫大概要醒過來了。這樣想着,我抬眼看着澹臺說道:「小靜,楊憫大概快醒了,你現在可以過去看看了。」

「怎麼,楊憫醒了。」聽到我的話,澹臺露出一臉的欣喜,話音剛落已然從自己的床上跳了起來奔到楊憫的床前。

劉婧此刻自然也快速的擠到了楊憫床前,和澹臺一起看着將要醒來的楊憫。

果不然,楊憫又低低的嚶嚀了幾聲后,輕輕翻了一個身,而後就顫悠悠的坐了起來。

看着依然睡意朦朧的楊憫臉上的倦態,澹臺和劉婧不約而同的問道:「楊憫(小憫),你怎麼樣了。」

「我這是在哪裏?」剛從睡夢中醒來的楊憫顯然還有些茫然,輕搖著粉首滿是迷惑的問著。

看楊憫這副神情,澹臺臉帶淺笑快言快語的解釋道:「這裏是我們的宿舍啊!你剛才在路上突然暈倒了,是我男朋友把你弄回來的。」

「我暈倒了!」楊憫一臉不可置信的低頭看了看自己,「在路上?」

「是啊,小憫!你是暈倒了,而且一直昏睡到現在,剛才把我們都嚇死了,不過還好王風說你沒有事的,才讓我們放心了不少。」劉婧這時也在一旁插話道。

「王風?」不知道為什麼當楊憫聽到我的名字的時候,她眼睛突然一亮,而後急聲說道:「哦,我想起來了,剛才我正推著車從外面回來,半路上就遇到了他,好像還和他說了幾句話,然後我好像突然就......」說到這裏,楊憫臉上突然又露出一絲黯然,似乎明白了自己暈倒的原因。

見到她臉色突然變壞,坐在床邊的劉婧輕輕的把她摟在了懷裏,一點一點的溫聲安慰她開導她。

雖說澹臺和她也是一個宿舍的,不過澹臺畢竟很少回宿舍,所以兩人也僅僅是泛泛之交,所以這時也不好再上前說些什麼,只是默默的靠在我身旁一起靜靜的看劉婧耐心的開導她。

在劉婧和顏悅色的勸慰下楊憫的情緒漸漸穩定了下來,再三謝謝我把她送回來,而且中午就要請我們三個一起吃飯。

對於這個提議我不置可否,澹臺見我沒有說話剛想答應的時候我的電話突然響了。

原來是杜平打來的,他告訴我鄧斌現在想見我。聽到這個消息自然也就沒有法子再留下來一起吃飯了,說了聲對不起后拉上澹臺急匆匆就朝醫院趕去。

等進了病房,我不由一愣。原以為會看到很多人的,但諾大的病房卻只有杜平一個人陪坐在病床前,心下不由大奇。

剛想問問杜平人都那裏去了,爬在鄧斌卻已經看見了我,有氣無力的沖我喊了聲:「王風,過來坐。」

見他喊我,我忙走了過去,仔細看了看他,然後關切的問道:「怎麼樣,鄧斌!感覺好點了嗎?」

一動不動的趴在病床上的鄧斌臉色雖然還有些蒼白,但他的神情氣色卻顯得好了許多,這多少讓我有些心安。

「好多了,好多了。多謝弟兄牽掛了。」說着鄧斌微微擺了擺手,「你先坐下了,坐下了咱們再慢慢說。」

也沒有客氣,接過杜平遞過來的椅子靠着床邊我就坐了下來。

見我坐下后,鄧斌稍稍喘了一口氣,這才一副神秘莫測的架勢緩聲說道:「王風,知道我為什麼讓杜平喊你來嗎?」

「這?」雖然隱隱約約能猜到點什麼,但我還是有點猶豫,所以一時間也就沒有接着他的話說下去。

「猜猜了,咱們反正現在也沒有事情。」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躺在病床上的鄧斌居然沒有絲毫的低迷和沮喪,而且雀躍的神情中隱約有些興奮和激動。

鄧斌怪異的表情,讓一旁的澹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看我又瞄瞄杜平,似乎想問鄧斌是不是腦子也被人打壞了,怎麼現在說起了胡話了?

不過此刻我卻沒有時間理會澹臺詢問的眼神,眉頭緊皺,臉色一片黯然,低頭默默猜想鄧斌此刻到底在想些什麼。

說實話,鄧斌性格雖然豪爽,但他絕不是那種能苦中取樂的人。他為人的信條一向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想來他這次被人打的都快半死了,他又怎麼能保持現在這種冷靜的態度呢,顯然是他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

想到這裏,我眉頭微微一舒,露出一絲會心的微笑,低頭在他耳旁緩聲說出一個名字:「梁達!」

聽到這個名字,鄧斌原本看上去有些無神的雙眼突然暴射出兩道駭人的冷光,臉上的神情剎那間也有些猙獰,好半晌才惡狠狠的說道:「對,就是梁達這個狗雜種,就是他害的老子躺在床上的。上次因為因為顧忌李佳的名聲,所以也不好弄的太大動靜,就想暫時先放過他,想不到他小子到好,我還沒有找他,他居然先找上我了。看着吧,這次我不整死他,我就不姓鄧。」

聽到鄧斌這番狠話,一向沉穩的杜平眉頭不覺也皺了起來,「鄧斌,你怎麼這麼肯定這件事是梁達乾的?你是有什麼證據嗎?」

鄧斌臉上青筋浮現,異常堅定的點了點頭,「要證據?我沒有,但是我知道肯定是這小子乾的。因為那兩個小子打我的時候嘴裏不乾不淨的總是重複著幾句話。」

「什麼話?」

「就是什麼什麼他媽的你小子膽子不小了,居然敢壞我大哥的好事這樣的話。」鄧斌輕咬鋼牙,一字一句的說道。

「只有這些嗎?」杜平眉頭輕皺,追問了一句。

「是,只有這些!」鄧斌用力點了點頭,大概是動作過大以致牽動了傷口,額頭上不覺冒出了豆大的冷汗。

雖然看着鄧斌悲楚的表情已經讓人心生不忍,但杜平神情依然鎮定,言詞更是隱隱透著幾分不以為然,「可是,你怎麼只能憑這些就斷定事情是梁達乾的呢?我也知道你對他沒有什麼好印象,而且因為李佳的事情你對更沒有好印象,但是你這樣憑空猜測總是讓人難以信服。」

「呵呵,不用別人相信,我只要自己明白就可以。因為我相信這事除了梁達這小子,就不會再有第二個人。雖說兄弟我平時做事也稱的張揚跋扈,但我卻從不惹是生非,也從來沒有得罪過誰,更沒和誰紅過臉。這次能鬧這麼大動靜還差一點就要了我的小命,也只有這小子和我有這麼大的仇。我在羅秋那裏壞了他的好事,他自然恨的我要死,以至於找人揍我出氣。」

說到這裏,鄧斌突然抬眼看了我一眼,「而我之所以喊王風來就是也想問問他,看看我這些推斷都合理嗎。」

見他這樣問我,我也只好接過話茬說道:「杜平,你也知道早上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我特意問過你鄧斌的傷勢吧。」

見到杜平點了點透,我這才接着說道:「其實當時我也就懷疑梁達了,至於我懷疑他的原因和鄧斌剛才所說的一樣。他或許有些地方不是很注意,但是我相信他還不至於結下什麼仇人。如果有的話也只有梁達了。畢竟我和鄧斌都知道這小子是睚毗必報的小人,鄧斌這麼壞他的事,他要是不伺機報復的話才怪。本來這些當時在電話里我就想給你說的,但是後來想想卻不敢太確定,就想等見了鄧斌之後交換一下意見然後再做定奪。沒想到我還沒有來,就被你喊來了。」

說完我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杜平。

見我如此,杜平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也沒有說什麼,眼光再次落在鄧斌的身上。

見杜平看着自己,鄧斌勉強擠出一點笑容,話鋒一轉溫聲說道:「杜平,我知道你說這些也都是為我考慮,怕我一心認定這事是梁達乾的然後會找他算帳,甚至再一不小心再把事情鬧大。不過你放心了,現在我絕不會那麼衝動,即便我想收拾他也不會自己親自動手的。不說別的,怎麼說我也要為我女朋友考慮一下,我可不想才戀愛就進局子。呵呵!」

說完鄧斌淌著冷汗的臉上不覺浮現一絲幸福的笑容,安詳而滿足。

看到鄧斌這副神情,我不由一陣心焦,不言而喻眼前的這位哥們已經陷入了愛情的沼澤,要不然他現在也不會如此這般的兒女情長英雄氣短,要知道在我印象中他可是一個敢做敢當的男子漢。但是現在看來,就是這樣一個男子漢也是百鍊精鋼繞指柔了,可怕的愛情魔力。

想到這裏心頭不覺又有些黯然,深深的擔心如果安晴的調查證明了嚴欣的所聞所見,那麼將會出現什麼樣一種情形,想來都有點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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