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第91章 別人身上的硃砂痣
貝妮夫人的實驗室內。
咚咚咚三聲門響。
她喊了一聲『進來』,之後她的助理神色凝重,匆忙的開門走了進來。
「夫人,一切都打理好了,潛伏到水暖島上的人已經做好全面準備,就等您一聲指令。」
貝妮夫人雙手插進白色大褂里,滿意的點點頭。
「總統派飛龍隊幾點上島?」她問。
「我得到消息,他們會在中午的時候上島。」
「那就讓我們的人上午十點行動。」
「是。」
貝妮夫人的助理彙報工作完畢,轉身要離開的時候,卻被她又叫住。
「對了,龔雪那邊你跟緊了沒有?她有動作嗎?」
助理立刻轉身過來,微微躬身著彙報,「龔雪小姐已經在跟進DNA的流程了,相信很快就會插手此事。」
貝妮夫人滿意的點點頭……很好。
*
宋水暖今天不想上班——
很不想,很不想,從未有過如此不想上班的感覺!
昨晚睡的晚,沒定鬧鐘,今早直接睡到九點多……明顯是已經遲到了。
奇怪的是戚團長竟然沒打電話過來質問。
再加上強烈的不想去華夏宮排練的感覺,她決定——今天不上班了,上島!
對,她要自己上島去看公公!
首先要解決交通工具的問題,她便想到了寧紫辰。
每一次,當寧紫辰接到宋水暖打來的電話,他都很欣喜……
在寧紫辰心中,小舅媽永遠是不可觸及的小舅媽,但同時也是他寧紫辰在心中默默暗戀的女人。
他覺得暗戀她與尊敬她並不矛盾。
有些感情或是一輩子都不可觸及的虛幻……
但是,愛起來,依然也可以甜到心坎。
正如寧紫辰愛戀著小舅媽,從那日在排練室的初見,就被她的天籟嗓音吸引;再後來,他迷戀和崇拜她的才華,討喜的性格,直率的性子。
他喜歡她扮成男人時候的隨性,也是喜歡她長發時候的純真。
但她終究是別人身上的硃砂痣。
寧紫辰在等著某一天,自己能淡忘小舅媽。
但事實卻相反——
隔空的思念一天比一天更加濃烈,只是一個電話,一條簡訊都能讓他高興半天。
今天,她說要雇船上島。
寧紫辰高興道:「真是巧了,前幾天我過生日,我爸送我一架直升機,但我還沒考下來駕照,可以雇一個駕駛員去送你。」
宋水暖聽后,興奮的原地跳躍好幾下!
她怎知,這架直升機是寧紫辰要求父親為他買下的,就是擔心小舅媽哪天在島上受了委屈出不來,好去接她。
「只是小舅媽,今天我有演出,不能去送你了,我這就安排直升機去接你。」
宋水暖對寧紫辰真是感激不盡。
「大外甥,真是太謝謝你了!」
不知為何,寧紫辰今天也覺得心中亂糟糟的……
他很想陪著宋水暖一起上島,但今天公司安排的演出也很重要!
兩難之時,被白經紀人催促道:「想什麼呢?快上車!」
一個小時之後,宋水暖坐上了寧紫辰派來的直升機。
直升機飛可比輪船快很多,上島乘輪船的話需要三四個小時,直升機一個多小時就能到達。
*
寧靜的水暖島上。
今日是碧浪晴天,與往日一樣安逸平常。
蕭官家與平常一樣,在吃過早餐之後,打開宮殿裡面的每一間房門,檢查一下房間內的情況。
空著不住人的房間一周收拾一次,但每天白天蕭官家都開窗通風,晚上再關上。
蕭官家上次在J市挺身救宋水暖有功,待她病好之後,就被席木程接到島上繼續任管家一職,並且薪水翻倍。
所以,蕭梅對席家可謂是越發的忠心耿耿。
蕭官家打開一樓的一個空房間門,撲面而來的是一股涼風。
奇怪……昨晚明明記得是關嚴了窗子的,這會兒怎麼是敞開著的。
她殊不知,身後的衣櫃里,藏著一個黑色行頭半蒙面的男子。
男子的衣裝打扮,跟飛龍隊是一模一樣!
但此時真正的飛龍隊隊員還未到達水暖島,他們是貝妮夫人安排的潛伏者,已經開始行動了。
趁著蕭阿姨走到窗前檢查窗子的功夫。
衣櫃裡面的黑衣蒙面男人動作迅猛,嗖——的一下竄出來,『砰!』一個隨手,就把房門給關上了。
蕭官家一回頭,驚得就要張口呼叫,卻被黑衣男子的大手扣住嘴唇。
「別吵……蕭官家。」
蕭官家整個身體呈僵直狀態。
水暖島上一向安寧無擾,因為四面圍海,交通不便,就是搶劫犯都搶不到這島上來!
黑衣蒙面人放開扣住蕭阿姨嘴巴的手,轉用尖刀逼住她的喉結,問:「席寬在哪個房間?」
「你是什麼人?」蕭管家反問。
「別廢話,把這整棟樓的門鑰匙給我,然後告訴我席寬在哪個房間……否則,就弄死你。」
「那你就弄死我吧。」蕭官家態度極為鎮定,「弄死我我也不會告訴你老爺在什麼房間的。」
黑衣蒙面人並不吃驚,他像是早就料到蕭管家會如此作答。
於是伸手開始在蕭管家的身上摸索,很快試探到了鑰匙的所在位置。
「你不說是嗎?」黑衣蒙面人最後再問一次。
「弄死我我也不會說的,有能耐就自己去找。」
黑衣蒙面人冷笑一聲,「鑰匙都在我手裡了,害怕我找不到席寬?」
蕭管家唇角一抽,「那你就去找吧。」
說完,黑衣蒙面人就從身上的黑色馬甲兜里掏出一根麻醉針,呲——!的一下,扎進蕭管家的脖頸處。
蕭管家隨即失去知覺。
潛伏在水暖島上的黑衣蒙面人有十來個,他們同樣具備專業的素質,高超的伸手……而且,他們的武器裝備,外貌打扮,從頭到腳,跟總統的飛龍隊全都一樣。
也就是說,這隻隊伍,完全可以以假亂真,冒充飛龍隊。
黑衣蒙面人把一大串鑰匙掂在手心,一邊跟潛伏在外面的同夥人彙報,一邊把麻醉的蕭官家抬進衣櫃。
「喂喂,隊長,我已經拿到鑰匙。」
黑衣蒙面人舉著手裡的鑰匙,站在窗口,借著陽光仔細一看——
頓時傻了!
這麼一大串鑰匙,並沒有標明,哪一把是幾號房間的鑰匙。
「這鑰匙……是怎麼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