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為了谷御他什麼都能做

31.為了谷御他什麼都能做

雖然拜師大典裝扮的非常隆重,就算是空出一個場子讓他們單打獨鬥也是綽綽有餘。

雲啟走到關之含面前,而後非常鄭重地說道,「我的面子就靠你來撐了。」

關之含的臉微微地抖了抖,而後也非常給人面子配合地一鞠躬:「弟子定不會負師傅所望。」

雲啟這一差別對待的舉動不僅讓薛家家主的臉色難看,而薛不凡的臉色更難看。而一旁觀禮的人對這副場景便是喜聞樂見。

雲啟老祖宗千年前是薛家的人,千年後就跟薛家有點疏遠。這可急瘋了那些魚乾坤府邸交好的門派,如果薛家對雲啟都沒有話語權了,那他們還怎麼從薛家那裏拿到那些上好的武器!

這百年難得一見的雲啟老祖宗終於是出來見人了,只是一出來見人,就是給了跟在他身邊百年的薛不凡一巴掌。這簡直不要太令人寒心。

看看,那薛不凡聽見雲啟這樣對關之含說話,那臉色都陰晴轉換了好幾次,只是薛不凡到底是見過了風雨的人,表面上並沒有表現出什麼。

當然,眾人都知道薛不凡的心底肯定不是沒有表面那麼平靜。

關之含看着雲啟從袖中掏出一個跟法海那個缽盂有點血緣的碗,而後對着關之含道,「進去吧。」

關之含瞧了瞧那碗,而後飛身而入。

繼而,雲啟老祖宗又轉向薛不凡,薛不凡當即也跳進去。

人進去之後,雲啟又將一塊雲鏡放在大庭廣眾之下,只見那雲鏡將碗中的場景一一呈現。

「關之含,在下定會竭盡所能。」

「那就不要廢話了。」關之含最看不來這種冠冕堂皇的人,雲啟是這樣,這薛不凡也是這樣,果然都是他們薛家的人,就那無眉看着還正常一點。

關之含當然也知道薛不凡的實力,所以從未有這般小心謹慎。元嬰修士不少,但也不多,能為了一兩件小事出手的就寥寥無幾了。而雲啟老祖宗也是有心的,害怕元嬰修士的打鬥破壞典禮,因此才拿出了這樣一個寶貝讓他們隨意在裏面打鬥。

薛不凡是元嬰中期,雖然幾十年未有進階,但還是要比蘇啟約高那麼一點點。而薛不凡也算是天賦有佳的弟子,不僅年少有成,金丹期后,竟然又從單系水靈根異變出一條冰靈根。

只見薛不凡引出一條水龍,巍峨不動地繞在薛不凡的身後,關之含只覺得自己周邊的水系靈氣像是被吸完,連血液也像是躁動地想要迸發出去一樣。

這絕對不是激動過度!關之含知道這人想要將他『蒸發』,而後拼勁全力將水龍引回,繼而施法讓周遭地其他靈氣轉為水靈氣,只見那水龍也不是毫無反應,而後,那團水龍卻是飛到了關之含上空,緊接着,就像是失去了控制,大雨如注般朝他落下。

關之含不知薛不凡的想法,只是被淋了一場。場外的看客見關之含這般狼狽的還認真的模樣,不由得都笑了起來。

雲啟自然也是彎著嘴角,應該說是他從未有哭喪臉的時候。

場外這般愉悅,關之含那邊卻氣氛異常緊張。他躲避著上空落下的雨水,又一邊想將其收為己用。只是那薛不凡卻未給他機會,冰冷非凡地溫度向關之含侵入,那是一種打心底的涼。

而後,關之含便發現自己全身像是結冰一般,從外到內,除了胸前的心臟處,都開始變得冰冷無比。他甚至能感覺到剛平靜的血液在這一瞬間慢慢地停止了流動。

不好!若是他從內到外都成了一塊冰,那他就會輕易地被摧毀!只是還未等到關之含運轉火靈力,那些冰塊就變成了冰渣反彈了回去。薛不凡施法將快擊中自己的冰渣劃為水滴,怒焰滿面。

冰凝術不管用,甚至連關之含一分一毫都沒有傷到。薛不凡定睛一看,關之含渾身都帶着一點淡淡的光亮,那定然是雲啟老祖宗之前給關之含的衣物有關!

想到這裏,薛不凡下手就更狠了一點。

場外修為較低的弟子只見關之含掙脫束縛,而後和薛不凡的打鬥卻是無論如何都看不清了。而修為較高之人卻能看見,薛不凡將水與冰的術法運用地非常熟練,而且銜接有序,本以為關之含會毫無招架之力,卻發現,關之含更是讓人心驚。

雲啟老祖宗是個奇人,想不到看上的徒弟也是奇人。本以為這關之含年少修為高深只因為是單靈根,所以及冠之年便能得了雲啟老祖宗的青睞也無可厚非。但是,他們還是想少了,這關之含根本就像一怪物,及冠之年到元嬰期就罷了,竟然還是五行靈根並存!

只見關之含有條不紊地與之對陣,五行之術運用地得心應手。有心之人只要一打聽,就會知道,這關之含在之前並未拜入任何門派!

這簡直就讓人瞠目結舌,這是如何一個天之嬌兒!

當然,不僅是其他門派的人對這關之含開始起了敬畏之心,而那薛家的人看着這場薛不凡並不討好比試,突然有種覺得他們薛家被老祖宗深深地戲弄了的錯覺。

讓薛不凡侍奉老祖宗是他們薛家對老祖宗的一種拉攏之意,雖然薛不凡不為老祖宗看重他們並未料到,也更不可能為了薛不凡沒有拜入老祖宗門下而和老祖宗傷了和氣!

但是,薛不凡卻並未有薛家人所擔心的那樣,他一心只想要打敗關之含,卻不想關之含竟然能與他纏鬥下去。他打心底的升起一種恐懼,那是一種對未來的不確定、對關之含的嫉妒而混雜的恐懼。

整個場地都充斥着他的水靈力,但薛不凡卻知道,他並未控制住關之含。那水靈力就像是被關之含所收用一般,從水靈力化為了其他靈力。

薛不凡深知再不將其制服,自己就輸了。就在關之含將他的靈力全部吞噬之後,薛不凡猛地祭出一件靈器,而後,那靈器化有形為無形,睡着千萬的碎冰一起擊出。

關之含用火牢困住薛不凡的靈力,靈力在火牢的包圍下,逐漸成為水滴,而後融為水霧,白茫茫的一片水霧開始飛騰。只是,待水霧完全消失的那一瞬間,一個無形的鐵疙瘩從中鑽了出來。關之含退後幾步,而後將靈力罩在面前,卻發現,這些對它好像都沒有作用。

雲啟看着那塊鐵疙瘩,雖然外形並不怎麼好看,但靈力卻非凡。明明對它就很陌生,但云啟卻覺得那玩意兒,他很熟悉。

那必須得熟悉的!

就連在場的那些高修為觀禮者身上也有幾樣不打眼的靈器,那都是從乾坤府邸買進的,可是打了『雲啟煉製』標籤的靈器!

雖然那些東西長得真的不怎麼好看。

雲啟煉製的寶物必然是質量有保證!

薛不凡趁關之含無暇分心,使出全身靈力,而後將比試場中的水都凝住。比試場變得冷颼颼地,關之含發現,那靈器似乎越來越快了,快的令他無法招架。

眾人只見關之含一味地後退,完全無法阻擋薛不凡的招式,而後,一陣猩紅的火焰像是要灼燒一切一般,將關之含罩住,比試場內瞬間被火焰所蓋住。場外的人都被那火焰刺得迷了眼,又像是有什麼禁忌一般,不敢去多看一眼。雲啟直直地看着雲鏡那紅艷艷的一片,嘴角彎起一個弧度。

沒一會兒,關之含被彈了出來,長長的黑髮散亂,衣衫也有刮破的痕迹。關之含還未說出什麼,就吐出一口血,而昏了過去。

「唉……」在場的眾人無一不為這天之驕子而可惜。明明就是不相上下,卻在最後錯失良機。

薛家老輩們看見這一場景,表情出奇一致,面上掛着擔憂,心底算盤打得響亮,他們薛家老祖宗終於是要收薛家子弟為徒了!

只是,事情遠沒有他們想的那麼簡單,關之含已經給雲啟簡單處理了一下而扶坐在一旁。等到眾人將注意力從關之含轉移到薛不凡那裏的時候,才發現,薛不凡呆愣地坐在原地,臉上帶着一種詭異的笑容。

「老祖宗,您看看不凡,不凡他還沒出來!」

待薛家家主說了這句話,雲啟伸手收了雲鏡和那個缽盂,白·皙修長的手指將缽盂反倒,那薛不凡就從中摔了出來。狼狽模樣比之關之含有過之而無不及,因為薛不凡那樣子,就像是失了心智的人一般,連規矩都不懂了。

「老祖宗,這是?」

雲啟站起身,聲音不響,卻傳入每個人的耳里,「關之含,年20,元嬰初期,今日我雲啟正式將其收為我的關門弟子,乾坤府邸的弟子見他猶如見我。」

乾坤府邸在場的弟子聽令,皆跪下朝雲啟一拜。

薛家家主爬到雲啟面前,「老祖宗,剛剛那場比斗,明明就是不凡贏了!」

剛剛在場的眾人都見到了,若不是那關之含身上突然冒出團紅色的火焰,那關之含早就被一掌擊斃,哪兒還會有他喘氣的份兒!

這時,關之含也清醒了,迷糊着眼睛的關之含抱着再度變回了蛋的極樂,有些摸不著頭腦。這極樂不應該恨不得自己去死嗎?現在又為何會救自己?

「乾坤府邸弟子薛不凡,處心積慮,顛倒是非,與齊磊門下勾結,試圖破壞本尊的收徒大典。而後私拿本尊所煉靈器,又欲致本尊徒弟於死地,今日本尊便除了你的靈根,從此薛不凡從薛家除名。」雲啟正色道,「之前交於薛不凡的壽典也不必再辦,卿流,你替我招待好各派來的貴客。」

薛家家主不可置信地看向雲啟,他們謀划那麼多年的心血,就這麼一句話就沒了!

雲啟在薛不凡眉心輕點一下,而後薛不凡就沒了意識地倒在地上,興許這也對他來說是一件好事。

關之含收拾收拾自己的儀錶,朝雲啟一拜,「弟子關之含,給師傅見禮。」

薛不凡被抬走之後,天現異象,只見祥雲朵朵遠遠地飄來,最後停在大典上空,關之含的手裏便多了幾樣物件。

「是前輩們來觀禮了。」雲啟淡淡道。

關之含聽罷,直覺得手中的物件突然重了不止一點。

眾人聽后,都齊齊朝天一拜。那可是乾坤府邸那些只一步就可以登上仙途的人!連雲啟都要叫一聲前輩,那就證明那些人可見真的是高人中的高人!

事後,雲啟帶着關之含,丟下一眾觀禮的賓客帶關之含回得道峰。

「今日多謝師傅解圍。」

「是謝我落了薛不凡的臉面,還是替你辯白齊磊的死因,又或是,將齊偉的死說成與你無關?」

關之含腦中千思百轉,最後卻只乾巴巴地說了一聲,「師傅神機妙算。」

雲啟冷哼一聲,態度前所未有的差,「我不喜歡太聰明了的人。」

關之含默不作聲,聽其教誨。

齊偉的死,的確與關之含有關。那齊偉是齊磊的弟子,也是他的養子。

雖然齊磊死了對齊偉並沒有太大的打擊,但齊磊最後煉製的那顆丹藥卻是不能丟的!那可是進獻給雲啟老祖宗的丹藥,若是能因此入了雲啟老祖宗的法眼,那想必就不難高升了。

而齊偉雖然沒有學到齊磊的那一手煉丹術,卻有一雙好鼻子,最後識得那丹藥在得道峰!

齊偉同薛無異去得道峰,因有薛不凡開路,一路相安無事。而後,薛不凡借口去主峰找清靈化一丹,最後將齊偉與薛無異留在了關之含置身的不遠處。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齊偉的修為自然是抵不住關之含,而關之含以為這兩人是要對谷御不利,更因為這在得道峰,所以下手就狠了些。兩人最後死沒死,又被關之含丟到了哪裏,關之含也不知道。

「這次若不是極樂的話,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虛與委蛇了。」

估計直接被打回原形死回斬魂匙,更倒霉一點就又直接穿越了,關之含心有戚戚道:「弟子知道。」

「以後,別來試探我的底線,就算你殺盡天下人,我也會為你說好話,因為你是我徒弟。」

徒弟?能得此殊榮,關之含並不覺得心安。

「師傅也莫怪我心狠,為了谷御,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雲啟定定地看了他半晌,最後輕笑一聲,「你最好記住你今日所說的話。」

說罷,關之含的心裏五味陳雜,若是雲啟當做什麼都不知道,自己可能還會覺得輕鬆一點,而此刻,關之含卻覺得無比難受。

雖然,他從一早就覺得,自己遇到雲啟,不可能是好事。

關之含心底那點僥倖被戳破,心情卻沒有跟着變得輕鬆,反而更加的沉重。看着雲啟的背影逐漸沒入夜色,關之含的表情漸漸地變冷,果然,自己只是谷御的一個附屬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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