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你沒有對不起我,有什麼好抱歉的~

86,你沒有對不起我,有什麼好抱歉的~

86,你沒有對不起我,有什麼好抱歉的~

昨夜匆匆一面,沒想到衛子怡竟放在了心上。

江韻微笑,「記得。只是當時天太黑了,沒有看的太清楚。」

兩人說話間蔣老已經泡好了茶,給衛子怡和江韻一人端上一杯,笑著道,「先潤潤喉,喝完咱們說正事。」

衛子怡端起茶杯,又朝江韻點了點頭表示禮儀。

江韻方才在辦公室已經喝了一杯開水,這會兒她並不渴,但衛子怡很有修養,她也不好失禮,只能也捧著杯子抿了一口。

昨晚路燈晦暗,與衛子怡對面走過時,江韻已經覺得這女子很是漂亮、風情無邊,但如她方才所說,終究是沒太看得清楚長相。

現下白天見了面,細看之下,她更覺得衛子怡周身都是成功女人的韻味以及氣場。

跟她們這些年輕的小姑娘不同,衛子怡雙眸沉穩通透,帶著歷經世事的豁達。

江韻看得出來,她是個溫柔知性的女人。

一個這樣的女人,能做慕寒川的青梅竹馬,江韻一點兒都不覺得意外。

放下茶杯,江韻低眉,蔣老到底有什麼事,竟然同時把她們兩人都叫了過來。

她正想著,蔣老給兩人分別遞了份材料,江韻翻開一看,是關於這次四城醫藥聯合招標會的。

蔣老在兩人對面坐下,邊喝茶邊道,「慕氏也有涉足醫藥行業,只是從前不當做主業經營。但今年下半年慕氏接連收購了幾個中型醫藥機構,這次四城聯合招標,慕氏也在投標之列。」

這些,不用蔣老說,江韻和衛子怡在文件上都看到了。

蔣學淵放下茶杯,十指交叉看著面前兩人,「韻韻,你臨床經驗豐富,也大致了解各個醫院的慣用藥品以及可接受價格,我想讓你負責在慕氏的各大藥廠做投標藥品的甄選工作,而子怡,則做為慕氏旗下醫藥公司的投標代表人,在投標價格方面,你們一起協商決定。」

江韻拿著文件看了幾眼,卻覺得自己手中握著的那幾頁紙彷彿有千斤重。

慕氏參與投標,醫藥公司那邊不會沒有做任何準備,而蔣老今天跟她們談的內容,無非還是慕寒川授意的。

慕氏家族在各行各業都有建樹,江韻做為局外人,這次的事辦得好了,沒有功勞,辦的不好,免不了被人詬病。

慕寒川做這樣的安排,目的是什麼,她不懂。

江韻把文件放下,笑著道,「老師,醫院臨床的工作這麼忙,我恐怕抽不開身,而且,我只是個小醫師,對四城聯合招標會一點兒都不了解,我怕自己做不好。」

蔣老蹙著眉,看了看江韻,語重心長地道,「不瞞你說,慕氏與我們醫院已經達成了協議,如果此次成功中標,我們醫院以後的藥品會有很可觀的折扣,院長已經同意了把你借調過去,臨床這邊的工作會有人接替你,你不必擔心。」

呃……安排的倒是滴水不漏。

「那……好吧。」拒絕看來似乎是不可能了,醫院這邊的工作很快就會有人接手,她若不去慕氏,到時候只能在家待著吃白飯。

她這一生,從沒有想過要倚仗誰生存下去,雖然學歷不是最高,醫術不是最好,但起碼有晚飯吃。

沒有工作待在家裡當主婦,那樣的日子,想想就有些可怕。

醫院既然妥協了,答應慕寒川讓她去慕氏旗下的醫藥公司負責這次事宜,她拒絕的話,無異於自己砸自己飯碗。

很明顯,答應還是比較好。

「你呢?有什麼問題沒有。」蔣老又問衛子怡。

衛子怡搖頭,「在北京計劃有幾場演講,還有兩個學術交流會,不過聽說最近那邊霧霾挺嚴重的,我也怕冷,這些都可以推到明年春天。這次寒川能想到我,讓我幫他的忙,我覺得很欣慰。」

蔣老聽后滿意地點點頭,「那這段時間,子怡你與江韻多交流交流,把標書研究透徹了。江韻,你按照招標品類,甄選完藥品之後,列個表格送到醫院來。到時候我與院長還有幾個老專家,要對你的甄選結果進行適當地研究與增刪。」

「好。」兩人同時回答。

蔣老微微一笑,抬起眉對江韻道,「你去忙吧,先把你負責的住院人員病例和處方都整理出來一份,等新同事來了做好交接工作,這兩天就準備去慕氏的藥廠先大致了解一下吧。」

江韻應了,拿著蔣老給她的相關文件從辦公室離開。

倒是衛子怡,抿起唇笑著問蔣學淵,「姑父,慕氏那邊有人可用,他們的資歷足夠應付這樣的招標項目,而且在這方面他們比江韻的經驗要多得多。寒川這次卻特意指定了一定要江韻負責相關工作,您知道他的想法嗎?」

蔣學淵搖頭,「不清楚。」

江韻與慕寒川結婚的事,他妻子衛雲也還沒有與娘家說,衛雲不說,他也不好先把消息透露出去。

衛子怡看他似乎真的不知內情,笑著起身,「好,那我先走了。」

走到門口她又轉過身來,「對了姑父,昨晚我在於歸園見過江韻,她怎麼會在那兒?我覺得挺奇怪的。」

蔣學淵一笑,「姑父老了,你們年輕人之間的事情,我也了解的不多,你有空問問寒川吧。」

「好。」衛子怡頗有禮貌地點頭,轉身關好辦公室的門,下樓離開中醫院。

中午下班時蔣家司機來接蔣老,江韻正好從旁邊經過,順便跟他道別。

彼時蔣老正在接一個電話,剛說了沒幾句他就從車裡下來了,讓司機先回去,他自己則是快步往急診部跑去。

江韻看他著急成那樣子,也趕忙跟了上去,跑到地方了她還沒來得及喘氣,就聽蔣老問急診科的醫生,「剛送來的病人呢?」

蔣老看上去很是擔心,馬上就要入冬的天氣,他因為跑的急,額頭上都冒出了汗。

急診科醫生忙道,「您先別擔心,人已經送往住院部了,慕先生這次是喝多了酒,應該也沒休息好,低燒有十幾個小時了,所以才看上去兇險。實際上沒有什麼大事,休息幾天,按時吃藥,應該就好了。」

蔣老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後退了兩步,險些站不穩,江韻及時扶住了他。

「慕先生……是寒川嗎?」江韻怯生生的問他。

蔣老累極了,先是點了點頭,「我一直盯著他,心悸的老.毛病今年一年沒犯過了,這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往常也沒聽說他好酒。發燒都不知道,三十幾歲的人了,工作起來還是不懂得好好照顧自己。」

蔣老說這話時頗有深意的看了江韻一眼,急診部說慕寒川已經低燒十幾個小時,那也就是說,今天早上以前,他已經在發燒了。

做為慕寒川的妻子,江韻卻沒有及時發現他身體不適,實在有失為人妻子的關心和體貼。

江韻知道蔣老嘴上雖不說,心裡卻有想法,扶著蔣老邊往住院部去邊低頭道歉,「對不起,是我的錯。」

蔣老表情凝重,「算了,快去看看他吧。」

江韻跟蔣老一起到病房門口時,碰上了馮遠和趙疏文,馮遠還好,分別與他們打了招呼。

趙疏文臉上卻明擺著對她有意見,只對蔣老說了句話,沒理她。

江韻要進去看慕寒川,被他攔住了,趙疏文神情淡淡的,帶著隱而不發的不悅,「你別去了,你一天不給他添堵,我們就謝天謝地。」

江韻不說話,馮遠上前瞪了趙疏文一眼,「好好說話。」

趙疏文回頭給馮遠一個假得不能再假的笑,「好,我好好說話,一定好好說。」

語畢他把慕寒川一直沒拿給江韻的葯摔在了江韻懷裡,「好好看看這是什麼,你跟你前男友摟摟抱抱的時候,寒川千叮嚀萬囑咐叫我給你找來了這葯,給你打電話問你在哪兒,你倒也好意思說你去找張妍顏了。

他這病,多少年沒犯過了,就因為一個你。江韻,別看你長的一副無公害的樣子,但寒川攤上你就沒好過,你欺騙他的感情,他不跟你計較,你心裡打著什麼樣的小算盤,想怎麼利用他,誰不知道!

你真當他是傻子嗎!他什麼都清楚,卻從不說破,還不是不想你難堪。你倒好,貪婪無度、得寸進尺。

回到家你心安理得蒙頭睡大覺,他卻因為喝多了酒頭痛得一夜沒休息,到公司還偏把下午的事全都挪到了上午一起做。

你讓那個方岳送你回于歸園時,到底有沒有想過,你TM是有夫之婦,有婦之夫知道什麼意思嗎!」

趙疏文指著她的鼻子罵,江韻沒生氣,因為手上的文件袋她已經打開了,看到了裡面的東西。

馮遠看這情況,趕緊一把把趙疏文拉開,直直把趙疏文推到走廊的牆上,壓著嗓音朝他厲聲道,「別說了,越說越不像話。」

蔣學淵也瞅了趙疏文一眼,「這事兒也不能怪江韻,把你那脾氣收斂收斂。」

病房裡慕寒川還沒醒,他臉色有些白,那麼高大的一個人,躺在病床上時讓人不忍看。

江韻在門口站著,想到趙疏文那些話,她眼裡的淚一時沒控制住,串珠一樣落到地上。

蔣學淵到病房裡親自給慕寒川檢查了一番,出來時拍拍她的肩膀道,「去看看他吧,他沒事了,別哭。」

馮遠去補辦住院手續,趙疏文在走廊的椅子上坐著。

江韻進去不一會兒慕寒川醒了,他看到自己在醫院裡,顯然已經忘記了自己是怎麼來的。

藥瓶里的葯已經輸完了,江韻起身又給他換上第二瓶,換好后在他身側坐了下來。

「對不起。」

慕寒川聽她道歉,上下打量了把她一眼道,「你沒有對不起我,有什麼好抱歉的。」

他這會兒病著,聲音不再攝人,聽得出來他身體很不舒服。

江韻低眉,望著他手背上輸液針扎進去的地方,輕聲問他,「我鍵盤托上面的葯,你知道是方岳送來的,對不對?」

半晌,慕寒川才回話,「是。」

江韻抬起眼帘,看他眼底因為缺少睡眠而留下的淺淺烏青色,「在憶江南,你看到我和方岳了,對不對?」

「是。」慕寒川仍舊只回答了一個字。

江韻抿抿唇,把他輸液的那隻手放進被子里,輕輕蓋上,在輸液管上粘了個加溫袋,又問他,「方岳送我回去,你也知道,是不是?」

慕寒川靜靜望著她,「是。」

江韻點點頭,把輸液管里的一點空氣給擠出去,又在他面前坐下,「我昨晚去見方岳,只是想把葯還給他,關於那個擁抱,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如果讓你覺得心裡不舒服了,我道歉。送我回于歸園,是方岳提議的,我想起你跟我說過,天太晚了,計程車不一定安全,我自己也膽小,怕黑,所以才讓他送的我。」

說完她低下了頭,像個犯了錯的孩子。

慕寒川聽完她的話淺淺笑了,「江韻,你這是在向我解釋嗎?」

江韻點頭如搗蒜,「是的。」

她怯怯抬起頭看著面前的男人,「其實我今天早上跟你說的,都是心裡話,我是你妻子,必然不會做讓你難堪的事。感情方面,你完全可以放心,我絕對不會在外面招惹別人,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好。」慕寒川被她這乖順的態度逗笑了,又點了點頭。

看他臉上有了笑容,江韻這才敢正視他,「那你能接受我的解釋嗎?如果你是因為那些事心裡不舒服,那現在有沒有好一點?」

慕寒川沒有說話,靜靜看著江韻。

江韻嘆了一聲氣,像癟了的皮球一樣縮著肩膀,無奈地對面前的男人說,「如果你還是不開心,那我給你說一百個對不起好嗎?你別不高興了,先把病養好,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面對馮遠和趙疏文了。我知道你們是多年一起打拚的兄弟,他們都很擔心你,趙疏文心裡怨我,我不怪他。」

慕寒川淺淺一笑,臉色不那麼白了,「如果我不想要一百個對不起呢?」

江韻局促的看著他,「那你想要什麼?你跟我說,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滿足你。」她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那你親親我,我考慮考慮要不要原諒你。」慕寒川眼睛里雖帶著疲憊,但看向江韻時卻滿是逗.弄之意。

江韻聽他這話,站起身就要走,慕寒川一蹙眉,「你說了無論我想要什麼你都答應,看來也是騙我的。」

江韻腳步停在原地,沒辦法,只好回過身站在他面前,閉上眼一俯身極快地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慕寒川笑了,笑她的笨拙,抿起唇道,「中午還沒吃飯,我這會兒特別餓,你能給我煮點面嗎?」

江韻點頭,開門時見馮遠和趙疏文都在外面站著,想到她方才在裡面說的話,她臉上一紅,趕緊走了。

馮遠大掌在趙疏文背上一拍,「看吧,我就說江韻去見方岳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小子,自己誤會人家還把慕總也帶進溝里,平白病了這一場。」

趙疏文氣呼呼地在椅子上坐下,過了一會兒才說,「那也不能怪我啊,寒川還得感謝我呢,要不是我,江韻能跟他道歉嗎!」

「好,你說的有道理,你在這兒看著葯別滴完了,讓慕總先休息一會兒,我出去一下。」馮遠說著大步走了。

趙疏文摸摸自己早飯午飯都沒吃的肚皮,他也餓好嗎,怎麼沒人給他做飯!

馮遠是在醫院小食堂找到的江韻,當時江韻正在揉面,他上前跟她打招呼,「讓師傅做碗面送過去就行了,其實你不用這樣親力親為。」

江韻對他笑笑,「食堂里現成的面加多了鹼,寒川正病著,吃那些不易消化,我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自己親手做點也不費事。」

她記得,從前她就很愛吃母親做的手擀麵,母親病重這幾年,她再沒讓她動過手。

每次都是逢周末了,她親手做,母女兩人吃著簡單的麵條,卻也是幸福的。

馮遠一直看著她揉面、擀麵、切面。

最後案板上漂亮的細面切好了,鍋里的雞湯還在熬著,馮遠坐下來笑著對江韻道,「或許你還不知道,織染廠那個飯店,是慕總開的。」

馮遠說這話,江韻覺得很不可思議,回頭看他一眼,解下圍裙在他旁邊坐下。

馮遠接著道,「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你上大學那年,你母親病重,你去章家找旁系的親戚求助,他們不幫你,最後是你表哥章知易和老於出的面。

當時,慕總說,你不是個認命的女孩,總有一天,你不會屈服於現狀。屆時,你和章知易必然跟章家旁支的人有一場硬仗要打,而你們的勝算,微乎其微。

慕總說,章家的祖業雖然凋零了,但早年為章氏打下江山的老人們還在,他買下那邊大片破落的織染廠,雖然沒說為什麼,我心裡卻是清楚的。

他想幫你,如果你想奪回章氏,織染廠一帶的產權將是你的資本,他買下來,就是想在合適的機會把那裡送給你,畢竟,那是你外公家發家致富的第一站。

只是他一直沒有一個可以名正言順幫你的身份,你大三那年與方岳戀愛,這一切慕總都看在眼裡。

那些年,眼看著你和方岳感情一天比一天好,他心裡並不好受。我知道,他在後悔,他後悔為什麼沒有先方岳一步追求你。

如果是慕總先追求的你,或許你生命中根本不會有方岳這個人,也就不會有三年後這場傷你至深的背叛。

慕總一直在等待,從前,因為漫長的等待,他讓你陷入了這麼一段並沒有結局的痛苦戀情。

但現在,他等到了這個契機,你和方岳分開了,你傷心過,絕望過,自我否定過,你不再相信愛情,不敢相信任何一個靠近你的男人。

而慕總想要給你救贖,他想真心真意地做你的丈夫,可以為你遮風擋雨的那種。

所以他在那兒開了個少有人去的飯店,經常自己一個人去看看。那幾年,我們都知道,他心裡到底有多想帶著你一同去。

江韻,說句實話,慕總的父親並不同意你與慕總做夫妻,所以之前他也一直在考慮到底要不要邁出第一步,因為一旦與你有所交集,他便再也不可能放手。

他與他父親本就不親厚,他執意娶了你,只怕日後跟他父親的關係就更難處理了。

或許這些話原本不該由我跟你說,但是慕總那個性子,我不說,他可能永遠都不會告訴你。

所以,今天這些話,你就當我是給你講了個故事吧。」

江韻沒有回話,也不知道回什麼,她心中情緒翻湧,眼裡的淚差點就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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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豪門,首席總裁結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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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言情穿越 致命豪門,首席總裁結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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