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你願意拿什麼跟我交換?以身相許嗎?
50,你願意拿什麼跟我交換?以身相許嗎?
多麼讓人真假難辨的承諾,江韻心神一晃,面前的男人,臉上的表情那麼認真,聲線裡帶著難得的低沉溫柔,她有些看不懂他。
江韻低眉,「無論我想做什麼你都會幫我?如果我讓你助我奪回奉先集團呢?如果我讓你離開江萍,跟他說你已經結婚了,你也會答應嗎?」
慕寒川眯眸,沉默不語,周身的氣息冰冷的讓人害怕。
兩人就這樣靜靜對視了幾秒,他挑眉,「當然可以。不過我想知道,做為利益共存的合約雙方,你願意拿什麼跟我交換?以身相許嗎?」
江韻苦笑,「是我幼稚了,原本就不該問你這樣的問題。」
明明知道答案的,問不問不還是一樣。
她回國那天,慕寒川還是坐在她對面,遞給她一紙結婚協議,等她簽字的甲方。
他那樣精明,那樣深沉,身上帶著屬於成熟男人的掌控全局的氣勢,像個成竹在胸的獵人,靜靜看著她一步步走進他早就設好的陷阱。
他敏於世故,精於算計,兩人的結合,協議上寫得十分清楚,他有著最道貌岸然的目的和最強勢危險的用心。
她想讓這樣一個利字當先的商人,在未看到好處之前,心甘情願地幫她做她想做的事,似乎有些可笑。
江韻舉步往前走,想起結婚協議的事,整個人清醒了不少。
慕寒川說的話,無論再怎麼動聽,都還是有交換條件的,跟她結婚,他到底安的是什麼心思,她不必再認真揣摩。
深夜的冷風一吹,對慕寒川此刻魅惑人心的嗓音,江韻也稍稍有了些免疫力。
江韻看著他手中捧著的骨灰盒,終究沒有再要回來。
畢竟如果等會兒她手臂疼的堅持不住了,沉重的烏木骨灰盒磕了碰了,她心裡只怕會更加難過。
兩人在於歸園大門口通往主棟別墅的路上緩步走著,這條三百米左右的小路兩旁種滿了各種各樣的花,修剪的整整齊齊的,開的很安靜。
各色的小花蕊在路燈映襯之下,更有靜謐之美。
江韻看到有些花經不住寒氣,凋零了,她想到了此刻已經變成骨灰的母親,心下又是一陣劇痛。
到別墅后,江韻發現客廳里有一盤殘棋,慕寒川注意到她流連在棋盤上的目光,勾唇道,「我帶你出來跟你父親說的原因,倒也不算是騙他。教我圍棋的師父確實很欣賞你,也的確給我打過電話,讓我找機會介紹你給他認識。」
江韻臉色一白,想起慕寒川與江秉毅那些對話,最終還是開口對慕寒川道,「你說的不錯,我的棋藝,的確不是我外公教的。」
她學圍棋,師承她父親江秉毅。
在江宅,慕寒川提出質疑時,她和江秉毅都沒有說話,大概是因為有些事太過久遠,早已被歲月塵封,一提起來心就會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