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你穿太少了,我睡不着~

166,你穿太少了,我睡不着~

166,你穿太少了,我睡不着~

慕寒川並未打算與江萍打招呼,握緊江韻的手徑直往前走,「先回去吧,稍後再跟你說這件事。」

雙方錯深而過的瞬間,江萍轉身望着那兩人攜手離開的背影,叫住了江韻,「我知道你並不想看到我們,但不管爸爸曾經做過怎樣的錯事,他都是你的親生父親,你的婚禮他可以不陪你走紅毯,可以不被眾人提起,可以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客人被淹沒在賓客席。可是江韻,你連張請帖都不發,讓他站在你家門口跟保安一遍又一遍苦口婆心地說他是你爸爸,你真的很開心嗎?」

就在江萍說這些話時,江韻停住了腳步,她吹在空氣中的右手緩緩握起,垂眸盯着腳下的水泥路,沒有說話,也沒有轉身。

江萍冷冷一笑,「你沒有看到爸爸在門口求那些保安讓他進來的情景,今天來了那麼多人,誰不認識他?作為女兒,看着自己的父親被那麼多人用奇怪的眼光打量,你知道我心裏有多難受嗎!去年他生日宴上你給他那麼嚴重的打擊,把他氣到住院,他手術后直到現在身體都還沒恢復,術后葯不好好吃,心情差,頭髮也白了許多。江韻,你永遠都這麼自私,不懂得換位思考,你只知道你不好過,從來不願意去了解爸爸心裏的痛楚。」

慕寒川也與江韻一起站在原地,他眯眸望着身畔的女人,見她的眼淚不可抑止地從眼眶裏滑下來,落到地面上,瞬間蒸發。

他轉過身來,淡淡凝視江萍,「大道理誰都會講,有些事沒發生你身上,怎麼感同身受?今天是我和江韻婚禮,你們既然來了,我們接受祝福,至於其他的,就不必再多說。」

語畢他會轉過身來攬住江韻的肩膀一步步往回走去。

回房后江韻一直呆坐在沙發上,慕寒川坐在她身邊,緊握着她的手。

她在繃住那根即將崩潰的情緒之弦,慕寒川看得出來,他伸出手把她拉到自己懷裏,輕輕拍着她的後背,像是在哄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江韻的眼淚就在那一刻決了堤,她雙手絞著男人的衣襟,聲音斷斷續續地傳入男人耳中,「其實江萍說的那些話,我也想過,對於我父親,我並不是沒有憐憫。去年他手術后我去家裏見他,他瘦了很多,如江萍所說,頭髮也白了。因為大病未愈,他臉色很黃,眼神也暗淡混濁,我確實不想見他,因為見了他也不知道到底該說些什麼。」

「恨嗎?我母親因他而死,的確應該是恨吧。但他畢竟是我爸爸,我還記得我很小的時候他最愛讓我坐在他肩膀上,在章家老宅子裏的花園跑來跑去。有一次他落了枕,我非要坐在他肩膀上玩,我媽媽不允許,他卻笑着說沒關係,後來他左邊肩膀連着脖子那裏足足疼了一個月,我媽催着他叫醫生來家裏理療,理療了很久才好。還有很多很多事,我都記得,就是因為有過這些一家三口相處的幸福記憶,所以在我母親的事情上,我永遠都無法原諒他。」

慕寒川抱緊了她,「我了解。」

靠在男人懷裏,江韻問他,「是你讓他們進來的?」

慕寒川點頭,「是。一直在門口僵持着不是辦法,呂秀珍的性子你知道,我們的婚禮我不容許有絲毫意外。」

江韻長長地舒了口氣,「婚禮前夕,關於要不要給江家送帖子,我也猶豫過。但對於我和我爸爸來說,不見或許還能各自安好,見了,誰心裏都彆扭,還不如不見。」

慕寒川捧着她的臉在她額上親了親,「我都明白。」

……

因為江韻不喜鬧騰,所以下午的宴會過後,來賓們先後從園子裏離開,留下的只有慕寒川和江韻的幾個知己好友。

溫欣然因為有一些事還要處理,方岳要走時她上樓跟江韻打了招呼,說一起走。

邱小凡與張妍顏下樓來送,江韻也跟在她們身後,方岳的車從門前駛過時降下窗戶與眾人點頭,江韻與慕寒川並排站着,十指相扣,也對他一笑,算是送別。

車子啟動時方岳又對慕寒川投來一眼,那眼神十分複雜,江韻注意到了,但沒有多問。

晚上園子裏的中餐師與西餐師合作為留下的賓客準備了晚宴,江韻休息了半個下午,雖然還有些累,但比之上午婚禮剛剛結束時已經精神了許多,好朋友們相互笑鬧打趣,時間過得很快。

說好的鬧洞房事項被慕寒川毫不猶豫地否定,「天晚了,各位也早些回去休息。」

男人看着桌上已經吃得差不多的飯菜,掃視眾人一圈下了逐客令。

眾人又聊了幾句,識趣地離席往停車場走,趙疏文臨走前還不忘調侃,「嫂子懷着孕呢,洞房可悠着點兒。」

一幫人哄堂大笑,江韻被他這話弄得滿臉通紅,倒是慕寒川情緒並未有多大變化,輕咳兩聲一本正經地把人趕了出去。

夫妻二人回房洗漱過後江韻早把自己包的像個粽子,往被窩裏一鑽,閉上眼睛裝睡。

慕寒川輕笑了笑,把房間燈都關掉,留一盞淡黃色的床頭燈亮着,走到床前掀開被子去解江韻身上的睡衣。

江韻猛地睜開眼往一旁挪了挪,手放在腰間的帶子上警惕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你想幹嘛?」

男人臉上盈滿笑容,雙手撐在床上,高大的身軀緩緩壓下來,在她唇上一吻,「你說我想幹嘛。」

兩腿都被緊緊壓着,雙手也被某人禁錮,江韻有些無奈,臉也熱了,微閉着眼提醒他,「三個月之前……不可以。」

男人仍沒有放開她的打算,笑着問她,「什麼三個月之前?」

江韻眉頭一蹙,「孩子啊!」說到這裏她才發覺,慕寒川是用雙臂在支撐著身體的,她的小腹與他身體之間是懸空的,再看那男人一臉的笑意,他什麼都清楚,只是在逗她而已。

果不其然,男人在床上盤腿坐好,一邊伸手解她腰間的帶子一邊道,「天氣這麼熱,你穿這麼多做什麼,放心好了,最近一段時間我不會碰你的。」

江韻乖乖讓他給自己脫了衣服,只穿了條內.褲,身上沒再穿睡衣,與那人依偎著慢慢就睡著了。

而這個夜晚,原本說好了不碰自己妻子的慕先生卻怎麼也睡不着,他翻來覆去地把江韻親了好幾遍,最後江韻被他折騰醒了,迷迷糊糊問他,「怎麼還不睡。」

慕寒川呼吸很熱,在她耳邊回話,「你穿太少了,我睡不着。」

呃……即使不太清醒,江韻也明顯察覺到臉熱了,忙起身找了件真絲睡裙套上,這才重新躺回去。

某先生則是起床去衛生間放水沖了半天,回來時江韻已經又睡著了,他往沙發上一靠,長長地嘆了一聲。

別人的洞房之夜可不知道如何美好***,輪到他,卻只能一忍再忍。

又望了一眼大床上睡顏沉靜的江韻,慕寒川在心中感慨,他這婚禮選的,還真不是時候。

……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大半個月,由於康達與靈西在去年的四城醫藥招標會上按比例分了標,所以有些協作便在所難免。

這天慕寒川與方岳共同參與一個會議,會後兩人在一家咖啡廳閑坐。

方岳與對面而作的男人對望了一眼,繼而又垂下眸去,關於抹黑知行的事,雖然不是他一力主導,但在那件事上他無疑是起了關鍵作用,給衛子怡的主意是他出的,鬧事的人是他找的,這件事對慕寒川十分有利,但他一直沒把真相告訴江韻,他覺得挺意外。

「為什麼不跟江韻說?」他問慕寒川。

男人淺笑着放下手裏的咖啡杯,「你想讓我跟她說什麼?」

「告訴她網絡上的技術分析帖並不是我為了幫她才放上去,只是自己良心不安,告訴她我做那個分析帖,還故意用從前她為我申請的賬號發上去,只是為了讓她對我心存感激和歉疚,讓她忘不了我。告訴她我甚至想過要借那個機會與她重修舊好,把她從你身邊奪回來。揭露情敵的假面具,把江韻的心完完整整得攥在自己手裏,作為她的丈夫,這些事不是你最想告訴她的嗎?」方岳也笑,笑容明媚,卻也冰涼,帶着些嘲諷。

方岳說的不錯,慕寒川蹙眉,他確實有過那樣的想法,但他也有把柄握在你手裏,不是嗎。

他若果真與方岳爭來斗去,到頭來受傷最深的仍然會是江韻。

或許他可以因為一己私慾,毀掉江韻對方岳的信任,方岳也順便報復他一下,讓江韻知道,當年他被辭退是慕寒川從中作梗。

這些事慕寒川都想過,他甚至權衡過利弊,在為了得到江韻都曾經不擇手段的兩個人之間,他賭江韻會更偏向我,但最後,仍舊沒勇氣跟她說那些。

「怕失去她只是原因之一,更怕的是她傷心絕望。」慕寒川垂下眸子彎起唇角,這句話,像是對方岳說,也像是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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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豪門,首席總裁結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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