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玄天封家得奇子 黑白無常來相尋

第一回 玄天封家得奇子 黑白無常來相尋

歲月惶惶,如其流光飛逝幾滄海,

天地不改,無視人間多悲難。

屈指算來,經巫妖,立三皇,出五帝,云云種種大小事宜距今已有五十六億年之久。

有得道之士飛升留言,盤古開天五十六年億后乃天地大劫,怨氣衝天,妖獸並起,禍亂眾生。雖傳下道統於各方降妖除魔,直至今日大地之上仍舊有無數法力高絕,道行通天的妖獸橫行。遂正派人士聯合一處,一番計較分為兩大勢力,一乃以正一道為尊的名門正派,正一道其實力神秘至極,從當年落日一役所展現出吞併三派的實力可以看得出來。而另一方是以玄天盟為主的佛道散修,雖是如此其中也不乏道行高深之人。玄天盟三代門主皆已飛升地仙界,一時風光無二,無人擋其鋒芒。

長安城郊外的小路上出現了兩個身影,身似幽魂,一路飄忽。有一矮小身影突然駐足遙望,發聲問道:「爹你看那是何物,竟然魔氣遮天,怨念直衝斗府。」那孩童手指著天際一紅欲垂血的雲團問道。

「爹也不知,我們趕緊走吧。」旁邊一身材魁梧身穿白衣道袍的中年人催促道。若是有人見得他們定會前來禮拜,此中年道人便是威名遠傳的玄天門主封厲行,而那小孩則是封厲行長子封易。

「爹爹是不是着急著回去看弟弟啊!」封易做了個鬼臉笑道。

封厲行拍了拍封易的頭道:「那詭異雲團覆蓋整座長安城,希望不要發生什麼意外。」一路上行去,身旁的草木越是接近長安便越是枯萎,這讓封厲行駭然不已。

「爹,你難道就不關心弟弟么?」封易問道,腳下卻絲毫不慢地跟隨在封厲行身後。封厲行轉頭問道:「你怎麼就知道是個弟弟,爹還真想要個女兒。」

封易摸了摸鼻子嘿嘿道:「猜的。」

「你這孩子……,爹爹問你為什麼剛才不殺了那個蛇妖。」封厲行慈聲問道。封厲行帶着封易出去歷練,突然收到門中弟子飛鴿傳信,信中說長安天降血雨三日不止,不知是何原因,且主母今日臨盆,希望師父能夠回來看照。

封易聽得父親發問,暗道不好。便硬著頭皮道:「呃……爹爹不覺得那妖物很可憐么?辛辛苦苦修鍊了一千來年就為了化形,今日若直接將其斬殺,孩兒實在無法下手。」

「哼……今日之事就暫不追究,為父不希望你還有下次明白嗎?」封厲行厲聲道。封易從小極得父母疼愛,此時被如此訓斥只得唯唯偌偌地應和道。

封厲行見封易應諾心中暗嘆「別怪爹爹心狠,自古正邪不兩立,今日你起善念不將他斬殺,也難免它來日不來殺你。」

玄天盟中,封厲行來回渡步,看着這滿地的血雨一陣煩悶,屋內不時地傳來妻子痛苦的聲音令他更加煩躁。

封易見父親如此便走了過來:「爹爹勿憂,且靜下心來,若是他人見得爹爹如此失態,定會笑話爹爹道心不穩。」

「也不知道是何邪魔竟引得血雨三日,使得草木枯萎,人畜無依。」旁邊一青年一臉邪氣地說道。

「二弟你怎的亂說。」封易指著封翎的鼻子不悅道。

那封厲行聞言一震心中暗想:「我封家幾代得道,威名存世,正氣浩然,今這血雨甚是怪異,若當真與此子有關豈不毀我玄天門幾代名聲。」想到此處不禁冷汗淋漓,面前二子皆當世修真奇才,此子若當真妖怪不要也罷。

任誰也不會發現空中血雲之中出現一身高萬八丈,身材魁梧,肌肉暴橫之人,一身鴻蒙紫氣纏繞,雙眼通紅,含笑而立於雲端之上,不多時便身化一團紫氣穿過瓦磚,沒入那女子腹中。

「哇哇……」一陣哭聲傳出,房中產婆高興地叫道:「是個公子,是一個公子。」

「爹爹,你怎麼還愣在這啊?快進去看弟弟啊。」封易搖了搖封厲行的手臂道。封厲行回過神來,急忙往房中衝出,入得內室不顧產婆那受驚的神色,一把接過產婆手中的孩子仔細查看着,半晌后突然失心狂笑道:「哈哈哈哈……不是怪物,不是怪物,你看我兒子不是怪物」。那產婆聞言愣在當場直翻白眼。

封易跟在父親身後見父親如此也是一愣,隨後仔細一想便就釋然,估計是二弟的話對爹爹生了想法,便對着產婆說道:「你找管家領賞去吧。」產婆應了一聲轉頭便往門外走去,嘴裏還喃喃道:「這大活人生出來的,難道還會是妖怪。」封易聽得只得無奈地搖了搖頭。

封厲行抱着孩子走到了妻子王氏身邊,看着臉色蒼白,頭髮凌亂的妻子心下憐惜慈聲說道:「若羽辛苦你了。」

王氏艱難地搖了搖頭,凌亂的頭髮下那張蒼白地沒有一絲血色絲毫不改那傾國傾城的容貌,:「老爺你言重了,豈不知生兒育女乃婦道本份」何來辛苦一說。」

封厲行伸出了手幫着妻子整理著散亂的頭髮:「你身體太過虛弱,我去叫下人弄些補品去。你休息一下,起來再喝。」

「老爺快給我看看孩子,給我看看。」王若羽伸出了手臉上露出難得的笑容。

封厲行急忙將那孩子送了過去:「白白胖胖地煞是可愛……」

王若羽伸手在孩子的臉上輕輕的撫摸,不禁流出了眼淚。心中暗道:「孩子,娘親曾得異人算命,待你出生之後便要不久於人世,娘親沒什麼好送你的。」

那懷中孩子似乎知道一般,睜開了眼睛哇哇哇哇地哭個不停……王若羽再也忍不住抱着孩子失聲哭了出來。

封厲行一下子急的直搓着手:「哎呀……你這是怎麼了,好端端地你哭什麼。」

王若羽抬起了頭問道:「老爺,名字取好了嗎?」

「呀……我怎把這事給忘了,取什麼名字好呢?」封厲行來回渡步急得面紅耳赤。

「老爺,名字我幫你想好了,單名一寒字,就叫封寒如何?」王若羽緊張地看向封厲行。

「好。好。就叫封寒,哈哈哈哈……就叫封寒。」封厲行如獲大赦,大聲笑道。

正當大家沉浸在喜悅之中,突然之間四周颳起陰風,便是封厲行如今修為都覺得寒風刺骨,頓時駭然失色。他怕妻子禁受不住,急忙抓起妻子的手,連渡了幾口真氣過去。

王若羽就覺得全身暖和些許,只是人總是越來越昏沉。緊接兩股壓力慢慢地向自己靠近,有種讓人快要窒息的感覺。

門外封翎警戒地緊了緊手中的劍,怒目四望,他覺得這種莫名的感覺不應該出現在這裏,他在抗拒著,封易和封厲形對視一眼,雙雙持劍向大門外衝去。

夜晚長安城的街上依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迎春樓是長安城中最大的一家妓院,樓上紅燈高掛,樓下女子花枝招展,與路上的行人拉拉扯扯形成一獨有的風景。然而他們卻沒看到一黑一白的兩道身影正從他們中間穿了過去。當然他們也不會聽到那鐵鎖在地上摩擦而發出的聲音。

那黑色身形停了下來,一臉兇相看向迎春樓,嘆了口氣,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和頭上那頂寫着「正在捉你」的高帽。旁邊那人卻和他正好相反,一身白衣白帽,手執哭喪棒,卻是笑臉常開,帽上寫着「你也來了」。他這兩人便是地府陰帥黑白無常,他們受三十三天三教符詔,十殿閻君赦令特來人間尋一至賢聖母前去六道照看輪迴。

那白無常見得黑無常停步看着妓院唏噓不已,頓時笑出聲來:「哈哈哈哈……我就叫你去尋個婆娘,你倒是不依,如今我們來人間辦事,雖說沒有時間,你也不必停留在此長吁短嘆,端的毀我形象。」黑無常聞言,一張臉更黑了,開口罵道:「毀你形象?……放你狗屁,就憑你那長了膿瘡的腦子,還一天癲笑到晚的神情!還形象?」

「你……」白無常生起氣來臉上依舊是笑容滿面,說不出的詭異,若不是陰神,還真沒人能辦得到。

「你什麼你,你難道沒有發現這迎春樓中有一道行高深之人正在盯着你我,其道行更在閻君之上。」黑無常不給白無常說話的機會。白無常聞言嚇了一跳,放出神念向那迎春樓尋去,突然之間一無形地牆壁將其擋住,白無常神念被阻,頭痛如針刺一般,心中恐懼連忙將那神念收了回來。「今日我等所行之事,不可謂不大,若這人出來阻擾,你我二人如何回去交代。」

黑無常說道:「他對我們沒有惡意,只是警告我等不準尋他迎春樓晦氣罷了。」

白無常鬆了口氣道:「那我們趕快走吧!不要耽誤了正事」黑無常點了點頭便又拉起那粗大的鏈鎖。

不多時兩人便來到玄天門外,看見府中五氣衝天,頓時駭然失色,這封府乃何方神聖竟生如此異象。

黑無常強壓着心中的恐懼,用手指著天際五色道:「這白色正氣,道也說得過去,這橙色定是聖母氣息無疑,這兩條青色只有先天乙木之精的人才會擁有,卻生在人間如此污穢之地當真難以想像。然這紫氣乃聖人之象,此間有大功德之人出世?這最後一道紅黑相容,中藏怨,恨,戾,煞,邪,妖,巫,魔。隱隱透出兩儀八卦之象,玄黃在其列,無所不包,乾坤陷其中,無所不容。好生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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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掌洪荒三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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