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撞倒的人當狗頭軍師

給撞倒的人當狗頭軍師

我有胡思亂想了,現在不是感嘆孫策的時候,而是想想要不要投奔孫權的時候,孫權這麼多年了雖然沒有對荊州發動太大的攻擊,但是那個仇恐怕還真的是一時半會難以忘記,畢竟殺父之仇和奪妻之恨是最大的兩個不共戴天的仇,當然孫權犯不上和我這麼一個小小的無名之輩報仇,但是我好歹是劉表老大的人,雖然我對這個老大僅僅是保持着感謝他給了我一個吃飯的地方的感激,並沒有真的到了士為知己者死的地步。但是我很擔心我如果告訴孫權方面的人,我是從劉表哪裏來的會有什麼樣的遭遇。但是如果我要是不告訴孫權那面的人我曾經給劉表老大打過工,會不會被人當做細作,也就是間諜抓起來呢?要知道這間諜可比不上現在,自己國家裏面的人就送進監獄勞改,外國的人就遣返回國再也不准他們來了。

在這個年代,恐怕可就只有一個下場了,那就是被咔嚓了。除非人家需要一個雙面間諜。所以我打着冷顫取消了這麼一個想法。

可是還沒有等我想出辦法來,就跟一個同樣低頭行走的人撞到了一起。

我雖然不怎麼出名也不怎麼訓練,甚至在我穿越過來的這些年更是放下了對於武功的鍛煉,但好歹是個武人,所以我只是趔趄了一下就又站穩了。我皺起眉頭看着地下那個被我撞倒的文弱書生,心頭有些惱火,這是誰在軍中如此行走。

可是那個文弱書生抬起頭來的時候,我卻是慫了,我連忙彎下腰伸出手拉了地上的人一把。不是我孫子,真的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撞到的這個人居然是劉琦,那個在我看來命中注定跟荊州老大這個位置無緣的劉表長子。

劉琦顯然心中有事,只是看了我一眼,就藉著我的力道站了起來。卻是一句話沒有說,就匆匆的繼續走。

我目送著劉琦走了兩步,看方向似乎是賓客們住的地方,我心頭一動,忙走兩步追上了走在前頭的劉琦。低聲開口問道:「大公子可是有所心事?」

劉琦頓了一下,扭過頭來看了我一眼,顯然心頭有所防備。卻是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反問道:「看你的裝束乃是荊州軍的將官?」

我合手行禮,顯然劉琦心頭有事,而且身處險境不然不會在自己老爹的地盤上還顯得如此小心翼翼,我嘆了一口氣,卻也是明白了過來,劉綜的勢力現在越來越大,顯然已經是威脅到了劉琦,或者說是已經不得不讓劉琦擔心自己的性命了。

這個時候我也總算是明白為什麼幾年之後我會跟劉綜關係如此親密了,恐怕我穿越來之前的那個人也就是在今天改變了命運,他選擇了投靠劉綜,至於他是怎麼做的,恐怕也不過是將劉琦今天找了劉備的事情通報給了劉綜。對於這樣的行為我顯然也能夠明白是為了什麼,顯然劉表的荊州繼承權已經爭鬥到了迫在眉睫的關頭上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有劉表寵妻的支持和舅舅蔡瑁幫助的劉綜已經幾乎是荊州的下一個主人了。所以當時的我就選擇了投靠了劉綜,但是我卻是知道以後的命運,所以這一次我選擇了劉琦,並不是因為這位被迫四海為家的劉表長子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只是因為劉琦在這件事情之後成了劉備的人,雖然劉備對他不甚信任也沒有給他什麼權利,但是卻也並沒有虧待他,所以我倒是也可以跟着繼續混吃等死一下。

我抬頭看着劉琦,劉琦眼神之中已經流露出來了淡淡的殺機,顯然這個三國演義裏面有些瘦弱的男子卻並不真的像是三國演義裏面說的那樣任人宰割。我咬咬牙下定決心,低聲說道:「劉琦大人,可是要去劉備皇叔哪裏?」

劉琦身子微微一晃,臉上的神色卻是不變,只是眼神之中的殺氣更濃。

我暗暗嘆了一口氣,知道這一步走下去就再也沒有回頭的路了,如果不能讓劉琦相信我是跟他一條船上的,那麼恐怕不用到了下午,我就不知道在那個暗巷裏面長眠了。雖然劉琦已經十分窘迫了,但是這個能耐還是有的。

所以我沒有等劉琦心中的殺意更濃,連忙繼續開口說道:「劉備大人雖然仁義,但卻難斷家務事,與其去求如何穩固你長公子的地位不如求一個遠離這十分之地的辦法,到時候就算是有人想要暗害公子也要難上加難。」

劉琦還是沒有說話,眼中的殺機有所散去卻並沒有消散,顯然還沒有完全相信我。

我本意點到這裏為止,但是看到劉琦還並不是太相信我,我只能咬咬牙繼續開口說道:「更何況,劉備大人此時此刻雖然是劉表大人的座上賓,但是卻不能提供任何的幫助。我知道一人,可為公子提供良策。」說到這裏,我停了下來。雖然神色鎮定,但是心頭卻是狂跳,如果這個時候劉琦還是不能信任我,我就不得不選擇投靠劉綜了,雖然以後可能會在描寫中被人一刀砍倒在地,但是總比現在就被人暗算了強。

「將軍請講。」劉琦終究還是開口了,雖然他強裝着鎮定,但是卻還是透露出來了他淡淡的焦急,顯然他也感覺到了現在荊州城內的危險。

只不過他雖然感覺到了危險,但是我心頭的一塊大石頭卻是放了下來,看來劉琦已經打算接納我了,雖然他還是有所懷疑,但是此時此刻也算是顧不上別的了吧。

我環顧了一下左右,做出了一個我很緊張的假象,這才緩緩的開口說道:「劉琦大人,你完全可以向劉備大人身邊那個搖扇子的白面書生求救。」

劉琦聽了我的話,眉頭卻是皺了起來,有些奇怪的開口說道:「此人非我劉氏宗人,又如何救得了我?」

我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總不能說這個你此時此刻看不起來的年輕書生以後會是蜀國的宰相吧,一時無兩。就算我說出來劉琦不把我當詛咒他劉氏家族宰了恐怕也會把我當瘋子了。

我只能開口說道:「長公子大人有所不知,這位白面書生雖然名不見經傳,卻是水月先生備受推崇的兩人之一。」

劉琦半信半疑,顯然並沒有完全相信。只是敷衍地說道:「雖有才識,恐怕卻不會為我出謀劃策。」

我看着劉琦,心頭有些惱火,這還真的是皇上不急太監急,不對,我才不是太監呢。雖然心頭惱火,但我還是耐著性子和顏悅色的開口說道:「只要告訴這位白面書生長公子家中有本古典兵書請他閱覽之時撤去梯子,並保證此言只出君之口,只入公子之耳,不為第三人所知即可。」劉琦看着我,上下打量了一番,卻是點了點頭,不再說話,而是扭頭離去。

看着遠去的劉琦,我有些鬱悶,我很是猶豫我是不是抱錯了大腿,你說這個時候我再去跟劉綜說上一聲是不是顯得保險,不過這個念頭我只是出現了一下就被我打消了,到時候恐怕不是投靠兩面了,而是被分成兩個了。當然不是會分身。

所以我回了自己的帳篷,開始收拾自己的行裝,我有些猶豫是不是要準備逃跑。但是一想到可能會被強征壯丁回來,我就覺得留在這裏也說不定會更好些,就算到時候真的被劉綜方面的勢力知道了,我好歹也有個將軍的名號,總不至於就這樣被拖走吧。

更何況,有可能就跟郭德綱相聲說的那樣,咵碴一下就又穿越回去了呢。

我一邊這樣安慰著自己,一邊惴惴不安的呆在帳篷裏面,很是擔心下一刻,幾個孔武有力的大漢架着我將我從這裏拖出去。

可是這樣的情況一直到了深夜都沒有出現,可是就在我要安眠的時候,外面卻是人聲馬沸,很是熱鬧,我從半睡半醒之中驚醒過來,從床榻上滾了下來,將放在枕頭下面的大刀抽了出來,卻是等了半天都沒有人進來。

我糾結了起來,很是奇怪現在的情況,我貓著腰一點一點的靠近門口,撩開帘子向外面看,卻是這個時候文聘卻是迎面走了進來,我將大刀藏在身後,文聘雖然為人忠厚,也是蔡瑁之下荊州軍中最有人望的將軍,但是此時此刻風聲鶴唳之下,我也是有些不得不防了。

但是文聘卻顯然並沒有察覺到我的不妥,大步走到我面前來,面帶淡笑的開口說道:「閣下就是王威咯?」

我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開口問道:「不知道文聘將軍找小的何事?」

文聘卻是仗着身高馬大居然是看到了我藏在身後的大刀,只是臉上的笑容更甚,一雙大手拍在我的肩膀之上,帶着幾分鼓許的開口說道:「荊州軍已經安逸了太長時間了,像王威將軍無時無刻不枕戈待旦的武人已經是少之又少了。」

我尷尬的笑了笑,他是怎麼也不會知道我這樣做實際上反倒是防備他突施暗算才這樣做的。

但是文聘顯然沒有想到這樣的地方,有帶着讚許的眼神看了看我,半晌之後才開口說道:「劉琦大公子請你我二人給劉備大人的大將陪宴呢。」

我聽到這句話心上的大石頭才算是放了下來,看來劉琦大人已經將我當做自己人了,所以才會讓我去做這樣的事情。只是不知道,劉琦大人到底有沒有請教諸葛先生那個問題,如果他要是肯聽我的那就最好不過了。

我站在那裏思索著,卻是忘記了此時此刻文聘還站在我面前等我,只見他用的大手又一次的拍在我的肩膀上,帶着些許疑惑的開口問道:「老弟,你該不會是不想去吧?」

我從自己的思想中驚醒,咧著嘴乾笑兩聲,正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的時候,卻是響起文聘剛才的那句話,推脫道:「文聘大哥,你我皆是行伍,此等宴席非你我之流所愛,反倒是疆場才是你我之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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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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