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是非過往難面對

「父王，你想什麼呢。」顧羽不滿的開口，真是的，什麼人啊。

「滿意，當然滿意，只是，不知道，小姐的意思。」

「都說了，叫我幽月就好。」卻在下一秒，三人震驚的看著蘇翎，後者彎膝而跪。

「小姐。」北冥驚呼，他們的小姐，怎麼可以跪別人呢。

顧羽想要伸手扶起後者，卻被蘇翎攔下，「我知道，幽月職責所在，可是，幽月同樣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伯父擔心我不懂，傷害顧羽，可是，我可以保證，納蘭幽月絕對不會傷害顧羽，至於什麼是愛，幽月心中明白。」

堅定的看著後者，顧陌心中的擔憂，自己怎麼會不清楚，可是，她願意去做，讓顧陌相信自己。

顧羽驚訝的聽著蘇翎話的，納蘭幽月，原來，她是這個意思，可是，自己卻不懂，在她每次說幽月的時候，毫無反應。

「好孩子，我知道，我都知道，是伯父不好，傷了你，以後，你就是我的好兒媳。」

「真的么，伯父，你不會在介意了。」

「怎麼會呢，我要走了，可不可以叫我一聲父王。」顧陌有些激動，只要他們好，自己便好，以前，一直擔心蘇翎會傷害兒子，可是，她說，納蘭幽月不會，所以，他相信她。

「父王。」蘇翎嘴角揚起，原來，父王是這樣叫的。

顧羽有些激動，想當初，不管慕祁如何哀求，君越如何的老淚眾橫，蘇翎都未曾開口。

猶記後來，他說，『蘇翎，為何不肯叫父王。』後者滿目冰冷，第一次，那麼生冷的和自己說話，『不勞你費心。』

可是，如今她卻心甘情願的叫著，好幸福。

「好，好孩子，辦完事，早點回家。」

「恩。」二人點頭，心中卻慶幸，還好顧陌不清楚自己想做什麼，否則非綁了自己不可。

送走顧陌，蘇翎有些怪異的看著顧羽，後者不明所以。

「怎麼了，一直看著我。」

蘇翎瞬間收回目光，「沒什麼。」

「口是心非可不對哦，來，告訴為夫，想什麼呢。」

「我...」蘇翎微微皺眉，可是，是自己擔心過度了么，為什麼覺得心裡那麼不真實呢。

「怎麼了？」溫柔的看著後者，不明白，蘇翎這是怎麼了，剛剛不還是很好么。

「你父王說....」蘇翎話未說完，便被顧羽打算，「誰父王。」

蘇翎嘴角狂抽，而後有些難為情的開口，「父王說回去準備婚禮，可是，我就是覺得，好不真實啊，我要嫁人了。」

顧羽失笑，他還以為蘇翎在擔心什麼呢，原來是這個啊。

「那你覺得，怎麼樣才真是呢。」看著眼前的人，也許，是她在擔心吧，可是，那些都是多餘的，等找回杜希年，他們就會離開上城，再也不會回來了，是非過往，都與他們沒關係了。

「不清楚啊，可是，就是覺得，有了牽挂以後，做什麼都會去想，去怕，去擔心。」

「好啦，有時間想那些，不如想想，給父王添個孫子如何。」有些壞笑的看著蘇翎，果不其然，後者臉頰爆紅，「人家再說正經事呢。」

「我也很正經的啊，真的。」一臉我是君子的看著蘇翎，我很正經的，成親生子，天經地義么。

「不和你說了，我去找琉璃。」起身欲要離開，卻不想，被後者拉回，「不要嘛，看著我多好啊，看著琉璃做什麼。」

「好啦，不要鬧了，我們去找琉璃吧，準備一下，我想，很快就要離開了。」

聽著蘇翎的話，顧羽很是贊同，可是，好吧，以後機會多得是，看她成親以後往哪跑。

眾人齊聚一堂，蘇翎雖然知道，也許小玥和琉璃會再一次的抗議，可是，沒辦法啊，她讓她們回來，無非就是擔心在苗疆不安全，如今，自己回來，是該準備一下了。

「幽月，我知道，你想讓我離開，可是，我只想和你共進退。」

「傻瓜，我只是讓你安全，答應我，和忘川一起消失，等我回去。」

其實，當時蘇翎不是沒有想過，再等等，可是，有些事情，時間發生的剛剛好，讓自己無能為了。

......

許久后，眾人終於達成一致，蘇翎嘴角上揚的看著顧羽，「擔心么。」

「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會擔心，只要看到你，我便會心安。」

微微點頭。是夜，蘇翎看著浩瀚星空，看著手中的玉牌，心中不忍，其實，上城，還是有很多美好的回憶的，只是，她不需要了，以後的回憶，有顧羽便好。

看著安睡的師傅，不管怎麼樣，她不能讓師傅擔心，將他交給琉璃，是自己最放心的選擇。

顧羽看著蘇翎，心中擔憂，她，真的會沒事么。

感受著顧羽握著自己的手，蘇翎微微一笑，「開始吧。」

「恩。」後者點頭，結界張開，結界外，一切如舊，結界內，紫光大作，蘇翎努力的撐著忘川不落，而後將玉牌打入其中，看著忘川逐漸消失，淚水，模糊了蘇翎的雙眼。

「是不是捨不得。」

「怎麼會捨得，可是，我必須這麼做。」看著泛著紫光的遠處，也許，明早她們就會發現，自己，再也出不來了。

顧羽不忍，可是，這是最後一戰，不論成敗，都是最後一次了。一個幻音決尚且耗費蘇翎畢生靈力，那麼，現在兩個魔音咒，加上一雙幻音決，他們真的有把握么，恐怕沒有吧。

「好了，我們回去吧，秘境很安全，即使你我消失，他們也不會出事的。」

「恩，可是，卻為難了為我們張羅喜堂的他們。」蘇翎苦澀，她還有命回去成親么，她不清楚，可是，倘若還有機會，她會告訴顧羽一件事，即使他不在意，自己也很在意的事情。

三天後，一切就緒，看著身邊的人，溫柔的開口，「走吧。」

熱鬧的街上，有著不同於苗疆的風情，可是，這是自己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目光環視，而後看向那寫有襄親王府的匾額，幽幽開口，「猶記得，第一進來，君越奄奄一息，可是，後來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仿若經年，物是人非。」

伸手拉著後者，顧羽知道，倘若一切都是真的，蘇翎真的很難取捨，那麼，不管蘇翎如何選擇，自己都會陪著她，相信她。

「告訴王爺，蘇翎求見。」輕聲開口，她不再是這裡的小王妃，所以，她不會貿然進去，況且，這個門童根本不認識自己。

「請進。」門童突然開口，他是不認識眼前的人，可是，卻知道，蘇翎是誰。

後者並未多說，與顧羽相攜而進。

遠遠望去，蘇翎看著碧波亭內的人，無奈的搖頭，該來的，還是會來，不是你想躲，就躲得掉的。

看著對弈的父子，蘇翎上前，「王爺，別來無恙。」

此刻，蘇翎說不清自己的心情，曾經的自己，真的很感激君越為自己所做的一切，可是，所有的恩情終止在君越威脅的自己的那一刻。

目光不忍，其實，他只是愛子心切，可是，這都不是為難自己的理由。

他私自帶走祖母，殺害凈蓮，威脅自己，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因為他愛兒子，就可以當做沒有發生的。

也許，沒有人知道凈蓮已死，可是，凈蓮如同自己孩子一樣的存在，她怎麼會不清楚，那個時候，自己是絕望的吧，如今，祖母丟了，或許說，是君越給了君慕祁，那麼，還有什麼可說的。

「蘇翎。」君慕祁突然起身，可是卻在見到顧羽后，難掩恨意。

「你回來了。」君越淡淡應聲，似乎並不清楚，她這段時間都做了什麼，可是，蘇翎會信么，怎麼會呢。

「王爺，蘇翎今日前來，只想問一句，祖母是被君万俟偷走的，還是你交給君慕祁的。」堅定的看著後者，雖然物似人非，可是，她不想兵刃相見，倘若他們肯交出祖母，自己可以離開，永不過問，但是，君万俟必須為他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這裡面，還有區別么。」君越轉身，他以為，自己逼走了蕭笙，蘇翎就是兒子的了，可是，他卻想錯了，即使沒有蕭笙，還有顧羽。

他一直以為，顧羽為了祁兒什麼都肯做，卻不想，抵不過日久生情，那麼，蘇翎是如何愛上後者的，還是真如她說，嫁給慕祁，只是為了報恩。

此時，她和自己，還有恩情么，恐怕沒有了，只是當初自己威脅她的條件而已。是自己錯了么，才讓事情變成這樣，那麼，是否還有餘地，目光看向顧羽，難掩恨意。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