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雪兒終於醒了。」

蒹葭未見其人便先聞其聲，但她卻可以肯定來人並非冷恭，雪兒？這又是哪號人物？

待看清來人的面孔時，她着實一驚，怎麼會是他？

西楚的右相：陸川？

那麼，她是誰？

來人好笑的看着她這副目瞪口呆的樣子，搖頭道：「怎麼，不是你的阿離哥哥，心裏失望了不是？」

蒹葭驚恐的看了他一眼，頓時撲到不遠處的梳妝台前。只見那精緻的銅鏡倒映出女子稍稍稚嫩的面容來，像她又似乎不是她，只有那雙眼睛是何等的相似。

但....這不是她啊。蒹葭的心在懸崖邊徘徊著，前面是風景無限好，但同時也是危險的懸崖峭壁。如若被發現她不是她，她的命豈不是又要葬送在此？

她緩緩的轉身看向陸川的方向，只見他依舊笑得如沐春風，眼底的寵溺更是不加一絲隱瞞。

蒹葭猛然想起，陸川有一義女，而他自己卻是終身未娶。至於這個義女，她卻沒有半分了解，只知道自己似乎與她年齡相仿。

「爹爹？」她試探的叫出了口，那人原本笑着的臉微微一頓，「雪兒，不是從不願叫我爹爹的，而今一場大病竟是懂事了不少。」

蒹葭脊背一寒，低下頭，不知道如何去接這話。

身子一松，卻發現自己被重新塞進了被窩，陸川探了探她的額頭，點點頭，道：「看來是好得差不多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玩水了，再過一年都要及笄了，還這麼玩鬧。」

陸川見眼前原本活潑的女娃一臉深沉的看着她，不解氣的戳了戳她的腦袋，到：「今天怎麼不喚我小川了，早這麼規規矩矩的會出事么？」

蒹葭依舊沉默著。

眼前的人彷彿還不解氣，擰了擰她的耳朵，道：「認不認錯？」

蒹葭低垂著雙眸，無奈的道：「對不起。」

「大聲點，這麼小聲說給誰聽呢？」

「對不起」這一聲，蒹葭幾乎是用吼的，誰能告訴她人前高風亮節的右相，人後竟是這副德行。

外面的一眾奴僕皆忍不住笑了。

陸川自己卻滿意的點了頭，「這才像你嘛，沒事裝什麼淑女啊，你裝淑女阿離那傢伙也不會青睞的。」

......

阿離究竟是誰？蒹葭卻無從問起，她現在只希望眼前的這人儘早的消失。

「梅香、竹香，好好照顧你們小姐。」

「是，老爺。」剛才穿着粉色襦裙的丫鬟攜一綠衣丫鬟應聲而進。

那人匆匆而來，又匆匆離開。

蒹葭看着他離去的背影陷入了深思。

到底是哪裏出了錯，她的魂魄又再一次附在了古人的身上，難道自己是真的回不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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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

「昨天下午。」

「左相知道么？」

「他？當然，左相府對外稱是自殺身亡，但我總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說到底，我愧對了致遠的囑託。」

「這事也不能全怪你，要怪就怪他們，她只是一個可憐的棋子而已。」

「凝雪怎樣了？」

「已經醒了，但總感覺哪裏怪，也沒有以前親近了，總歸是長大了吧。」

「那就好，黎之，你也要小心些，他們一定會有所行動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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