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 古代之愛的代價

就在柳清風與歐陽馨語商量決定去京城的前夕，那天夜裡歐陽馨語鬼使神差的獨自一人漫無目的地閑逛著，不知不覺走到了後院的涼亭。自從歐陽馨語與小翠丫頭駐紮在清風寨，清風寨就有這樣一個規定，除了持有特令許可的人，其他人等夜晚不許隨意在後院及房間外面走動。這也許是柳清風給歐陽馨語與小翠丫頭的特權，也許是為了更好的保護她們。

此刻，歐陽馨語坐在了涼亭的石凳上，她的內心感到非常的糾結。她知道自己不應該對一個古代男子動情，卻又是那麼地情不自禁。曾經，她是那麼的想念她的爸爸媽媽、小姨、老師和同學，還有她未完成的學業。現在，想念雖然沒有被時間減淡，但是她的心裡卻又多了一重牽挂。

「婉兒小姐，你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小翠丫頭呢，她怎麼沒有陪在你身邊？山上夜晚天氣有些涼，你穿這麼少出來，小心著涼了！」柳清風看著歐陽馨語眼神里充滿著關懷和愛。

「哦，小翠在房間里呢！是我不讓她跟著我出來的，我想一個人靜一下！」在見到柳清風的一剎那，歐陽馨語竟然感到臉上一陣莫名的火辣。不知道為什麼，現在見到柳清風她的心境竟然跟以往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以前，她看到他就想逃。現在，她看到他，她的心就咚咚咚咚的快速地不停地跳，好像要跳出心窩子一樣。

「婉兒小姐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是在為上官老爺擔心嗎？」柳清風每天晚上都會一個人到後院轉轉，他非常期待能夠在這裡與歐陽馨語相遇，可是每次都會讓他失望，但他從未放棄。

「沒有，我只是心情不太好！」

「沒有就好，不是有我在嘛，你就不要擔心了！」

「柳大哥，謝謝你！」

「婉兒小姐不用跟在下客氣，如果婉兒小姐不是失憶的話，我們應該早就是夫妻了！」世事的變化讓柳清風感到無奈，他唯有苦笑一下，暗自吞下這杯思念的毒酒。

「呵呵！對了，鐵匠鋪找到了嗎？」柳清風的話讓歐陽馨語聽了想哭，她努力地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將話題岔開。

「找到了，小翠丫頭說的一點也沒錯，他們真的能做！不過，聽說你以前也去找他們幫忙做過一把銃。婉兒小姐，對以前的事，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嗎？」

「柳大哥，對不起！」

「不用跟我說對不起！誰又願意發生這樣的事情呢？時候不早了，明天一早我們還要趕路，我送你回房間去休息吧！」

「嗯！」

「馨語小姐，我剛才聽到柳寨主的聲音，是他送你回來的嗎？」

「嗯，是的！」

「你好像沒有很討厭他了，你們兩個的關係是不是發生了變化了？」

「小翠，我或許已經開始愛上他了！」

「你愛上他？這是一件好事啊，柳寨主本來就跟我們家小姐相是愛的啊！」

「是啊，就連你也在不斷地提醒我，他愛的是你們家小姐，而不是我！你知道我有多麼悲哀嗎？」小翠丫頭的話如當頭棒，敲中了歐陽馨語的心臟，讓她感到疼痛。

「馨語小姐，對不起，小翠不是這個意思啦！」

「如果我真的愛上了柳大哥，愛到無法自拔。到時候，你們家小姐突然回來了，我該怎麼辦？所以，我根本就是個多餘的人！」這樣的事情不是不可能發生，身為事件主角的歐陽馨語怎麼會不為自己的處境著想？

「馨語小姐，小翠怎麼覺得你今天晚上有點怪怪的？你到底怎麼了？」

「小翠，如果我選擇留在皇宮不回來了，你願意繼續留在我身邊嗎？如果你想回老家，我會叫柳大哥安排人把你送回去的！」

「馨語小姐，你為什麼會突然作出這樣的決定？這是柳寨主的意思嗎？他明天帶你進京城，就是要把你貢獻給皇上嗎？」歐陽馨語突如其來的話讓小翠丫頭沒有一點心理準備，這完全不像是她說的話。

「沒有，這不關柳大哥的事，是我自己做的決定！」

「為什麼？可是你根本就沒見過皇上，你真的要去給他做妃子嗎？柳大哥才是你真正喜歡的人啊！你只要告訴他你喜歡，你們就可以在一起！」

「在一起？在一起又怎樣？我跟他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而且他愛的人根本就不是我！」

「可是，我們家婉兒小姐不是已經不在了嗎？你現在就是婉兒小姐了啊！只要我們不說出來，就沒有人知道！」

「小翠，你別再說了！是我自己沒有辦法欺騙自己你知道嗎？」

「馨語小姐，你的眼神突然之間變得好複雜，好可怕呀！你還是之前我認識的那個馨語小姐嗎？如果我們家婉兒小姐在的話，她不會像你一樣怕這怕那的，她會為了自己心愛的人奮不顧身，你太讓我失望了！」本來好好的，為什麼突然之間像變了個人？愛上一個人真的會變得那麼可怕嗎？還是她無法接受，柳寨主愛的不是她，而是婉兒小姐這個事實？

「你們家婉兒小姐當然有這個資格，可惜我不是她，我是個冒牌貨！」歐陽馨語消極到了極點。

「你既然知道自己是個冒牌貨，為什麼不冒得稱職一點呢？你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會讓柳寨主多傷心嗎？你口口聲聲說你愛上他了，你配嗎？你連愛一個人的資格都沒有，你知道嗎？」作為一個下人，小翠丫頭知道不應該這樣跟自己的主子說話。可是，這位主子根本就沒有把自己當成是主子，她為什麼要尊重她呢？

「小翠，你別說了！求求你，別說了好不好？」

「好吧！馨語小姐，既然你已經做出這樣的決定，小翠是絕對不會離開你的！哪怕你的決定是錯的，小翠也會跟著你！在小翠的心裡，你就是小翠的婉兒小姐！只是，小翠希望你不要後悔！」

「小翠，……！」

「你別再勸我了，就像我不管怎麼勸你都無濟於事一樣！你不會改變你的決定，小翠我也像你一樣不會改變！」

歐陽馨語並非像小翠丫頭說的那樣，愛一個人是一輩子的事，難道此生真的要她在這個陌生的年代過一輩子？未來，她不敢去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