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意外留下

第十章意外留下

第三天,所有部落都到齊了,祭祖儀式終於正式開始。

十數萬人聚在一起的場面,相信大部分人都見過。但是近十萬個奧尼爾,州長聚在一起,相信沒人能想象是怎樣的場面。

真是太壯觀了。近十萬個奧尼爾,施瓦辛格們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膜拜前方的高台。高台上,近百個祭祀正跳著詭異的舞蹈,嘴中也不知道唱些什麼。

傳說我們的祖先,最早定居的地方就是那個高台後面的石洞。據說,那個石洞裡面隱藏著我們巴倫西亞一族的命脈和秘密。

可惜距離實在太遠,我只能看到一個小小的,黑黝黝的洞口。

也不知道還要多久,真是太無聊了。就像以前領導講話一樣,也不知道長話短說,拚命的東拉西扯,不知所云。

我差點趴著睡了過去,只是旁邊所有人都一副認真虔誠的樣子,俺實在不好意思打盹。

也不知過了多久,祭祀們的舞蹈終於結束了。最年長的一個祭祀從祭祀群中走出,又依依呀呀了一大堆話后,宣布了祭祖儀式的開始。

NND,現在才是開始。我偷偷瞧了瞧母親,發現她跪的臉色蒼白,滿頭大漢,Tm的,他們都不知道孕婦不能跪太久的嗎?

好在我們巴倫西亞婦女身體夠強壯,母親休息了會後慢慢的有些緩和過來,讓我長鬆了口氣。如果母親出事,我一定會幹掉這些SB的祭祀。

餓,卡巴列羅大叔好像也在上面。恩,應該是改變這個儀式才是。以後如果有機會,俺一定要定個規矩,所有孕婦都不用參加真正祭拜開始前的漫長跪禮。

接下來就簡單了許多,每個人輪流上台,恭恭敬敬跪拜下,喝一杯烈酒。然後的事就算不參加也沒什麼,大家跳跳舞,喝喝酒,在這個難得歡聚的日子,盡情玩樂。

完了后就是競選新一任的族長,不過這沒我們什麼事了,都是由各部落頭領和祭祀一起競選,也不容許大家觀摩。

畢竟是好幾萬人,也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輪到我們,母親的臉色又不太好看,我索性提議道:「媽媽,你去休息下吧。等快輪到我們我再去叫你。」

母親搖了搖頭,嚴肅的說:「不行,誇雷亞,這是對祖先的不敬。」

得,當俺沒說過吧。我只好扶住她,說:「好吧,那我扶著你。」

「恩。」母親虛弱的點點頭,將身子大半的力道放在我身上。

這時,父親從人群中鑽了出來。他顯然被擠的很慘,渾身亂糟糟的,大汗淋漓。

他看出母親的臉色不太好看,登時有些著急的問道:「奧提尼斯,你感覺怎麼樣?」

母親勉強的笑了笑,搖搖頭道:「我沒事,安修雷諾。」伸出手,輕輕的擦了擦父親額前的汗水。

他擔心的說:「我看你先去休息會吧,等輪到你……」

母親言辭拒接道:「不行,誇雷亞還是孩子,不懂事兒,你怎麼能這樣說,我們絕對不能對祖先不敬。」

他無奈的笑了笑,又安慰了她幾句,匆匆忙忙的鑽進了人群。

突然我覺得父親很可愛,他費勁千辛萬苦的過來,只為了同妻子說幾句話兒。

父親走了之後,母親卻一點沒有好轉,臉色反而越發的蒼白起來,抓著我的手越捏越緊,感覺好疼。

該死,母親一定是痛的受不了才會這樣。我反應過來,一把將她抱起。

母親嚇了一條,問道:「誇雷亞,你幹什麼。」

我急道:「媽媽,我帶你去找醫師。」

母親吃力的說道:「不用。誇雷亞,快放我下來。怎麼,不聽媽媽的話了嗎?」

「不行媽媽,你現在情況很糟,一定要找到醫師才成。」我倔強的搖了搖頭,急的滿頭是汗,在人群中奔走尋找。幸好大家看見我抱著個病人,讓出了道路,不然人山人海的,還真擠不進去。

媽媽顯然越來越痛,臉色愈來愈蒼白,漸漸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無力的摟著我,任我抱著她四處奔走。

好不容易,我才在人堆里看到了醫師,真是把我急的滿頭大汗。這時候,母親已經疼的暈了過去。

還沒走近,我就焦急的喊道:「醫師,醫師,我媽媽暈倒了。」

醫師看了看她的臉色,說道:「孩子,別緊張,來,跟我來。」

「恩。」

我跟著醫師飛快的來到一間屋子,這兒充斥著濃重的古怪味道,很不好聞,看來是醫師的屋子。

將她放到屋裡的床上,我發現了手中流淌的稠粘鮮血,登時呆住了,渾沒注意醫師說了什麼。

難道,我就要失去來到這個世界后最親的人?

「不。」我發瘋一樣的跪到地上,「砰砰砰」的朝他磕頭,哀求道:「求求你,救救我媽媽,求求你了,她流血了。」很快,我的額頭被磕破了,在地上留下數個血印。

「孩子,快起來,你這樣我沒法救治她。放心吧,我一定會儘力救她的。」醫師將我扶了起來,那老的甚至可以夾住豌豆的臉,在我看來,是那麼的親切、慈祥。

害怕、自責……各種各樣的情緒充斥我的心,我不停責問自己,為什麼那麼後知後覺。

接下來的事,就不是我能夠插手的了。總算,在醫師的努力下,母親安然無恙。

只是,她流產了。

母親的悲痛是其他人無法想象、體會的。一連幾天,她都以淚洗面,而且不吃任何東西,臉色蒼白的十分嚇人,把我和父親都嚇急了。

每一刻父親都陪在母親身邊,不停的開導他。他不僅忍受著心中的悲痛,還要強顏歡笑去安慰母親。

我能看出來,其實父親的悲痛不亞於母親,好幾次,我看見他一個人在角落裡偷偷的擦眼淚。他一個人默默的承受喪子的痛苦,不讓母親察覺。

他知道他必須堅強,必須起到丈夫的職責,必須用男人的堅強去撫慰她。

他是一個好丈夫,一個好父親。

在父親和我的努力下,母親雖然還是沉浸在悲傷之中,但好歹會吃些東西。

我知道,這種創傷,只能靠時間去治癒。

我覺得我很沒用,我發過誓要好好報答她,卻讓她遭受身心的雙重痛苦。

母親在得知這個事實后,那雙絕望的眼睛,深深的刺痛了我的心。我只能通過鍛煉麻痹自己,讓自己累的無法思考。

由於母親的身體不再適宜長途的跋涉,我們一家人只好留在了塔格拉諾斯。瑟叻山脈太過兇險,如果我們想要回我們的部落,只能等三年後的祭祖。

和拉姆等夥伴們一一惜別後,我站在大石上目送他們遠去的背影,輕聲道:「三年後見,拉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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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狂野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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