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計劃抓狂魔

劉公公拿著一臉盆的瓶瓶罐罐從衛生間里走了出來，劉公公人生的大多時間都是泡在衛生間做面膜，或是洗臉。

考拉帶著一身臭汗從足球場上回來了，劉公公捂住了鼻子做出嫌棄狀。宋文傑瞪著劉公公，突然腦中閃現了一個主意。

宋文傑道：「大家靜一靜，校園出現扎針狂魔的事兒大夥都知道了吧？」

考拉，小胖，劉公公三人點頭。

宋文傑道：「大家不是有老婆，就是有喜歡的女人，都不願意那狂魔害到自己女友？是不是？」

考拉和小胖點點頭，劉公公沒反應。

宋文傑道：「劉公公不喜歡女人哥知道，但是你有沒有想過，萬一針扎狂魔把你當女人扎了呢？」

劉公公捂住了嘴，眼神驚恐萬分。

宋文傑接著道：「所以咱們務必要為民除害，揪出這狗日的扎針狂魔來。」

劉公公尖叫道：「這種事不要叫我，我怕，我不參與。」

宋文傑不理睬劉公公，接著道：「我打電話問了不少同學，受害者基本上都是在晚上九點到十二點之間，且活動範圍就在校園門口幾百米內，兇手不在校園內作案。咱們就守在那裡，不信抓不到那變態。」

小胖和考拉都是屬於精力過剩的人，一聽如此提議皆是歡呼雀躍。

宋文傑道：「劉公公，暫時不要你參與，如果我們等候幾天沒有結果，可能要你參與幫個忙，你不要拒絕，拒絕你就滾出咱們宿舍。」

劉公公低下了頭，一臉的委屈可憐樣。

宋文傑說完話，小胖繼續盯著電腦屏幕，考拉和劉公公睡起了午覺。宋文傑百無聊賴，出了宿舍，想下去走走。

路過曲狼宿舍，宋文傑站在了門邊朝裡面瞥了一眼。

一群傢伙坐在一張床上，圍成一團，一根煙像接力棒一樣，你抽一口我抽一口。瘦弱的條子不住嚎叫：「你他娘的肺活量大，一口煙下去一半都沒有了，省著點。」正在抽煙的是曲狼，只見他皺著眉頭，大口一吸，一口煙確實抵得上別人兩口。

月底了，大家手頭都緊，買不起煙，有時會一根煙大家一起抽。宋文傑笑了笑，口袋裡掏出剩下的半包中華，往裡面扔了進去。「謝謝傑哥！」眾人興奮的爭搶起煙來。曲狼看到是宋文傑，從宿舍走了出來。

兩個人肩並肩的朝外走去。宋文傑道：「王艷現在情緒穩定么？」

曲狼苦笑道：「我情緒都不穩定了，別說她了。」宋文傑笑了笑，又去小賣部買了一包中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宋文傑現在不同往日了，他要計劃著過日子，他強迫著自己從抽180元的黃鶴樓降到了抽50元的中華，他覺得自己已經很省了。可中華對大多同學而言，也是可望不可及的高度，一般的同學大多也就抽十塊的煙，還有的抽五塊的。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宋文傑拆開煙，遞了一根給曲狼：「今晚我，小胖，考拉，還有你，我們四個人去校門口守著，抓到那個變態，條子就不要叫了，他那四兩肉打架也不行。」

曲狼雙目噴出了火：「好的，打死那狗日的變態！」

宋文傑看了一眼女生宿舍，想起了剛認識的樂芸，心裡一甜，道：「換以前我才不管這鳥事，現在不同了，嘿嘿，我看上一個女的。」

曲狼抱拳道：「恭喜恭喜，傑哥離千人斬又進了一步。」

宋文傑深吸了一口煙：「千人斬算個屁，一點追求沒有。看過新聞沒？聽說美國籃球明星張伯倫玩過2萬個女人！我給那牲口算過一筆帳，一年365天，10年3650天，他大概活了63歲，也就2萬多天的時間，在這麼有限的人生里，這狗日的竟然能操2萬個女人！你說他是怎麼辦到的？難道一出生就開始日？而且每天日好幾個？」

曲狼張大了嘴巴：「吹牛的吧，哪兒有這樣的超人。」

宋文傑道：「很多新聞都這麼說，估計錯不了，估計得一次日好幾個才能辦到。人生如此，夫復何求啊。」宋文傑滿臉的嚮往。

曲狼道：「唉，人活到這份上，那跟牲口有什麼區別？沒有愛情的性，沒意思。」

宋文傑道：「愛情和性是兩回事，愛情只可以給一個女人，性卻可以給很多女人，性是一種好玩的遊戲嘛。」

兩人邊走邊聊，宋文傑突然道：「看過電影預見未來沒有？」

曲狼道：「看過，怎麼了？」

宋文傑道：「如果你能預見兩分鐘或者更多時間的未來，你會做什麼？你會不會高興的發瘋？」

曲狼愣了愣：「我肯定會高興的發瘋啊，那人生也太刺激了。我會，我會做什麼呢？第一件事，媽的，查出扎我老婆的變態，第二件事，就是掙錢，想盡辦法用這本領掙錢。」

宋文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你想擁有這項本領不？」

曲狼道：「當然想啊，廢話。」

宋文傑又問道：「假如這項本領會給你帶來未知的不幸呢？如電影預見未來那般，國防局的人總是想抓到主角，利用他。」

曲狼道：「再不幸也不會比我們80后更不幸了。畢業后工作難找，工作后女人和房子難搞，是不是這樣？」

宋文傑內心一直搖擺不定，想打開盒子，卻又不想違備母親遺言，還有更大一部分的憂慮在於害怕盒子里的東西會給他帶來不幸。畢竟父母二人的自殺似乎都是與盒子里的東西有關。此刻聽到曲狼的話，宋文傑對盒子里的東西少了幾分恐懼，多了幾分期許。

操場上，是新生在軍訓，遠遠看去，全是清一色的迷彩服，分不清男女。這時王艷打來電話，曲狼匆匆趕去陪王艷了。

宋文傑獨自一個人向操場上走去，他坐在了草皮上，看著軍訓隊伍機械的重複著教官的命令，突然想到，其實人生也是如軍訓一般機械枯燥，吃飯，上廁所，睡覺，醒來，上課，下課，上班，下班……

上帝和教官一樣，發號著指令，任何人也逃脫不了。

宋文傑已經大三了，還有一年就要畢業了，他突然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惶恐。二十年來，他天不怕地不怕，無所畏懼，而在不久的將來，他要獨自找碗飯吃，還能這樣囂張跋扈，天不怕地不怕么？他看過父親手下的小員工被父親罵的狗血淋頭的情景，他知道自己已不再是人人巴結的貴公子，在未來，他就是人才市場上一個普通的如馬，如騾子一樣被人挑選的可憐大學生。